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怎么樣？”

    “很不錯。聽上去以后會找一個藍(lán)眼睛的跟班，就像他的父親一樣，不過大概率會是白頭發(fā)，有遺傳病，姓氏不太清楚，但名字一會和‘雷恩’或者‘埃德文’押韻，只有年齡方面不會卡太死?！?/br>
    阿爾文只當(dāng)沒聽出杰森陰陽怪氣的明示：

    “你想多了?！?/br>
    “這可說不準(zhǔn)?！?/br>
    “不，他不會。絕對。”

    阿爾文肯定地說。

    那個男孩和他的過去無關(guān)，沒記憶的時候就算了，恢復(fù)記憶后，他就沒想過要和這個世界的達(dá)米安有太多牽扯。

    通訊另一頭，杰森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沉默了兩秒。

    “否則你就打算和他再也不見面、不說話，像其中一個已經(jīng)死了一樣？”

    他的聲音同時從通訊器和身后傳來。

    阿爾文驚訝地回過身，發(fā)現(xiàn)杰森就站在不遠(yuǎn)處，看上去剛趕過來。

    想到之前在通訊中聽見的不太規(guī)律的呼吸，阿爾文抿了抿嘴，掛斷通訊，順便跳過上一個話題：“什么事？”

    雖然問了這個問題，但阿爾文其實沒那么好奇答案，他現(xiàn)在更想扭頭就走。

    和隔著通訊器的時候不同，面對面交流會考驗到很多東西。

    阿爾文正想著應(yīng)該怎么趕緊結(jié)束掉這場對話，一個巴掌大的盒子突然被遞到面前。

    是幾年前蝙蝠俠送給他的那個糖盒。

    “噢……你找到它了。”

    之前迪克把它當(dāng)成祭品留在了墓碑前，阿爾文本來一直惦記著，可自從戰(zhàn)爭結(jié)束，就算知道糖盒一直在那，他都沒想過要去拿回來。而現(xiàn)在，它再一次回到了他的手上。

    作為一份不合時宜的禮物。

    阿爾文怔怔地接過糖盒，打開蓋子，里面的東西一樣沒少——

    一枚樣式老舊的蝙蝠鏢；

    三張圓形的黑色，上面印著一個黃色的“r”，極具代表性；

    一個蝙蝠的鑰匙扣；

    一張寫著號碼的紙條；

    幾張顏色不同的玻璃糖紙，沒有廠家信息，只在角落印著很小的一個透明蝙蝠標(biāo)記，代表著它是蝙蝠洞自制產(chǎn)品；

    兩個從抓鉤槍上換下來的零件；

    一個綠色的多米諾面具，眼睛的位置有獨特的鏡片設(shè)計；

    一個一度熱銷的舊版蝙蝠俠玩偶，披風(fēng)是硬塑料的材質(zhì)，保存還算完好，但放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過時；

    ……

    零零碎碎，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它們被存放在里面，和糖盒一起，構(gòu)成了“阿爾文”這個名字的所有。

    除此之外，阿爾文還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新的東西。他拿出來看了眼，是一枚.45口徑的子彈。

    似乎還是近兩年的。

    “這不是我的?！卑栁牡贸鼋Y(jié)論。

    “你記錯了，它本來就在里面?！?/br>
    “我知道里面會有什么，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br>
    杰森拿走那顆子彈，放進(jìn)糖盒，蓋上蓋子，最后把糖盒塞回阿爾文手里：“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當(dāng)成剛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
    阿爾文有點無語。

    “你要不要試試背著我做這事，至少別當(dāng)著我的面？”

    “是你先開的頭?！?/br>
    “我沒有?！?/br>
    “你真的想我提醒你嗎？”

    “……”

    阿爾文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從沒覺得手里的糖盒這么燙手過，有一瞬間他甚至想直接扔掉。可就算扔到再也看不見的地方，也好像沒什么用。

    杰森卻沒繼續(xù)這個話題，熟練地勾過阿爾文的肩膀：“行了，走吧。馬上要下雨了，你可以在我那里待一會兒再走。”

    “我沒聽見雷聲?！?/br>
    “是嗎，也許我聽錯了?！?/br>
    杰森故作驚訝地說，卻沒有放人的意思。

    “……你可真是個混蛋?！?/br>
    阿爾文收起糖盒，挑剔地評價道，像是忘記了一樣，沒有掙脫杰森的手臂，任由不屬于自己的溫度侵入皮膚，被帶向那個本不屬于他的地方。

    頭頂一如既往是濃墨般的云層，只有月亮透過罅隙灑下一片光。

    那光芒是從未有過的清澈、皎潔。

    仿佛能洗去所有陰霾。

    第148章 番外

    “卡！”

    阿爾文朦朧中聽見這么一聲大喊，依稀分辨出那似乎是綠箭俠奧利弗·奎恩的聲音，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先被視野里一大片白光刺得捂住了眼睛，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接著，周圍嘈雜的聲音一下子涌進(jìn)耳朵，震得耳膜隱隱作痛。

    “舉報！陶德夾帶私貨！之前的劇本絕對不是這樣的！”

    “別喊了，他已經(jīng)溜了?！?/br>
    “剪輯——見鬼的，怎么一個極速者都不在！”

    “去復(fù)聯(lián)的劇組借人！”

    “綠燈俠呢？！”

    “凱爾去準(zhǔn)備畫展了……”

    “別管糾察隊了！他們都是傻子！”

    “布魯斯！不，不是你……見鬼的……為什么這里蝙蝠濃度這么高！”

    “……”

    阿爾文不知道這是哪里，要知道他前一秒還在“工作場地”，誰知居然一眨眼就……直覺沒有給出預(yù)警，可情況太過詭異，阿爾文仍是不敢放松，屏住呼吸，暗暗提起警惕。

    就在這時，熟悉的嗓音突然從身后喊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