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含章被他笑的晃了神，微微一頓后，嫌棄道：“你不在家好好溫書，怎么見天的想著玩？”

    “明年春闈還早，溫書不急于一時?！鳖欔廊粠撞阶叩剿媲埃吐暤溃骸昂萌饺?，就陪我出去走走嘛。”

    第27章

    2023

    衛(wèi)含章被他笑的晃了神，微微一頓后，嫌棄道：“你不在家好好溫書，怎么見天的想著玩？”

    “明年春闈還早，溫書不急于一時?！鳖欔廊粠撞阶叩剿媲?，低聲道：“好冉冉，就陪我出去走走嘛?！?/br>
    衛(wèi)含章道：“我今日不得空，得同堂姐去姻緣廟燒香。”

    姻緣廟？

    顧昀然眼神微亮，“這么好的地方，正好，我也跟你們一同去，讓菩薩保佑我們永結(jié)同心?！?/br>
    “……”衛(wèi)含章默了默，顧昀然又道：“冉冉，等我爹回來，就來提親?！?/br>
    這幾日，他說的最多的便是這句話，衛(wèi)含章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顧昀然非要跟著去，衛(wèi)含章也沒法子，說來他們也是未婚夫妻，這姻緣廟自然一起去得。

    …………

    姻緣廟在京郊城外鳳霞山腳下，山中景致極美。

    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需要求姻緣，這里一年四季香火鼎盛，很是熱鬧。

    好些日子沒出府，規(guī)規(guī)矩矩燒完香后，顧昀然買了姻緣廟外售賣的同心結(jié)，堅持要別在衛(wèi)含章腰間的荷包上。

    一旁的衛(wèi)含霜捂著嘴笑了笑，這些天這位顧家公子日日上門，家中多少都知道，如今見他真這么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也沒打趣。

    倒是她旁邊一塊兒前來的沈瑜見狀，也買了兩道同心結(jié)，依樣畫葫蘆的給她別上。

    衛(wèi)含霜笑意微斂，低聲道了聲謝。

    這對婚期已定的未婚夫妻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衛(wèi)含章正要說什么，突然袖口一緊，偏頭就看見顧昀然沖她使眼色。

    她一臉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有話想同你說?！鳖欔廊恍Φ溃骸斑@山中景致看著還不錯，咱們?nèi)タ纯??！?/br>
    同是男子，沈瑜明白他的意思，頗有些感激的笑了笑，見他們要走，叮囑道：“聽聞燕王有別院建在鳳霞山上，你們別沖撞了?！?/br>
    顧昀然含笑謝過，領(lǐng)著自家未婚妻上了另外一條山道。

    直到走出很遠，身邊已沒有來往的香客，山林間的樹蔭清涼，野花香氣隱隱傳來。

    衛(wèi)含章才止住腳步，道：“你干嘛要給他們留獨處空間，那沈家二郎…”

    言至此，她微微頓住，察覺到不好背地里說姐夫的不是。

    永樂候壽宴那日的事，在京城早就傳揚開來，顧昀然來京城多日，自然也曾聽說。

    他道：“婚期已定，無法更改，總不能讓他們一直這么不尷不尬的處著，日后成就一對怨侶吧？”

    “怨侶？”衛(wèi)含章愣了愣，道：“還沒成婚，沈瑜就有一位表妹等著當妾了，難不成你以為他們還能成恩愛夫妻？”

    當日永樂候父子三人上門商定的結(jié)果是什么，在江氏的透漏下，衛(wèi)含章也知道了個大概。

    對于衛(wèi)含玉一事永樂候府做出了什么補償衛(wèi)含章不知道，但那位‘表小姐’的處置可是清楚的。

    肚子里的胎兒已經(jīng)打了，待衛(wèi)含霜過門半年后，再將這位‘表小姐’納為良妾。

    衛(wèi)含霜未誕下嫡出子嗣前，沈瑜后院不能有任何庶出子女。

    這個結(jié)果，忠勇侯府也認可，在所有人看來，什么表妹表姐的，都不過一妾氏爾，只要不誕下庶長子，那就無足掛齒。

    但這是和沈瑜一同長大，青梅竹馬的嫡親表妹，不是那些隨意可發(fā)賣的妾氏，有這么個人在，顧昀然竟然覺得不影響夫妻感情嗎？

    衛(wèi)含章內(nèi)心十分復雜，到底是男女思維不同，還是在他看來，妾氏的存在就是極其正常，完全不需要介意的東西呢？

    顧昀然被她眼神瞧的心里一慌，不明白又哪里惹到她，急忙伸手握住她的，道：“我就是想讓你堂姐婚后日子舒心些，既然要成為夫妻，能培養(yǎng)些感情，總比兩看相厭來的好。”

    有道理，衛(wèi)含章微微頷首，忽而轉(zhuǎn)移了話題，淡淡道：“我前日給你的手帕，你有轉(zhuǎn)交給顧昀單嗎？”

    顧昀然神情一頓，“給了。”

    衛(wèi)含章道：“柔娘的話呢，說給他聽了嗎？”

    “……也一并說了?！?/br>
    “那你有沒有替我問問他，那日到底對柔娘做了什么，以至于逼得她跳樓自盡？”

    顧昀然遲疑幾息，低聲道：“冉冉，你是沒見著他如今的樣子，堪稱生不如死?！?/br>
    衛(wèi)含章抬眸，眼眸透著冷意，掙開他的手，道：“所以，你沒問對嗎？”

    顧昀然苦笑：“他那模樣，我如何問的出口。”

    “…如何問的出口？”衛(wèi)含章聞言冷笑：“你心疼你的族弟，覺得他生不如死，可是柔娘已經(jīng)死了，她已經(jīng)死了！被顧昀單逼死的！”

    “你不敢問顧昀單，那你來猜猜他究竟在教坊司對柔娘做了什么？”

    初夏的風帶著點微涼，林子四周皆一片寂靜，顧昀然抿唇半晌沒有說話，面色難看。

    衛(wèi)含章步步緊逼：“他為避禍另娶妻室，還要去羞辱已經(jīng)零落成泥的前未婚妻……”

    “冉冉，這是她自己選的?！鳖欔廊淮驍嗨脑挘曇粑⒂玻骸叭羲缬刑鴺堑牧倚?，在入教坊司前就應該干干凈凈的去了，何必零落成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