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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勾欄女兒奮斗記在線閱讀 - 勾欄女兒奮斗記 第37節(jié)

勾欄女兒奮斗記 第37節(jié)

    等到了王家后院,玉娘果不其然就見著了銀花,到底銀花所在的喜春來是清平縣城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恼信圃鹤?,任少了誰也不會少了她家,真是百年老招牌,李mama做夢都想成為的榜樣。

    銀花身邊還坐著個年紀(jì)比她稍長些,看著很溫柔可親的花娘,想來這就是銀花的jiejie紅花了。

    除開她們,另有花街上的兩戶人家,每一戶都是兩人前來,想來王家邀請時也是做了準(zhǔn)備的,專門取個成雙成對的好意頭。

    趁著她們唱完了其他家上臺的功夫,銀花就湊了過去,聽玉娘感慨,手里捏著花生核桃,邊吃邊道:“那是當(dāng)然,他們家差著喬家好幾等呢,好容易娶到喬小姐,怎么能不費(fèi)心思。我剛聽別人說,喬小姐的嫁妝可多啦,抬的時候從街頭一直到二街尾呢,這么多的嫁妝,夠王家人用一輩子了,他們哪敢不好吃好喝招待著財神爺進(jìn)門?!?/br>
    “就是下人差了點(diǎn),”銀花抱怨道:“我剛剛?cè)ネ忸^下房那看賞賜的東西,好家伙,你猜怎么找,內(nèi)宅有個帶帽的男人亂跑,急忙忙走過去差點(diǎn)撞著我,連話也不會說,哼,家里下人也不好好管,可見他們王家有多亂套。”

    玉娘關(guān)注點(diǎn)歪了,“怎么,你身邊沒有嬸子看著東西的,還要你去那邊盯著?”

    “多新鮮,”銀花朝她翻了個白眼,“咱們這兒來的是喜宴,人多著呢,得賞的東西怎么能隨隨便便都在那邊,當(dāng)然得貼身帶著了。你又不知道我們那邊跟著出門的嬸子多會耍滑,哪像你們家呀干活老實(shí),她呆的時間比我還久呢,早油了,這會子也不知跑哪里喝酒去,下人房里沒一個人在的?!?/br>
    唱的嗓子都快啞了才掙來的錢,要是這個時候被人偷去,銀花非把心嘔出來不可。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王家擺闊請了好些人呢,烏泱泱的坐都坐不下,自然就亂了,”玉娘笑道:“人多也有好處,你瞧瞧咱們偷懶出來了,里邊不也沒發(fā)現(xiàn),等你做了客人有了錢,那嬸子自然不敢對你耍滑去了,你且忍忍?!?/br>
    “還能怎么辦呢,只能忍了?!便y花嘆口氣,不想再聊這事,轉(zhuǎn)而和玉娘道:“你還記得咱們上回抓的那個拐子嗎,我姐和我說了,她做的那個衙頭前兒吃酒的時候跟她說,府城里邊已經(jīng)定了日子,這一批等霜降那天就要砍頭的。只可惜在府城,咱們是見不到了?!?/br>
    “可算是了了,一拖拖了大半年。”玉娘拍手稱快,“她賣了這么多的人,如今合該是罪有應(yīng)得!”

    “她死了是她死,她合伙的那人還活著呢,”銀花提醒道:“衙頭老爺和我姐說了,如今時局不好,外頭生計艱難,眼看著就要入冬,那小子跑的時候也沒帶多少金銀,像這種人容易又回來生事,你們最近出門可小心些,他已經(jīng)犯了事,是不怕再犯一回的?!?/br>
    玉娘謹(jǐn)慎的點(diǎn)著頭,這倒確實(shí),聽說那溫忠膀大腰圓,一個正壯年的漢子,她們誰碰上都容易有危險。

    不但自己起了警備心,等回家之后,玉娘也警告著福娘,讓她最近少出門,什么茶館酒樓的,都別自己個兒去。

    哪知她們才提起,第二日清平縣就出了大事。

    外頭瘋傳,說是有伙賊人膽大包天,混進(jìn)了喬家的送親隊伍里到王家內(nèi)宅,偷了喬小姐的陪嫁首飾,如今喬家和王家一起跑到縣衙告狀去了,苦著喊著求縣令老爺捉賊。

    第65章 盤剝

    幾乎一瞬間,玉娘就想到了銀花昨日和自己說的那個戴帽下人來,原本之前她就在想,好好的內(nèi)宅怎么跑進(jìn)去了個成年男人,這樣看來,若他是為了錢財去的,就很合理了。

