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重生嫁jian臣奪你狗命!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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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雪依舊,男人沉默如常,上了馬車,風(fēng)將車簾吹動,蘇幼月看見他的肩頭落了一層細小的碎雪。 說起來,比起她家里這兩個各懷鬼胎的meimei,謝家的三個兄弟關(guān)系卻要好得多。 至少上輩子她曾在謝淵的書房里見過他兩位兄長的筆墨,都被珍藏得很好。 他看見的時候,那深沉的目光,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馬車猛然停了一下,蘇幼月險些磕到腦袋,還好錦兒給她墊了一下,才不至于叫她磕傷了,錦兒自己卻磕了一下,瞬間兩眼淚汪汪的。 她剛要問怎么回事,外頭就傳來一道孩童的哭聲。 “好痛,嗚嗚嗚...” 不知為何,蘇幼月感覺這聲音有一絲莫名的熟悉,可她還是更緊張馬車撞到了人,給錦兒輕輕揉了兩下腦袋,就伸手挑開車簾:“撞到人了?” 按理說不該如此,她帶的這位車夫是十幾年的老車夫了,從來沒出過撞人的事,再者,旁邊的謝淵也是馴馬的高手,他應(yīng)該不至于反應(yīng)不過來出手幫忙。 簾子一掀開,她就看到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小孩,約莫十歲左右的身材,像是疼得狠了,小孩兒哭個不停,嘶啞著聲音喊著娘親。 “程伯...幫我看看這孩子怎么樣了,實在不行我們先送他去醫(yī)館吧?!?/br> 她的聲音剛剛落下,地上的男孩就忽然捂著肚子吐出一口血來,那鮮紅的血色在雪地上格外刺眼,把她嚇了一跳。 車夫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謝淵已然從車上躍下,走到了那孩子身側(cè)。 小小的男孩兒,在他面前就跟老鷹面前的小雞仔似的。 蘇幼月還沒擔(dān)心完,下一秒,就瞪大眼睛看著男人毫不留情,伸手將男孩提了起來,聲音像是摻了冰渣:“演夠了沒有?” “謝公子,您這是做什么!”錦兒見他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一副要將可憐的小男孩提起來摔死的架勢,頓時著急了。 不愧是大jian臣的兒子,殘忍冷血! 蘇幼月擰眉,伸出手,卻按住了錦兒。 “小姐?”錦兒不解地看向她。 謝淵也回眸看了一眼蘇幼月。 那一眼似乎不含什么感情,可看得蘇幼月心里一頓。 男人壓根就不覺得她會相信他的話,所以他意外她會攔住錦兒,他在等,等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蘇幼月眸光冷凝:“是碰瓷的?” 她雖然是在問,但語氣似乎是已經(jīng)確認了這就是個碰瓷的。 謝淵沒那么無聊,去冤枉一個無冤無仇的小孩兒。 若是上輩子的自己,恐怕真的會跟著錦兒一起指責(zé)他,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他破口大罵了吧。 蘇幼月話音剛落,她就感覺男人看著自己的眸光變了變,似乎多了一抹暗光。 “嗯。”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應(yīng)了一聲。 他的聲音剛落,他手里的男孩就嚇傻了,開始求饒:“我...嗚嗚嗚,我沒有...好疼...嘶...” 似乎沒興趣聽他在這演戲,謝淵眸光驟然冷了下來,抬手一拋,男孩就飛了出去,重重摔到了旁邊的雪堆上。 蘇幼月這下才看清,這不是上次在茶館后頭罵說書先生那個小孩兒么! 錦兒也認了出來,驚呼一聲:“是你!” 認出來男孩是誰,錦兒瞬間明白過來,原來謝淵說的是真的,這小孩兒真是個碰瓷的! 見證過這孩子的兩幅面孔,錦兒很難不懷疑他是演的。 男孩被摔得七葷八素,但倒也沒有受什么實質(zhì)性傷害,只是心里卻明白過來,自己竟然被人給認出來了! 他娘的,真倒霉!碰上個這么厲害的角色就算了,竟然還碰到了認識他的,還以為能騙到個蠢貨小姐呢。 