第3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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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奮只覺得壓力巨大,他急忙解釋道:“陛下,我父親有病在身” 曹髦的態(tài)度卻變得緩和了起來,“朕知道他的情況,朕知道胡將軍的為人,他若是無恙,是不會耽誤前來拜見朕的事情的?!?/br> “他的病情可好了一些嘛?” 聽到曹髦的詢問,胡奮趕忙回答道:“多謝陛下關懷,父親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 在見過曹髦方才那嚴肅的一面后,再看到如今這和善的表情,不知為何,胡奮心里竟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曹髦精準的把握了這種落差感,他再次跟胡奮寒暄了起來。 言語里,滿是對胡遵的關心和貼切。 “朕將徐州和青州的事情交予胡將軍來cao辦,朕對他是格外信任的,他定然能為朕治理好當地,青徐本來就是耕地肥沃的地方,若是能經營得當,往后無論是河北的大軍還是淮南等地的大軍,都不愁沒有后續(xù)的援軍來幫助他們啊。” 曹髦笑呵呵的說著。 胡奮極為感動,他居然都不知道皇帝對自己的父親如此的看重。 曹髦對胡遵各種吹捧,表現自己的信任,青徐交給胡遵來治理,并沒有什么大問題,胡遵本身就跟中原大族不對付,他在徐州做的也不錯,那個說戰(zhàn)敗是因為司馬昭的王儀,跟胡遵的關系不錯,胡遵在這件事后,跟司馬昭的關系不是很好,跟司馬師當然還是很親近。 況且,此人已經病重,那也拖延不了多久了,無礙,且讓他去治吧! 等他病死了,自己再直接換個心腹上去就是了! 胡奮在離開太極殿后,當即寫了書信,讓騎士快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父親那邊去。 第111章 垂死病中驚坐起 徐州,下邳。 “陛下當真如此看重我?!” 胡遵猛地從病床上坐起身來,看著手里的書信,又看了看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騎士。 胡奮直接動用了父親的勢力,令各地的驛舍按著戰(zhàn)爭狀態(tài)來進行傳遞書信。 戰(zhàn)爭狀態(tài)下的消息傳遞是非常迅速的,每個地方都要換人換馬,累殺驛卒和駿馬都是常有的事情。 他們會全速狂奔,沖到下一個驛站,有人來接替,周而復始。 當初毌丘儉在討伐遼東的時候,就是以這種模式來跟廟堂聯系,甚至能及時收到廟堂的命令,調整自己的戰(zhàn)略。 胡奮為了這個消息也是急眼了。 當胡遵看到兒子的書信時,他竟直接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胡遵出身邊塞大族,因為這個出身,朝中大臣不是很尊重他,都覺得他是個粗鄙武夫,不足以談論經典。 當司馬懿很重視他,將他帶在身邊,委以重任的時候,胡遵就一心為他征戰(zhàn)。 如今大將軍的女婿,大魏的皇帝再一次讓胡遵感受到了這種被重視的感覺。 胡奮如實的傳遞了皇帝的話。 皇帝說:不必讓胡將軍親自來拜見,將青州徐州都交給他來治理,他可以安心在這里cao辦大事,可以自己來處置那些不法的惡賊,可以自己來決定一些事情,只需要事后給自己上表就好。 甚至,他還說了很多自己的好話,詳細的說起了自己所經歷的每一場戰(zhàn)役,自己的提升經過,以及對自己辦事態(tài)度的認可等等。 這讓胡遵極為受用。 他只覺得心情大好,整個人都無比的舒暢,他呼出了一口氣,看向了一旁的幾個醫(yī)生。 “還愣著做什么,將藥遞過來?。 ?/br> “?。俊?/br> 醫(yī)者都有些驚愕,方才你明明還說知道自己的情況,根本不必吃藥,怎么現在又讓我們給藥呢? 胡遵為人暴躁,大罵了幾句,醫(yī)者方才將藥端了過來,放在了胡遵的面前,胡遵吃了幾口藥,只覺得苦澀,卻還是強忍著吃完。 要大力整頓青徐的都督,怎么能在病痛下做事呢? 得早些好起來,然后來cao辦大事,看陛下的態(tài)度,或許這大將軍還真的是留給我來做的呢! 想到這里,胡遵只覺得神清氣爽,心里充滿了期待。 吃完了藥,他匆匆召集了麾下的諸多將領們。 當將領們到達書房的時候,胡遵已經披上了甲胄,坐在了上位。 “諸位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老人了,丑話說在前頭,這次我奉陛下的詔令來收拾那些不學無術的齪鳥,誰若是敢在私下里與這些狗賊茍且,破壞我的大事,我非要將那人掛馬,拖死在道路上!!” 