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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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縣城,打掃縣城,還有做飯做菜等活工錢要略少些,在十文到十五文之間。 只有一個工種,可以少勞力,多工錢,那就是識字的管事。 凡認(rèn)字識數(shù)的人可報名管事,工錢一律二十文一天。 可惜,顧君若在這兒做了半天,一個認(rèn)字的人都沒招到。 縣衙正需要人手,尤其是識字的人,今天要是一個人認(rèn)字的人都招不到,她決定直接沖縣學(xué)下手。 正沉思,一個衣衫簡樸的少年坐在了她面前。 顧君若抬頭看了他一眼,正要垂下眼眸時又抬頭看了一眼,少年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和他們差不多一樣大,面色白皙,在顧君若看過來時躲開了目光。 顧君若的眼睛在她的耳垂上掃過,見上面沒有耳洞便挑了挑眉,她堅信自己的感覺。 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何特長嗎?” “回夫人,我叫羅雨,我,我識字?!?/br> 顧君若眼睛微亮,“你果真識字?” 羅雨肯定的點頭,“是。” 顧君若就把紙和筆遞給她,道:“那你把自己的信息照著上頭列的寫下來吧?!?/br> “是?!?/br> 羅雨立即接過筆開始書寫。 顧君若起身走到她身邊,見她字寫得不錯,不由露出笑容,滿意的點了點頭。 韓牧一心二用,一邊記錄報名的人,一邊扭頭去看顧君若,見她靠在桌邊看那男子,而且還沖那男子露出笑容,一時不滿,于是捏著筆重重地咳嗽兩聲。 顧君若只是掀起眼皮朝他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眸去,小北則有些著急,忙問道:“二郎,你是不是太累,所以生病了?” 韓牧見她不理他,氣得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氣,“是啊,從來到義縣開始,我便一直忙碌,不知何時生病了。” 一邊說還一邊重重地咳嗽起來。 顧君若聞言蹙眉,走過去,“真的生病了?我看看?!?/br> 她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摸脈,韓牧一呆,“你還會把脈?” 顧君若道:“略知一二?!?/br> 第三十五章 你去當(dāng) 韓牧就咻的一下收回了手,抬頭對上顧君若的目光,他尷尬的一笑,“好像不咳了,剛才可能是嗆到了?!?/br> 顧君若看著他的笑臉,想生氣都?xì)獠黄饋?,只能板著臉轉(zhuǎn)身,“既然沒病就干活吧,很多人等著呢?!?/br> 顧君若走到羅雨身邊看了一眼她的記錄,微微點頭,直接道:“你今日便被錄用,從現(xiàn)在就開始干活吧。” 讓人給她搬來一張桌子,直接照著她列出來的表格統(tǒng)計應(yīng)召的人。 羅雨眼睛微亮,壓著嗓子問道:“那工錢是從今日開始算嗎?” “是。” 羅雨便欣然同意。 應(yīng)召的人不少,青壯老幼都有,自然男女也都有,只是還是以青壯和老人居多,幼童和婦人不多。 韓牧頭疼的問道:“這些人要怎么安排?” “洪水入城,城中不少街道都沉積了淤泥,碎石瓦片和不少生活廢棄之物,這些都需要清理掉,可以讓婦人和孩童去做,”顧君若道:“還有打柴,燒水,煮飯一類的事,他們也都可以做?!?/br> “水澇過后多發(fā)疫病,醫(yī)書上有寫,此一因災(zāi)民受困,身體大不如前,邪厄從肌膚而入;二因災(zāi)后水質(zhì)渾噩,其中有被淹死的雞鴨等物,生了邪厄,而百姓多飲生水,使邪厄從口而入?!?/br> “現(xiàn)在是夏天,他們要是干活兒,正是飲水多的時候,為了保證不生疫病,必須得保證他們所用都是燒開后的水。” 這些事情,三四歲的孩童都能干。 貧困之家,孩童都很早便學(xué)會做這些添柴燒火之事。 顧君若羅列出來女子和孩童可以做的輕便工種,然后就將縣衙里所有識字的官吏都叫了來開會和分工合作。 顧君若有心照顧羅雨,因此道:“城里的以工代賑可以交給羅雨來統(tǒng)管,我看她似乎管過人?!?/br> 韓牧不樂意,“他又不是縣衙中的官吏,為何將管事之權(quán)交給他?萬一他以權(quán)謀私怎么辦?” 顧君若,“衙門里人手不夠,她認(rèn)知識數(shù),又會管人,為何不行?” “我說不行就不行,”韓牧道:“我才是縣令!” 顧君若不高興了,臉色微沉,“說好了的,我做你的師爺,你要聽我的?!?/br> “其他的可以聽你的,這個不行,你換個人管不行嗎?啊,對,趙主簿還沒安排呢,你安排他去管?!?/br> 趙主簿:…… 顧君若道:“縣衙里這么多事,趙主簿和薛縣尉都要留下統(tǒng)管?!?/br> 她是讓趙主簿和薛縣尉管底下這些管事,可不是讓他們做和管事一樣的活兒。 不然這么多事就指望她和韓牧,哦,不,是指望她一個人,那她不得累死啊。 