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多練習幾次應該就不會出問題了。

    阿爾文扶著墻直起身，踉踉蹌蹌走到病床邊坐下，然后彎下身，確定了一下床底的鞋盒還在不在原來的地方。

    盒子里放著他做的制服。

    本來今天只是去調查一下情況，等到確定下時間，再換上這身，沒想到今晚上的一切都不在預想范圍內，不管是小丑幫，蝙蝠俠，還是他自己……

    不過，說不定現(xiàn)在這樣更好。

    事情已經發(fā)生，阿爾文沒有在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上多停留，休息了一會兒后，起身走向衛(wèi)生間。

    不僅是病服，他的頭發(fā)也有一小截被燒焦了，好在大多是后腦勺的部分，影響不大。

    考慮到剪短一些應該會更方便，阿爾文直接把長到頸部的一起剪了。

    斷發(fā)簌簌落下，露出一截蒼白到病態(tài)的后頸。

    和后領遮擋下，若隱若現(xiàn)的蝙蝠印記。

    *

    雖然錯過了一次機會，但阿爾文完全不擔心遇不到蝙蝠俠。在哥譚市，永遠不會缺少喜歡鬧出一些儀式感的怪胎，也永遠不會缺少意外和罪惡。

    很快，這個機會就來了。

    出院當天，阿爾文站在醫(yī)院門口，等社工過來接。

    似乎被特地提醒過他的身體問題，即便哥譚市大多都是陰天，他們也仍是選擇在傍晚過來。只是車還沒到，阿爾文的視野先猝不及防暗了下來——不知為什么，周圍所有燈光，包括信號燈在內都熄滅了。

    一時間，只有天上的蝙蝠燈還亮著，成了唯一的光。

    盡管很快就有零星的燈光重新亮起，阿爾文還是意識到出事了。

    趁著社工還沒過來，他毫不猶豫拎上背包，折返跑回醫(yī)院，找了個沒人的衛(wèi)生間迅速換上制服。

    多米諾面具、印著羅賓標記的紅上衣、黃色的小披風、綠色的短褲和精靈靴……

    光看外表，阿爾文能保證它們幾乎一模一樣，材質就不一定了。

    可這身制服，或者說它所代表的什么東西，好像讓它擁有了奇特的魔力，和之前穿著病服時相比，阿爾文覺得自己有力量多了。

    離開前，阿爾文下意識朝鏡子里看了一眼。

    與鏡子里的自己對視的瞬間，他熟練地露出和記憶里那只羅賓鳥如出一轍的笑。

    仿佛終于穿上了另一層皮囊。

    ……

    今晚的哥譚市，再一次出現(xiàn)了瘋子和罪犯的狂歡聲。

    阿卡姆瘋人院那邊是最先出現(xiàn)問題的。

    一個半小時前的一場爆炸，讓不論是前幾天抓進去的小丑幫，還是其他被蝙蝠俠關進去的瘋子都跑了出來。

    蝙蝠俠盡快趕過去控制住了局面，把大部分“病人”都重新關回了他們的病房，只是還有幾人仍然逃脫在外。其中需要優(yōu)先處理的是……謎語人，愛德華·尼格瑪。

    這場大停電，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他的手筆。

    那些混混、小偷、縱火犯……或者其他什么臭水溝里的老鼠一下子變得興奮了起來——到現(xiàn)在為止，大多數(shù)的sao亂，都是這些人渣惹出來的。

    現(xiàn)在幾個街區(qū)外的煙霧和火光清晰可見，消防車卻因此被堵在街道上動彈不得，警報器不斷發(fā)出刺耳的聲音試圖讓車流讓行，但依舊無濟于事。

    大多數(shù)的普通人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直到爆炸聲又一次響起，他們才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奔逃。

    好在沒一會兒，信號燈重新亮了起來，車輛一點點開始挪動，道路逐漸通暢。

    但蝙蝠俠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備用電力維持不了多久，他需要在這之前抓住尼格瑪。

    將順路遇到的混混打暈吊在路邊，通知戈登具體位置后，蝙蝠俠再一次朝著高處射出抓鉤。

    尼格瑪?shù)闹i題答案指向這附近，在這里，他應該能找到下一個謎題。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顆炮彈攜著尾焰從視野死角轟來！

    轟！

    “哈！瞧見了嗎，jian蝠！我才是哥譚真正的犯罪之王！”

    爆炸聲中，這獨特的發(fā)音習慣讓蝙蝠俠立即確定了襲擊者的身份。

    阿諾德·威斯克，aka腹語人。

    威斯克性格溫順安靜，但他手上那個叫疤臉的人偶卻不一樣。它承載著威斯克為了保護自己，而分裂出的另一個極度危險的人格。

    蝙蝠俠熟練地藏入陰影，順著疤臉的聲音和剛剛的炮彈找到了他的大致位置。

    值得慶幸的是，那棟大樓里，除了他們沒有無辜的人。

    “趕緊給你們的家伙上膛！那只jian蝠可沒那么容易死！”

    疤臉大聲指揮著手下。

    而在所有人警惕起來拿著槍對準周圍的時候，蝙蝠俠扔出煙霧彈，落到人群中間，同時按住最近兩人的腦袋，狠狠貫入地面！

    咚！

    悶響聲幾乎同時砸在所有人心里。

    “他在后面！我——啊！”

    距離最近的大個子轉過身剛要扣下扳機，一記致命的踢就狠狠招呼在他的下巴上。頓時，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這時終于反應過來，槍聲響成一片，卻怎么都抓不住那個神出鬼沒的黑影。

    蝙蝠俠打倒了一個又一個，很快，最后一個也倒在地上。

    只是這些人里，并沒有腹語人威斯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