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這杯辣椒》十一?采花賊(H)
早上十點(diǎn),一名興奮的采花賊抵達(dá)樓下。 染了一頭紅的姚如真下樓,就見一輛白色的寶馬,車旁站著一名膚白高桃的男人,一身米色風(fēng)衣,腰帶束得緊緊的,襯得人又純情又欲。 「??」姚如真頓時口干舌燥。 她發(fā)現(xiàn),這男人sao起來,就沒她什么事了。 她坐到副駕,眼睛一轉(zhuǎn),故意說:「這車子沒豐田坐得舒服啊,你看,車頂又矮又窄。」 池天梁面有難色。 「那么,只好勞煩姚同學(xué)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回去換車,兩小時后再碰面?!?/br> 姚如真手?jǐn)R車門上。 「行,那我下了?!?/br> 池天梁隨手鎖了門。 「真不巧門壞了?!?/br> 姚如真頓時花容失色。 「怎么辦,時間快來不及了?!顾f著把袋子里的小手串拿出來,套在池天梁手上,繼續(xù)驚慌地說:「我約了一名帥哥約會,這下糟糕了,晚了帥哥得跑了?!?/br> 「姚同學(xué)約的人是誰? 我可以代為解釋?!钩靥炝貉劬Σ诲e眼地看手串。 「他叫池公子,是個老古板。」 「??」池天梁笑了一下。 「謝謝。」 「不客氣,之前我玩工作坊弄的?!挂θ缯嫣嫠{(diào)整手串。 「順帶一提,這紫色旺財(cái)運(yùn)?!?/br> 這手白皙,跟紫色很搭,特別秀麗。 姚如真挺滿意。 「真好看?!钩靥炝貉劢迍恿藙?,輕輕問:「不知道,這禮物是只有池公子才有,還是別的公子都有?」 「??」姚如真。 這男人sao起來,真的沒她什么事了。 皮了一會兒,二人順利到達(dá)愉景灣。 進(jìn)入愉景灣的陸路有車輛管制,不太便利,溜冰場自然也門可羅雀。 在人前,二人看上去挺穩(wěn)重,姚如真笑容甜美,池天梁翩翩公子,從容地出示套票,正經(jīng)得像是出席宴會。 姚如真聽到前臺悄悄問同事他們是不是明星。 她打趣道:「怎么跟你待在一起,感覺就特別扎眼? 大帥哥?!?/br> 姚如真平時一人待著,也沒覺得自己多顯眼,可站在池天梁旁邊,卻屢屢被圍觀,好比上次在超級市場。 池天梁說:「是姚同學(xué)好看。」 分明是油腔滑調(diào),可他說得特別真誠,眼睛像兩汪青泉。 姚如真飄飄然,笑嘻嘻地說:「我好看那是肯定的?!?/br> 姚如真之前買套票后,特地打電話預(yù)留新溜冰鞋。 她不知道池天梁的腳多大,干脆從四十到四十四號碼都先留了,試完再退。 池天梁低頭試鞋。 她看起來恣意妄為,其實(shí)很在乎別人的感受。 那次在年宵,學(xué)弟學(xué)妹們早認(rèn)識姚如真,對他很陌生,于是姚如真送奶茶時,點(diǎn)出他是學(xué)長,又說是他請客,距離一下子拉近,化去尷尬感。 這是很多人需要后天學(xué)習(xí)的事,姚如真卻渾然天成。 她本就天生討人喜歡,更別提像現(xiàn)在這樣,做事妥貼,把邊邊角角的細(xì)節(jié)都顧好。 他想,若誰有幸被姚如真偏愛過,哪怕只有一次,定必難以忘懷。 看池天梁點(diǎn)頭,姚如真高興極了,讓他先適應(yīng)適應(yīng)鞋子,她去熱身。 她性子急,說完就進(jìn)場了,像一尾魚入水,飛快地滑了兩圈,蹬呀蹬,又是兩圈。 池天梁下了場,靠在邊緣,就這么看著她穿梭人群,像一道火紅的閃電。 她確實(shí)滑得好。 就是滑得太起勁,把他給忘了。 「??」池天梁。 池天梁決定自力更生,扶著墻慢慢走,好不容易學(xué)會了平衡,就碰到同樣也扶著墻的少年。 他們互相凝視,誰都不愿意先放開墻,讓對方通過。 「大哥,讓一讓吧。」少年說:「看到嗎? 我女朋友在那等著我?!?/br> 池天梁冷淡地看一眼,又看回來,表情溫和,卻是笑吟吟地道:真的嗎? 