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 木妖
書迷正在閱讀:煙火、水中月、冷推理、女裝大佬在言情戀綜里彎了、穿成反派夫郎養(yǎng)家記、瘋批美人竟是釣系omega、快穿:深情男配是清冷釣系美人、當(dāng)耳背沙雕受穿進豪門爭斗文中、嫁七零糙漢后,我雙胞胎體質(zhì)藏不住、決定離婚后發(fā)現(xiàn)懷孕了
回春劍,與木王鞭,木神壺同為清風(fēng)閣鎮(zhèn)山之寶,歷代都由清風(fēng)閣閣主親自保管,相比與其他兩者,回春劍更有不同的地方,此劍質(zhì)地奇特,非金非鐵,乃是當(dāng)年木帝所傳神木所煉制,其中蘊涵了木精之力,有長生之氣,所以喚作回春,乃取枯木逢春之意。 就與顧勝瀾一戰(zhàn)這般,回春劍在顧勝瀾的身體之中竟能自行抽枝拔葉,生出那一捧捧白花來,完全吸食著顧勝瀾的生命,那花朵鮮艷欲滴,卻可將顧勝瀾吸成干尸,可見木精之力非同凡響,只不過端木怎么也想不明白,何以那眼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人,怎么忽然又出現(xiàn)在自己的頭頂之上,竟然還是好好的。 只見此時在端木的頭頂上,顧勝瀾正帶著一絲懶洋洋的笑容看著端木,而在顧勝瀾的周圍,一道道的金光正暖暖的流動,就仿佛那太陽的光芒一樣,讓人感覺竟是如此的接近。再看原本那從顧勝瀾體內(nèi)長出來的一捧捧白花,此時就如同被人除去了根脈而再無法汲取半點的養(yǎng)分,竟迅速的枯萎,從顧勝瀾的身體上脫落下去,隨著那一把把花瓣的落下,顧勝瀾就如同站在云端一般,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的傷害來。 端木臉色變了再變,卻終是沉穩(wěn)下來,清風(fēng)閣閣主之位,并非虛名,只這份處變而不驚,便讓顧勝瀾暗暗的佩服了一下,適才若非自己見機的早,恐怕當(dāng)真著了端木的道。 就在回春劍再一次消失在顧勝瀾眼前的時候,顧勝瀾馬上感覺到了危機,歷次斗法,都沒有遇見過如此詭異的法器,即便是天都谷的林破念,都未曾如此使用。 所幸此時的顧勝瀾謫仙之體,進入仙門之前身體曾被天石神奇的改造,就在那一瞬間,顧勝瀾竟完全由神念阻了一阻,就在所有人都以那劍已經(jīng)刺穿了顧勝瀾的天目時候,其實只是陷入了顧勝瀾以神念幻化而成的漩渦當(dāng)中。 此一變玄而又玄,即便是以端木的修為,都未能察覺出不對來,而當(dāng)今世上,怕也只有顧勝瀾有此神法能在瞬間作出這許多的事情來。 若任由那回春劍將顧勝瀾的天目刺穿,勢必輪入萬劫之地而再無法挽回,此時的顧勝瀾雖是面帶那懶洋洋的笑容,但心里也是頗有些后怕,這番變化,就在自己未入南荒之前,恐都無法施展,幸好那臨仙之門,使自己擁有了可以任意控制體內(nèi)力量的身體。 顧勝瀾看著端木,詭異的一笑,只見那回春劍又神奇般的重新出現(xiàn),隨即在空中靜靜的懸而不動,仿佛被定在了那里一樣,一動不動,似再沒有半點的靈性。 端木心中一疼,知道此劍竟此一戰(zhàn),已經(jīng)毀了,再不是那鎮(zhèn)山之利器了,眼見著祖宗之法器如此毀在自己手里,端木感覺心里那股狠狠的念頭幾乎要撕裂眼前這個懶洋洋的小子,可時局變幻,他深吸了一口氣,瞳孔急縮,盯著顧勝瀾說道:“果然不錯,我到底還是小窺了你!” 顧勝瀾面容一整,說道:“清風(fēng)閣秘法,果然非同一般,只可惜明明是道之正法,卻流入詭異,當(dāng)真讓人惋惜,而你又不自愛,使中原蒙戰(zhàn)火之亂,恐怕清風(fēng)閣千年之基,便是敗在了你的手中!” 端木哈哈一陣的狂笑,說道:“豎子當(dāng)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也敢用這般的口氣來教訓(xùn)我,也罷,現(xiàn)在便讓你知道什么叫木族秘法!” 