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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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沒有?。 瘪T無利大喊。 胡亥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委委屈屈的道:“難道馮小君子的意思是,本公子說謊了?” 扶蘇就在旁邊,聽到動靜立刻走過來,戒備的擋在胡亥面前,胡亥一個出溜,躲在便宜哥哥身后,可憐巴巴的道:“哥哥,亥兒害怕——” 扶蘇連忙安撫:“乖亥兒,不怕,哥哥在呢?!?/br> “我真的沒有!沒有?。 瘪T無利百口莫辯:“長公子,您要相信我?。 ?/br> 扶蘇沉下臉面,寒聲道:“亥兒才多大,他還能扯謊不成?” “是呀!”胡亥大言不慚,我才多大啊,我這么可可愛愛,嬌弱無害,我怎么會說謊呢! 馮濤趕緊跑過來,抬腳便踹了馮無利兩腳,啪啪又給了兩個大耳勺,道:“孽子!還不快跪下來認(rèn)錯!” 馮濤按著馮無利的腦袋,讓他跪下來磕頭:“長公子,幼公子!實(shí)在對不??!對不?。∵@孽子不是故意的,絕對不是故意的,還請……還請二位公子多多擔(dān)待,多多擔(dān)待!” 胡亥本就是看馮無利不順眼,不想讓他繼續(xù)纏著韓談,所以故意“誣陷”馮無利,令他吃點(diǎn)苦頭,這個時候便裝作大度的道:“哥哥,算了罷,不要因著亥兒,鬧得不愉快?!?/br> 【覺得你超級懂事兒的兄長扶蘇】 【心疼你的兄長扶蘇】 扶蘇抱起胡亥,冷聲道:“馮老,望你管好馮小君子,這樣的岔子,予不想看到第二次?!?/br> “是是是!”馮濤一打疊應(yīng)聲,揪著馮無利趕緊走遠(yuǎn)。 馮無利走到角落還一直大喊:“爹,我沒有??!我當(dāng)真沒有!” “別說了!孽子!你還說……你是想頑死咱們馮家么!” 胡亥把自己的臉蛋埋在扶蘇懷里偷笑,笑得小肩膀直打顫,扶蘇卻以為胡亥是因著懼怕在顫抖,輕輕撫摸著他的背心,安撫道:“亥兒,無事了,哥哥在呢,無事了?!?/br> “嗯——”胡亥黏糊糊的答應(yīng)了一聲,忍著笑意,道:“有哥哥在,亥兒不怕?!?/br> 扶蘇抱著他放在席上,整理了一下胡亥的鬢發(fā)衣袍,叫寺人捧來盥洗的器具,給胡亥仔細(xì)的洗了手。 胡亥本就沒有被嚇到,這會子整治了馮無利,偷著笑還來不及呢,因此便顯得十足乖巧懂事兒,扶蘇卻越看越是心疼。 亥兒這般年幼,那馮無利食了熊心豹子膽,竟是連幼公子也敢調(diào)戲?平日里扶蘇都是將胡亥捧在手里心,生怕磕了碰了,今日弟弟遭受如此羞辱,只是三兩句話便叫馮無利走了,扶蘇瞇起眼目,臉色漸漸浮現(xiàn)出一股陰冷之氣。 【以為馮無利真的輕薄于你的兄長扶蘇】 【想要教訓(xùn)馮無利的兄長扶蘇】 “亥兒,”扶蘇站起身來,道:“你乖乖在此用膳,有事兒便與你的章平哥哥說,好不好?” 胡亥歪了歪頭,道:“哥哥,你去哪里呀?” 扶蘇輕輕一捏胡亥的小臉蛋,道:“哥哥給你看好頑的,好不好?” “嗯嗯!”胡亥點(diǎn)頭,一臉乖巧。 扶蘇長身而去,走到燕飲大殿的正中,拱手朗聲道:“君父,今日夜飲,只有歌舞助興,未免無趣,不如讓兒臣為君父助助興?!?/br> “哦?”嬴政微笑:“我兒想如何助興?” 