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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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這樣,倒不如和宋濯搞好關(guān)系,等他坐上了王位,自己與他好離好散,讓出王妃之位,他總還能念自己的一份情。 第二天夏忱忱起床的時候,宋濯還在睡。 珍珠看了夏忱忱一眼,夏忱忱搖頭,示意她別打擾宋濯。 走出內(nèi)室,夏忱忱感覺到清冽的冷空氣撲面而來,不禁打了個寒噤。 莊子地勢頗高,主屋又墊起了一丈高的地基,因此站在廊下,就可以看到外面金色的麥浪正垂著頭站在薄霧中。 這些,都是自己的! 想到這兒,夏忱忱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彎起。 “四少夫人,您怎地出來了?”翡翠端著熱水過來了。 “出來透透?!毕某莱勒f著示意了季益芳的房間,“怎樣了?” “夜里又喝了一回小米粥,后來就安穩(wěn)了?!濒浯溲鄣茁冻鲂σ?。 “倒是能忍?!毕某莱勒f著便進了屋,而宋濯也已經(jīng)起身了。 看到宋濯的那一刻,夏忱忱仿佛看到了一個被人爭搶的餑餑。 見夏忱忱一臉同情地看著自己,宋濯咬了咬牙,不就是窮點兒么。 吃過早膳后,夏忱忱便帶著珍珠和翡翠去了地里,只留下何嬤嬤在莊子上。 宋濯迎面碰到季益芳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幾步。 “四爺!”季益芳含情脈脈地朝宋濯行了一禮。 “嗯?!彼五吆吡艘宦暎鸵D(zhuǎn)身,卻聽到季益芳說,“以前在京都的時候,我和四爺還見過一面呢,不知四爺可還記得?!?/br> “我欠你銀子?”宋濯一臉疑惑地問。 “沒,沒有啊?!奔疽娣疾恢浪五獮槭裁催@樣問。 “那我欠你家兄長的銀子?”宋濯又問。 “沒聽我家兄長說起來,四爺為何,這樣問?”季益芳整個人都懵了。 宋濯松了一口氣,卻不滿地看了季益芳一眼,沒欠銀子怎地總是這樣一副神情。 眼看著宋濯就要抬腳離開,季益芳一咬牙,便朝他身上歪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宋濯卻突然往旁邊一跳。 季益芳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收不住了,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么啦?”宋濯一臉嫌棄地看著季益芳,這么大個人了,怎地連路都走不穩(wěn)。 “姑娘!”細葉趕緊過去扶起季益芳,卻見她給自己使了個眼色,于是趕緊道,“回四爺,我們家姑娘昨日中午和晚上都沒吃飯,也就夜里實在餓得不行,喝了一小碗米粥?!?/br> “若是不喜歡吃莊子上的吃食,便回王府,或是覺得陵川不好直接回京都也成?!彼五谥樤竭^季益芳徑直走了。 明明看到有人送飯去她那里,自己不吃餓死拉倒,還想怪罪到夏氏頭上不成。 季益芳愣在了那里,他怎地一丁點兒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 而且這事兒明明是自己吃虧呀,他便是看在二爺?shù)姆萆?,不也?yīng)該問個究竟嗎。 “姑娘?”細葉在季益芳耳邊輕聲道,“還是回王府,求王妃做主吧?!?/br> 只要成了四房的人,難道四爺還能真的不碰?自家姑娘這樣貌,多少公子喜歡得不行。 可季益芳并不想這樣,她之前提到在京都時見過宋濯,也不是假的。 雖然只見過那么一次,雖然那時節(jié)她還是個小姑娘,可她依舊因此情根深種。 這事兒,沒人知道。 這會兒見到宋濯對自己這樣的態(tài)度,季益芳的一顆心就像是被誰擰了一把似的。 “許是,四爺受了蒙蔽!”季益芳輕聲道。 “姑娘,日久見人心,四爺總能知道您的心思的?!奔毴~勸慰著季益芳,“要不,奴婢扶您出去走走?” 季益芳心里空落落的,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鄉(xiāng)下的秋天比城里好看,到處金燦燦的,田地里的農(nóng)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 “這都是誰家的田地?”季益芳隨口問了一聲,路邊便有農(nóng)人回,“這一片都是夏家二姑奶奶的?!?/br> 這一片,都是? 季益芳隨著那農(nóng)人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禁很是震撼,夏家還真是舍得。 想起自己那點兒體己銀子,季益芳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是弱小。 “前面那是誰?”季益芳指著遠處站著的一個女子。 就這么瞧著,倒像是哪家的閨秀。 第56章 殺了些雞 “那個呀,那是安知府家的千金,說是過來養(yǎng)病的。”農(nóng)人回道。 “什么時候過來的?”季益芳又問。 “就前兩日?!鞭r(nóng)人見季益芳只是問話,卻沒一個銅板的賞錢便往旁邊走了走,不再與她搭話。 而季益芳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當日夏忱忱便說過,只要看安家誰受了罰,便是誰。 那眼前的這個女子,想必就是當初害自己差點被蛇咬的人。 “去打聽一下,她叫什么名字?”季益芳對細葉說道。 細葉有些為難,她能找誰打聽去呀?思來想去,還是去找了先前的那位農(nóng)人。 細葉離開后,季益芳便見那女子朝自己走了過來。 待人走近了,季益芳終于也看清了那女子的面目,不禁心里生起了一層妒意。 只是沒等季益芳開口,那女子便道:“長得這般狐媚相,給誰看呢?” 季益芳沒想到對方居然口出惡意。 “真?zhèn)€沒教養(yǎng),你我素不相識,如何出口傷人?”季益芳肅著臉道。 “素不相識?哼,當我不知道呢,你好好地跑到陵川來,不就是沖著四爺?shù)?。”安思慧一聲冷笑?/br> 安思慧的話讓季益芳心里一緊,她居然對自己的情況如此熟悉。 莫非,當初她就是要對付自己的,只是恰巧夏氏在而已? “陵川不是你安家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去哪兒由得你?”季益芳頓了一下,又道,“至于四爺,你更犯不著跟我說什么,你若有什么心思,自是去跟四嫂說?!?/br> “四嫂?叫得可真親熱!”安思慧逼近季益芳,“你敢發(fā)誓,你對四爺沒有別的心思?” “你是什么人,我用得著跟你發(fā)誓?”季益芳毫不示弱地直視著安思慧。 這邊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夏忱忱正帶著珍珠和翡翠遠遠地瞧著。 “珍珠,你說這倆誰會贏?”翡翠一臉興奮地問珍珠。 “不知?!闭渲閷嵲拰嵳f,也并不關(guān)心,她只要伺候好四少夫人便行了。 反正這兩人,都不可能贏。 翡翠一臉幽怨地看了珍珠一眼,真是無趣得緊。 “琉璃,你說誰會贏?”翡翠扯了一下還在觀望的琉璃。 “翡翠jiejie,我,我不知道……”琉璃低下了頭,但片刻之后又抬頭道,“但她們?nèi)绻隙ㄚA不了四少夫人?!?/br> “哎呦,還真沒看出來,你嘴這么甜呢?!濒浯湔f著抹了一把琉璃的小嘴,“早上是不是吃了蜜?” 兩人嘻嘻哈哈地鬧著,珍珠無奈地笑了一下:“你都多大了,跟她也能鬧得起來?” “我還小著呢,珍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到了歲數(shù),想配人了?”翡翠朝珍珠嘻嘻一笑。 珍珠鬧了個大紅臉,也不放過她,三個人頓時鬧成了一團。 鬧夠了,才停下來,翡翠對夏忱忱道:“四少夫人,奴婢瞧著那邊是一個荷塘,這會子應(yīng)該有蓮蓬,奴婢去給您摘幾個過來?” “好,多摘些!”夏忱忱知道翡翠自己想要去玩,也就準了。 待兩人走遠了,珍珠才道:“四少夫人,奴婢琢磨著,李管事只怕是想讓琉璃跟在您身邊伺候。” 李瑞借著珍珠和翡翠對莊子不熟的名義,讓琉璃跟著聽用,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珍珠都看出來了,夏忱忱自然也懂得。 李瑞夫妻倆都是夏家的下人,現(xiàn)在跟了夏忱忱,琉璃最好的出路,當然是跟在主子身邊伺候著。 伺候得好了,最差能嫁個管事,好的話不定能放了良籍,嫁個秀才舉人都是有可能的。 尤其夏忱忱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王府的媳婦,她身邊丫鬟的前程,可是不可限量的。 “你這幾天好好瞧著,品行沒什么差錯,便留著吧。”夏忱忱說道。 家生的奴婢如果是個懂事的,更好用些,放心! “奴婢省得?!闭渲檎f完又往安思慧那邊看了一眼,說,“這安家的三姑娘只是被寵慣了,脾氣可真是一點就著。” “這樣才有意思嘛?!毕某莱肋@個點火的人看著滿田地的金色,心情極好。 但就在這個時候,夏忱忱看到宋濯遠遠地騎著馬過來,馬背上似乎還背著一個人。 “回吧?!毕某莱勒f道。 “是!”珍珠朝翡翠那邊看了一眼。 到了莊子上,夏忱忱便聞到隱隱有血腥味兒,于是頓住腳步。 何嬤嬤這時迎了上來,小聲道:“四少夫人,四爺帶回一個人來,見了血?!?/br> 夏忱忱點了點頭,回:“別讓季四姑娘察覺出異樣來。” 何嬤嬤躬身道:“奴婢明白?!?/br> 季益芳回到莊子上的時候,一只雞差點兒飛到她臉上,頓時嚇得快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