顧君若看著韓牧,直言問道:“你先說你不同意羅雨的理由?!?/br> 韓牧哼哼兩聲,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他看著年紀(jì)不長,恐怕管不好事?!?/br> 顧君若,“看上去和我一般大,怎會管不好?” 韓牧聽她拿他和她比較,更加不悅,“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就什么事都不懂。” 賀子幽似笑非笑地看了韓牧一眼,站老友,“對,我們男子都長得慢,不成熟,所以這眼看著是十六七歲,其實并沒有這么大。” 顧君若:“這個看出來了,但羅雨比你們二人成熟,我相信她不會辜負(fù)衙門對她的信任的?!?/br> “你為什么非得用羅雨,剛才就是這樣,你們兩個一直湊在一起說話,不知道……”看到前堂這么多人,大家還都看著他,韓牧就把話噎了下去,換成一句,“不知道尊卑有別嗎?” 顧君若俏臉一沉,啪的一下合上冊子,堂上所有官吏都低下了頭,只是豎著耳朵聽他們的縣令夫人和縣令道:“韓牧,你要與我胡攪蠻纏嗎?若讓我不要羅雨也行,你給我選出一個能替換的人來?!?/br> 韓牧伸手就把一旁看熱鬧的賀子幽拽到身前,氣勢洶洶的道:“給就給,子幽就行!” 賀子幽瞪大了眼睛,用扇子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地道:“我?” “沒錯,就是你!”韓牧道:“你難道比不上那羅雨嗎?是不認(rèn)字,不識數(shù)嗎?好歹是官宦之后,你管個人都不會管呀?!?/br> “不是,我,我沒干過這種事啊,你還不如叫我去打架 呢……” “好,”顧君若一口應(yīng)下,直接道:“賀子幽便賀子幽吧,以后這邊的管事就是你。” 韓牧見她讓步,怒氣這才消散,直接抓過筆就寫下賀子幽的名字,“就這么說定了!” “怎么就說定了?你們都沒問過我的意見!” 顧君若瞥向韓牧。 韓牧立即道:“你不答應(yīng)嗎?” “我……” 韓牧:“嗯?” 賀子幽一肚子的話就堵在了胸口,最后泄氣的應(yīng)了下來。 會議一完成,賀子幽就追著韓牧往后院走,“你吃醋就吃醋,為何出賣我?我從未見過如此見色忘友之人?!?/br> “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是吃醋了,我這是為了保護顧君若,以免她被人欺騙,”韓牧道:“畢竟是在替我管著縣衙,她要是出事,是你能當(dāng)我的師爺,還是我能獨當(dāng)一面管好義縣?” “那羅雨看著手無縛雞之力,而且他們無冤無仇的,怎么會用到你保護?” “你不覺得這羅雨出現(xiàn)得過于蹊蹺嗎?”韓牧道:“我們剛讓姚家吃了這么大一個虧,他就上門來了。” “而且你看他,臉那么白,手上也白,一點兒勞作的痕跡也沒有,看著像是貧苦之家出身嗎?”韓牧哼哼道:“以我多年閱覽話本的經(jīng)驗來看,他說不定就是姚家派來搞破壞的?!?/br> “不至于吧,派這么一個人來能干什么?”賀子幽蹙眉,懷疑的看著韓牧:“你真不是吃醋?” “當(dāng)然不是了,我為何要吃醋,”韓牧問道:“他長得有我好看嗎?” 賀子幽搖頭,“那的確沒有?!?/br> “那是他的家世比我好?” 賀子幽也搖頭。 “那我吃的哪門子的醋?” 賀子幽正要點頭,突然止住,“可能,他字寫得比你好,也比你有才華?” 韓牧一噎,說不出話來。 賀子幽忍不住咧開嘴樂,見他沉著臉,便又連忙安慰他,“你也不必?fù)?dān)心,他字再好,文采再棒,那能有江懷那廝好嗎?顧小姐連江懷都看不上,自然也不會看上他?!?/br> 第三十六章 愧疚 韓牧停下腳步,目光幽幽地看著他道:“你想太多了,我們已是夫妻!” 賀子幽就一臉同情的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們兄弟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我認(rèn)床,所以早上起得早,去主屋找你們的時候從窗戶那里看到你睡在木榻上?!?/br> 這會兒是夏天,韓牧貪涼,晚上就推開了窗,只放下竹簾子擋住蚊蟲,但那竹簾子有些透光,外面的人只要一用心就能隱約看到屋里的情況。 賀子幽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看的,是他眼神太好了。 賀子幽搭著他的肩膀小聲道:“話說,你們沒圓房吧?” 韓牧臉微黑,沒說話。 賀子幽就嘆氣道:“我就知道,那天晚上如此混亂,你第二天就被打板子,然后就是帶傷上任,你不至于喪心病狂到路上圓房,所以……” 他同情的拍了拍韓牧的肩膀道:“沒圓房,如今你這樣的境況,顧家豈不是隨時可以把顧君若接回去重新婚嫁?” 韓牧道:“顧小姐品行高潔,顧家也是書香門第,除非我家主動解除婚約,不然她是不會離開的?!?/br> “顧小姐的確品行高潔,不然她也不會跟著你赴任吃這個苦了,但顧大人不是啊,而且顧大人本來還不滿你這個女婿,對了,顧家沒和顧小姐聯(liá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