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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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身子發(fā)軟,低聲道:“哥哥怎么過來了?” 扶蘇道:“放心,無人看到,哥哥翻墻進來的?!?/br> 胡亥一笑,腦海中浮現(xiàn)出扶蘇逾墻而走的場面,這便是傳說中的反差萌? “公子!”桀英的嗓音突然在營帳外響起,道:“公子,你可在帳內?卑將讓膳房熬了一些姜餳水,不知現(xiàn)在可要端進去?” 扶蘇一聽是桀英,臉色瞬間落下來,沉聲道:“讓他走。” 胡亥噗嗤一聲笑出來,道:“好好,我讓他走?!?/br> 于是胡亥朗聲道:“阿英多謝你,先放在膳房么,我得空叫人去端來?!?/br> “好,”桀英并沒有要入內的意思,道:“外面雨水下得大,公子小心身子?!闭f罷,跫音遠去,便離開了。 胡亥眨了眨眼睛,笑瞇瞇的道:“哥哥,你看我們這樣……像不像偷情呀?” 第66章 一個大秘密 扶蘇本應該回自己的營帳去, 以免被旁人看到了。 但扶蘇卻道:“亥兒,外面雨下得這般大,哥哥若是回去, 豈不是要淋雨,說不準便會害了風邪,若不然……今夜哥哥便留在此處罷?!?/br> 【為了留下裝可憐的扶蘇】 胡亥:“……” 胡亥道:“可若是國女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扶蘇道:“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哥哥讓屠雎留意了,若是夜郎國女過去, 屠雎會阻攔她的?!?/br> “那好罷?!逼鋵嵑ヒ蚕胱尫鎏K留下來,于是二人便夜宿在一處營帳中, 胡亥趕了一天的路,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日清晨,雨水已經(jīng)停了,陽光格外的明媚,幾乎將營帳的帳簾子照透, 外面?zhèn)鱽硎勘鴤兠β档穆曇簟?/br> 胡亥唔了一聲, 翻了個身, 滾入扶蘇懷中, 困倦的蹭了蹭扶蘇的胸口,將扶蘇的衣裳蹭的亂七八糟, 雙手摟住他的腰, 道:“好困呀, 再睡一會子……” 扶蘇撫摸著胡亥的頭發(fā),道:“那就再睡一會兒, 一會子哥哥叫你?!?/br> “嗯……”胡亥迷迷糊糊點頭, 剛要睡下。 “公子!”便聽到營帳外面,桀英的嗓音道:“公子, 你起身了么?和該啟程了,卑將給公子端朝食來了?!?/br> “桀英!”胡亥猛地清醒過來,連忙大喊:“我還沒起呢!” 說罷,對扶蘇道:“快快快,你快從后面走,別讓旁人看到了?!?/br> 扶蘇:“……” 【更覺得像是在偷情的扶蘇】 胡亥推搡著扶蘇,道:“快走啊,別讓桀英看到了?!?/br> 扶蘇沒有法子,剛想起身穿衣,胡亥便把他的衣裳一團,讓扶蘇抱在懷中,道:“別穿了,回去再穿!” 于是,扶蘇稀里糊涂的就被推了出來,還是從后門被推了出來,一大清早的,穿著內袍避開眾人的視線,“藏頭藏尾”的回了自己的營地。 眾人都發(fā)現(xiàn)了,扶蘇的臉色似乎不好看,尤其是看向胡亥那面營帳的時候,夜郎公主還以為扶蘇與胡亥有隔閡,胡亥搶了他們的營地,所以扶蘇臉色才不好看。 她那里知曉,扶蘇臉色不好看,是因著一大早便被趕下了榻,趕出了門,還是從后門趕出來的,活似自己見不得人。 大部隊一路往南前行,雖路裳的隊伍與他們的目的地不同,但目前還是同路的,兩個隊伍一前一后,看似不相干,但胡亥叫人緊緊跟著,令夜郎公主根本無從下手。 越是往南走,雨水越是充沛,尤其是這段時日,仿佛進入了雨季。 大部隊已經(jīng)靠近大秦與夜郎的邊境,這附近的道路異常難走,崎嶇復雜,眾人幾乎是一腳深一腳淺的前行。 嘩啦——??! “甚么鬼天氣,又下起雨來了?!焙ム洁熘?。 雨具根本不起作用,披著蓑衣很快也會濕透,今日的雨水尤其的磅礴,一道雨簾遮蔽了視線,根本甚么也看不清楚,加之風大,雨水斜撲而來,打在臉上刺辣辣的生疼。 “公子!”桀英驅馬而來,大聲的道:“今日雨水太大,咱們找個地方扎營罷?” 胡亥點點頭,道:“也好?!?/br> 他們正說話,旁邊山坡上轟隆一聲,滾下一片泥土,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的確實是正宗的山體滑坡。 胡亥的馬匹受驚,登時尥起蹶子,使勁蹬了兩下,“嘭——”一聲悶響,直接將胡亥甩下了馬背。 “??!嘶……”胡亥不會武藝,根本擰不過馬匹,結結實實的摔下來,疼得他一震眩暈,短暫的失去了一瞬間的意識。 “公子!” “公子!快!公子落馬了!” “醫(yī)士!快叫醫(yī)士!” 