只見他眼睛骨碌一轉(zhuǎn),拔腿就想跑。 第40章 臭小子 眼看著他想跑,電光火石之間,蘇幼月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喊道:“謝淵,別讓他跑了!” 男孩聞言一個哆嗦,連滾帶爬就跑,誰料身后那個恐怖的男人再次身形一晃,一個跨步就將他重新拎在了手上。 “大爺饒命!姑奶奶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就是實在沒飯吃,太餓了...” 他一張瘦弱的小臉可憐兮兮的,只是拎著他的男人面無表情,比閻王爺還要嚇人,絲毫不像是會憐憫他的模樣,他只能心里一邊罵,一邊對著蘇幼月裝可憐。 蘇幼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叫謝淵捉著他,一起往茶館而去。 一路上,男孩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哭:“姑奶奶...好心的王母娘娘小仙女大小姐,您就饒了我吧,我爹娘都死了,下面還有個三歲的弟弟在家發(fā)著高熱,我實在沒辦法才想出這么個法子,要是我死了就沒人管他了...”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看得錦兒這個知道他真面目的都不由心軟,尤其是男孩身上的衣服確實單薄破舊得可憐,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 只是錦兒再心疼他,那也是先向著自家小姐的,蘇幼月不開口,她當(dāng)然也不會幫他求情。 馬車在上一次的茶館處停了下來,原本還在哭求的男孩看清了地兒,聲音忽然卡在了嗓子眼里。 這敢情還真是認識他啊,完了完了,早知道剛才就不演了! 他瞬間成了個鵪鶉,不說話了,蔫了下來。 看著蘇幼月被扶著下馬車后竟然坐在了輪椅上,男孩悄咪咪看了一眼,心里罵道,這么狠心冷血的女人,活該她是個殘廢。 只可惜有謝淵這尊煞神在旁邊,他既不敢開口罵人,也不敢逃跑,只能跟著他們往茶館里進。 下雪天,茶館里人不多,店小二認出蘇幼月,忙迎了上來:“蘇小姐來了,快請進,還是要之前的雅間?” 見蘇幼月應(yīng)下,他正想去收拾雅間,卻冷不丁看見了謝淵旁邊的男孩,愣了愣后臉色黑了黑:“臭小子,你怎么來了?” 男孩撇了撇嘴,沒說話。 不等蘇幼月發(fā)問,店小二就急道:“蘇大小姐,你可別被這臭小子給騙了,他平日里慣會裝可憐騙人錢財,他就是那邊春花樓的妓子跟野男人生的小野種,他根本沒什么病了的老子傻了的娘?!?/br> 這處茶館地處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平日里接待的客人什么人都有,便也不會太介意男孩的身份,頂多是瞧不起罷了。偏男孩生了一張巧嘴,能跟著說書先生說書,還哄得客人們十分高興,茶館這才勉強愿意叫他跟著說書先生來。 但蘇府不是他們茶館能惹得起的,這臭小子要是騙了蘇大小姐,回頭豈不是要牽連他們茶館? 店小二生怕自家茶館被牽連,所以飛速把男孩的老底都給揭了。 “......”錦兒沉默了,氣呼呼地瞪著男孩兒。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什么死了的爹娘,病了的弟弟,又是他編出來的! 男孩此刻的頭已經(jīng)恨不得鉆到地縫里去,心里對店小二狂罵不止,一點義氣都沒有! 蘇幼月對著店小二淺笑了下:“多謝告知,我正打算跟這剛才碰瓷的小子好好算算賬?!?/br> 聽她這么說,店小二立刻剜了男孩一眼:“你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真是活該,連蘇尚書府的大小姐的瓷都敢碰,看一會兒蘇大小姐不抽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 男孩愣在了原地,猛然反應(yīng)過來,殘廢的世家千金,可不就是蘇家那個惡毒的大小姐蘇幼月么!他眼底閃過一絲真正的恐懼,腿像是粘在了原地,一動都不想動了。 但謝淵很快就拎著他的后領(lǐng)給他拎進了雅間。 雅間的門剛關(guān)上,他就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蘇大小姐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說著,他把頭在地上磕得砰砰響。 