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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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記掛的事都有了應(yīng)對的方法, 趙三思對隔日的早朝很是期待, 對她來說, 太傅教的那些帝王之術(shù)也好,為君之道也好,都太縹緲高尚了, 她自認(rèn)為不是個能和趙家那些祖宗長輩能比肩的人, 如今國無大事,她也不想著做些什么流芳千古的事來, 就惦記著貌美心善的夕貴妃。 翌日早朝, 因趙三思昨日那番話,朝堂上發(fā)言的人倒是十分積極了,像兵部尚書孫炎一樣, 眼下他這個部門無所事事,但生怕被人誤會發(fā)言不積極, 都對如今吏部和工部最關(guān)心的江南防洪之事提出了自己的一兩點看法。 如今朝堂上這番百官都踴躍發(fā)言,獻(xiàn)計獻(xiàn)策的熱鬧景象,是蔡雋始料未及的, 不由抬頭朝龍位上看了一眼,結(jié)果正看到小皇帝偷偷在挖鼻孔。 蔡雋:“……”愣了愣, 他趕緊挪開了視線。 在朝堂上不僅要注意言行, 更要注意儀容儀表, 趙三思在剛被立為儲君時,日日都要被人耳提面命一番,自然是知曉自己眼下挖鼻孔的姿勢有多么不雅觀。但她鼻子太癢了, 她控制不住想挖的手,又瞅著下面的朝臣都在三五討論,她這才偷偷撓了撓…… 如今被丞相撞破了,趙三思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臉上一陣尷尬,往下面的大臣掃了一眼,無意識地輕咳了一聲。 方才還熱熱鬧鬧的朝堂立馬安靜了下來,朝臣都不約而同地挺直腰板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著她開口。對朝臣來說,龍位上的一聲輕咳代表今日的討論到此結(jié)束了,這是上朝上了多年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顯然,趙三思新手上任,并不懂這個規(guī)矩,瞧著大伙都安靜下來了,又聳了聳還是發(fā)癢的鼻子,有些不耐道:“諸位愛卿這是商量好了?” 能站在這個地方參加早朝的都是從三品往上數(shù)的大臣,自然都人精了,一個個都以為趙三思這不耐的口吻是在針對他們說了這么久還沒拿個主意出來,于是都打起了精神 ,誰也不敢搭腔。 若說商量好了,又拿不出個章程。 若說沒商量好,方才都是在干什么? 一直沒發(fā)聲的蔡雋瞧了一眼裝死的眾人,唇角勾了勾,出列道:“皇上,江南防洪是大事,諸位大臣也不敢呈一家之言?!?/br> “這早朝召集諸位大臣來,不就是為了共商國事,那要依你們這般畏縮的性子,有想法也不敢借此機會表述,那這早朝意義何在?”趙三思卻不以為然,又聳了聳鼻子,“再者,朕雖比不得先帝的英明,也比不得高祖的英勇,但朕自認(rèn)為,是個心寬、能聽百家言的人。” 小皇帝總是語出驚人,蔡雋雖然收到了不少驚喜,但今日聽著她的這番話,還是有些驚艷,“皇上所言甚是,倒是臣等多心了?!?/br> “你們啊,都是被外界那‘伴君如伴虎’的傳言給騙了。”趙三思一副十分能體諒的口吻,看了一眼下面垂著頭不敢搭腔的眾人,又安撫道:“只要你們都忠君愛國,為百姓著想,朕自然是不會懲罰你們。當(dāng)然,你們?nèi)羰强傁胫鲂┎涣脊串?dāng),朕也不是那般好說話的?!?/br> “臣謹(jǐn)遵皇上教誨?!?/br> 趙三思擺了擺手,“關(guān)于江南水患的事,朕昨兒倒是和丞相說了自己的主意?!庇峙伦约赫f得不妥惹人笑話,趙三思看了蔡雋一眼,也就不說了。 蔡雋十分有默契地接上了她的話,“江南水患年年都要費上一番功夫,皇上的意思是,堵還不如疏,將長江與東面的運河打通,給長江的水分流。不知各位大臣對此如何看?” 