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公賚,你這窺視的臭毛病是不打算改嗎?”人還沒看到秦阫凧,聲音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闖入秦阫凧的耳朵。 秦阫凧不得已趕緊背對著魔王,兩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嘀咕道:“自己的媳婦不看,還能看誰呢?” 可沒想到秦阫凧突然感覺全身漂浮,一個瞬間就落在魔王的懷里,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魔王就已經(jīng)掐住她的脖子,并沒有特別大力,反而若有似無將頭靠在秦阫凧的耳邊譏笑道:“該死的三天,你很是得意,對嗎?” 完了,她就知道魔王要秋后算賬了,怎么辦?秦阫凧立馬認(rèn)慫舉手投降道:“魔王,抱歉,事急從權(quán),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就寬恕小的吧?!?/br> 魔王看到秦阫凧立馬認(rèn)慫,又恍惚間看到過去的公賚,沒來由覺得這才是自己認(rèn)識的廢物。 “哼!公賚,你記住,待詛咒結(jié)束,本尊定會將你千刀萬剮,現(xiàn)在就暫時寄放在你身上。”魔王輕描淡寫說完,神色卻冷漠疏離,好像一切都不以為意。 秦阫凧此刻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場黃粱美夢,夢醒了,一切又回到從前。 她不可以讓魔王變回從前的樣子,一把緊緊拽著魔王的右手腕,將右手背對著魔王,絕不服輸,深情道:“或許這三天對于魔王而言,它只是你的噩夢,是你無法洗脫的恥辱。但對我而言……” 這就是為什么魔王沒有大發(fā)雷霆,暴怒宣泄。 因?yàn)樗谌蹋诘?,她在期盼詛咒解開的一瞬間,徹底殺了秦阫凧。 魔王冷冷看著秦阫凧,繼續(xù)聽著她說下去:“但對我而言,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溫暖,是我終于有了家人的感覺?!?/br> 因?yàn)槲也皇枪l,我是秦阫凧。 所以我想在這孤苦無依的世界,尋找一水方舟,安穩(wěn)活下去。 秦阫凧沒有說完,因?yàn)樵谀踹€沒徹底信任她的時候,她無法袒露自己的身份。 因?yàn)閷τ谶@個神秘莫測的世界,她袒露身份反而變成她的危險(xiǎn)。 所以她要繼續(xù)賭下去。 魔王聽到家人這個敏感詞語的一瞬間,她忍不住笑了。 她笑公賚愚蠢,也笑過去的自己因?yàn)閱渭冊馐軣o數(shù)的背叛。 曾經(jīng)她也一片熾熱赤誠,到頭來卻落下一個遺臭萬年的罪名。 笑畢,她當(dāng)著公賚的面,緩緩將右手的項(xiàng)天圈剝開,輕輕丟落地上。 一瞬間就看到秦阫凧傷心的眼眸,從而無情甩開她的手,殘忍轉(zhuǎn)身離開神廟。 秦阫凧落寞委屈趴在地上,紅著眼眶爬著尋找那玫項(xiàng)天圈。 就在魔王走出神廟,正好遇到在外等候許久的厙白芋,只見她毫不客氣批判道:“踐踏別人的真心好玩嗎?” 魔王斜睨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右手正拿著美食包,毫無疑問是給那廢物吃的。 可她并不關(guān)心,只是抬頭看著天空的幻景,此時朝陽初升,整個天空竟然存在著五彩斑斕的光暈,真如公賚所言:鏡之幻影,霞之滿光。 厙白芋看到魔王如此冷漠無視,毫不猶豫命令道:“道歉?!?/br> “憑什么。”魔王不屑道。 “就憑我是她師父!”厙白芋幻化出彎月鐮直接揮向魔王,魔王瞬間變出赤霞刃躲閃反擊,一瞬間兩人非常憤怒盯著彼此。 就在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揍得彼此鼻青臉腫的時候,秦阫凧已經(jīng)找到被魔王丟失的項(xiàng)天圈。 她忙不迭撿起來,立刻用嘴輕輕吹落沙子,并用自己的褶裙微微擦拭,不甘心將她捧在手心放在胸口,低著頭哽咽了一會兒。 既然魔王與她已經(jīng)有了妻妻之實(shí),她絕不會就此放棄,畢竟魔王的詛咒不會因此結(jié)束,之后還有無數(shù)個初一,十五,難道魔王都可以忍辱負(fù)重嗎? 她不可以單方面就輕易將所有的感情斷定恥辱,從而無視內(nèi)心最真心實(shí)意的感情。 她不允許魔王說謊,所以秦阫凧直接沖出神廟之外,大喊道:“毋乜骨!” 魔王因?yàn)榍仃k凧這么一喊,分了神,一個不小心,就被厙白芋踹中腹部,重重墜落撞到神廟,差點(diǎn)嚇得秦阫凧心跳了出來。 好在毋乜骨并無大礙,只是看向厙白芋的眼神充滿殺氣。 厙白芋因?yàn)榈谝淮握剂松巷L(fēng),正得意洋洋跟秦阫凧炫耀,卻沒想到一個閃現(xiàn),就被魔王直接一個跪踢,徹底將她埋在沙漠堆里。 完美詮釋什么是睚眥必報(bào),錙銖必較。 秦阫凧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天如此放肆,沒被魔王揍死,好像是走了狗屎運(yùn)?? 就在厙白芋不甘心準(zhǔn)備反擊的時候,秦阫凧突然忍不住大吼道:“別打了,再打我就叛出師門!” 魔王、厙白芋:“……” 魔王毫不客氣收回赤霞刃,略帶潔癖清理自己滿身煙塵。 而厙白芋滿臉十萬個為什么,一路小跑到秦阫凧身邊,再三追問道:“你是認(rèn)真的嗎?” 被厙白芋搖晃到差點(diǎn)想吐的秦阫凧,無奈嘆氣道:“當(dāng)然是假的!” “那就好。那就好?!眳嚢子笮⌒母螐奈慈绱艘簧弦幌拢貌蝗菀资諅€徒弟,竟然是個逆骨,她到哪里說理去。 可秦阫凧卻一步步走向魔王,從未有過的堅(jiān)定,看得魔王疑云滿腹。 “毋乜骨!你不是覺得跟我敦倫是恥辱嗎?”秦阫凧大聲質(zhì)問道。 魔王默不作聲,跳過她的頭顱,就看到厙白芋正在看戲吃瓜,毫不猶豫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