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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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笙和祁枕書跟在他們身后進了屋子,只見鹿里正閉著眼躺在床上,看起來毫無生氣。 她的半張臉都是干涸的血污和泥點,衣裳上也滿是泥污,發(fā)髻松散,發(fā)間帶著泥水和碎草。 “娘!”鹿華林大喊一聲,疾步走到跟前。 “丁大夫,我、我娘怎、怎么樣了?” 丁大夫收回手,輕搖著嘆了一口氣,“里正氣血盈虧,脈象沉弱,怕是難熬?!?/br> “什么?!” 鹿華林聽到這話,眼前一黑,險些站不住。 “不、不會的、不會的。”鹿華林呢喃了兩句,隨后殷切地看向丁大夫,“丁大夫,你再、再想想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倍〈蠓蝓剀X了一下道,“只是那藥材著實貴了些,也并非一定有效?!?/br> “什么法子?只要能救我娘,多貴的藥都沒關(guān)系!”鹿里正轉(zhuǎn)悲為喜,急急道。 “上品血參,用上品紅參做藥引,再熬一副補氣盈血的湯藥,或許有效?!?/br> “上品血參?” “縣里的保濟堂有賣,三百兩一只。” “三百兩?!”鹿華林大驚道。 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般貴的藥材,最主要的是他身上沒有三百兩??! 前些日子酒坊賣的酒錢大部分都讓他拿去買糧了,賬上只有不到一百兩的盈余。 鹿華林急得滿頭汗,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他身上是有這三百兩。 早上鹿笙讓他去賣酒方的錢,廖老板的五百兩,還有旁的四家酒坊給的四百兩。 但這錢,中午與鹿里正吃飯的時候,她特意囑咐過,蒸酒的方子是鹿笙想出來的,賣方子的錢自然也歸她。 鹿華林一心惦記著釀新酒的事,還沒來得及把銀票給她。 他急忙走到鹿笙跟前,從懷里拿出銀票,殷切地看著她,“阿笙,娘說這、這賣酒方的錢、錢歸你,但現(xiàn)在能、能不能先、先借大伯三、三百兩?!?/br> “都是自家人,大伯這是說的什么話,這錢你先拿著?!?/br> 對于鹿里正會把賣酒方的錢給她,鹿笙并不驚訝。 “嗯、嗯?!甭谷A林數(shù)了三百兩,把剩下的銀票遞給她。 鹿笙接過錢,又給他一百兩,“這一百兩你先留著,姑婆后面還要抓藥,用的上?!?/br> “誒、誒。”鹿華林難得露出一抹笑臉。 他揣上錢,火急火燎地跑出了院子。 “這個錢你收著?!甭贵习咽O碌你y票遞給祁枕書。 祁枕書瞳孔微睜,訝異地看著她。 “你先收著嘛,放我這說不定過幾日就花沒了?!甭贵习腴_玩笑地說道。 祁枕書眸光閃了閃,無奈地收下銀票。 “往后你可以安心讀書,不用再抄書補貼家用了?!甭贵闲÷暤匮a了一句,然后快步走到床邊去看鹿里正。 見丁大夫看完診,楊玉蘭去院子打了水給鹿里正擦拭。 拿著銀票的手指一頓,心底那一抹異樣的感覺再一次涌了上來,祁枕書看著她的背影,眸中的顏色越發(fā)深沉。 鹿里正額頭的傷口格外深,破損的皮rou外翻,還在向外滲血。 楊玉蘭看著心驚,拿著巾帕的手抖得停不下來。 “伯娘,我來吧?!甭贵仙焓秩ソ咏砼痢?/br> “哎、哎?!?/br> 楊玉蘭將帕子遞給她,又轉(zhuǎn)身去衣柜里找了一身新衣裳。 祁枕書幫著她一起給鹿里正換了衣裳。 替鹿里正擦拭完上了藥,鹿笙問道:“伯娘,姑婆這是在哪受的這么重的傷?” 楊玉蘭嘆了一口氣,“吃過中飯,二嬸和英子來了一趟,吵嚷著又要回來酒坊。娘沒同意,她們就鬧騰了好半天?!?/br> “等她們走了,娘說要去后山看看?!?/br> “我看她心里難受,估計就是想去后山看看大伯與二郎,就沒跟著一起?!?/br> “我真應(yīng)該跟著她一起的?!睏钣裉m說著紅了眼眶,擰著雙手悔恨不已,“怪我,娘腿腳不好,昨夜還下了雨,我就該跟著一起去的?!?/br> “我怎么就讓她自己上山了呢!” 鹿里正性子和善,平日里對楊玉蘭就同親女兒一般,楊玉蘭性子也柔順,婆媳之間分外和睦。 “伯娘莫要自責(zé)?!甭贵吓闹募绨虬参康馈?/br> 鹿華林回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鹿箏和卓柚,卓渝公務(wù)在身,前日去了青州,就沒有一同過來。 夕陽西下,天空開始暗淡下來。 鹿里正喝過藥后,氣息微微有了些起伏,眾人懸著的心也稍稍落了落。 祁枕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與鹿笙小聲道:“后山的那條路修的平整,姑婆隔幾日就會去一趟,對山路很是熟悉,不應(yīng)該這么不小心摔下來?!?/br> 鹿兒莊的人大部分死后都埋在后山,頭些年村里還湊過錢一起修整過,路寬坡緩,只要貼著山的一邊走,是不可能會摔下來的。 “你懷疑姑婆摔下山坡不是意外?”鹿笙驚訝道。 “暫時還不知曉?!逼钫頃戳怂谎郏拔蚁肴ズ笊娇纯?,你要不要一起?” 兩個人一起去,看得也仔細些。 “好?!彪y得祁枕書主動要邀她一起做事,鹿笙自然是欣然應(yīng)下。 “這事還沒定論,先不要與大姐他們說,免得徒增煩惱?!逼钫頃粗睬澳I的母女,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