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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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今日不知怎么的,心情甚是不好。” “是啊,平日里都和和氣氣的呢,今日砸了好些東西,聽說還有陛下的賞賜之物呢,也給砸了!” “我聽說啊,是和長公子吵架了,因著那個夜郎國的國女!” “我也聽說了,據(jù)說是小公子和長公子都喜歡夜郎的國女,因此兄弟鬩墻,大打出手!” “竟有這樣的實情?!” 常頞今日聽了許多的傳聞,都是長公子與小公子不和的傳聞,夜色昏暗,他今日在政事堂值夜,翻譯了文書,起身來活動活動,便聽到嘎達一聲,似乎是戶牖在響,有人在外面輕輕敲了敲戶牖。 常頞立刻戒備,眼看無人注意自己,這才離開政事堂,繞到背面,夜郎公主站在月色之下,似乎正在等他。 常頞低聲道:“國女。” 夜郎公主笑道:“秦長公子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他是甚么不近女色的人物兒,如今不是也中了我的美人計。” 常頞道:“修路在即,國女還是謹慎為妙?!?/br> 夜郎公主笑起來:“怎么了常頞,你是吃味兒了么?你放心,我的心思還是在你身上的,等秦廷一滅,我便嫁給你?!?/br> 常頞微微蹙眉,道:“常某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夜郎公主打斷了他的話頭,道:“讓你謄抄的文書,都謄抄好了么?” 常頞雙手攥拳,道:“謄抄好了?!?/br> 夜郎公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甚好,你將這些文書交給我,我會藏在使團回程的輜重之中,帶回夜郎去。此次修路,王綰也會同行,常頞,你知曉的,這是你報仇的好機會,我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常頞沙啞的道:“是,國女……” 胡亥把自己關(guān)在寢殿中,悠閑的躺在榻上,時不時扔點東西下去,制造出一些響動。 吱呀—— 戶牖輕輕顫動了一下,打開了一條縫隙,隨即一個白衣人身形一閃,躋身進入了殿中。 “哥哥?”胡亥驚喜的道:“你終于來了!” 是扶蘇,并沒有走正門,而是從戶牖而來。 胡亥撲過去,樹懶一樣抱住扶蘇,道:“哥哥你可來了,我摔東西摔得手都疼了?!?/br> 扶蘇抱著他,看了看地上的碎渣,生怕胡亥扎到自己,將他抱回榻上,道:“亥兒,為何要在夜郎國女面前裝作不和?” 胡亥笑道:“哥哥,你難道看不出?夜郎的國女十足自負,我們給她一點點甜頭,如此一來,她才會深信不疑,不然這位國女得了空閑,又會來琢磨你了?!?/br> 胡亥又道:“這條官路是要修的,若是官路修成,哥哥你的建樹便會又上一層樓,所以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胡亥提出匪賊的事情,王綰提議派遣大量的虎賁軍跟隨,如此一來,夜郎公主想要下手,便不那么容易。 胡亥笑瞇瞇的道:“屆時路裳正好返程,我便會裝作與你不和,成為使者送路裳一行回國,駱地在南方,夜郎在西南,我們正好會同行一段,路裳和桀英的大軍,加之虎賁軍的保護,夜郎國女絕對無從下手,哥哥你放心罷?!?/br> 路裳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絕對會選擇與秦廷合作,聽從秦廷的安排,胡亥這是雙重保險,確保萬無一失。 