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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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只有等國公府的千金小姐娶進門,這事兒才算真正定了。 “娘,兒子怎敢輕視國公府?但就因為是國公府,所以這事兒才不會有變數(shù)?!蔽鹤谄阶轿禾媲白拢?,“娘您想想,沛國公府背得起背信棄義這個名聲么?” “背信棄義?平兒,他們便是硬要退親,肯定會找到理由的,咱們還敢做什么不成?”魏太太嘆道,“外人也不會幫著咱們的,那可是公府?!?/br> “娘您可是小瞧兒子了。”魏宗平唇角勾起一抹笑,“只要沛國公府敢悔婚,兒子定鬧得全京都都知道這件事兒?!?/br> “平兒,你可別胡來?!蔽禾晃鹤谄降哪咏o嚇著了。 “娘,兒子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做事讓您擔(dān)心過?沛國公府確是護國英雄,但要論動腦子……” 魏宗平朝魏太太笑了笑,沒再多提,倒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半個月后沛國公府的老夫人壽宴,您只管放心大膽地去?!?/br> 魏太太點點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直到魏宗平在她耳邊輕聲道:“沛國公府是瓷瓶兒,經(jīng)不起鬧的,您放心好了?!?/br> 有了魏宗平的這一句,魏太太的心便真的安定了下來。 安撫好了魏太太,魏宗平隨便吃了幾口,便憑著記憶找到了昨天的巷子,卻只見里面走出一個小丫鬟來。 “這位姑娘,請問這里面住的是哪戶人家?”魏宗平立即上前拱手問道。 “你是何人,要做什么?”那丫鬟一臉警覺地問。 “不做什么,只是……”魏宗平往門口瞟了一眼,正好看到一抹桃紅色的裙角,便大聲道,“只是那日無意中瞟了貴府的姑娘一眼,便從此魂牽夢縈?!?/br> “公子好沒道理,哪有一開口就說這等話的?!毙⊙诀哒f著就拿水去潑魏宗平,但在水出去的那一刻,手卻是一歪,叫魏宗平很輕巧地就躲過了。 見小丫鬟不好說話,魏宗平直接沖著院里喊了起來:“姑娘,我姓魏,名宗平,不知姑娘芳名?!?/br> 小丫鬟見魏宗平這樣,急得直跺腳:“魏公子,你胡喊什么呢?我們家姑娘可不是誰都接的?!?/br> 不是誰都接?魏宗平不禁眼睛一亮,難怪這般勾人,原來是個暗門子。 暗門子好,接的客不多,干凈,還不惹事。 這時,屋里傳出一個姑娘既清脆又婉轉(zhuǎn)的聲音:“奴兒,進來吧!” 那小丫鬟瞪了魏宗平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就進了門,似乎還狠狠地拉了一下門栓。 “公子,您看這……”魏宗平小廝在一旁攤了攤手。 魏宗平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沮喪,甚至把小廝叫過來吩咐道:“明日你這樣做……” 小廝聽完撓了撓頭:“公子,這有用嗎?這位姑娘都不出來見您?!?/br> “你懂什么?”魏宗平一邊拎著小廝往外走,一邊低聲道,“她沒趕我,就是對我有意,懂不懂?!?/br> “可是那小丫鬟都朝您潑水了?!毙P說道。 “你沒瞧見那水壓根兒潑不到我身上?”魏宗平拍了那小廝一腦瓜子,“爺讓你去辦就去辦,哪兒有那么多問題?!?/br> “小的這不是怕您浪費銀子么?!毙P小聲嘀咕道。 “浪費的是爺?shù)你y子,與你何干?!蔽鹤谄酵屏诵P一把,“快去!” “是,小的這就去?!