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節(jié) 新的開始
“老軍營號”從延平起程,他們回來帶來了黃固給岳效飛的信,使他知道了福州事情的進展。所以他會在船上的心情非常寫意輕松。腦海中全是對于到了福州后的發(fā)展的憧憬,是的那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并且到那里才算與“國際接軌”。 王婧雯、宇文繡月陪他站在船頭。風(fēng)迎面撲至,揉動兩女額前發(fā)絲,湖綠色的裙和白色的長裙也在風(fēng)中輕輕飄動。兩女遙望著江面,雖然不在有了離別的淚水,可是顯然卻還沉浸在離愁中沒有回過味來,顯的有些意興瀾珊的樣子。 江邊,是老軍營長長的車隊,幾百輛旅行車在所有軍隊的保護下拉開了長長隊列。家就在車中,這樣的旅行這個時代的人不要說做過,恐怕想都沒想進,以至于老軍營的這次遷徒所用的旅行車,經(jīng)過再次改造后,成了許多商賈的搶手貨。 車隊里的人不時向船上的人揮著手,呼喊著。 王婧雯的心還在延平的碼頭上。 短短時日里娘新的額上,眼角上似乎添上了些細(xì)紋,不顧自己的眼淚濕沾巾還一個勁的叮囑自己的女兒?!版忽莻€岳家小子要欺負(fù)了你可記著給為娘來信?。 忽┠镏滥阈宰恿?,可也要容讓著那個山里來的野小子……婧雯……”聽著娘的一聲聲叮囑,王婧雯只知嘴里應(yīng)著,眼中淚水如泉涌出。 我們年輕人在離開父母時往往少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相信看我書的朋友中有不少遠(yuǎn)離了家鄉(xiāng)、遠(yuǎn)離了父母出來追尋自己夢想。那么請寫封信或是打個電話,要知道生我們養(yǎng)我們的父母無論我們是否成功,他們只在家那個溫暖的彼岸默默的看著我們,心里在祝福、在思念。 宇文繡月雖然也有些離愁,不過她比王婧雯更加會掩飾自己的心思。反觀王婧雯,情緒就明顯的相當(dāng)?shù)吐?。而岳效飛這不怎么會照顧人的家伙只顧與岸上的人相互大聲吆喝,或開著玩笑??粗鴍iejie眼中的幽怨,宇文繡月被岳效飛拉住的手,輕輕擺了罷,并向他示意要他多多關(guān)心王婧雯。 岳效飛扭頭望向王婧雯,他很清楚她心里的苦楚,遠(yuǎn)離家、遠(yuǎn)離父母遠(yuǎn)離她所熟悉的那些親人。在岳效飛眼中,王婧雯不單上個女強人,不單是個……她是他的妻子,只個需要他痛,他愛護的小女人。 “安仔去拿我吉他去”想了一下,什么能比一場的晚會更加使他放松心情。 岳效飛船上加上水手大約有近百人,男性的單身都被安排在車隊之中,所以船上的乘客里面有很多都是女性,更有大批宇文繡月手下的人,故此一臺晚會是很容易舉辦的。不過這樣做也有了一個不好的后果,巖上的趕車的青年人不少因此出來車禍,眼睛只顧看著江面上的船隊,一個不留神趕著馬車闖江里去了,引來一陣歡笑、怒罵,好在一旁軍隊跟著呢,這些也僅是些些小事不值一提。 好歹把王婧雯的情緒從離別情節(jié)中抓了出來,岳效飛得犯自己的愁了。 到了福州第一是圈地盤,馬尾區(qū)是一定要全部拿下的,至于那里的船坊只好讓他們?nèi)ニ懒耍辛说仄は绕谝龅陌迅黜椆龅纳a(chǎn)先恢復(fù)起來,不過靠自己的財力是不怎么夠的,除了過去那些工廠而外,第一個新工廠應(yīng)該是灌頭工廠,雖然暫時沒有鐵皮,可以先以竹筒和瓷瓶哄哄人,比沒有好。而且這個在福州肯定是適銷對路產(chǎn)品,航海么!光吃那些沒營養(yǎng)哪行??!第二個該是搞什么呢?我們鋼產(chǎn)量還是太少,缺?。∥夷菚鲜裁淬Q工,學(xué)采礦和冶煉多好?。?/br> “嗯!我出技術(shù),他們出地皮和人力,相信有那些人愿意來做作的?!?/br> 夜了,路上的人燃起枝枝松明、打起燈籠,排著隊在軍隊的炊事車前排起長隊,五個炊事班要供應(yīng)幾千人的飲食,這飯吃的可是有些時候了。 岳效飛的飯是在船上吃的,安仔把飯給他端來后,就跑到一邊去當(dāng)他的花心了,現(xiàn)在有兩個小丫頭那么多,小葉子似乎也比過去要溫柔許多,“看來岳大哥說的對,有競爭才會有提高。” 手中的筷子就不往飯上落,腦子里還在那瞎想呢?!皩砦以斓拇痹佬эw一直就喜歡當(dāng)時在網(wǎng)上看的那些帆船模型,現(xiàn)在眼看就要到福州了,到了這個地方一不能離了海運,二不能少了造船,那制鹽也是要插一手的。錢嘛誰嫌多啊,還有什么呢? “到時候我們建的城,可不能再按地名叫了,我們的城就叫……就叫神州城,那我們的軍隊不就叫神州軍了,呵呵……還有我要有大量的船隊,澳州不知道現(xiàn)在被西方世界發(fā)現(xiàn)了沒?管他呢,打唄反正我只要一個港口城市,多的我也不要,有個立足點就行?!敲乐荨悬c太遠(yuǎn)了吧!……” “夫君,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宇文繡月笑嘻嘻的笑在他身邊,另一邊王婧雯接口道:“我們夫君還能想什么,還不是想著怎么把別人的錢哄到自己荷包里去么!” 戲弄自己的男人,可能永遠(yuǎn)是當(dāng)妻子的權(quán)力。 朱聿鍵的宮人分乘了兩艘大船,其他的官員無一不是一家一船,“真不知道他們哪那么東西,哪來那么多人。” 江邊大大小小停上一長串的大小船支,岸邊也停了一片大的車陣,只不過官軍、官、宮里的人和老軍營人的那些人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分界線。 老軍營這邊傳來的是人的吆喝聲、談笑聲、孩子的哭聲、牲口的聲音,外圍老軍營的士兵們往來巡邏,不時發(fā)出喝問口令的聲音。 反觀官家這邊卻是笙歌聲,酒宴聲,可是就整個營地來說顯的那般冷清,并隱隱透出一分凄涼的模樣。黑暗中,人影幢幢,那是巡邏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