扶蘇點點頭,但眉頭仍然緊蹙,似乎有甚么心事。 胡亥不解的道:“哥哥,怎么了,還有甚么問題么?” “的確有一個問題?!狈鎏K面色嚴肅。 胡亥眨巴著大眼睛,道:“哥哥,你說?!?/br> 扶蘇正色道:“為何說最討厭哥哥?” 胡亥:“……”??? 便宜哥哥怎么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當(dāng)時不過是順口胡說,為了增加吵架的真實度罷了! “這個……”胡亥支支吾吾。 扶蘇瞇起眼目,危險的靠近胡亥,道:“亥兒,你討厭哥哥么?” “當(dāng)然不討厭!”胡亥焦急的道:“我喜歡哥哥還來不及!” 他說完,“嘭——”一聲,臉頰通紅,腦袋上幾乎冒出蘑菇云,一不小心,竟這般痛快的說了出來。 扶蘇道:“當(dāng)真?” 胡亥想到扶蘇日前的胡思亂想,二人的關(guān)系都這樣了,他竟還覺得自己對他是依賴之情。 胡亥干脆把牙一咬,視死如歸的道:“我當(dāng)、當(dāng)然喜歡哥哥了!我最喜歡哥哥!不是兄弟之情的喜歡,是那種……那種喜歡!” 扶蘇道:“甚么喜歡?你不說,哥哥怎么聽得懂?” 【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扶蘇】 【想聽你表白的扶蘇】 【想聽你纏綿情話的扶蘇】 胡亥:“……”!??! 便宜哥哥自己說sao話就算了,他竟然想聽我說sao話!這怎么能說的出口? 胡亥道:“聽不懂算了。”說罷,轉(zhuǎn)身便要逃跑。 扶蘇一把抱住他,將人拽來,嘭的壓倒在軟榻上,道:“去何處?為何不說喜歡哥哥?哥哥喜歡聽?!?/br> 胡亥滿臉通紅,道:“禮尚往來,我剛才都說了,你、你還沒說呢?!?/br> “呵呵……”扶蘇輕笑一聲,在胡亥耳邊沙啞的道:“亥兒,哥哥喜歡你。” 胡亥渾身一抖,感覺像是過電流。 扶蘇又道:“哥哥喜歡你,哥哥一刻也離不開你,你若和哥哥一般,便親親哥哥,好么?” 胡亥羞恥的面紅耳赤,但總覺得親親的話,總比說出口要強,于是抱住扶蘇的脖頸,準(zhǔn)備在他的面頰上親一下,又沒說親在何處。 胡亥大義凜然的親下去,哪知扶蘇突然轉(zhuǎn)頭,胡亥從純潔的親面頰,突然變成了親嘴唇。 “唔!”胡亥睜大眼睛,對上扶蘇的笑容。 扶蘇挑唇道:“亥兒果然喜歡哥哥,這般熱情?” 胡亥想要反駁,但他來不及說話,已然被扶蘇再次吻上了嘴唇。 “亥兒,”扶蘇的嗓音低沉沙啞,仿佛黑夜的魔咒:“說你喜歡哥哥,說了便放過你?!?/br> “喜歡……”胡亥哽咽,腦海中一片空白,已然被折騰的渾渾噩噩,根本不知自己說了甚么羞恥的言辭,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聽說小公子和長公子在冷戰(zhàn),關(guān)系愈發(fā)的不好,無論是誰勸架都不好使。 扶蘇這日便要啟程,親自考察官路,王綰、常頞,還有一些將作的官員隨行,桀儁、屠雎帶領(lǐng)虎賁軍守衛(wèi),夜郎公主的使團也準(zhǔn)備一并子返回夜郎,正好同路。 隊伍停在咸陽城門口,隨時準(zhǔn)備啟程,扶蘇坐在馬上,回頭看了一眼章臺宮的方向。 夜郎公主走過來道:“長公子,都怪我,倘或不是我,小公子也不會與長公子吵架,今日……今日也不會不來送行。長公子……心中一定很難過罷?” 扶蘇淡淡的回過頭來,道:“無妨,來不來送行都一般?!?/br> 說罷,朗聲道:“不等了,啟程。” “全軍啟程——” 隨著傳令官一聲聲傳令下去,大軍開拔,浩浩蕩蕩的離開咸陽城。 