將領們悚然,胡遵敢這么說,他就敢這么做。 “唯!!” “都給我整頓人馬,跟隨那些前來此處監(jiān)察的內臣們,誰敢弄虛作假,對他們不敬,掩藏自己的罪行,對他們不利,敢謀害的,反正所有他們覺得不好的,都給乃公剁了!??!” “唯?。?!” 而此刻的皇宮內,曹髦站在不遠處,正看著皇甫謐。 皇甫謐皺著眉頭,手里拿著很多的針,正插在那弱小的身軀之上。 司馬妜是又急又懼,眼里滿是淚水,死死盯著對方,聽到哭聲后又忍不住的想要離開,痛苦到了極點。 司馬妜的兒子郭平,自幼身體不好,在近些時日里,整日咳嗽,愈發(fā)的虛弱,太醫(yī)們幾次來看,都找不出什么問題來。 曹髦猛地想起,歷史上,這個孩子早逝,司馬妜緊隨其后,一同逝世。 曹髦當即就找到了正在皇家圖書館內看書的皇甫謐,讓他來給孩子看一看。 皇甫謐只是看了孩子幾眼,就開始掏出自己所準備的諸多細針,開始了治療。 曹髦此刻也不是那么的有把握,他知道皇甫謐是個醫(yī)學大家,可問題是,他如今還沒有達到歷史上的那個地步,如今的他,真的能治好郭平嗎? 他也不敢肯定。 他也沒有去打擾皇甫謐,只是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 他也是想要看看皇甫謐這傳聞里高超的技術,如今已經達到了什么樣的地步。 皇甫謐忙了許久,這才滿頭大汗的將那些細針拔出來,走到了曹髦的身邊,開口說道:“陛下,問題不是很大,這病大概是有些年了,只是這些年里調養(yǎng)的不錯,故而沒有顯現,臣能治好,但是需要一段時日” 聽到這番話,司馬妜再也忍不住了,哭著拉住了皇甫謐的雙手。 “多謝,多謝!” “多謝!” 皇甫謐雖然聽不到,可看到她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了她的話,他沉默了許久,方才說道:“不必言謝,舉手之勞?!?/br> 司馬妜隨即沖到了郭平的身邊,抱著兒子安撫了起來。 曹髦跟著皇甫謐走出了這里。 張華貼心的拿出了紙和筆,跟在曹髦的身邊,以供兩人交談。 曹髦說道:“皇甫公宅心仁厚,此番救下朕的繼子,朕定當賞賜?!?/br> 皇甫謐看到張華的字,再次沉默了下來。 “怎么敢受賞呢。” 他開口說道:“過去,臣頗好史,一直都在鉆研史典,自從遭遇這大病,沒有人能醫(yī)治,就有了學醫(yī)自治的想法?!?/br> “這些年里,我四處搜集醫(yī)經,可都是為了我自己的事情,不曾想過要救助別人?!?/br> “忙碌了許久,治不好自己的病情,心里有了放棄的想法。” “如今看來,就算治不好自己,也能治好別人,這醫(yī)經,還是應當繼續(xù)收集,早日完成” “我身體有病,手不穩(wěn),縱然知道病情,也難以下手,往后或許可以找些門生,將此法傳承下去?!?/br> 曹髦頓時有些動容,他再次看向了走在身邊的這個人。 跟此公比起來,廟堂里的這些狗賊,當真是那般的不堪。 曹髦遲疑了片刻,方才說道:“朕知道醫(yī)學之重,當今雖然有太醫(yī)令,但是只是負責朕一個人,朕覺得不妥。” “朕想要設立醫(yī)署,想要做的事情有很多?!?/br> “想要成事確實不易,但是總得去做您的針灸法若是能成,往后定然會成為我醫(yī)署內的分科,推廣至于天下?!?/br> 兩人正在交談,忽然有人從式乾殿內沖了出來。 卻是那司馬妜,她急匆匆的走到了曹髦的面前,不等曹髦反應過來,便伏身行禮大拜。 “多謝陛下的救命之恩??!我實在無以為報!” “陛下大恩,我們母子定然不會忘記?!?/br> 曹髦將她扶起來,皇甫謐卻以繼續(xù)翻尋醫(yī)書為由,離開了此處,張華也沒有繼續(xù)待在此處,主動避開了一段距離。 “夫人不必如此。” “平將我當作父親,我自然也將他當作孩子。” 司馬妜擦了擦眼淚,方才她只在意孩子的情況,卻是忘了要拜謝皇帝。 曹髦這才開口問道:“鄭嫻的那些辦法,都是你教給她的吧?” “是臣妾所教。” “為什么呢?” “陛下恩重如山,臣妾只能通過這樣的辦法來為您解決一些心事,臣妾知道太后的為人,如今有鄭夫人陪在她的身邊,陛下能少了很多麻煩?!?/br> 曹髦對司馬妜的真誠很是滿意。 他點著頭,“好,倘若你” 他開了口,卻急忙停下來。 曹髦可以通過司馬妜的身份來繼承司馬師的遺產,卻不能將司馬妜扶正,否則,自己還好說,可等到了子輩,司馬家還是會無人能治,本來就是天下頭等大族,若是再有個外戚的身份,那不是出大事了嗎? 兩人交談了幾句,曹髦這才讓司馬妜返回式乾殿。 張華這才靠近了皇帝。 “陛下,皇甫公的醫(yī)術極為了得,倘若沒有這痹癥,只怕會是陛下最好的太醫(yī)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