    李mama聽聞到消息也十分緊張,鬧賊可不是玩的,自古賊寇二字不分家,偷了錢保不齊就會搶,搶不得就會殺,以至于擄人妻女、綁架勒索,什么事做不出來。她們十街上又都是女流之輩,手里頭又有些銀錢,想比別人更容易被盯上。

    李mama趕緊著就交代劉媽最近看守門戶小心一些,自己不放心,又把各處尋摸了一遍唯恐出事。這時候她就想起玉娘夸贊起她來了,“好孩子,還好你當(dāng)初二姐的錢財全都丟進(jìn)河里去,眾人眼睛看著的,要不然恐怕頭一個來光顧的不是王家,而是咱們李家了?!?/br>
    玉娘暗想,您老人家要是真夸我,何必現(xiàn)在才想起這話茬來,她心里裝著事,和李mama說話時也有些心不在焉,趁著現(xiàn)在還是大白日里,外頭街面上有人,玉娘便借著去打聽消息叮囑小七的借口,腳步匆匆跑到了喜春來里。

    喜春來那邊自然也做足了準(zhǔn)備,也不知哪里找的看門房,兩個健壯男人還穿著官靴,一瞧就有安全感,倒是比李mama舍得花錢。

    銀花一見著玉娘,就跟碰上救星似的忙抓著她拉到自己屋去,急道:“你說那賊人是不是我昨兒碰見的那個?!?/br>
    “我也這樣疑心哩,所以才跑了來問你,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玉娘仔細(xì)詢問道,要是知道個樣貌她也好有點(diǎn)底。

    “哪里不記得,長的倒是平頭正臉,不過右臉上有一顆瓜子大小的黑痣,寬頭大嘴,”銀花模模糊糊描述著人,“個子比我高一個頭,身上穿著青布短衫,哦,他腿腳好像也不大好,走起路來歪扭扭的。”

    銀花有些躍躍欲試,“你說這事我要和衙門里頭說去,抓住了賊人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功勞,衙門會賞我銀子嗎?”

    玉娘愣眼看著她,傻丫頭,趕緊勸她打消了這個主意,“你發(fā)昏吶,空口白話的誰能信你,要是冒冒然去了衙門,他們現(xiàn)在急著沒法,說不定拿你交差,還想銀子。”

    “那怎么辦?”銀花抓緊了玉娘的袖子,焦急道:“可我已經(jīng)把這事和我姐說了?!?/br>
    “紅花?她靠譜嗎?”玉娘沒和這位相處過,干脆就讓銀花請了紅花過來,探聽一下消息。

    紅花和銀花都不是金mama的親生女兒,全打外頭買來的,因此自家mama也沒特別偏心誰,兩個人差不齊的待遇,倒是關(guān)系不錯,彼此姐妹相稱。

    可如今見了面,見銀花面色忐忑,紅花就氣道:“你這話說晚了,三哥等會兒就過來,他是快班衙頭,正為著這個事煩心,有了線索,哪里就不能說的,我和你兩姐妹,你怎么倒信外頭人,我還會貪你的功么?!?/br>
    “倒不是貪功,jiejie別誤會了銀花?!庇衲镆娂t花急了,況且已經(jīng)叫了人,干脆坦言直說起自己的顧慮來。

    “紅花姐,這事銀花也只是迷迷糊糊看見,她年紀(jì)小,要是乍然間說是她瞧見了賊人,說不準(zhǔn)人家不信反而怪您一驚一乍沒個分辨。再者,jiejie和衙頭關(guān)系好,要是這邊銀花得了功,衙頭老爺可怎么謝銀花呢,她還沒出門子,總不能叫衙頭老爺做了她吧,兩姐妹做一個客人,名聲也不好啊?!?/br>
    “你的意思是……”紅花有些猜著了,不敢相信猶疑著多問了一句。

    “我和銀花想著,不如干脆這份功勞給了jiejie,只當(dāng)是jiejie撞見的,橫豎這里也就咱們?nèi)齻€知道,大家口風(fēng)一對,外人哪里知道是誰,您和衙頭說了事,只說是關(guān)心老爺才提起的,他就是抓錯了也感念jiejie對他的一片心呀,我們倆不過是湊局的,哪有我們的事情?!庇衲镞呎f邊將銀花拉過來,叫她開口。

    銀花趕緊點(diǎn)著頭,把那日情形全和紅花交代了一遍。她也不想踩這個泥水坑哩,就像玉娘說的,要是真抓住了賊人,她也分不到什么好處,反而容易和紅花姐鬧出嫌隙,三哥是她姐夫,又不做他,倒不如送給jiejie去。