扶蘇面色冰冷,騎在馬上,看起來心情不佳的模樣,仿佛坐實了與小公子吵森*晚*整*理架的傳聞,尤其扶蘇的唇邊還有一塊破皮的地方,便仿佛是被人打了一般。 其實那塊破皮,并非是被甚么人打了,而是被胡亥咬的,胡亥被折騰的精疲力盡,第二天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為了“報復(fù)”扶蘇,特意在他唇角咬了一口氣,讓他掛著彩出門。 于是宮人們紛紛猜測,長公子和小公子不只是吵架,甚至還動手打架! 大部隊浩浩蕩蕩前行,很快便到了昏黃十分,夜郎公主道:“長公子,天色不早了,小女看這片地勢平坦,咱們便在此處扎樣罷?” 扶蘇剛要點頭,但聽“踏踏踏”的馬蹄聲大作,一隊人馬橫沖直撞而來,沒有太多輜重,全都是騎兵,颯沓著塵土,風(fēng)馳電掣,一過來登時揚了夜郎公主一頭一臉的塵土。 “咳咳咳——”夜郎公主被嗆得咳嗽,定眼一看:“是你?!” 是胡亥! 胡亥騎在馬上,一身勁裝,簡直意氣風(fēng)發(fā),揚著馬鞭,虛指著前面的場地,道:“我看這地方不錯,駱君、阿英,咱們在這塊兒扎營罷!” 胡亥并沒有參與修路,但他如今乃是秦廷的使者,負責(zé)護送路裳和桀英回到駱越。 巧了,駱越地處南方,夜郎地處西南,兩個隊伍路途重合,會同路很長一段時日。 常頞看著路裳與桀英的大軍,不由蹙了蹙眉,扶蘇的虎賁軍已然不好對付,如今又有駱越的大軍跟隨,想要制造甚么意外,便是難上加難了。 常頞看向路鹿,道:“路君子,你怎么也在這里?” 路鹿挑眉道:“我如今乃是陛下親封的副使,我怎么不能來?” 胡亥指揮著眾人:“別廢話了,快點扎營,你看這天色,要下雨了,把這塊營地給我圈起來,閑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nèi)!” 夜郎公主道:“小公子,可……可這是我們先看中的營地。” “甚么你的我的?”胡亥傲慢的坐在馬上,挑釁的道:“你們扎營了么?用眼睛看一下就是你的了?你叫它它理你么?” “小公子,你……”夜郎公主受了委屈,期期艾艾一臉柔弱。 胡亥的隊伍十足麻利,立刻開始扎營,不一會子便把營地給霸占了去,扶蘇臉色陰沉道:“咱們?nèi)ツ敲嬖鸂I。” 于是扶蘇的隊伍只好被擠到隔壁去扎營,這地方地勢顯然不是那么平淡,有許多大石頭,需要費些功夫。 常頞不著痕跡的走到夜郎公主身邊,道:“國女,虎賁軍已然不好對付,如今駱越的兵馬與咱們同路,國女小心為上。” 夜郎公主冷笑一聲:“你沒看到,秦廷的小公子與長公子打得不可開交么?仿佛殺父仇人似的,他們的心思如何能往一處使?” 常頞還想勸說,夜郎公主打斷他的話頭,道:“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br> 常頞無法再說,也怕旁人看到自己與夜郎公主通氣,只得轉(zhuǎn)身離開。 營地堪堪搭建完畢,陰云密布,大雨磅礴而下。 胡亥趕緊進了營帳,抖了抖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裳,拿出一套干凈的衣袍,退掉濕衣服,準(zhǔn)備更衣。 沙沙…… 胡亥似乎聽到了甚么動靜,實在太輕微了,讓他以為是錯覺,胡亥下意識回頭,還未看清楚,一雙大手從他輕薄的內(nèi)袍之下鉆入,兩手一合,直接鉗住了胡亥纖細的腰身,將人往榻上一推。 胡亥身子一抖,剛要掙扎,只覺這雙大手實在太過熟悉,正是便宜哥哥扶蘇。 “哥哥?”胡亥試探的輕喚。 “呵呵?!币宦曒p笑噴灑在胡亥的耳畔,果然是扶蘇的嗓音:“亥兒方才耀武揚威,好不威風(fēng),怎么這會子喚得如此軟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