說話間端木的身體冉冉而升,竟自飛到了半空中,那披散的頭發(fā)此時無風(fēng)而自動,在陽光下竟如同千萬觸角一般無限的延伸,那張陰冷的臉此時埋在那宛若觸角的頭發(fā)之中,就如同一張面具一般,詭異萬分,隨之而來的是那一身的麻衣,此時竟然自行的崩裂,隨著那一聲聲撕裂的聲音,袒露出來的,已經(jīng)不是人的皮膚,而如同那老樹龜裂的樹皮一樣,讓人一望之下就生出寒氣來。 顧勝瀾雙目如電,看著端木的變化,冷冷的說道:“法之大乘,果然在你這里淪落了!”而此時的華笙,連番數(shù)變,剛剛看到顧勝瀾安然無恙,想高興的跳起來,猛然間又看到端木此種變化,頓時又心里一陣的寒顫,同時只覺得一股股惡心的感覺不斷的涌上來。幸好此時神獒神奇般的出現(xiàn)在她旁邊,用一股股的暖氣來驅(qū)散那股邪惡的氣息。 非是華笙,即便是隨端木而來的智木和祥木,也沒想到閣主會有這般的變化,兩人同為清風(fēng)閣的傳功執(zhí)法長老,對木族的秘法熟知能詳,此時齊聲驚呼:妖變! 木族之秘法雖為修道,但與其他門派又自有不同,而其中更有一種修煉之道,雖留有記載,但已經(jīng)被宗主禁止修行,只因其太過偏鋒,易墮魔道,這便是木神妖化之法。 此法在修煉基礎(chǔ)之上,與天地木魄相融,完全行與正邪之間,其控制全由修行者自行左右,當(dāng)真可謂一念成魔,一念成神。 而往往就是在妖化之后,即便是修行者自己,也無法控制神念,而完全被那天地之間的木魄精魂所奪,如此一來,修行之身便成了行惡之器,所以木族歷代宗主都嚴(yán)禁修行此法。 智木和祥木兩個長老,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端木閣主竟然會私下里自行修煉此等禁法,驚詫之下頓時失了手腳,即便是智木也不知所措,不知道此時該如何是好。 再看此時的端木,惡象叢生,哪里卻還有半點人的模樣,那一頭的長發(fā)此時早已經(jīng)變成了無數(shù)觸角一般的蔓藤,在空中肆意的擺動,而隨著那如同樹皮一樣的皮膚露在空氣之中,端木的兩手也漸漸的化成了如同樹杈一般的東西,只不過那樹杈形狀卻是萬分的詭異,遠遠的望過去,就如同一棵老樹懸在半空中一樣,只不過此時這棵老樹,正閃著邪惡的光芒看著對面的顧勝瀾。 就在這如同老樹一般的端木周圍,有無數(shù)的幽綠色光芒,仿佛螢火蟲一般不住的跳躍,又瞬間閃進了端木的身體之中,那是端木正在拼命的吸收著這天地之間充斥著的草木精魄。 每一點精魄的融入,都會讓端木那原本已經(jīng)如同老樹皮一樣的身體再凸起一點來,每凸起一點,就更讓端木再沒有人形。 顧勝瀾冷眼看著端木的變化,卻是絲毫沒有半點的動作,似乎要等端木完全化身木妖之后再一舉而擊殺。在他的眼里,此時的端木,與那當(dāng)年十萬大山之間的鬼冥已經(jīng)沒有半點的區(qū)別,只不過當(dāng)日鬼冥所充斥的是萬千怨魂的死氣,而此時端木,所吸食的是這天地之間草木的精魄。 而兩者的用途,卻沒有半點的差別。 若不在此時將此人除掉,日后必然有不知多少生命要喪在他的手里,顧勝瀾罕有的生出一種怒氣來,誓要將眼前這如同怪樹一般的人連根拔起。 只見此時的端木在空中兇相叢生,那雙臂已經(jīng)完全變化成了兩個巨大的樹干,而下身則幻化成如同樹根一般的怪模樣,若非那隱在無數(shù)若觸角般發(fā)絲中的臉,沒有人會相信這便是清風(fēng)閣的閣主。 眼前的端木,與一個千年的木妖沒有半點的區(qū)別。 