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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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心里的人,是我心里的人,是我心里的人…… 任何話都沒有這句話的影響力大,所有的一切都被杜邵瀅拋之腦后,她腦子里只剩下了這句話。 一年多了,她下決心離開家,離開護著她的哥哥,追隨他而來。 之前以為他不會再理她了而傷心不已,見到受傷后的他,她心疼的無法呼吸。 今日,她等待已久的時刻終于來了,她的淚水都是喜悅的。 “剛子哥哥,我心悅你,你娶我做你的妻子吧!”杜邵瀅淚流滿面板著剛子的臉道,“一諾jiejie說,女子也可以向自己喜歡的男子提出婚娶的要求,你可愿意接受這樣的我?!?/br> “好?!眲傋踊氐?。 單一諾問剛子心里有沒有杜邵瀅的時候,他腦中就出現(xiàn)了那個往馬車上搬著東西毫不猶豫將對他的傾慕宣之于口的小丫頭。 他當(dāng)時就將這個丫頭放進了心里。 雖然他很憨厚,但是他不傻。樂清縣一直跟著他屁股后轉(zhuǎn),照顧他,宿在野外明明她自己都很苦還會問他辛不辛苦。 心疼他,熬得兩眼通紅也幫他分粥給災(zāi)民。 歷歷在目的這一切,任何一件都很讓他動容,任何一件都能讓他記住這張巴掌大的小臉。 不想她再為他傷心難過,他想護著她。 杜邵瀅激動的抱住他,剛子也用一只手臂將她圈在懷里。 激動的小鹿亂撞的她眼淚流的更兇了,無論怎么止都止不住。 當(dāng)她從他懷里出來時,他的衣衫都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兩人相視一笑,手牽手離開了涼亭。 單一諾幾人來到廚房的后院時,袁靖已經(jīng)等在門口。 見到她攙扶著的向氏時,他有些激動,準(zhǔn)備了很多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向氏也和他一樣激動的不能自已,顫抖著雙手想要去撫摸一下他像極了那人的那張臉。 袁國公尚存幾分理智,打量著袁靖問:“你是何許人?” “吾乃向瀝青之子向博翰。”袁靖跪在地上行禮道,“博翰拜見姑祖母,姑祖父?!?/br> 原來叫向博翰,還真是商國皇室的人,沒想到他居然能隱藏的這么深。 單一諾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向博翰,嘴角稍稍勾了勾。 “你是翰兒?”向氏激動的上前問道,“你真的是翰兒?” 向博翰點頭道,“姑祖母,我早就想和你相認(rèn)了,只是我有些擔(dān)心不敢貿(mào)然行動。” 你哪是不敢貿(mào)然行動,分明是怕我設(shè)計陷害你才這么小心甚微的吧! 單一諾暗自腹誹著,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 世上能這么涮她玩的人他還是頭一份,有仇必報的她眼神里充滿了危險之色。 袁麒睿將向博翰扶起來,單一諾扶著向氏說道:“外祖母,咱們?nèi)ノ业脑鹤诱f話吧!” 向氏同意,袁國公心疼的攔著愛妻,走向單一諾的院子。 蒼暮知道向博翰的身份后,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心有不忿的單一諾。 小丫頭可能是因為向博翰的隱瞞,精致的小臉上明顯帶著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 他擔(dān)憂的事估計一會就會發(fā)生,很怕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今晚沒有機會捉弄人,反而會把眼睛哭腫。 “你為什么躲著我?當(dāng)我是透明人嗎?” 石頭將燕子拉到自己的院子里,關(guān)上房門后等著眼睛質(zhì)問燕子。 受不了了,他真的受不了她這個樣子待他,哪怕是打他罵他都比現(xiàn)在要好。 單一諾那個臭丫頭還真是厲害,就這么一招直接把他拿下。 