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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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間,利根再次環(huán)顧室內(nèi)。 一張小矮桌,一個坐墊,沒有什么像樣的家具,能提供娛樂的只有一臺薄款電視,連一本雜志都沒有。從這個房間只怕很難推測住在里面的人的性格吧,利根事不關(guān)己地想著。 房間會這么冷清,是因為利根沒有什么私人物品。唯一的一臺電視也不是為了娛樂或打發(fā)時間買的,而是想看新聞或節(jié)目會不會播出他要找的人。 和惠、官官一起生活的時候,他的物欲并沒有這么淡薄,對汽車、摩托車等也感興趣,會買成人雜志,也會想要買潮服、聽好聽的音樂。要是手頭有余錢,一定也 會盡情地買吧。他之所以沒有這么做,唯一的原因就是窮。 但入獄之后他就變了,對女人、車子、衣服全都喪失興趣,吃的東西只要不像嘔吐物就無妨,音樂也是,已經(jīng)漠然到只要不是噪聲就不以為意的程度。 他自己分析,一定是因為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沒了,其余的有了也跟沒有一樣。無論買多少東西,也不過是補償。正因為自己心知肚明,才不會產(chǎn)生物欲吧。 說到這兒,以前櫛谷曾說: “一個人擺在房間里的東西都是煩惱。” 意思是,一個人的欲望和執(zhí)念會投射在東西上化為有形吧。若套用這句話,那么利根身上就看不到煩惱。 大錯特錯。 自己只有一個煩惱,一個巨大無比的煩惱。只是他藏起來不愿讓別人看出來罷了。事實是,另一股熱情代替了他所欠缺的物欲占據(jù)了房間。 此刻,他需要的是幾天份的換洗衣物和現(xiàn)金,以及五代給他的手機。有這些就夠了。 帶著上崎回國前應準備的東西,利根再度環(huán)視房間。 他不禁慘然一笑。 即使把需要的東西全部帶走,房間的樣子也沒有絲毫改變。也就是說,自己需要的東西真的少之又少。 利根背起裝有換洗衣物的小背包,走出房間。他原以為對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多少會有些留戀,卻無感到連自己也驚訝。 走向大門時,利根與兩個同事擦身而過,但他們兩人對利根都沒 有做出任何反應。簡直當他是空氣。 這也難怪。利根雖然進了公司,卻回避與同事接觸。并不是因為討厭他們,而是生怕自己往后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麻煩。 三云和城之內(nèi)已死,最后換上崎——他不知道警方對于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掌握了多少,但當死者增為三人,可以肯定的是,焦點一定會聚集在利根的暴力、縱火案上。到時自然無法指望有平穩(wěn)的生活。所以他早就料到無論如何這個工作都做不久。 他深深感到,執(zhí)念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政府也不愿照顧的一個老婦人之死,在八年后的今天仍成為禍殃。這只能以遠島惠的怨念仍在世間徘徊來解釋了。 而背負著這份怨念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所以利根非離開這里不可,非舍棄平穩(wěn)的生活不可。他對這家公司沒有留戀,是因為使命感更強的關(guān)系吧。 在牢里,五代就取笑過他。 五代說,利根就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認真,所以會吃虧。以前聽著沒有什么感覺,如今卻覺得果然有道理。利根早就認為五代這個人看人的眼光有獨到之處,而他看自己也沒有看錯。 一走出公司宿舍的大門,強風就逼得他閉上眼睛。一到十一月中旬,風就開始刮人了。東北的冬天近在眼前。 利根關(guān)上公司宿舍的大門,面向正面輕輕行了一禮。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出了宿舍,利根便搭電車前往仙臺站。 從仙臺站換乘仙臺機場線,二十五分鐘就會抵達機場。當然,現(xiàn)在去了機場目標也不會出現(xiàn),所以還是潛伏在仙臺站附近比較安全。 利根抵達仙臺站時,已經(jīng)是晚間八點多了。要是深夜在車站四周徘徊,遇上警察盤問也麻煩,利根便決定找今晚的落腳地。 當然不能在公園露宿,但商務飯店又太貴。在車站前閑晃時,他看到了膠囊旅館的招牌。 坐在柜臺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但就一個旅館從業(yè)人員而言,卻給人輕浮之感。 “我想過夜?!?/br> 利根一問價錢,對方回答說是一晚兩千元。那么住三晚就是六千元了。 利根也問了要辦理什么手續(xù)。本來擔心必須出示身份證,結(jié)果只要在住宿名簿上登記即可。他原先打算要是不得已就出示員工證,但對方說只要先付款就不必出示證件。利根當然不反對。他先付了一晚的錢,拿了房間的鑰匙。 利根沿著柜臺指示的走廊走去,不久便來到設置著左右兩排雙層膠囊艙房的地方。這里已經(jīng)有好幾名旅客,從走廊看過去,艙房仿佛是巨大的微波爐或?qū)櫸锏甑幕\子。 利根很快便依鑰匙上的號碼找到了他的膠囊。那個房間是上層,下層已經(jīng)有人了。下層的人不太友善地瞪了爬上樓梯的利根一眼。利根不愿讓人留下印象,便不予理會進了膠囊。 膠囊的天花板自然很低,但以仰臥姿勢抬起 上半身也不會撞到頭。床單很干凈,和自己宿舍的房間相比,舒服很多。 利根枕著雙手,躺在床上。雖不是訓練,但他試著想象了見到那人時的行動。 他有把握,無論這八年那家伙變了多少都不會認錯。本來就是為了見他,在牢里才那么勤奮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