扶蘇一開口,羣臣立刻安靜下來,全都投來注目。 扶蘇幽幽的道:“燕飲之前,馮老和馮小君子還曾找到兒臣,說想請兒臣作保,讓馮小君子成為亥兒的陪讀,進(jìn)入學(xué)宮習(xí)學(xué)?!?/br> 他這樣一說,羣臣立刻交頭接耳起來。 “馮無利想給幼公子做伴讀?” “就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br> “就是啊,馮無利太自不量力了罷?” 馮濤和馮無利被當(dāng)場揭穿賄賂之事,臉色青了紅紅了白,支支吾吾立在原地。 扶蘇又道:“伴讀一事,兒臣無法擅作主張,所以沒能應(yīng)允,今日正巧得空,不如由兒臣親自試一試馮小君子的武藝,看看馮小君子到底夠不夠資格入學(xué)宮伴讀,也能為君父與羣臣助助酒興,何樂不為?” 嬴政瞇起眼睛,輕笑了一聲,道:“我兒有心了,馮小君子意下如何?” 馮無利被點(diǎn)名,答應(yīng)也不好,不答應(yīng)也不好,簡直是趕鴨子上架,只能硬著頭皮點(diǎn)頭,可別看馮無利的大哥驍勇善戰(zhàn),偏偏馮無利連劍都舉不起來。 扶蘇朗聲道:“請君父與羣臣移步。” 眾人離開燕飲大殿,來到燕飲大殿之外的空場之上,虎賁軍立刻捧來兵器,請扶蘇與馮無利挑選。 扶蘇冷笑:“馮小君子,請罷?!?/br> 馮無利從來沒用過這些兵器,挑挑揀揀,找了一把看起來很是鋒利的寶劍,伸手一拿。 “啊——”他大叫一聲,愣是沒能拿起來。 “哈哈哈哈……”羣臣爆笑出聲,萬沒想到馮無利是這般能惹人開懷。 扶蘇唰的一聲抽出佩劍,在馮無利較勁之時,踏前兩步,直刺馮無利面門。 “??!”馮無利又是大喊一聲,嚇得他手上更加無力,哐當(dāng)一聲將寶劍扔在地上,好巧不巧,砸中了自己的腳面,他這一聲慘叫,正是因?yàn)槟_指頭開花而痛呼。 扶蘇的長劍刺到馮無利面門,并沒有刺下去,而是反手一震,“啪——!”一聲脆響,竟然用劍身抽了馮無利一記大嘴巴。 馮無利大喊一聲,踉蹌兩步,“啪!”又是一聲,他剛要摔倒,對面的面頰也挨了一記,重?fù)舻牧Φ烙采棺×怂さ沟牧Φ馈?/br> 咚—— 扶蘇抬腳狠狠踹在馮無利的胸口之上。 馮無利沒有左右摔倒,最后來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狗吃屎,被摔得趴在地上,蹭著地皮滑出老遠(yuǎn)。 “嗬!”胡亥捂住自己嘴巴,感嘆道:“哥哥好暴力哦!” “別……別打了!別打了!”馮無利趴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兩頰抽得紫紅,大門牙愣是磕掉了,一口膿血,趴在地上求饒。 “就這樣,還想做陪讀?” “真是逗趣!” “不自量力??!” 馮濤嚇得六神無主,沖過去心疼的扶著馮無利:“利兒??!利兒你沒事罷!” 就在此時,武信侯馮無擇更衣歸來,大步上前,單膝跪在地上,拱手道:“陛下恕罪,是卑將管教不嚴(yán),才令家弟君前出丑,沖撞了圣駕!” 嬴政笑了笑,道:“無妨,今日本是助興的比試,諸位看個樂呵也便是了,朕并未放在心上?!?/br> 馮無擇道:“卑將拜謝陛下,拜謝公子。” 說罷,給馮濤打了一個眼色,馮濤也不敢哭了,拖拽著滿臉是血的馮無利離開。 扶蘇看著馮無利被拖走,這才冷笑一聲,將佩劍一丟,走了回來,抱起胡亥道:“亥兒,不怕,哥哥給你出氣了?!?/br> 胡亥甜滋滋的揚(yáng)起小臉蛋,道:“嗯嗯!