其他人面面相覷了一番,最后還是工部尚書率先道:“江南雖總體地勢低矮,但地形也有些復(fù)雜,長江和運河更是相隔甚遠(yuǎn),連同兩條河流,怕是有些費時。” 戶部尚書聞言,也跟著道:“這等大工程,最是勞民傷財,需要大量勞工,如此一來,怕是要征徭役。如今百姓安居樂業(yè),貿(mào)然征徭役,勢必讓百姓不滿?!?/br> “……” 朝臣的這番不妥言論,蔡雋并不意外,趙三思卻有些不滿了,冷哼一聲,“讓長江的水分流,此事是為了誰?” “自然是為了百姓?!?/br> “既然是為了百姓,百姓為何不滿?再者,此等大工程,不趁著太平盛世修建,那要等到何時修建才靠譜?”自己都想的明白的道理,為何這些苦讀圣賢書的大臣就不明白了?趙三思覺得這些大臣都白拿這么多俸祿了,越想越氣,趙三思索性站了起來,“你們都不嫌每年都在這個時節(jié)在朝堂上討論江南水患的事麻煩,就會一門心思往后cao。明知江南水患是年年都要愁的事,不提議修建水庫,不提議開通運河分流,一天到晚就想著戶部撥多少銀子去搞個臨時預(yù)防。朕瞧著,你們就是一年接一年的無所事事,怕不整點事出來,對不起你們的俸祿?!?/br> 這個罪名按的有點大了,眾臣都刷刷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每次都是這樣,她好生同他們講道理,一個個就只聽出了她生氣,既然這般愛跪就跪著好了,趙三思撇了撇嘴,這會沒人看著她了,她快速地挖了挖鼻孔,痛快地止了癢,她心里那股悶氣也散了不少,坐下來時,語氣又是那種底氣不足的慢騰騰腔調(diào): “當(dāng)然了,讓長江和運河相連,這等大工程也不是朕空口一提,立馬就能去施行的。這等事,還得從長計議,當(dāng)務(wù)之急,是今年的防范,今日各位大臣再回去仔細(xì)想想,明兒定是要拿個章程出來的?!?/br> 底下眾人自然是連聲應(yīng)好。 散氣了,趙三思也不為難這些大臣,畢竟里面很多都是小老頭了,讓人這么跪著,她怪不好意思的,又?jǐn)[手讓他們起來。 更重要的是,她今兒早朝的主要目的就是等著這些朝臣來跟她說昨兒在聽竹宮的事,她好名正言順地懟回去,然后再趁此機會宣布讓各后妃不要聚在一起,各回各宮的旨意。 昨兒經(jīng)太傅這么一提點,她自個兒又好好琢磨了一番,覺得自己要是貿(mào)貿(mào)然就提出要把這些后妃分宮而居有些唐突,畢竟花容也說她對貴妃偏心確實偏得有些——司馬昭之心了。 但若是有人說起昨日聽竹宮的事了,她下旨讓后妃各回各宮的旨意就顯得順?biāo)浦哿恕?/br> 奈何…… 眼瞅著諸位大臣都無話可說了,趙三思在龍位上不安地扭了扭,“眾愛卿可是無事要上奏了?” “臣無事上奏。” “臣無事上奏?!?/br> “……” 趙三思:“……” 司禮的太監(jiān):“有事啟奏,無事退朝?!?/br> 趙三思:“……” 昨日難道沒人去告狀?可是,她……她連懟回去的話都想好了。 好氣哦。 散朝的時候,趙三思憤怒地甩袖而去。 恭送她離開的百官皆是一臉誠惶誠恐,一個個都在反思今日上朝的自己是否說錯了什么…… “皇上怕是覺得咱們辦事不夠麻溜?” “我猜也是,估摸著還嫌咱們說話不夠利索?” “我覺得皇上怕是覺得咱們做的事太少了,白領(lǐng)了俸祿。” “我怎么覺得孫大人說得最有道理?朝堂上就明著說咱們白拿俸祿不干事,咱們今兒也沒拿個江南水患的章程出來,怕當(dāng)真是生這氣……” “都別杵著了,眼下趕緊想個法子才是正經(jīng)。王大人,今兒下午不忙了,下官去你家,和你一同商議,我家小兒子這幾日哭鬧得厲害,我夫人拿我出氣,太不安寧了,不好想?!?/br> “算我一個,咱們兩家挨得近,一起想想,三個臭皮匠勝于諸葛亮?!?/br> “……” 蔡雋在一旁聽了一會,對小皇帝的胡言亂語是越來越服氣了,從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說的他,甚至都在心里暗暗懷疑——草包小皇帝可能真的是真命天子,這個皇位合該她坐的。 