我不信?!?/br> 少年氣結(jié),對面女朋友擔(dān)心地看過來,他連忙站直,扶墻的手卻扶得更緊了。 池天梁不動。 少年語氣開始不好了。 「就讓一下而已,你該不會松個手就站不穩(wěn)吧?」 池天梁終于妥協(xié)。 「好吧。」 他手往墻一撐,滑離墻壁。 池天梁腳尖打滑,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了。 少年瞪大眼,沒等他反應(yīng),一道紅色的身影迅速滑來。 女人腳尖一轉(zhuǎn),劃個半圓,俐落地托住男人的胳膊,把人扶穩(wěn)了。 「你干嗎呢! 沒看到他是初學(xué)者嗎?」 這也太帥了。 少年一時看呆,張大嘴。 「他、他說讓我的??」 「算了,姚如真?!钩靥炝捍钪氖?,垂下眼。 「這弟弟說得對,是我沒用,松一下手都站不穩(wěn)?!?/br> 少年:「???」 他好像是有那么說,可這意思怎么聽上去不對味。 姚如真咬牙切齒。 「你別聽他亂說,又不是天才,誰一下冰馬上會走會跳?!?/br> 池天梁柔柔看她。 「我不要緊的,走吧,他說女朋友在等他。」 「好啊,在女朋友面前逞威風(fēng)是吧。」姚如真叉腰。 「誰沒個女朋友了,剛才我轉(zhuǎn)的那幾圈看到了沒? 我不止能扶起這大哥哥,我還能抱起他轉(zhuǎn)圈呢,等會兒你不要太羨慕?!?/br> 姚如真說完,覺得跟小孩計(jì)較太小氣,圈著池天梁的手腕,慢慢領(lǐng)他滑到溜冰場的另一端,開始教他溜冰。 池天梁眼睛彎彎,回頭看向少年,又看回面前的女人,眼神柔和。 少年:「??」 詭計(jì)多端的大人。 經(jīng)此一役,姚如真是萬萬不敢把池天梁擱在一邊了。 這男人脆皮得很,跟布偶貓一樣,要是碰了摔了,她得內(nèi)疚死。 姚如真到底是不夠力氣抱起池天梁轉(zhuǎn)圈,只是牽著他的手教他走。 好在池天梁有天份,半小時后,已能小步小步地滑。 「真不錯,在我教過的人當(dāng)中算中上了。」姚如真夸他。 「姚同學(xué)教過很多人嗎?」池天梁。 姚如真警覺地回答:「也沒有很多人?!?/br> 池天梁眼睛彎彎。 他的皮膚天生白皙,溜冰場明亮的白燈打在臉上,像潤玉似的。 這場約會,姚如真規(guī)劃了一整天的節(jié)目,連吃的選項(xiàng)都想了好幾個,本來想問他的意見。 可池天梁模樣,讓她看得直勾勾的,話說出口,則變成了:「今天晚上要來我家喝杯咖啡嗎?」 「??」池天梁。 「??」姚如真。 池天梁相當(dāng)震驚。 池天梁以拳掩嘴,矜持地道:「現(xiàn)在還沒吃午飯?!惯@么急嗎。 姚如真惱了,兇巴巴道:「反正吃完飯我都會問了,不用分得那么清?!顾凉q紅臉,松開他的手。 「不喝咖啡就算了。」 池天梁虛虛地圈住她的手腕。 「聽說灣景酒店的咖啡不錯。」 「你喝得慣外面的咖啡嗎?」 「第一次在晚上喝咖啡,想去有海景的地方。」 這一番對話,像什么都說了,又像是什么都沒說。 二人相碰的手燙得像要燒起來。 ?? ?? 有了默契,二人也無心搞些虛的,下了溜冰場,直接去美食廣場應(yīng)付午餐。 吃飯時,姚如真咬飲管在想,要不趁池天梁去洗手間時,去買點(diǎn)香口膠,或者買瓶香一點(diǎn)的沐浴露。 好吧,她恨不得用五倍速快進(jìn)時間,可行程是她定的,至少得走完一半。 『第一次在晚上喝咖啡』嘛,得有點(diǎn)儀式感。 姚如真傻樂。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四處張望,意外地看到熟人在等位,便招招手。 「栢美!」 「好久沒見!」栢美領(lǐng)著一名少女過來。 「我?guī)eimei來玩?!?/br> 這是姚如真第一次見栢美的meimei,聽說她身體不好,常年住院,不由得溫和地笑笑。 「你好啊,meimei?!?