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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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溢香閣的東家?!毕某莱雷搅艘巫由?。 這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驚了,溢香閣的東家居然是這樣一位美貌的女子? 有的人也覺得這也理所當(dāng)然,要不溢香閣的點(diǎn)心怎么那么好吃呢。 但豐掌柜卻因此對夏忱忱輕視起來,一個女子能耐自己何。 “我豐記的方子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都鎖在箱子里,我如何得知。”豐掌柜理直氣壯地說。 這意思就是,哪怕林原知道所有的方子,那也只能說明他看過了。 “可這方子明明是我家老祖宗留下來的呀?!毕某莱雷搅虽?zhàn)又醒氲奶珟熞紊?,“你?dāng)真好沒道理,若都是如你這般,那所有醫(yī)館的大夫但凡有那不要臉的,都可以說別家醫(yī)館的方子是自家老祖宗的?” 這話一說出來,引得許多人發(fā)出了笑聲。 還有一個人道:“我這就去春風(fēng)樓,說他家那醬肘子的方子是我家老祖宗的,讓他趕緊交出來?!?/br> “可這的的確確是我家老祖宗的方子呀?!必S掌柜竟拍著桌子嚎哭起來,“天老爺呀,老祖宗呀,是子孫們不爭氣呀……讓人奪去了方子,如今卻有口難辯……” 一個大男人這樣哭,倒還真的讓一部分人心有凄凄,覺得他說的莫不是真的。 夏忱忱默默地看著豐掌柜,直到他哭到喉嚨發(fā)干,嚎不下去了,才道:“好些了嗎?” 見夏忱忱這般冷靜,豐掌柜不禁心里有些不安,可一個女子能有什么大的能耐。 若是這回把溢香閣收入囊中,那這女東家……豐掌柜心里不由得有些癢癢。 “這位貴人,您是溢香閣的東家,這事兒您得給我們豐記一個交待。”豐記掌柜抹了抹眼淚道。 “嗯,是得有個交待?!毕某莱缹Ρ汰t點(diǎn)了點(diǎn)頭。 碧璽朝夏忱忱行了一禮,然后拿出幾張紙來。 “豐家原是從欽州人,世代為農(nóng),后遇水災(zāi)逃難到沛府,住了幾代之后,豐家老祖宗開始賣炊餅……” 第371章 只想逃 碧璽的那張紙上寫著的是豐家近十代人是從事什么的,且從哪兒遷到哪里,比豐記的族譜記得都要詳細(xì)。 都到了這個份上,只要有腦子的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此,幾乎所有的人看向豐記的眼神都是鄙視的。 就連碧璽都斷定豐記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可豐掌柜卻不甘這樣認(rèn)輸。 “既然是我家老祖宗的,自然不止這十代?!必S掌柜強(qiáng)詞奪理道。 “哦,那你說是哪一代,我再給你翻翻?”夏忱忱笑瞇瞇地看著豐掌柜,為免他再次胡攪蠻纏,又道,“不會你們連這方子是哪一代的祖宗留下來的都不知道吧?這也太不孝了。” “那,那自然不是?!必S掌柜咬牙道,“是第二十五代祖宗留下來的?!?/br> 這真的是信口開河,這豐掌柜腦子靈活,但卻沒讀什么書,因此家族事務(wù)他向來不管的。 “二十五代?”碧璽都笑了,“豐掌柜,您這一代是第二十六代,好像您的長輩們都還在,不知這方子是哪位老祖宗寫的,不如讓他再寫一份和我們家對對?” 碧璽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引起哄堂大笑。 就連夏忱忱都沒想到,豐掌柜會這么離譜。 豐家雖然姓豐,但子嗣卻不豐。 