正當(dāng)他想得認(rèn)真時,工部尚書湊了過來,“丞相,您與皇上相處時日最多,對皇上的心思定是能猜到幾分的,你給咱們說說,皇上今兒散朝時是為何生氣了?” “皇上心思深沉,本相也無從知曉。”蔡雋睨了他一眼,話雖說得十分官方敷衍,但他眼下確實是沒猜透小皇帝為何好端端地就生氣了。 工部尚書明顯不信,“丞相莫要瞞下官,再說了,皇上心情好,咱們才能有好日子過?!?/br> 蔡雋挑了挑眉,說起來,他還是頭一次見小皇帝這般面露生氣咧,沉默了片刻,才看向不知何時都圍攏過來的眾臣,“方才孫大人不是給大家分析了,皇上就是希望咱們辦事麻溜,不能只拿俸祿不干實事?!?/br> 孫炎這個大嗓門,聞言,大剌剌地嘟囔道:“你們還不信本官的話。都散了吧散了吧,好好辦事?!闭f罷,孫炎又握了握拳,“昨兒我同我夫人說了皇上關(guān)于早朝和奏折的獎懲,我夫人說皇上肯定是位辦事干脆利索的明君,讓我也學(xué)著點,順便爭取把每月五兩的獎勵銀子掙回去。我就不和各位閑聊了啊。” 一旁的大臣聽到他的話,都暗自抿唇發(fā)笑,連蔡雋都忍不住笑了笑,順著孫炎的話道:“各位大人都要像孫大人學(xué)學(xué),都快些散了吧。” “別別別,千萬別學(xué)我?!弊吡藘刹降膶O炎趕緊轉(zhuǎn)過身來,氣鼓鼓地看著蔡雋,“丞相莫要害我,我知道你們大家都家底豐厚,不缺那五兩銀子,但我家窮,缺?!?/br> 孫炎本就出生在武官世家,他這大大咧咧的性子能做到如今的兵部尚書,也是托了祖上的福,趙瑾沒駕崩前,每次召集大臣商議國事,定是要先把孫炎召來的,倒也不是孫炎能想出什么好主意,而是覺得他是緊張沉悶氣氛里的一團活氣,每次一開口就讓人忍不住發(fā)笑。 蔡雋壓著笑意,連忙點頭,等到大伙都各自散了,他才跟著走了。 早朝上的事沒如自個的意,趙三思一直悶悶不樂,在蔡雋過來帶著她批閱今日的奏折時,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丞相,宮中無秘聞,昨兒朕在聽竹宮和太后那番爭執(zhí),為何今日都沒人提?” 蔡雋看著她皺巴巴的兩道眉毛,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道:“這就是皇上散朝時生氣的原因?” 趙三思被他看得脖子縮了縮,猶豫了片刻才點了點頭,“是?!?/br> 蔡雋把她方才批閱過的奏折拿過來,瞥了一眼上面那幾個慘不忍睹的“朕知道了”幾個大字,微微一頓,又面不改色地合上了那個奏折,慢聲解釋道:“后宮不得干政,同樣,后宮的事,前朝大臣也不可輕易插手。昨日的事,有心人定是早就知曉,但今日誰若開口了,就會有過分關(guān)注后宮的嫌隙?!?/br> 趙三思似懂非懂,“那依丞相的意思,昨兒那事就這樣過去了?” 蔡雋又拿起她批閱過的一份奏折,一目十行地掃了過去,拿過朱筆圈出了其中一處,這才偏頭看向她,“那樣不更好?難道皇上還想讓大臣挑你刺?” “他們挑刺才好反擊……”趙三思吶吶道,又心虛地補充道:“也不是這樣……” “再等兩日,林家或是秦家就要派人提這事了?!辈屉h轉(zhuǎn)過頭,頓了頓,又道:“按照禮儀,先帝駕崩,皇上應(yīng)守孝三年。但皇上因未大婚,也沒有侍妾,這孝期三個月即可。換言之,皇上后宮要三個月后才能有人。昔日后宮大權(quán)都是在夕貴妃手里,如今后宮一直無人管事,皇上可想過讓誰來暫掌鳳???” “當(dāng)然是……”趙三思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在蔡雋了然的目光下,她訕訕放下手,視線躲閃了一下,不說話了。 蔡雋垂下眼,就當(dāng)沒聽見被小皇帝壓下去的“貴妃”兩個字,耐心給她分析道:“太后掌鳳印,最名正言順,但先帝在時,她因身體抱恙,不能管理后宮瑣事,如今不給太后,也不算過分。