/br> 小姑娘看上去很害羞,頭發(fā)幾乎擋住整張臉,頭垂得低低的,也不說話,只是點(diǎn)頭。 姚如真問栢美:「奶茶店一切順利嗎?」 栢美抱怨:「沒了你,一切都不順利了?!?/br> 栢美當(dāng)然是開玩笑。 她繼續(xù)說新人挺乖,店里一切安好,又讓姚如真有空回來,試試她研發(fā)的新口味。 「學(xué)姐你今天一個人嗎? 還是在等朋友?」 「嗯哪,準(zhǔn)男友?!挂θ缯嬲UQ?。 「你也見過的?!?/br> 栢美精神了。 「誰? 在哪里在哪里?」 「我現(xiàn)在沒他照片,樂樂婚禮那天你也能看到?!?/br> 此時,栢美m(xù)eimei用力抓她的手。 栢美吃痛,也知道聊太久了。 「抱歉學(xué)姐,她有點(diǎn)怕生,我們先走了??」 「不用,你們坐吧。 我們其實(shí)吃完了,我去外面等他?!挂θ缯媪嗥鸪靥炝旱耐馓?,和自己的袋,還特地扭過頭微笑。 「meimei再見!」 小姑娘點(diǎn)點(diǎn)頭。 栢美見meimei不錯眼地看姚如真的手機(jī),問道:「想用手機(jī)了?」 meimei點(diǎn)頭。 「那你答應(yīng)我,別又上什么奇怪的群組。」栢美猶豫地掏出手機(jī)。 「那些人太偏激了,不太正常。」 離開美食廣場后,姚如真一眼看到眼前的便利店,不禁樂了。 天意如此。 姚如真發(fā)訊息給池天梁,報(bào)告位置,然后收起手機(jī),進(jìn)去買香口膠和套套。 跟買溜冰鞋一樣,她實(shí)在不知道池天梁的尺寸,琢磨要不要每一個尺寸都買一包。 可她把特小號買回去,難保池天梁看見了不會想什么。 買小了不行,買大了又怕效用不好,發(fā)生意外。 而且這款式也太多了,還有螺紋型呢。 池天梁進(jìn)去時,看見姚如真就這么站在柜臺光明正大看避孕套,陷入苦思。 旁邊的店員估計(jì)是從未看過如此奔放的美女,臉尷尬得五顏六色的。 池天梁:「??」 她真的好急。 池天梁忽然不想讓她輕易得手了,怕她膩得快。 可若是不一氣呵成,又怕她回過神來,移開注意力。 姚如真手里一輕,知道外套物歸原主了,繼續(xù)捧著花樣百出的保險套,頭也不回地問道:「池公子,你喜歡草莓味還是芒果味?」 池天梁的耳朵紅得不像話,閉了閉眼,艱難地說:「芒果味?!?/br> 姚如真遂拿走柜臺上的草莓味香口膠。 「這個不要了,我要芒果味?!?/br> 池天梁:「??」 最后是池天梁付賬的。 姚如真出了店門,輕輕撞了撞池天梁,忍笑道:「怎么,以為我想吃你那芒果味的??東西?」 池天梁皮笑rou不笑。 「姚、如、真。」 他的臉像桃花瓣似的,帶著淺淺的粉紅色。 姚如真忽然覺得不對勁,視線下移。 她離得近,即使不甚明顯也隱約看出形狀,倏地瞪大眼。 姚如真總算知道他為什么去那么久的洗手間了。 原來是池天梁的引擎啟動了。 「什么時候開始的?」姚如真舔舔牙,笑得有點(diǎn)傻。 池天梁扭過頭,眼簾半垂,微微抖動。 心儀的女人在面前,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姚如真也明白這道理,特別喜歡他害羞的樣子。 她的眼睛亮起來,像小動物似的,滿是興奮。 「哎呀,得趕快去滅火才行,交給我吧!」 她湊得近,幾乎是待在池天梁懷里,急色得很,也沒覺得不自在。 池天梁低頭凝視她,伸出手,卻是后退一步。 姚如真還嫌不夠亂。 「這情況不是該接個吻嗎?」 「時機(jī)不對?!钩靥炝郝曇粲行┥?。 「什么時機(jī)才對?」 「比如說?!钩靥炝簡枺骸肝覀冊撘允裁瓷矸萁游??」 姚如真怔住。 池天梁眼晴帶著柔光,和隱蔽的渴望。 姚如真張了張嘴,意識到這是個陽謀,而微妙的是,自己得順著他的意思走。 若是她拒絕了,她摸不準(zhǔn)池天梁會不會就這么擱下,忍耐生理狀況,等下一次挖坑機(jī)會。 估計(jì)是會的。 