胡亥這邊沸騰起來,扶蘇一直悄悄的注意著胡亥的動向,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弟弟被摔下了馬背,本想立刻前去查看,但他的步伐深深頓住了。 夜郎公主正朝這邊看來,合該是在觀察扶蘇,扶蘇若是前去關心,必定會讓夜郎公主看出端倪,知曉他們是假的內訌。 扶蘇本就帶著充足的虎賁軍,胡亥又帶著路裳為首的駱越軍,倘或叫夜郎公主知曉,他們其實是一伙的,必然不會下手,也便不會露出尾巴,那么這一路的將計就計便會前功盡棄。 扶蘇藏在袖袍之下的手掌攥拳,瞇起眼目,死死克制著自己,朝胡亥那邊看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臉色陰沉一片,似乎滿不在意。 夜郎公主走過來,道:“長公子,小公子那面好像出事兒了,長公子不去看看么?” 扶蘇的臉色冰涼涼,道:“他出事,自有旁人去關心,與予何干?” 說罷,打馬往前走,道:“前面扎營,手腳麻利些?!?/br> “敬諾!” 桀英沖下馬去查看胡亥,連忙道:“公子,沒事罷?” “無妨……”胡亥后背摔得鈍疼,現(xiàn)在還感覺五臟六腑發(fā)沉,勉強擺擺手。 “還說沒事!”桀英將胡亥打橫抱起來,道:“忍一忍,醫(yī)士很快便過來了!” 士兵快速扎營,營帳很快豎立起來,桀英抱著胡亥,一路沖進營帳,將他放在軟榻上,道:“醫(yī)士怎么還不來,我去看看!” 說罷,焦急的又沖出營帳。 桀英前腳剛走,后腳便有人躋身進入營帳,那人一身白衣,衣衫上沾滿了雨水,行色匆匆,是扶蘇! “哥哥……”胡亥艱難的喚了一聲。 扶蘇連忙搶過來,擔心的道:“亥兒,傷勢如何?可還疼?” 胡亥委屈的點點頭:“疼死我了?!?/br> 扶蘇心疼壞了,道:“忍一忍,乖,桀英怎么還不回來?” 桀英去找醫(yī)士了,他們的隊伍很龐大,醫(yī)士都跟在后面,又因著地形難走,后面的隊伍還沒跟上來,需要再等一會子。 “醫(yī)士來了!醫(yī)士來了!” 胡亥聽到外面的嘈雜之聲,連忙道:“哥哥,醫(yī)士來了,你快走罷,我沒事兒?!?/br> 扶蘇哪里能離開,道:“無妨,我在這里躲一躲,聽聽醫(yī)士怎么說。” 他說著,閃身躲在營帳的柜子后面,屏住吐息,不讓旁人發(fā)現(xiàn)自己。 嘩啦—— 帳簾子匆匆打起,桀英帶著醫(yī)士急忙充沖進來。 桀英焦急的道:“快給公子診看!” 醫(yī)士連忙請脈,又查看了胡亥的傷情,胡亥從馬上摔下來,肩膀摔破了,胳膊上有幾處淤青,但好在沒有內傷。 醫(yī)士開了藥,讓胡亥靜養(yǎng)便可大好。 桀英狠狠松了一口氣,道:“萬幸,沒有傷到內臟,公子這兩日便不要趕路了,靜養(yǎng)為主?!?/br> 胡亥道:“謝謝你阿英?!?/br> “這有甚么可言謝的?”桀英說到這里,蹙眉道:“反倒是長公子……公子你別怪卑將多嘴,打從公子墜馬到現(xiàn)在,長公子那邊兒是一點子動靜也沒有,一句關心的言辭也沒有?!?/br> 胡亥:“……”長公子就在你身后呢! 扶蘇躲在桀英背后的柜子后面,這會子怕是聽得一清二楚。 桀英繼續(xù)道:“在卑將看來,這個長公子對公子一點子也不好,公子這些日子在咸陽,怕是受委屈了。” “沒有!”胡亥真誠的道:“阿英,你想多了,真沒有,我沒受委屈,你不必擔心。” “這叫卑將如何能不擔心?”桀英蹙眉道:“秦長公子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離開駱地之時,他是如何與卑將保證的?如今還沒幾月,便將誓言忘得一干二凈,簡直是背信棄義的小人?!?/br> 扶蘇:“……” 胡亥:“……” 桀英拉住胡亥的手,道:“公子,若不然……卑將帶你離開罷?!?/br> “離開?”胡亥驚訝。 桀英點點頭,道:“對,離開,公子你想回西嘔,還是去駱越,只憑公子你的喜歡與歡喜,不要呆在咸陽了,平白受那秦長公子的苛待?!?/br> “這這……”胡亥眼皮狂跳,干笑道:“阿英,其實我……” 他說道此處,“嘩啦——”又是一聲,帳簾子被打了起來,路裳從外面走進來,一把拉住桀英。 “你做甚么?”桀英奇怪的看著路裳。 路裳道:“公子既然無事,你便與我回去,我還有事兒與你說?!?/br> “甚么事情?”桀英道:“我還要照顧公子,你便在此處說罷。” 路裳笑道:“你確定?床笫之間的趣事兒,也要當著公子的面說么?” 桀英一時語塞,臉色瞬間漲紅,道:“你胡說甚么?!?/br> 路裳道:“我可沒胡說,別在這里瞎搗亂了,與我回去?!?/br> 桀英反駁道:“甚么是瞎搗亂?” 路裳挑眉:“你這不是瞎搗亂么?” 他說著,一把扛起桀英,桀英身材高大,是標準的武將,路裳卻說抗便扛,一點子也不含糊,轉頭對胡亥道:“小公子好生休息,我便把這個呆子帶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