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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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馮無擇道:“只怕章平將軍看不上馮某。” “怎會如此!”章平大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道:“一定一定!得空我一定……” 不等他答允往,章邯打斷道:“平兒,你飲醉了,又說胡話?!?/br> 章邯側(cè)頭對韓談道:“韓公子,能不能勞煩你送平兒回去,他飲醉了酒,留在這里也只會說胡話?!?/br> 韓談何其聰明,立刻會意,點(diǎn)頭道:“好?!?/br> 說罷,拽著章平道:“走罷。” “誒?”章平被拉著出了燕飲大殿,道:“我沒有飲醉啊,才飲了多少……” 韓談拉著他,一路往先走,遠(yuǎn)離了燕飲大殿之后,這才嘆了口氣道:“你這呆子,平白不叫人省心?!?/br> 章平道:“我如何呆了?” 韓談沒好氣的道:“你難道看不出,武信侯與你套近乎,是想要從你小下手,拉攏章氏。” 章平愣了一下,韓談?chuàng)u頭道:“說你犯呆,你還不承認(rèn)。” 章平不服氣的道:“我才不呆,我三歲之時(shí),學(xué)宮的師傅還夸贊我聰明,那是少見的英才!” “嗤——”韓談忍不住笑出聲來:“三歲?” 章平道:“三歲,如何?” 韓談止不住笑聲,道:“你好歹也是個(gè)將軍,竟找人炫耀三歲之時(shí)的戰(zhàn)績,當(dāng)真好意思了?” “別笑了!”章平道:“不許笑?!?/br> 韓談還是笑,章平有些急眼:“都說了不許笑,你再笑,我可對你不客氣!” 韓談剛想問他如何不客氣,下一刻,嗓子里發(fā)出“唔”的一聲輕嘆,章平的嘴唇已經(jīng)壓了上來,炙熱的吐息,輕輕的研磨,帶起一陣陣說不出的顫栗。 “你……”韓談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章平。 章平道:“不笑了?!?/br> 韓談的眼睫快速的眨動了兩下,喉結(jié)滾動,嘴唇感覺被燙了一下,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舔。章平看在眼中,目光愈發(fā)的深沉,沙啞的道:“我好像……真的醉了,如何是好。” 馮無擇與扶蘇攀談,胡亥坐在旁邊無事可做,百無聊賴的托著腮幫子,吃也吃飽了,用筷箸戳著小豆中的吃食。 【蚳醬淳熬】 【白蟻蟻卵蓋飯】 咕嘰咕嘰—— 胡亥戳來戳去,把本就黏糊糊的淳熬攪拌的更是粘嗒嗒。 他的眼眸轉(zhuǎn)動,看了看一邊的哥哥,又看了看哥哥手邊的羽觴耳杯,耳杯里滿滿都是酒水。 這年頭的酒水,可不像現(xiàn)代人想象中那么貧乏,酒水也分很多種,除了帶米漿的,不帶米漿的,甚至有顏色的區(qū)分,顏色還會分層,與現(xiàn)代的雞尾酒差不多。 胡亥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望著羽觴耳杯中的酒水,他也不知這是哪一種酒水,總之很好看,淡淡的粉色,耳杯中還裝點(diǎn)著一些花瓣,清新淡雅,聞著還有一股甜滋滋的果香,類似于桃子的味道。 胡亥眼看便宜哥哥飲了兩杯,一點(diǎn)子也不上頭的模樣,酒勁兒合該不大。 “我就抿一口。”胡亥輕聲自言自語。 他趁著扶蘇不注意,揪著耳杯上裝點(diǎn)的羽毛,將耳杯拽到自己面前,兩只手端起來,淺淺的呷了一口。 “唔——”胡亥嘆息了一聲,淡淡的甘甜,回味清香,不同于甜品飲料,后勁兒濃郁醇厚,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米香,著實(shí)太好喝了。 胡亥眼睛發(fā)亮,又呷了一口,好喝;又又呷了一口,好好喝;又又又呷了一口,還是好好喝! 胡亥一口一口將耳杯中的酒水全部飲盡,起初還有點(diǎn)放不開,后來干脆大口大口的飲,一杯直接見底兒。 胡亥心想,這酒水也不過如此,一點(diǎn)子也不上頭,喝了森*晚*整*理之后只是周身微微發(fā)熱,還挺舒服的。 “好酒!” 哐—— 胡亥將空掉的羽觴耳杯砸在案幾上,豪爽的感嘆道。 扶蘇回頭一看,便見弟弟小臉緋紅,黑亮的眼眸全是水霧,手里還抱著一只空耳杯,那分明是自己的耳杯。 扶蘇杯中的酒水是烈酒,初飲甘甜,后勁極大,十足容易醉人,因此才沒有一口飲盡,而是放著慢慢的飲用。 哪知一個(gè)不留神,酒水竟是被“小饞貓”偷走了。 “亥兒?”扶蘇扶住東倒西歪的胡亥,道:“你全飲了?” “啊……?”胡亥沒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怎么樣,但其實(shí)已經(jīng)慢了足足好幾拍,軟綿綿慢吞吞的道:“哥哥你……說甚么?你怎么老晃呀,別晃了……” 說著,雙手去捧扶蘇的臉面,感嘆道:“哥哥……嗝!你是醉了嘛,別晃呀!” 扶蘇哭笑不得,道:“亥兒,你醉了才是?!?/br> 胡亥搖搖頭,道:“沒……沒有呀,亥兒沒有……沒有飲酒,怎么會醉呢?哥哥你好笨哦……” 扶蘇無奈的道:“沒有飲酒,這個(gè)空酒杯如何而來?” “咦?”胡亥握著酒杯道:“是哦,誰、誰喝的,誰給喝了……” 說著,還嘿嘿傻笑,往扶蘇懷里一滾,道:“哥哥,好暈啊……” 扶蘇深深的嘆了口氣,道:“諸位,幼弟飲醉了,予便少陪,送幼弟回去歇息?!?/br> 馮無擇拱手道:“長公子慢走,若是有甚么吩咐,直接知會仆役便好,至于章衣丞……” 馮無擇側(cè)頭看了看章邯,微笑道:“卑將一定會恪盡地主之誼,照顧好章衣丞,長公子不必掛心?!?/br> 章邯看了一眼馮無擇,不過沒有多說。 扶蘇抱起胡亥,胡亥還在不停的打挺兒,嘴里叨念著:“好暈啊……怎么這么暈,還好熱……” 扶蘇安撫道:“亥兒乖,哥哥帶你回去歇息,飲了醒酒湯,睡一覺便好?!?/br> 扶蘇一路抱著胡亥往下榻的大殿而去,出了燕飲大殿沒多遠(yuǎn),一拐彎,突聽奇怪的聲音,類似于衣料廝磨的簌簌聲。 “咦……?”胡亥睜著朦朧的大眼睛,使勁往黑暗的地方看去,道:“章平哥哥?還有談?wù)劊俊?/br> 可不是章平和韓談二人么? 黑暗拐角處,月色也灑不進(jìn)來的角落,章平像一頭饑餓已久的猛虎,將韓談壓制在墻上,低頭發(fā)狠的吻住他的嘴唇,甚至大掌從衣擺下鉆進(jìn)去,急切又毫無章法的摩挲。 “韓談……韓談……”章平沙啞的呼喚著。 韓談面色殷紅,緊緊閉著眼睛,動作好似抗拒,最后卻摟住章平的脖頸,輕聲道:“不要在這里,去舍中。” 章平仿佛開葷的老虎,赤紅著眼睛,不費(fèi)吹灰之力一把將韓談打橫抱起來,大步走進(jìn)旁邊的屋舍,“嘭——”將門帶上。 “咦?咦!”胡亥從扶蘇懷里探出頭來,瞪著眼睛看得津津有味,目光追隨著二人:“他們走了?去哪里呀,啊喂,別走呀!” 