若是太后不掌后宮,那便只能拜托四妃,而四妃中,毓太妃為四妃之首?!?/br> 不管是太后,還是毓太妃,趙三思都不喜歡,“朕自己也可以管理后宮的?!?/br> 稚言稚語。 蔡雋并沒有放在心上,輕聲笑了一下,“當(dāng)然,皇上若是不想讓誰獨掌后宮大權(quán),也可以讓四妃共同管理。不過依臣看,只要皇上不主動提這事,不出三日,定有朝臣上奏此事,那時怕是就要拿昨日的事做文章了。” 趙三思面露喜色,“那朕就能倒打一耙了嗎?” 蔡雋面不改色地給她潑了一盆冷水,“若臣沒有猜錯,不少官員都會提議由太后掌后宮,皇上若拒絕,就會有人拿昨日之事說皇上與太后不睦,而不睦的理由就是顧夫人?!?/br> 非但不能倒打一耙,反而會讓顧夫人成為眾矢之的。 趙三思?xì)獾媚樁己诹?,“那丞相昨日為何不告訴朕?” “聽人說百遍,不如親自走一遍。”蔡雋半點都不愧疚,“皇上心思單純,臣若同你明說,你怕是不信?!?/br> “那你為何現(xiàn)在又同朕明說?” 蔡雋:那位夕貴妃對你的影響太大了,臣怕到時鬧大了,皇上又是豁出去捅破天,又要臣來收拾爛攤子。 這樣實誠的話,蔡雋也只能在心里說說,面上還是一本正經(jīng)道:“臣仔細(xì)琢磨了一番,太后掌管后宮對皇上不利,太后是您的皇嫂,若后宮大權(quán)在握,他日皇上大婚,這皇后人選怕也要受她左右?!?/br> 趙三思瞪著大眼睛看他,“那你說,如今怎么辦?” “皇上索性明日便在早朝上下旨,讓四妃共同掌管后宮瑣事,至于太后,因身體有恙,要靜養(yǎng)。” “那……那貴……顧夫人的事怎么辦?” 心心念念都是那個人,蔡雋無奈道:“朝臣不主動說起顧夫人,對顧夫人來說,才是最好的?!?/br> 趙三思不樂意了。 蔡雋見她不說話,又語重心長道:“顧夫人如今在宮中日子也算安穩(wěn),臣也未見朝臣非議,皇上實在不該……” “哪里安穩(wěn)了,明杏宮又破又舊又偏僻?!壁w三思打斷了她,心一橫,又破罐子破摔,“朕不管,明日下旨的時候,就讓顧夫人搬回長樂宮,其他后妃也都搬回自己的宮殿?!?/br> 蔡雋:“……皇上也不怕惹來那些大臣的非議?!?/br> 趙三思:“這主意是太傅給朕出的,再說了,朕都讓大家都各回各自的宮殿了,也算公平起見,不偏心了?!?/br> 蔡雋:“……” 呵呵噠,都是一群助紂為虐的老東西。 于是,當(dāng)天傍晚,蔡雋和太傅就在宮門口大吵了一架,最后還是好幾位官員勸開的。 被丞相數(shù)落了半晌為老不尊的太傅胡子都?xì)獾玫袅艘话眩钊站头Q病了。 不能倒打一耙,趙三思就聽從蔡雋的話,隔天早朝就當(dāng)著百官的面下了讓四妃共同執(zhí)掌后宮的事宜。 這猝不及防的一番動作,讓秦家和林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兩人在朝堂上對視了一眼,林文殊就上前道:“皇上,如今您后宮空虛,太后位份最高,讓四位太妃執(zhí)掌后宮怕是……不妥?!?/br> 有了蔡雋提點,趙三思早就想好了懟回去的話,“先帝在時,對太后就萬分疼惜,體諒她身子不適,而將后宮大權(quán)交予旁人,如今朕即位了,林大人卻反倒要讓朕把后宮的瑣事讓太后來cao心?林大人是要朕不忠不孝咧?!?/br> “臣不敢。”林文殊沒想到她這么伶牙俐齒,又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只能暗自退下。 趙三思才不給下面蠢蠢欲動的人機會,懟了林文殊,又直接道:“朕如今后宮空虛,無一后妃,先帝勤于國事,后妃本就不多,如今朕立后納妃尚早,與其讓宮殿都空置,還不如讓各位后妃像以往一樣,各自住在自己宮中,也不至于讓后宮太過冷清?!?/br> “皇上,自古以來,就沒有先帝后妃再住原來宮殿的先例,如此……” “沒有先例,開個先例不就好了?!壁w三思輕飄飄地懟了回去,“這世上還本沒有文字,瞧瞧如今不就有文字了,這些律例,那一條不是從無到有?