顧勝瀾單手一招,那本已經(jīng)落在地面上的紅蓮神兵又凌空而起,隨著顧勝瀾的手勢懸在了顧勝瀾的身邊,顧勝瀾那雙眼睛罕有的縮成一線,看著兇相畢露的端木,一陣殺機涌了出來,隨顧勝瀾神念而動,紅蓮神兵出奇的沒有如以前那樣暴漲紅光,相反卻是斗射出兩條金線般的光芒來,那光芒在空中繼續(xù)向前,似所有的距離都不過是在須臾之間一般,轉(zhuǎn)眼間就到了端木所化的木妖之前。 那木妖也是強悍,那無數(shù)如同觸角一般的發(fā)絲原本四散伸動,此時卻忽然找到了目標(biāo)一樣,齊齊向這兩條金線之芒而來,似要糾纏不休。 那金線之芒本是縛住紅蓮的仙索,在紅蓮破池而出的時候?qū)⑵浼{了進來,威力巨大,此時這兩條金線就如同利劍一般,那些如同觸角一般的發(fā)絲迎上來剛要糾纏,就刷的斷成兩段,那斷了的發(fā)絲在空中再沒有半點的力量支持,紛紛落在地上,瞬間又化為烏有,只剩余那不余下的觸角如有生命一般吃痛不已,急速的回縮抖動,再不敢向前。 木妖似也沒有料到這兩道金光會如此強橫,轉(zhuǎn)眼之間那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觸角竟被金光象剃頭一般剪成了草坪,原本猙獰的兇相此時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的滑稽,老妖暴吼一聲,那樹干一般的身體猛的一吸,只見周圍那塊塊草地只中猛的又騰起了無數(shù)如同星星般閃光的東西。 在這一吸之下,那些如同星星般閃光的東西紛紛向木妖的身體涌來,而轉(zhuǎn)眼之間那片片綠色竟急速的枯萎下去,就如同秋去冬來一般,再看不到半點的生機,反到是那些數(shù)不清楚的觸角,竟然自行伸展,不住的向外吞吐,原本剩下的那一截就如同樹枝一樣抽枝開花,又重新的恢復(fù)了本來的樣子。 木妖一陣的怪笑,說道:“大千萬象,這草木皆是我生命的所在,你又能奈何得了我什么!”說話間從口中噴出一口的綠氣來,囂張之極。 顧勝瀾冷冷一笑,說道:“若是我還未到這南荒之前,估計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如何的整治你,如今卻又有何難?”說罷單手在胸口緩緩張開,只見在掌心處,神奇般的出現(xiàn)了一團火苗,這團火苗并沒有紅紅的焰蛇,卻是微微的有些青藍色的光芒,如同一個安靜的孩子一樣,乖乖的沉在顧勝瀾的掌心中,好像沉睡了一樣。 端木閣主所變身成的木妖此時看到這團火苗,卻是一聲的驚呼,那澀澀的聲音聽的人不禁毛骨悚然。 “真火!竟然是三昧真火!”木妖望著顧勝瀾手中那團安靜的火苗,深凹下去的眼睛不禁露出一絲驚懼的神色來。 顧勝瀾卻似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只看著手里這團火,似乎有些感慨的說道:“我原以為道之真諦,必以強悍之勢奪人之魄,直到入了南荒,我才知道其實萬物自有平衡,強悍雖可驚天動地,這微弱又如何不能沁人心脾,只不過手段不同罷了……” 說話間,顧勝瀾面含微笑,就如同看著一個孩子一樣,沖著掌心這團青藍色的火苗吹了一口氣,也不見這口氣帶著什么力氣,可那團火苗卻一改安靜的模樣,神奇的脫離了顧勝瀾的掌心,向外逸去。 原本這火苗在顧勝瀾的手心之中,安靜的如同一個沒有出過閣的閨秀一般,可此時在顧勝瀾一口氣之下,竟然如同脫兔一般,以rou眼難辨的速度直向木妖而來。 隱約之間,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鳴叫,那團青藍色的火苗,在去勢之間,竟化出一只小鳥的模樣,這小鳥的形態(tài)分明與當(dāng)初顧勝瀾背后所幻化而出的朱雀之象相近,只不過形體之上要小上數(shù)倍之多,但那青藍色的火苗所化成的一對翅膀在空中竟拖出兩條白白的氣焰來。 木妖一聲嘶啞的咆哮,拼命扭動那巨大的枝干身體,似乎想躲避這火焰小鳥的襲擊,那兩個枝杈手臂卻向前伸展,在枝杈末端猛的爆出一捧捧綠光來,如水一般的轉(zhuǎn)動,似乎要阻擋這火焰小鳥的來勢。 