    “好,原來是這樣?!奔t花的面色好轉(zhuǎn)起來,“這事我應(yīng)承下來了,你可記著自己說的。”

    等那衙頭進(jìn)了喜春來,紅花就拉著他報喜。

    “喜什么!”衙頭沒好氣,“縣令老爺催著我們急辦這事呢,王家大小奴才都要仔細(xì)拷問著,愣是沒一個人揪出來,偏又不能動手,我這正煩心,你還叫過我去?!?/br>
    “瞧你,”紅花輕巧巧的推搡著他,嗔怪一聲,“別人問不出來,譚老爺怎么不問問我去,我昨兒也去了王家,倒是瞧見了古怪,正想著和你說,好讓你邀功呢,你倒怪起我來了。”

    “哎呀,”那譚塨一下就站起身來,搓著手湊到紅花前面,“好娘子,你倒是和我說說,你瞧見了什么?我這里三房老爺都急催著,喬家背后還站著個公公呢,誰敢得罪去,你就全當(dāng)是為了我,再沒個線索,只怕我帽子也要丟?!?/br>
    “哼,要不是為了你這催命鬼,我又怎么好冒風(fēng)險把你叫來的。”紅花揉搓了他好一陣,見譚塨賭咒發(fā)誓說要為她擺三天酒席慶賀生辰,才勉強(qiáng)收住了聲。

    拉著譚塨捂著耳朵悄悄道:“就昨天酒席上,我唱曲唱完了去那下房放東西,沒想到正當(dāng)頭就撞上了個男人,齊頭正臉,右臉上有顆黑痣,腳步匆匆就往里頭走,我才想叫住他,他看見我倒唬了一跳歪斜著就跑走了,這是不是線索。”

    “你說說,要真是王家的下人,他做這動靜干嘛?”紅花替譚塨出著主意,“你如今把這話瞞住了,只拿這個人去問王家的奴才,照我看,外人進(jìn)不了內(nèi)宅,想來是有家賊的,好里外勾結(jié),你當(dāng)著面就說已經(jīng)抓住了人,正在逼問和他合伙的是誰,不怕他們不松口。“

    “哎呀呀,”譚塨不由得大喜,在那朝紅花拜了幾拜,手幾乎垂到腳上去,“娘子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事兒要能了解,我一定重謝你?!?/br>
    果然,有這線索,衙門里緊趕著三日內(nèi)就抓出了個王家的內(nèi)賊,是守門的小廝,說是被人瞞騙,說他想趁機(jī)進(jìn)府蹭杯喜酒,所以才讓人從后院進(jìn)來的,實(shí)在沒想到此人會膽大包天,衙役們也去那小廝家里搜檢過,除了一兩吊銅錢外,確實(shí)沒有其他東西。

    真是個糊涂蛋,譚塨罵道,就為了兩吊錢,至少十年牢獄,蠢吶。

    那偷東西的也被認(rèn)了出來,正是溫家之前走脫的仆人溫忠,他在縣城多年,與各家相熟,彼此下人習(xí)性也知道,難怪能得手,這回溫忠在城內(nèi),縣令便叫衙役們拿畫索人,各處城門也看緊了,叫壯班衙役一個一個盯人,定要將這膽大包天的奴才抓捕歸案。

    衙役們到處搜羅,自然也會趁機(jī)勒索,李家還算好,背靠著張衙內(nèi),尋常胥吏不敢太過分,只按人頭收了巡查費(fèi)用每人三百文,說的是最近嚴(yán)查巡邏攤牌的費(fèi)用。

    這是要給老爺們的,誰也少不了,其余的費(fèi)用倒是繞過李家,哪像其他人呀,零零碎碎十來項(xiàng)收費(fèi),別提多慘了。

    珍珍所在的后堂巷地方偏僻不說,也沒認(rèn)識什么縣城里頭的大人物,自然就成了盤剝的好對象,席面上饒是珍珍再不愛多嘴的,這會也拉著了玉娘憤恨道:“成日家說有賊人,賊在哪兒?找了多少天也沒找到偷東西的賊,我看他們倒像個賊!”