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簡直……無言以對。 無人開口了,趙三思迫不及待地一錘定音,“嗯,既然諸位大臣都沒有非議了,那這兩件事今日就這般定下來了?!?/br> “皇上,那這些后妃都搬至原來的宮殿,是否代表那位顧夫人同樣住在長樂宮?” 趙三思舔了舔唇,見說話的那位老頭一臉不懷好意,腦子轉(zhuǎn)的飛快,片刻后,才故作不解道:“不知大人說得是哪位顧夫人?” “就是昔日長樂宮的夕貴妃?!?/br> 趙三思桃花眼一彎,又趕緊板著臉,“既然大人都說是昔日住在長樂宮的夕貴妃了,如今定然是重回長樂宮的?!?/br> “那如何了得,那顧夫人是……” “方才你們有非議不說,如今朕金口玉言已開,大人是要讓朕出爾反爾不成?”不等那老頭說完,趙三思就揚著眉懟了回去,“先帝去得早,朕體諒這些后妃,便想讓她們過得好一些。如今朕對這些后妃都是一視同仁地給予優(yōu)待,諸位大臣難道覺得朕做得有失偏頗了?” 一直靜默無語的蔡雋垂眸:小皇帝的強詞奪理,倒打一耙,自己甘拜下風(fēng)。嗯,從此,他再也不敢自詡說敗三千無敵手了。 皇上,果然還是皇上。 今日份的早朝,小皇帝稱心如意。 一散朝,趙三思就迫不及待地讓李忠賢去后宮宣旨,“你這次千萬要同貴妃說清楚了,朕不是一意孤行,朕同百官都商議了,是百官都贊同的?!?/br> 深知內(nèi)情的李忠賢嘴唇嚅囁了幾下,還是忍住了,“奴才這就去。” 趙三思才不在乎他的欲言又止,“明杏宮不好,你宣完旨后,立馬就派人將貴妃請回長樂宮。對了,嶺北進(jìn)貢了兩盒櫻桃,可好吃了,朕一盒子,另外一盒子,你都給貴妃送過去?!?/br> 這個心偏得……“皇上,往年嶺北的櫻桃,先帝都會給太后送些的,您之前去聽竹宮和太后鬧得不歡而散的事,怕是……要不今年還是給太后送些?” 趙三思舍不得那些紅艷艷的果子,她自己都不太舍得吃咧,猶豫了片刻,她才rou疼道:“算了算了,都送。一盒給太后和其他后妃都送一些,貴妃也送一些。你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讓大伙都知道,朕是都送了的?!?/br> 畢竟,她今兒才在朝堂上信誓旦旦,對她皇兄的所有后妃都是一視同仁的。 李忠賢生怕她反悔,趕緊應(yīng)下了,趁著去宣旨的時候,把那櫻桃也帶上了。 趙三思抱著剩下的一盒櫻桃,拿了一顆舔了舔才吞了下去,心里美滋滋地想,晚上去長樂宮爬狗洞的時候,就帶著這盒櫻桃去。 作者有話要說:太后:你今天吃了櫻桃嗎? 毓太妃:你今天吃了櫻桃嗎? 貴妃:本宮勸你們少吃,本宮這會的牙都是酸的。 太后毓太妃:就三顆,你吃了多少? 貴妃:沒數(shù),但吃不完的都拿來榨汁了。 太后毓太妃卒。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逃犯 2枚、長風(fēng)入夢 1枚、流氓熊 1枚、千北家 1枚、洛吃吃 1枚、如此荒唐 1枚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焺爅 1枚、千北家 1枚、天蝎尾戒 1枚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yǎng)液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御血修羅 44瓶、伍蒔 30瓶、111111 20瓶、° ‘,莼屬敗類 ヾ_ 10瓶、艷歌 10瓶、小斑馬 10瓶、西卡 10瓶、悅傾殤 7瓶、吾家有妻 6瓶、一個不知道叫啥的青年 6瓶、直到橋頭自然彎 5瓶、于陌之 5瓶、點酥娘 3瓶、一顆星星 3瓶、易書李 3瓶、洋蔥 3瓶、如此荒唐 2瓶、35602247 1瓶、大神不修仙 1瓶、巡禮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