姚如真覺得池天梁很有耐性,他很能忍,痛能忍、難受能忍、期待也能忍,藏在平靜的表面下,就像以前在中學(xué)時,干與學(xué)習(xí)無關(guān)的雜活,也沒有吭半句,像乖巧的布偶貓。 「池天梁?!挂θ缯鎵合滦能?,決定先跟他理性分析。 「你知道嗎? 要是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一開始你覺得沒什么,久了會覺得麻煩的?!?/br> 「為什么?!?/br> 「因?yàn)槲覀內(nèi)ψ又氐?。」姚如真說:「比如說,要是我們吵架,那一定瞞不住。」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發(fā)展男女關(guān)系時,不愛找社交圈太近的,斷也能斷得干干凈凈。 而他們兩個,不管是中學(xué)、各自的好友,全是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楊樂樂和鐘明音青梅竹馬、方美婷的公司是池家的客戶,更別提他們的家長在家長會早就見過面。 「嗯?!?/br> 「萬一分手了,那也是麻煩?!?/br> 「嗯?!?/br> 姚如真懷疑他有聽沒有懂。 「我說完了啊?!?/br> 池天梁聽完了,才說:「姚如真,即使我們關(guān)系有變化,以前該如何,將來亦會如何,你想做什么、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會對你的生活有影響。」 池天梁對她的顧慮,知道得比她還清楚。 他繼續(xù)放下餌食:我們已經(jīng)脫離求學(xué)時期,不需要跟家人交待什么。 你也不會有壓力?!?/br> 姚如真一時啞了。 他沒有陰陽怪氣,也不把話說死,只說『關(guān)系有變化』,像是早算好了似的,把她的話堵了。 他劃了一根火柴,點(diǎn)燃了她內(nèi)心的一盞小燈。 然后,池天梁加了最后一把火。 「朋友圈方面,你若是怕麻煩,想要隱瞞關(guān)系,也可以?!钩靥炝豪^續(xù)說:「只是你對外不能宣稱單身,這是我的底線。 」 小燈的火搖搖曳曳,愈燒愈旺。 姚如真覺得,她要是再拒絕,就不上道了。 姚如真把池天梁的衣服狠狠一勾,瞪著這塊她饞了很久的牛扒,問道:「接過吻了沒,男朋友?」 這是答應(yīng)了。 池天梁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 「還望女朋友賜教。」 「等一下好好學(xué)?!?/br> 「好的。」池天梁乖巧極了。 他一直學(xué)得很好。 池天梁在剛做班長時,班主任面命耳提,讓他注意一下姚如真。 池天梁真照做了。 他有記筆記的習(xí)慣,從十叁歲開始,就專門有一本筆記,去觀察姚如真。 姚如真的眼睛很漂亮。 姚如真嘴甜,鬼話連篇。 姚如真總是在第叁節(jié)自習(xí)課領(lǐng)著人翻墻出校,從花園的矮墻翻出去。 直到十六歲,這本筆記戛然而止。 這一年,姚如真交了一個男朋友——外?;@球隊(duì)長,會結(jié)他,性格外向幽默。 那是跟他完全相反的類型。 ?? ?? 灣景酒店的房間很大,床上躺叁個人也綽綽有余。 池天梁挑的這房間也是講究的,窗是落地窗,景是大海景,樓高加上單向玻璃貼,私隱度高,干點(diǎn)什么壞事都行。 熟練得姚如真懷疑他不是處男。 姚如真巡視一圈,重點(diǎn)看了看sao包得要命的圓形大浴池,又噠噠噠跑回來,在沙發(fā)上落座。 「這浴池也太爽了,能洗泡泡浴。」 「你先洗?」池天梁。 「你想泡我泡過的水?」姚如真暢想一下他泡在上面的樣子,像花瓣灑落水面,渾身上下粉紅粉紅的,食指大動。 「也不是不行?!?/br> 「??」池天梁。 然后池天梁逃進(jìn)浴室了。 姚如真又坐回去。 