蘇幼月擰了擰眉:“站起來,我有話要問你?!?/br> 這小孩兒饒是有錯,也還不至于要丟了性命的地步,何況自己也沒真被他給訛到。 男孩遲疑了一下才爬了起來,額頭上已然磕出了淤血,站起身來,就緊張地看著蘇幼月。 他是在青樓里長大的,平日里又混跡于三教九流匯集之地,當(dāng)然能聽到不少消息,所以剛才店小二一說出蘇幼月的身份,他就傻了眼。 他怎么那么倒霉,好不容易挑了個看起來還不錯的馬車,想著撈一筆錢,誰知道就碰上了傳說中脾氣暴躁性情兇惡的蘇大小姐!這蘇大小姐真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都殘廢了下雪天還出來跑。 真是把他給害慘了! “貴人想問什么?”他小心翼翼問道。 蘇幼月垂著眸子,叫人看不出來情緒:“你叫什么,多大了?” 男孩呆了一下,才趕緊回答:“小的就叫臭小子,今年13了?!?/br> 錦兒一聽就覺得他又在撒謊騙人,這會兒她對這臭小孩已經(jīng)徹底沒了信任,聞言立刻質(zhì)問:“你再敢對小姐撒謊,看我不揍你!” “小的沒有撒謊!”男孩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我娘是妓子,她不知道我爹是誰,所以壓根就沒給我取名字,以前春花樓里的人都叫我臭小子,后來大家都這么叫了,不信貴人去問問那店小二就知道。” “可你看起來哪有13歲。”錦兒依舊不饒。 臭小子連忙道:“我真的不敢騙貴人們了,我知道錯了,我看著是比13歲小,那是因為四年前在樓里倒恭桶,不小心弄臟了貴人的衣服,被樓里趕出來了,我都好幾年沒吃過飽飯了。” 錦兒將信將疑,但無論如何都對這臭小子生不出什么同情心了,因為他聽起來是挺可憐的,可看起來也干了不少壞事。 蘇幼月余光看了眼身前的謝淵,才清了清嗓子:“嗯,我知道了,臭小子,我叫人帶你過來,不是為了要你的命,我是想跟你打聽一件事?!?/br> “我本來想買幾個年紀(jì)小點的丫頭,親自當(dāng)作親信培養(yǎng)起來,所以特意多打聽了些,沒想到卻聽說這牙行里有些孩子是拐子私下拐來的,你可知有沒有這種事?” 第41章 答應(yīng)打聽消息 臭小子怎么都沒想到,這蘇家大小姐被自己碰瓷兒以后把自己抓過來,不出氣,反而是來問自己這事兒。 他有一絲絲慶幸,可很快又覺得倒霉,早知道這千金小姐認識自己,還想從自己這打聽消息,他就用消息光明正大訛錢了,還用得著去碰瓷? 他心思一活泛,靈動的眼珠子就不規(guī)矩起來,只是下一秒就看見,蘇幼月身側(cè)已經(jīng)沉默下來的男人忽然冷森森看了他一眼。 臭小子瞬間嚇得一個激靈,不敢再耍什么歪心思。 “知道,知道...我聽說過有這事,不過那些被拐到京城來的孩子年紀(jì)小,最大的也不到五歲,拐子養(yǎng)一段時日就認不得人不記得家了。貴人只要不買五歲以下的,就不會買到這種來歷不明的?!?/br> 蘇幼月追問:“這種事很多?” 男孩后知后覺,她想問的重點好像不是要買的孩子,于是試探說道:“反正不少,人販子狡猾得很,要是拐了年紀(jì)大的賣到外地去,也不容易鬧出事來,年紀(jì)小的不記得事的才敢往京城送,這些孩子天南海北的都有?!?/br> 見蘇幼月一副等他繼續(xù)的模樣,他便又說:“咱們燕京也有被拐走的孩子,不過要少一些。運氣好點的,會被賣到大戶人家當(dāng)小廝、丫鬟。運氣不好的,長得好看的還能被青樓里提前買了去養(yǎng)著,不好看的說不定半路就被折騰死了。” 說到自己的出身之處,臭小子多了幾句嘴:“被拐到青樓的女人要更多更慘,不服就打、餓,還不服的就不停用水淹,把腦子淹傻就聽話了,敢出去亂說的,會挨割舌頭或者針縫嘴巴,寫字求救的,就挑了手指筋...” 屋子里幾個大人聽得異常沉默,臭小子見氣氛不對,立刻閉了嘴,過一會兒才試探道:“貴人...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蘇幼月緩緩?fù)铝艘豢跉狻?/br> 上輩子光是聽一句蕭飛雁的下場,她就覺得可憐,但到底只是個籠統(tǒng)的印象,這會兒聽臭小子說完,蕭飛雁受的那些罪在她的腦海里就有了具體的畫面。 而和蕭飛雁一樣的無辜女子又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