    “這幾日來了三五趟每趟都要個三五錢,我家已經(jīng)給了好幾兩銀子,還要?要我看,他們比賊還貪呢?!闭湔浜薜醚腊W癢,她們攏共才掙多少,今年一大半倒給了官府去,趴在花娘身上吃rou。

    不單是花娘,就連商人也不例外。

    陶仲賓在席上也抱怨,最近兵頭連連上門,借著捉賊撈東西,生意都影響了不少,這幾日倒虧了許多。

    陶仲賓發(fā)著牢sao,“把事情都推到那個跑掉的下人身上去,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說是捉了一個,可也沒找到贓物,哼,誰曉得有沒有這個賊?!?/br>
    里頭老爺們抱怨連天,只說再這樣下去,連酒席也別舉辦了,大家老實(shí)幾個月,鎖門閉戶,省得衙役們趁機(jī)敲錢。

    玉娘聽著也煩悶,珍珍家底淺薄,哪里經(jīng)得住這樣再三索要,陶老爺那里要是不舉辦席面,福娘和陶三也難見面,自己掙錢的渠道也少了,雖說叫席一次才一兩錢,可銀子再小也是rou,積少成多就攢出來了。

    都已經(jīng)把嫌疑人描述的這么詳細(xì)了,縣城又不大,只要他敢出門一定就會露蹤跡的,怎么愣是翻了個遍也找不著人。

    她憋著氣,干脆出去洗手好冷靜冷靜,回來時才發(fā)現(xiàn)酒樓里的伙計小武在樓梯口那像是和人爭吵。

    “老韓,你這一天都去哪了,地也不掃桌也不擦,只窩在房里喝酒,醉醺醺的哪像個伙計,我可和你說,掌柜的已經(jīng)說過你一回了,你要是再這樣下去,仔細(xì)他讓你收拾包袱走人?!?/br>
    “走就走!我怕什么,你們一家子不就是瞧不起我嘛,合起伙來欺負(fù)我這個光腳窮?!?/br>
    玉娘往下走幾步樓梯,才看見那和他爭執(zhí)的就是之前去李院嘴巴不干凈的伙計老韓,紅彤彤一張臉,酒氣隔著幾米也能聞到,也不弓腰縮背了,站在邊上只嘲笑小武,“你還裝孝順哩,你大伯有親兒子了,整個酒樓都是他的,你充哪門子的大蒜,管的著我么,你算什么東西?”

    小武礙著在酒樓,不想和他吵鬧到影響客人,只忍住脾氣低聲警告他,“老韓,你喝醉了,快點(diǎn)去廚房清醒清醒,等會真鬧起來吵到客人,你猜掌柜的管是不管。”

    “客人,我呸,什么客人,不就是有點(diǎn)錢的叫了幾個花娘嗎,什么張家李家的,我也叫,我叫十個八個的都陪著我,讓她們挨個伺候我,嘿嘿,我都要了?!崩享n拍著胸脯,見小武不信,干脆從懷里掏出根亮閃閃的金簪子來炫耀。

    “瞧見沒有,金的,我老韓也嘗嘗那十街上女人的滋味去,摸摸她們白凈的皮rou,嘿嘿嘿,白生生的咧?!?/br>
    玉娘眼睛盯著老韓那握著首飾來回擺著的手,當(dāng)即心里就覺得他十分可疑。她悄悄往下幾步,背對著老韓朝小武噓聲,指著老韓示意他有問題。

    小武見玉娘比劃手勢,連話也不用說上一句,就輕輕點(diǎn)著頭,他也猜著了。

    第66章 百戶

    酒過三巡,這場席面進(jìn)行到一半時,小武端著盤點(diǎn)心進(jìn)來,只說是掌柜今日給老客們奉送的,陶仲賓也不多問,笑瞇瞇就讓他把東西放下,橫豎是白送的,不吃白不吃。

    小武端菜時,便特意朝玉娘的方向望了一眼,玉娘會意,借著酒灑到了手上黏糊糊要去洗手的理由,又出了門。旁人還可,坐在邊上的珍珍見著玉娘連續(xù)出去了兩次,不覺就留意起來。

    見玉娘出了門,小武在樓梯口那朝她招手,小聲道:“我剛?cè)ダ享n的屋子里翻過了,他被褥下面確實(shí)有好幾件首飾,都是金燦燦簇新的?!?/br>
    “這就對上了?!庇衲锏溃骸皢绦〗愕募迠y首飾可不就是新打造的么,他一個伙計,便是有首飾也該是家傳舊的,哪里接連好幾件都是全新的呢,對了,我瞧他醉醺醺的,他喝酒的毛病也是這幾日才有的嗎?”