哥哥真好!” 眾人又回了燕飲大殿,繼續(xù)推杯換盞,武信侯馮無擇走進(jìn)來,來到扶蘇面前,拱手道:“長公子,卑將是來賠罪的?!?/br> 扶蘇淡淡的道:“哦?武信侯怕是忘了,方才已經(jīng)賠過不是?!?/br> 馮無擇道:“家弟無狀,卑將賠多少次不是,都難辭其咎,還請長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br> 又道:“待卑將回去之后,定會狠狠責(zé)罰家弟,絕不手軟,還請長公子放心。” 扶蘇看了一眼馮無擇,道:“有武信侯這句話,予便安心了?!?/br> “謝長公子?!瘪T無擇再次拜謝。 章平抻著頭,遙遙的去看武信侯馮無擇,感嘆道:“你說這武信侯,和他弟弟就是不一樣的,你看看這說話的氣度,這通身的氣派。” 韓談道:“有甚么好奇怪的,你與章君子亦是兄弟,也不一樣?!?/br> 章平下意識發(fā)問:“那你覺得,是我好一些,還是我哥好一些?” 章平問完便后悔了,自己這是甚么問題?自己與兄長本就不一樣,從秉性到為人處世的原則,大相徑庭,根本毫無可比性。 再者說了,按照小公子的話,哥哥在韓談心里,那便是白夜光一樣的存在,而自己…… 簡直是自取其辱。 韓談一愣,也被問住了,一時沒能回答。 章平道:“算了,你還是不要回答的好?!?/br> 韓談微微垂下頭,輕聲道:“你與章君子,本就不一樣……” 章平嘟囔道:“我便知曉你會如此說。” 章平賭氣的站起來,轉(zhuǎn)移話題道:“長公子,我敬你一杯?!?/br> 說著,便越過韓談走到扶蘇與胡亥身邊。 馮無擇看到章平,上下打量起來,笑容親和又爽朗,道:“這位便是章平將軍了罷?” “你識得我?”章平驚訝。 馮無擇笑道:“馮某雖一直在東方駐守,但亦聽說過章平將軍的大名,章平將軍助力長公子,泰山封禪,可謂是一戰(zhàn)成名,令人敬佩敬仰?!?/br> 章平撓著后腦勺,被夸贊的十足不好意思:“這個……這個不算甚么,我都是聽兩位公子的,沒甚么功勞。” 馮無擇笑道:“章平將軍實(shí)在太謙虛了,不知馮某有沒有這個幸事,為章平將軍敬酒一杯?” 章平連連搖手:“不不不,我敬你才是!” 馮無擇親自給章平倒酒,卻在此時,有人突然走來,一把握住章平的羽觴耳杯,不讓他飲酒。 “哥?”章平側(cè)頭一看,是章邯。 章邯方才借口身體不適,已然匆匆離去,這會子竟折返回來。 章平奇怪的道:“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身子不舒服,合該回去歇息才是?!?/br> 章邯戒備的盯著馮無擇,道:“家弟酒量不好,這一杯,下臣替家弟飲了?!?/br> 章平道:“哥,我酒量……”很好啊。 不等他為自己辯解,胡亥拉了拉章平的袖子,低聲道:“章平哥哥,你哥哥與武信侯之間的氣氛不妙呀!” “不妙?”章平仔細(xì)觀察,也沒發(fā)現(xiàn)甚么不妙,道:“沒有啊?!?/br> 胡亥搖搖頭,章平實(shí)在沒有眼力見兒,這分明是一種微妙的氣氛,胡亥明顯嗅到了一股曖昧的味道。 馮無擇微笑,對章平道:“我與章平將軍一見如故,若是章平將軍得了空閑,便到我那里去坐坐,我那處可藏著不少好酒,還有淘換來的兵書兵法,便盼著與懂行的人攀談攀談。” 章平歡心壞了:“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