半空中紅蓮神兵此時忽然嗡的一聲響,似有所感一般,隨著這一聲響,一道劍芒斗射而出,閃電一般直刺向那綠色的屏障。 蓬的一聲,那閃電一般的劍芒準(zhǔn)準(zhǔn)的刺在了木妖支起的屏障之中央,只見那綠光猛的一震,原本如同鏡面一般的屏面終于生出微微的水紋變化來。而那只青藍色的火焰,則在這一瞬間毫厘不差的隱進那屏障之后,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當(dāng)中。 劍芒受挫,自行而回,紅蓮神兵似有不甘一般在半空之中不斷的發(fā)出嗡嗡的聲音來,那兩條金線不住的在空中張揚,顯然是神兵靈性所致。 若與平時,顧勝瀾聞此劍鳴,必然振身而起,以神力催動紅蓮誅妖,可此時顧勝瀾卻似恍若未聞一般,只站在那里看著距離自己不遠的木妖。 所有的一切只在須臾之間便已完成,即便是修為不低的智木和祥木兩人,都未曾想到變化如此。 原本木妖正劇烈的扭動著那巨大的身體,可不一刻的功夫,就定定的立在了那里,深深凹陷在無數(shù)觸角之中的那張面孔,充滿了驚懼和不可置信,而那巨大的身體,雖然停止了扭動,卻不住的發(fā)出顫抖,顯然是發(fā)生了什么。 大家都定定的看著木妖,不知道那火苗到底會給這強橫的變身帶來什么。 忽然聽得啪的一聲響,順著聲音,只見木妖身上那如樹皮一般的東西忽然裂開,發(fā)出脆脆的聲音,一下子落在了地上,那東西看上去堅韌無比,卻沒想到會在自行的裂開,就如同被陽光照射的再沒有半點水分而干裂一般,脫落之后,漏出一塊白色的內(nèi)質(zhì)。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個啪的聲音,同樣在另一側(cè),又是發(fā)生了同樣的事情,緊接著啪啪的聲音越來越快,而木妖那猙獰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終于發(fā)出了一聲長長的嘶吼,顯然是疼痛不已。 再看那原本濃綠的顏色,此時也已經(jīng)漸漸開始轉(zhuǎn)變成枯黃色,仿佛沾染了病毒一樣,急速的蔓延,先是一塊,然后是一片,最后蔓延至全部上下。 木妖此時已經(jīng)疼的再沒有半點的兇橫,那巨大的頭顱猛烈的搖晃,一張臉更顯得詭異莫名,可就在他搖晃著那巨大的頭顱時,那生出來的一根根觸角一般的蔓藤,竟自行的從頂部脫落,隨后尚未落在地面上時已經(jīng)變的枯黃,待落下去的時候,已經(jīng)干枯的斷成了幾截。 若說此時的木妖只是一個植物的話,那這個植物必然已經(jīng)喪失了生機,再沒有半點生存的可能。而等待的不過是漸漸的枯萎死去。 “你當(dāng)這萬物就沒有生死輪回嗎?你當(dāng)你真的就可以延綿無期嗎?現(xiàn)在你有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灼熱?”顧勝瀾仍是一副不慍不火的表情和語氣,絲毫沒有半點異樣的表情,反到是一直看著的華笙,此時看到木妖那更加惡心的模樣,已經(jīng)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那木妖樹皮一般的東西脫落后,內(nèi)皮白白的又生出一層粘粘的東西來,似乎是要彌補傷痕,可瞬間那粘粘的東西又似乎被烤干一樣象硬殼一樣薄薄的附在上面,轉(zhuǎn)而又隨風(fēng)脫落,讓人看的只覺得惡心。 木妖搖搖晃晃的站在那里,張開的嘴巴,仿佛身體之中正有一團烈火在灼燒著他一樣,而智木和祥木兩個長老,也不禁驚詫,顧勝瀾那一團火苗,竟是威力如斯……(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