扶蘇趕緊摟住胡亥,不讓他在懷里掙蹦,道:“乖亥兒,別鬧了,哥哥帶你回去歇息?!?/br> “哥哥,”胡亥醉醺醺笑嘻嘻的道:“他們在做甚么呀?” 扶蘇面色有些僵硬,在他眼中弟弟還小,不應(yīng)該和他談及這些事情。 不等他回答,胡亥嘻嘻一笑,道:“我知道!” 【覺得你年紀(jì)小,不懂事的兄長扶蘇】 胡亥指著扶蘇頭上的標(biāo)簽,道:“哥哥,你竟看不起亥兒!我年紀(jì)才不小,我懂得!” “好好好,”扶蘇無奈的道:“亥兒懂得,懂得?!?/br> “我真的懂!”胡亥在扶蘇懷里踢腿,掙蹦起來,細(xì)細(xì)的小胳膊摟住扶蘇的脖頸,迅雷不及掩耳的在扶蘇面頰上一親。 【呆愣的兄長扶蘇】 扶蘇愣在當(dāng)?shù)?,甚至忘了繼續(xù)行走,低頭去看懷中的幼弟。 胡亥仿佛撒癔癥一般,突然眼睛一閉,舒舒服服的躺在扶蘇懷中,好像睡著了一般。 扶蘇這才回過神來,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著胡亥進(jìn)了大殿,將胡亥輕輕放在軟榻上,吩咐寺人道:“端一豆醒酒的酸湯來。” “敬諾。”寺人很快折返,端著酸湯回來。 扶蘇讓寺人將酸湯放下,道:“都下去罷,不需要伏侍?!?/br> “是。”寺人應(yīng)聲退下去,大殿之中只剩下扶蘇與胡亥二人。 扶蘇輕聲道:“亥兒,醒一醒,先飲了醒酒湯再睡。” “唔——”胡亥皺了皺小眉頭,踢騰了兩下小腿兒,似乎有些不耐煩,翻個(gè)身,將自己的小屁股對著扶蘇。 “亥兒?!?/br> 扶蘇喚了第二聲,胡亥甚至將被子一拽,把頭蒙起來裝鴕鳥。 扶蘇將人從被子里挖出來,道:“乖,那酒漿太烈,若是不飲醒酒湯,明日你定要受罪?!?/br> 胡亥哼哼唧唧,嘟囔道:“不要……好酸,難聞?!?/br> 扶蘇不厭其煩的哄著他,道:“乖,嘗一口,不好喝便不喝了,好不好?” 胡亥還是哼哼唧唧,眼睛都不愿意睜開,在扶蘇懷里打滾兒撒嬌,道:“不喝不喝,不要不要……哥哥,你要寵亥兒,亥兒不想喝。” 扶蘇被他氣笑了,道:“好,哥哥寵著你,不喝便不喝了,只是明天你別哭鬧?!?/br> 胡亥趴在扶蘇懷里,找了個(gè)舒適的姿勢,也不躺下,也不要頭枕,便呼呼大睡起來,甚至打起小呼嚕。 清晨的陽光灑在胡亥的眼皮上,胡亥皺了皺眉,大有要蘇醒過來的意思,但很快,陽光似乎被云彩遮住了,不再那樣強(qiáng)烈,胡亥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胡亥這才算是睡飽,打了個(gè)哈欠,伸了個(gè)懶腰,心滿意足的睜開眼睛,定眼一看…… 哪里是甚么云彩遮住了陽光,分明是便宜哥哥抬著手,用手掌為他擋住光線。 胡亥側(cè)躺在扶蘇身邊,扶蘇一只手被他枕著,另外一手抬起來,給他遮擋著光線。 “醒了?”扶蘇輕聲道。 胡亥翻了個(gè)身,扎在扶蘇懷里,蹭了蹭小腦袋,好像堪堪睡醒的小懶貓,撒嬌道:“好困哦?!?/br> 扶蘇笑道:“醒醒神兒罷,時(shí)辰不早了,一會子該用朝食了,胃里難受不難受?” 胡亥雖然睡得挺香,但昨夜飲多了酒,這會子腦袋有點(diǎn)鈍鈍的疼,胃里也說不出來的奇怪。 胡亥哼哼唧唧的道:“一點(diǎn)點(diǎn)不舒服。” 扶蘇嘆了口氣,也不忍心責(zé)怪胡亥,道:“哥哥叫宮人給你準(zhǔn)備一些暖胃的吃食做朝飯,食一些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