而且豐掌柜的究竟是不是二十六代都不好說,畢竟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這族譜經(jīng)過戰(zhàn)亂或者天災(zāi)就斷了,回頭再續(xù),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 豐記掌柜面如死灰,這回任他再如何巧舌如簧,也扳不回這局面了。 但這時一個清脆中帶著一絲尖利的聲音突然響起:“世子妃好歹也是永平王府的體面,怎地對一個百姓如此咄咄逼人?” 世子妃?永平王府?豐記掌柜看向夏忱忱,差點(diǎn)兒直接暈過去。 這溢香閣怎么會是王府的產(chǎn)業(yè)呢?之前怎地一點(diǎn)兒消息都沒查出來。 夏忱忱卻看向說話的這女子,不論是首飾還是衣料都頗為不俗,想必這出身也不差。 不論怎樣,夏忱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世子妃了,大家看不起也只是背后說道幾句,這種情況她就當(dāng)聽不見。 但這都當(dāng)面兒拿斜眼看你,夏忱忱也不是那么好脾氣的。 “這位姑娘,倒是個好人?!毕某莱酪琅f笑著。 那姑娘神情一頓,好人?這小半輩子恭維她的人不少,但說她是好人的還是第一次。 “嘉鈺縣主這話說笑了,這件事明明是豐記找上門來耍賴,怎地成了世子妃咄咄逼人。”陸淑云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夏忱忱其實(shí)早就看到了陸淑云的馬車,只是她不出來,自己自然就當(dāng)她是個隱形人。 不過夏忱忱也沒想到,陸淑云居然會當(dāng)眾維護(hù)自己,這倒是難得。 這時,碧璽湊近夏忱忱道:“世紀(jì)子,這位嘉鈺縣主華安長公主的孫女兒,姓李。” 一個長公主的孫女兒,被冊封為縣主? 雖然夏忱忱對朝堂的事不是很明白,但知道這應(yīng)該也是恩寵了,按理只有親王庶出的女兒,郡王和公主的女兒才有可能被冊封縣主,而且還只是有可能。 瞧著李嘉鈺那目中無人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頗為得寵的,可偏偏要做出一副為老百姓說話的模樣,就有些惡心人了。 “陸姑娘?”李嘉鈺看向陸淑云,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居然會幫她說話?” “我不是幫著誰說話,只看理在哪一邊?!标懯缭埔琅f如同以往那般冷冰冰的模樣。 “什么理啊,她有什么理?我怎么沒瞧見?”李嘉鈺不滿地說。 “那你得自己好好找原因啊?!标懯缭频鼗氐馈?/br> 夏忱忱聽著都不由得“撲哧”一聲樂了。 “你笑什么?”李嘉鈺十分嫌棄地看向夏忱忱。 “陸姑娘說得沒錯,今日溢香閣開業(yè),這豐記的人找上門來鬧事,嘉鈺縣主卻認(rèn)為我應(yīng)該因?yàn)槠涫瞧胀ò傩?,而任由其耍潑不成?若是如此,這里有許多普通百姓,嘉鈺縣主不如和他們多親近親近?!?/br> “我何曾說過要與他們親近了?”李嘉鈺聽到夏忱忱讓她和百姓“親近”便失去了理智,她一個商女竟敢如此跟自己說話? 這句話原本沒什么,就一般人都不愿意隨便與別人親近,可在這個情境下,卻讓人隔外地不舒服。 “我出身就是普通百姓,也不會處事,不知嘉鈺縣主覺得我應(yīng)該如何做呢?”夏忱忱非常好脾氣地問李嘉鈺。 不止夏忱忱,所有的人都看向李嘉鈺,就連看熱鬧的都覺得這個縣主腦子是不是有點(diǎn)毛病,對于這種明顯來欺詐自己的人,還要施以好臉色? 商賈出身怎么啦?人家現(xiàn)在也是世子妃。 別說是世子妃,便是自己這一般人家,誰來故意鬧事都不會讓他好過的,哼! 李嘉鈺也只是看不慣夏忱忱,圖個嘴皮子快活,她沒想到陸淑云會出面,更沒想到夏忱忱與自己以為的不一樣。 