燕子并不知道他的這些心思,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不答反問,“你在乎我做什么?你應(yīng)該在乎單一諾才對?!?/br> “鄭澤初剛回飛云莊那天晚上是不是你?!笔^又一次拉住她的手腕問。 “是不是有區(qū)別嗎?”燕子扭頭看著他道,“何必追究呢!” “當(dāng)然有。” 燕子輕笑一聲,“我認(rèn)為沒有區(qū)別?!?/br> 石頭望著燕子平靜的臉稍稍遲疑了一下,松開她的手腕,將她禁錮住抵在墻上吻上了她的唇。 如果是以前的話,今晚的他們可能就會自然而然的滾個床單,可今日不同。 燕子變了,她狠狠的踩了石頭一腳,在他疼痛的時候掙脫他的禁錮擦了擦嘴唇準(zhǔn)備離開他的廂房。 突然她又停下腳步回頭道,“無論以前發(fā)生過什么,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吧!你繼續(xù)追你的單一諾,我繼續(xù)做我的燕子,互不相干?!?/br> 說完話瀟灑的開門離去,留下一臉驚愕的石頭。 夜色漸濃,高高掛起的紅燈籠里的燭光隨著微風(fēng)搖曳著,本就陰沉沉的天空飄起了細(xì)雨。 花廳中的搖曳的紅燭,給本就喜慶的節(jié)日錦上添花。 向博翰講述完家中的變故留下兩行清淚,眼神中強力隱忍的怒火被單一諾收在眼中。 懷著深仇大恨要赴死的他死灰復(fù)燃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遇到了她。 她是他來見袁國公夫婦的橋梁,他的最后一絲希望就是他們。 “當(dāng)年就是為了讓你父親逃過奪位之爭,你皇爺爺才決定送走你父親,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三哥發(fā)現(xiàn)了你們的行蹤?!毕蚴线z憾的說道。 向瀝虎是現(xiàn)在的南平帝,是向氏的三哥,而被向嶸殘害的向瀝青就是向氏最小的弟弟。 “先讓孩子去休息吧!這些事情回頭再細(xì)說吧!” 袁國公說著瞥了一眼單一諾,又轉(zhuǎn)頭看向外面已經(jīng)過了子時的夜空。 單一諾注意到袁國公看她的眼神,頷首道:“袁靖,不,我應(yīng)該喊你一聲翰哥哥。讓云林先帶你去休息,讓外祖母也休息一下明天咱們再說其他事?!?/br> “小一諾,讓博翰住我的院子吧!西廂房還空著一間,現(xiàn)在臨時找院子也不好找?!逼钣衿鹕淼?。 西廂房那一間明明是給燕子收拾出來的,她為了照顧剛子才住在那里。 祁玉這么說的用意單一諾明白,其他人也都明白。 守在外面的飛天和云林等人更加明白,他們二人相視一眼立刻去分頭去做事。 “那玉哥哥你帶翰哥哥去休息吧!”單一諾笑道。 聰明的祁玉知道袁國公和單一諾有話要說,微微頷首帶著向博翰回了院子。 無論這個向博翰是真是假,只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就不怕。 飛天和云林已經(jīng)知道他的意圖趕去安排了,相信回到院子一切都會處理妥當(dāng)。 覺得祁玉已經(jīng)走遠以后,蒼暮喊來剩下的云森和皓白他們,讓他們守著整個院子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三丈以內(nèi)。 安排好所有事宜回來的飛天和云林也加入了護著院子的行列。 單一諾聽到蒼暮這般吩咐就知道接下來要說的事關(guān)系重大。 她收起了所有的散漫,正襟危坐的等著洗耳恭聽。 “諾兒,外祖父知道你年紀(jì)還小不應(yīng)該承受那么多。可是,既然你已經(jīng)接觸了這件事,那就提前面對吧!”袁國公坐在主位上認(rèn)真的對說道。 袁麒睿沒等單一諾答復(fù)率先問道:“祖父,一諾必須要參與嗎?” “必須?!鄙n暮代替袁國公回答了袁麒睿,“諾兒來到這里的時候就注定逃不掉了,就算她想逃,事情也會找上她。就像,向博翰的事一樣?!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