好吧,她知道他是如假包換的處男了。 姚如真洗完出來時,就見他坐姿端莊地用電腦,見她出來,便合上。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那手搭在黑色的金屬殻子上,眼睛水汪汪地看她。 她樂了,大搖大擺地坐過去推他,俏生生地笑了,抬他的下巴,眼內(nèi)滿是興致。 「這是哪來的玉面書生啊? 又漂亮又好學(xué),讓jiejie好好看看?!?/br> 離得近了,姚如真又覺得他是香的,是一種淡淡的書香味。 他家怎么就給他取『天梁』這么霸道名字? 分明就該改成『蘭辭』或是『容若』,文皺皺的才對。 池天梁單手推開電腦,后仰,順?biāo)囊饣卮穑骸竕iejie慢慢看?!?/br> 姚如真穿著汗恤,里面是空的,池天梁意識到后,馬上移開視線。 他感覺到她在碰他的胸膛,那觸感像是燙手的玫瑰,又刺人又柔軟。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年少時的夢。 這個夢實(shí)在太漫長了,長到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它。 池天梁捧著她的臉,虔誠地吻上去。 這是一個綿綿悠長的吻,那熱度從唇上傳來,讓姚如真有些恍惚,像在親吻睡火山,表面平靜,內(nèi)里是澎湃的。 「等、等等!」姚如真喘著氣,她久旱逢甘雨,整個人都是迷糊的。 池天梁眼睛沉沉地看她,濕漉漉的。 「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姚如真沒來由地心軟了。 「就是節(jié)奏有點(diǎn)快?!?/br> 聞言,池天梁停下來。 他慢慢地脫下上衣,汗珠滑落到脖子,再滑落胸膛。 姚如真的視線追隨他白玉般的手,甚至看到關(guān)節(jié)在動,光是這么幾眼,甚至不需要撩撥,她的情緒便被調(diào)動了,紅霞蔓延到全身。 二人視線對上,然后不約而同地笑了。 「我好看嗎?」姚如真笑容傻氣。 池天梁整張臉都是粉紅色的,嗯了一聲,印上她的鎖骨。 「好看。」那吻綿綿的滑落。 「好看?!挂恢甭涞蕉亲?。 「好看?!顾麌艺Z,沿著她的腹部,吻到她的腿根。 姚如真彈跳一下,喘息急了,抱住他的頸,小聲哼哼:「你也好看?!?/br> 然后她的小聲哼哼,在下一秒變成了尖叫。 池天梁隔著內(nèi)褲刮動,挑開那處,水緩緩蔓延,沾濕了內(nèi)褲,咕咕嚕嚕的,沾濕他的手指。 「姚同學(xué)?!顾p聲問:「你高興嗎?!?/br> 姚同學(xué)實(shí)在受不了。 「??你??換個地方 ??」 她低頭,正好看見池天梁的手指拉出一絲絲的yin水,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失態(tài)成這樣。 池天梁看上去輕輕柔柔,沒怎么用力,卻極為纏人,姚如真讓他松口,他依言照做,又馬上啄去別的地方,非得叼著些什么,像餓狠了似的。 姚如真只覺得自己要升天了,她看向天花板,嘶了一聲:「你屬狗的嗎!」 這么能咬! 不止能咬,還能舔! 池天梁眼帶純真,一心向?qū)W。 「那姚同學(xué)教教我,該怎么做?」 姚如真捂他的眼睛。 「這會兒別叫我姚同學(xué)?!?/br> 「為什么?」池天梁溫馴極了。 「我會幻視十六歲的你,有罪惡感?!?/br> 她終于有真實(shí)感,當(dāng)年在一眾歪瓜裂棗同學(xué)中也干干凈凈的少年,已經(jīng)變成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氣質(zhì)是少年的羞澀感,身體卻是成熟的青年,矛盾又誘人,矜持又端莊,引誘著誰觸碰。 姚如真松開手,惡狠狠地咬他的耳朵,看那耳朵慢慢變紅。 等她玩夠了,池天梁把枕頭墊在她的后方,以防她撞到。 