    小武點(diǎn)點(diǎn)頭,“也就這兩三日,之前老韓雖然也偷懶,可不至于光明正大白日里喝酒去,哪像現(xiàn)在整日飲酒耽誤事,我大伯說了他兩三次,都已經(jīng)打算想讓他走人了。”

    這樣的時間點(diǎn),又恰好出現(xiàn)的首飾,若這還不叫嫌疑,玉娘實(shí)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比他更有嫌疑。

    “這事兒得趕緊通報去,他這般行事不但是你我看見,周遭人都看在眼里,若是其他人也起了疑心亦或是他自己漏了蹤跡被人發(fā)現(xiàn),不但他出事,恐怕還要連累到你們?!庇衲镖s緊提醒著人,同樣是在酒樓里,衙役們怎么可能只抓這個老韓就罷休的。

    別人還可,小武他嬸子現(xiàn)在懷著身孕,月份又大,萬一鬧出什么事來嚇著了,可不是一樁人命?

    小武聽玉娘的話,臉色驟變,急忙就要往外跑去,他竟然忘了這事。

    “等等——”玉娘一把揪住他的袖子,“你就是要去告,也得分個時候,總不能這么直挺挺就往衙門里去吧,那邊為了捉人。哪還聽你辯駁的?!?/br>
    她給小五指了條明路,“喜春來的紅花姐現(xiàn)就坐著譚老爺?shù)纳?,他是快班衙頭,專管這檔子事,眼下正缺消息哩,你只管悄悄的去回他,叫他們那邊去查,抓著了人,譚老爺也念你的情?!?/br>
    小武認(rèn)真點(diǎn)著頭,感激的把玉娘看了好幾眼,真心實(shí)意彎腰拜倒,“五姑娘,之前,之前是我孟浪,這回多謝你了,救我全家性命?!?/br>
    說罷就趕緊往外跑去,時候不等人,早抓住了早沒風(fēng)險。

    玉娘聽著別人的感謝,倒覺得像是比自己得了銀錢還舒心,不管怎么樣,自己也算是又救了別人一命吧,兩份功德在手,老天爺就看著這份上,也保佑保佑自己能萬事如意呀。

    她這里回轉(zhuǎn)過去,就看珍珍坐在椅子上偷笑,撐著臉小聲問玉娘道:“你剛?cè)ツ膬毫???/br>
    “哪兒?我不過就是去洗個手?!庇衲镆傻?。

    “嘁,你還哄我嘞,你看看你的手上哪見著濕了?”珍珍上手摸了摸她的袖口,“喏,這里也干干凈凈的,還哄我?!?/br>
    她眉毛一挑,點(diǎn)醒玉娘道:“哎呀,你好糊涂的,參加席面還跑來見情郎,酒樓里頭都是客人,再不然也是十街上的常客,你就不怕他們撞見了回去和mama說的?”

    “就是見人,你也該往茶館里頭去呀?!闭湔浣o玉娘出著主意,“那里頭人又少,又都是讀書的,跟咱們這兒不搭邊,地方么也清靜?!?/br>
    “你倒是知道的多?!庇衲锍喂文樒ぃ⌒Φ溃骸霸摬粫蹅凂R大姑娘也去過那邊吧。”

    “去你的,”真真橫了她一眼,“哪里還用我特意去呀,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舊例了,要不然聊天往哪兒去呢,你別看我在后堂巷,我那邊消息也靈通,聽我媽講,她在茶館買茶葉時,瞧見了好幾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呢,不是花娘還能是哪家的小姐不成?!?/br>
    這倒也是,玉娘細(xì)想想,就連福娘跑出去與陶叔謙見面都有時約在了茶樓里,那里碰見熟人恐怕也正常得很。

    姐妹兩偷偷湊在一處猜哪家花娘外頭有了情郎,聊過一場,為著天氣漸冷的緣故,干脆點(diǎn)起炭盆,將房間門窗關(guān)了,福娘持簫靜靜吹上一曲,撇去前奏的琵琶和其他樂器,單只簫聲悠然,眾人飲酒品糕,即到末尾處,忽的就聽見樓下吆喝推桌碰椅之聲,雜亂非常,擾了清靜。

    “這可真是,”陶叔謙都抱怨了一句,“哪來的聲響,如此煩人?!?/br>
    大家開了房門,才聽見底下不是吵架,隱約還有動刀兵的聲響,一樓散座客人有些跑到樓上躲避,慌張道:“是縣城的捕快衙役們,他們來了說要在這兒抓賊人?!?/br>
    “哎呀,武掌柜是賊呀!”谷博驚訝道。

    “不是,不是,是他手底下的伙計,武掌柜哪里能是賊呢,那伙計看見捕快過來就想跑,結(jié)果喝多了酒,沒跑幾步就被摔在桌邊糾按到了底下,現(xiàn)在捕快們正去他房中搜檢哩?!钡紫屡苌蟻淼娜嗣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