毙P忙應(yīng)道,心里卻不由得抱怨,怎地和自己無關(guān),上個月的月例銀子還欠著的呢。 可欠著也只能欠著了,小廝的身契在魏家捏著,他能如何。 接下來的幾日,最忙的是魏宗平的小廝,魏宗平一如既往,該吃吃該喝喝該會友會友,甚至偷摸著去麗春院見了一次牡丹。 直到那日柳條巷失火,魏宗平幾乎是光著身子從里面跑出來,過來圍觀的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又勾搭上了一個。 這時,里面走出兩個女子。 那兩個女子的衣裳倒是挺齊整,大家不由得又看向魏宗平。 “魏大爺,你怎能如何?平日里說對我家煙柳姑娘如何如何,甚至說要將她納進府里,這會兒火還沒起來呢,您竟就自己跑了?” 奴兒指著魏宗平,邊哭邊罵。 魏宗平這會兒也傻了,火沒起來?那自己為何要跑。 他倒不是為著自己沒救人而愧疚,而是既然火沒起來,自己這不是白丟丑了嗎? 這會兒魏宗平倒是真的清醒過來了,面對眾人的指指點點,他想反回去拿衣裳,但卻被奴兒攔住了。 “大爺,您……您就是這么對煙柳的嗎?”煙柳姑娘如泣如訴的眸子里含著一汪淚,叫誰瞧見了心都要碎掉了。 “煙柳,我……你先叫我進去拿件衣裳?!蔽鹤谄降吐曄職獾卣f道。 “奴兒去吧。”煙柳給奴兒使喚了個眼神。 “奴婢這就去?!迸珒盒辛艘欢Y,又瞪了魏宗平一眼,才轉(zhuǎn)身進門。 沒一會兒,奴兒就抱著一包衣裳扔到了門外。 只是當(dāng)眾穿衣這種事情也夠丟人的,魏宗平最后就披了一件外袍,跑出了柳條巷。 這件事不出一天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京都,沛國公府自然也知道了。 第378章 苦rou計 陸淑云是沛國公夫婦倆的心頭rou,從小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哪怕養(yǎng)得一副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樣,也渾不在意。 可偏偏在婚事這方面,竟毫無辦法。 “你說,就這么個人,還讓云兒嫁過去不成?”沛國公府夫人高氏氣得恨不得這會兒就去魏家退親。 “這事兒是不可忍,但若為了這件事退親,只怕……”沛國公也很是為難。 “只怕什么只怕?那些將士都是不長眼的么,他們家的女兒愿意嫁給這么一個人?”高氏拍著桌子道,“難不成為了這件事兒,他們還敢不聽你的?” 沛國公動了動嘴唇,習(xí)武之人長年出征在外,對于男女之事,并不是那么在意的。 雖說不至于為這件事兒抗命,但有意見和沒意見,在戰(zhàn)場上執(zhí)行起來的力度是一樣的,是事關(guān)城池,事關(guān)千萬人性命的。 但最終,沛國公還是知趣的閉了嘴。 不過沛國公也沒有那么容易就認了這件事,自己的女兒,他能不心疼嗎? 為了逼迫魏家主動提出退親,沛國公使人去魏家說,等魏宗平改好了再提婚姻之事,否則他寧愿將女兒在家養(yǎng)一輩子。 這意思很明確了,如果魏家對魏宗平?jīng)]有任何懲戒,陸淑云是不會嫁過去的。 婚姻是兩家的,陸淑云不嫁,魏宗平同樣也不能娶。 對于沛國公來說,女兒不嫁頂多家里養(yǎng)著,又不是養(yǎng)不起。 但魏宗平一個男子,若是不娶,便沒有嫡子嫡女,是會被人瞧不起的,甚至?xí)虼藬嗨颓俺獭?/br> “陸家怎么這么狠呢,這不是仗著他們家是國公府欺負人嗎?”魏太太抹著淚道。 “是你兒子先做錯了事?!蔽豪蠣斘寺曃藲獾卣f。 “男子尋花問柳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蔽禾闪宋豪蠣斠谎?。 魏老爺深深地看了魏太太一眼,卻沒有說話。 “爹,打我三十杖吧?!蔽鹤谄揭а赖馈?/br> “什么?”魏太太跳了起來,“這如何能行?” 魏老爺起身要去拿家法,卻被魏太太攔住了。 “娘,您放開。”魏宗平看向魏太太的目標(biāo)變得犀利起來。 “可是……”魏太太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魏宗平厲聲道,“娘,放開!” 魏太太不由自主地放開了手,但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在魏宗平的授意下,魏老爺咬著牙用了死力氣,不到十杖就見了血。 為免魏太太心太軟,魏宗平讓她先回去,可她哪會愿意。 魏宗平?jīng)]辦法,只能叫來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讓她們摁著魏太太。 “若太太掙脫了,你們也別想呆在魏家,直接發(fā)賣了?!蔽鹤谄秸f道。 魏家人知道,其實家里真正話事的人是魏宗平,他說發(fā)賣了,就憑他平日里去的那些地兒,能賣到什么好地方?因此沒人敢不聽。 只是魏宗平到底是被家里人嬌養(yǎng)慣了的,雖說三十杖,但打到二十杖便叫停了。 魏老爺這回是下了狠手,哪怕只是二十杖,依舊傷得不輕。 “你怎么這么狠心啊。”魏太太撲了過來,但看到魏宗平身上都滲了血,改為撲向魏老爺,“你怎么這么心狠啊,這可是你親生的兒子,你怎么這么下得了手哇……” “娘,別鬧了?!蔽鹤谄狡戳σ宦暣蠛?,終于讓魏太太噤了聲,他喘了半天,才有氣無力地說,“爹,去……把給沛公國傳話的人叫……叫過來?!?/br> “叫什么人啊,先叫大夫治傷啊?!蔽禾贿吙抟贿呎f。 “打了不讓人看,我這豈不是白打的?”魏宗平閉了閉眼睛,“您不會動腦子想事嗎?” 但凡爹娘能干些,自己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費盡心思。 “為了娶個媳婦,還得受頓打,要我說咱們?nèi)€門當(dāng)戶對的算了?!蔽禾ㄖ鴾I道。 “門當(dāng)戶對的?”魏宗平一邊痛得冒汗珠子,一邊瞪著魏太太,“然后一大家子人陪著我去窮鄉(xiāng)僻壤當(dāng)個縣令?三十年后再回京?” 三十年后?魏太太不禁打了個寒噤,三十年后自己命在不在還不知道呢。 “都是爹娘沒用?!蔽禾s著脖子抹了抹眼淚。 魏老爺看了魏太太母子一眼,目光黯了黯,但也沒說什么。 很快,魏宗平被打得皮開rou綻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都,甚至還有人說原本是斷了氣的,叫名醫(yī)過來給救回來了。 這魏宗平的這樣一番cao作下,居然有許多人對他產(chǎn)生了同情,甚至猜測是不是沛國公仗勢欺人了。 不嫁女兒可以理解,但這差點兒要了人的性命,也太過了些。 沛國公也氣得夠嗆,但他上場殺敵是可以,要叫他跟人辯駁,反而不知所措。 再者說了,這事兒不是哪一個人說的,還能跟滿京都去解釋不成?沛國公府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就連眼看著就要做大壽的老夫人,都在深更半夜醒來后罵老國公,為了自己的一條命,拿自家孫女兒去還債,我呸! “給銀子不成嗎?給鋪子不成嗎?實在不行,我這龍頭拐送給他們魏家了不成嗎?偏要訂什么兒女親事,個老不死的。”陸老夫人越罵越氣。 “老夫人,老公爺都過世多少年了……”跟了多少年的嬤嬤無奈地笑了笑。 可哪怕沛國公府的人對魏宗平已經(jīng)氣得咬牙切齒,真要解除了這親事,也得繼續(xù)想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