他愛不釋手地梳理她的頭發(fā),凝視眼前的女人。 那目光過于專注,姚如真不由得勾他的手。 二人的秘處早已一塌糊涂,對方的性器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她。 姚如真艷若桃花,表情全是渴求。 池天梁沒移開視線,抓得緊緊的,喊出一直想喊的稱呼:「真真?!?/br>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抬眸看姚如真。 姚如真下意識夾腿,被池天梁用膝蓋分開,半跪在她身上,緩緩?fù)七M(jìn)。 池天梁揉她的胸部,沒有章法,更像是某種探索,可他的手指guntang不已,熱度從乳尖傳到姚如真的頭皮,使她無法克制地哼叫。 池天梁的柱身沾滿濕濕滑滑的,在guntang的呼吸中,和她緊緊貼合在一起。 「真真?!?/br> 姚如真被抽插得放空。 她迷迷糊糊地看池天梁,眼神失去焦點(diǎn)。 池天梁就像深潭,看上去平靜無波,扔石子也悄聲無息,可若伸手進(jìn)去玩這池水,一個不留神,便會落水被吞噬。 像拉著繩子,見她不耐煩又松一些,見她有余力又緊一些,非要讓她全神貫注,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姚如真醒來時天全黑了,想下床去洗手間,才一動,發(fā)現(xiàn)手腕被圈住。 姚如真坐直身,動了動手,沒能掙脫。 看不出力氣挺大的。 也是,再弱不禁風(fēng),池天梁畢竟也是個男人。 而且??學(xué)習(xí)能力不錯? 池天梁閉著眼,連眼睫都透著乖巧,像小狗那樣圈住姚如真的手腕,反倒讓她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她難道是個? 還是池天梁這人,讓她覺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喜好? 于是池天梁醒來時,就看到姚如真在思考人生。 她染了一頭酒紅色頭發(fā),從背后一看,像極了玫瑰化成的花精靈。 姚如真有一搭沒一搭地劃著外賣軟件,意識到人醒了,問他:「你想吃什么?」 池天梁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她。 「問你呢!」姚如真的聲音提不起來,像虛弱的小獸。 池天梁坐起身,胸膛靠著她的背。 「吃辣的?!?/br> 很溫暖,溫暖得讓人沉迷。 姚如真不太適應(yīng),動了動,又覺得自己要躲開這行為有點(diǎn)渣,點(diǎn)開一家川菜。 「你不怕胃痛嗎?」 「明音給我開了胃藥?!?/br> 「好吧?!挂θ缯纥c(diǎn)了她愛吃的水煮魚,開始點(diǎn)飲料。 「想喝什么? 咖啡?」 「茶。」 姚如真忽然咧嘴笑,抬頭看他。 「我明明記得,以前翹完課,翻墻回學(xué)校時,你都是拿著咖啡罐在下面蹲我的?!?/br> 她一度懷疑池天梁的血是咖啡味的。 「現(xiàn)在沒這個需要了?!钩靥炝?。 「嘖嘖,善變的男人。」姚如真點(diǎn)付款。 池天梁嗅姚如真的頭發(fā),鼻尖緩緩移動,下巴埋在她的頸窩,開始輕輕親吻。 等等,怎么又舔上了! 「肚子餓吃零食,去我袋子拿?!?/br> 「我不餓。」 「不餓你啃什么!」她覺得自己是雞腿。 「沒有啃?!?/br> 姚如真拋開電話。 「行,我們速戰(zhàn)速決!」 這房間值千金,不用白不用。 采花賊繼續(xù)偷香。 結(jié)果外賣送來時,采花賊累得一動不動,是池天梁帶著抓痕接的。 他核對單子,發(fā)現(xiàn)甜點(diǎn)是芒果糯米飯,名字叫『今次得米』。 「??」池天梁。 她真的好饞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