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生死的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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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看到單一諾有異樣,自己奔向她的腳步都已經(jīng)亂了。 聽到她這么說才恍然回神的他停下腳步道,“本尊一時恍惚,把你當做了別人?!?/br> 別人? 她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別人是誰,也明白自己正好可以抓住這個機會追問幾個她疑惑已久的問題。 輕輕揉著肚子,安撫著十分不老實的小家伙,她緩緩起身,慢慢回過頭,直勾勾盯著尊主的眼睛,用瞬間爆發(fā)的氣勢擾亂他的思緒。 “看來尊主心里藏著一個無可替代的人?!彼镑纫恍?,向他走了兩步問:“妻子?還是……” 她沒有說出另外的可能,一是不想侮辱自己的母親,二是不想這么快激怒洛琨。 在她看到記憶中,洛琨看紫葉的眼神以后,覺得他就是個偽君子。 昨晚她獨自前來不讓石頭跟著也是為了引洛琨出現(xiàn),找機會驗證她的一些猜想,了解事情的緣由。 石頭也是聽了她的這些解釋,在她一再保證會安全出城和他會合然后一起去萊恩城找西川帝求救后,才會放她自己前來,他去城外等她去找他。 “閣主不覺得打聽別人的隱私,是很失禮的行為嗎?”尊主不答反問。 “那好,那我問些不是隱私的事好了?!彼肿呓徊?,“尊主能不能告訴我,你先是利用秦燃對丞相的畏懼,讓他放了秦妍薇然后又利用她拖住我的腳步,讓譚宗晉先一步到了良國,為何不讓他先取走田家的箱子。” 這個疑惑她一直都沒有得到解答,她并不認為尊主是為了讓她打開箱子才不讓譚宗晉提前取走。 一定是還有她沒有想到的原因。 可能這個原因,也是他讓面具人千里迢迢帶她來西川的最主要原因。 她必須要在離開之前,明白他的最終目的,不然她不敢回到她的愛人身邊,不敢讓危險靠近她的愛人。 “箱子對本尊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弊鹬骺粗溃芭c其費力得到一個打不開的箱子,還不如想辦法得到擁有它們的你?!?/br> “所以你讓趙正奇出現(xiàn),擾亂我的注意點,然后讓陌馨雅來探我的虛實,還在我去見過葉巍之以后來飛云莊提醒我,要盡快去烏族部落。” “本公主只是不想看你和淳王膩在一起,提醒你一下而已?!蹦败把艔淖鹬魃砗笞邅淼馈?/br> 直到看到陌馨雅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她和石頭一路跟著狼人和胥宛月的氣味來到晉城,一路上,和他們拉開了差不多十里的距離,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小之又小。 昨晚,她的出現(xiàn)明顯是在尊主的意料之中。 僅僅是胥宛月故意灌醉譚宗晉的行為沒有受到他任何懷疑,就足以說明,他們已經(jīng)等了她很久。 也就是說,雖然他們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但是也知道她早已經(jīng)到了晉城。 路途中,她只能憑氣味斷定胥宛月還在隊伍中,而不知道讓他們最為擔心的面具人是否還在其中。 每次他們到達一個城鎮(zhèn)以后,石頭都會找江湖朋友去看看他們隊伍中是否有面具人。 他們只注意到面具人和譚宗晉二人,卻忽略了落隊的陌馨雅。 現(xiàn)在看來,陌馨雅應該是從云城的時候就和他們分開走了,也許在她追趕他們的隊伍時,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跡。 “怎么?”陌馨雅挑眉看著她問,“看到本公主很驚訝嗎?” “你還不足以讓我驚訝?!眴我恢Z站累了,坐在了一旁沒有開門的鋪子門前,“只是很好奇,你這么個沒有存在價值的人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 “就是這么個沒有什么價值的人,讓你暴露在了人前?!瘪阃鹪聫奈蓓旓w身而下,“單一諾,你說你都比不過一個沒有價值的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啊?如果我是你,我會立刻了解自己,好讓自己能盡快去重新投胎?!?/br> “可惜?!彼[斜著眼看著她道,“你不是我,不過,如果你想了解自己性命的話大可直接動手,我絕不阻攔。” 她話音剛落,不給胥宛月反駁的機會,直接看著陌馨雅道:“你說你,堂堂一國公主,居然被自己的隊友說是個沒有價值的人,難道不覺得可悲嗎?” 尊主瞇眼看著把兩個女人氣的要殺人的她,眼角露多了幾分笑意。 早就聽聞她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今日是他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居然覺得有幾分,可愛。 趕在發(fā)力的胥宛月傷到她之前,他先一步擋在她身前。 胥宛月知道,自己再向前沖的話會面臨什么,急轉(zhuǎn)向,朝著陌馨雅而去。 陌馨雅反應敏捷,躲過她的一掌,而她身后來不及躲開的婢女中了掌風中的劇毒,立刻毒發(fā)身亡。 氣的陌馨雅低吼了一聲,拔出自己的短劍就要去替自己的婢女報仇,想到胥宛月的毒,她又丟掉短劍,去侍衛(wèi)身上抽出了一把長劍。 婢女的慘死,和陌馨雅的低吼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不少人聚集在不遠處竊竊私語。 “尊主為何非要帶我來西川,其實你應該直接去云城取了我的心頭血,要了我的性命,再搶走我的一切?!眴我恢Z突然低聲問,“不是嗎?” “本尊要你活著,自然有本尊的道理?!?/br> “去年你就已經(jīng)等不及想要我的心頭血了,為何到了今時今日又不著急了?” 她沒等他回話,退后了一步看著他的背影說道:“難道是,你現(xiàn)在還沒有決定我生死的權(quán)利?” 尊主身子微僵,很快恢復了平靜,他以為他偽裝的很好,卻不知他身后的小丫頭早已看破他的偽裝,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一直以來,他們都把最大的目標定在尊主的身上,可是她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出了陌兆隆篡位一事后,她那種感覺又重了許多。 赤焰山洞中看到事情緣由后,在她被帶去云城的路上她終于想到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 問出這個問題,就是為了驗證她的所有猜想。(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