之前李嘉鈺聽說過夏忱忱的傳聞,以為憑她不過是憑著樣貌才嫁到永平王府,以她的出身,哪怕是做了世子妃都是一樣會膽小懦弱,不會與自己頂撞。 這會兒夏忱忱倒是沒頂撞,可她說的話,一句一句的似乎都是在用大嘴巴抽自己,偏偏她動也沒動。 至于若是自己該怎么處置……以李嘉鈺的作風(fēng),早就把豐記掌柜的給打出去了,話都不會讓他說,還處置什么呢。 這也是李嘉鈺瞧不起夏忱忱的地方,覺得她小家子氣。 只是李嘉鈺剛才也說了夏忱忱咄咄逼人,她怎么著也得站在豐記的角度去說。 “無論如何,你總得給人辯駁的機(jī)會?!崩罴吴暶銖?qiáng)說了一句。 “哦,那豐掌柜,你辯吧?!毕某莱擂D(zhuǎn)而看向豐掌柜。 豐掌柜還能說什么呢,面對的都貴人,都是比他背后的靠山都要大得多的貴人,他一個字都不敢說。 鋪?zhàn)涌梢詻]了,但一家老小的命總不能也沒了吧。 再說,豐掌柜這會兒便是有話,也說不出來了,他都有些站不直了。 豐家背后的靠山不過是一個三品官員,他壓根兒不知道朝堂之間的復(fù)雜關(guān)系,“王府”兩個字像一座大山似的壓著他。 這會兒,豐掌柜只想逃。 第372章 都賠了 這么想的,豐掌柜也這么做了,眾目睽睽之下他轉(zhuǎn)身就走,一個字兒也沒留下來。 李嘉鈺愣了一下,接著聽到夏忱忱道:“看來豐掌柜也沒什么可辯駁的。” 自己支持的人,竟轉(zhuǎn)身就跑,李嘉鈺不禁面頰騰地一下便紅了。 這一刻,李嘉鈺將對夏忱忱的怒火,延伸到了豐家頭上。 豐記如何能承受得住來自李嘉鈺的怒火,他的背后的三品大員自保都來不及。 經(jīng)過此事之后,豐記名聲大跌,再加上李嘉鈺從中作梗,很快就關(guān)門歇業(yè)。 可李嘉鈺還是不甘心,生生將豐記趕出了京都。 只是李嘉鈺并沒有露面,因此豐家人一直以為是夏忱忱在其中動了手腳,于是將這筆賬算在了夏忱忱頭上,并發(fā)誓早晚有一日要將這個仇報了。 夏忱忱并沒有把豐記放在心上,做生意有對手是正常的,而且這件事完全是豐記作死,自己沒與他們計較,算是為新店積福了,他們還能有什么不滿不成。 “今日多謝陸三姑娘仗義執(zhí)言?!毕某莱榔鹕沓懯缭菩辛艘欢Y。 或許正是因?yàn)樯藤Z出身,所以夏忱忱沒有認(rèn)為自己是世子妃,所以不用對人太客氣的意識。 既然人家好心幫了自己,受一禮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倒是陸淑云趕緊扶住了:“世子妃太客氣了,這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上次在宮中我可是受了您的大恩。” “這事兒都已經(jīng)過去了,陸三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毕某莱榔鋵?shí)想說,你家已經(jīng)送了那么多禮來,實(shí)在沒必要再提這件事情。 商賈雖精,但卻也是最懂得往來分寸。 可是在陸淑云看來,那些財物怎么可能買得了自己的一生,她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又憑什么讓別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更何況,若是在宮里污了衣裳,即使不當(dāng)著人前,哪怕漏出一點(diǎn)風(fēng)來,她或許都會在青燈古佛過一生了。 “世子妃大度,但我卻不能不懂事?!标懯缭频谋砬樯僖姷芈冻鲆荒ㄐ邼?,“不知道世子妃可不可以叫我淑云?” 淑云?夏忱忱瞬間明白了,陸淑云是想與自己更親近一些。 這就說明,在陸淑云的心里,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認(rèn)可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