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撩撥
可是腳步到了門外卻遲遲沒有再往前一步。 不會是被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了吧? 楊第思索了片刻,立馬起身走到門前,拉開了門。 可是外面除了陽光明媚,和茂草盛樹,再也沒有了別的東西。 楊第不相信剛才是自己聽錯了,一定有人來過。 楊第踏出了屋子,打算去外面看看,沒想到這一腳踏出,就覺得腳下有異樣。 楊第連忙把腳拿開,只見一朵原本好好的百合花已經(jīng)支離破碎。 可能是那人剛才放在門口,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何要放在這里? 楊第暗戳戳的吐槽了一下,反正也沒人聽得到。 花既然已經(jīng)毀了,而且這次也沒有找出那個人來,以后不知道還有沒有機(jī)會。 這人究竟有何目的?自己在青山派也不認(rèn)識什么人,唯一熟悉一點的就是同院的師兄了。 這個花就這樣連續(xù)送了一個月,楊第似乎每日去門口取花都成了自己的一種習(xí)慣。 楊第愛花,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楊第也再這段時間不斷的去猜測這個送自己花的人是什么樣的人? 是男子還是女子? 這種想要見到那個人的心思越來越重,甚至讓楊第夜不能寐。 這夜楊第有些難眠,外面的月色也正好,楊第披上衣裳,出了院子,獨子坐在離院子不遠(yuǎn)處的一個涼亭。 文人大多都有一種追求高雅的情趣,也都有這享受孤獨的心思,楊第也不例外。 他有時候很喜歡一個人的孤獨,但是有時候又會覺得自己很孤獨,想找個人來陪陪。 人其實本來就是一種很矛盾的東西。 楊第靠著柱子,看著山下的風(fēng)景,夜色獨絕。 青山派在的位置很高,這個涼亭視野開闊,是楊第很喜歡的一個地方。 就在楊第身心舒暢之時,不知何處飄來幾聲輕笛,笛聲悠揚婉轉(zhuǎn),在夜色中回蕩,滑過楊第的耳畔。 楊第開始閉上眼睛,傾聽著笛聲。曲子聽起來像是表達(dá)對自己所愛之人的思念,纏綿悱惻。 楊第風(fēng)花雪月,琴棋書畫還是都懂一些,也不知道是誰如此有情調(diào)。 楊第睜開眼睛,尋著笛聲尋去。 笛聲響了很久,楊第也覺得皇天不負(fù)有心人,他終于在一處山崖處找到了吹笛人。 男子迎風(fēng)而立,衣帶飄揚,青絲飛舞,像是謫仙一般。 他是背對著楊第站立的,楊第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楊第,卻因為這一眼,喜歡上了這個人。 說他見色起意也好,他就是對這個背影,一見鐘情了。 楊第就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笛聲停下。 吹笛子的人似乎知道身后來了人,收起笛子,嘴角掛上一絲邪肆的笑意,轉(zhuǎn)過身來。 楊第面著月光,月光下,他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披散著頭發(fā),臉上還帶著笑意,眉眼彎彎,看上去有些溫柔清冷。 白澤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那么表情消失得很快,他自己或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你是……誰?”因為現(xiàn)在的白澤背著光,他也只見過白澤一面,所以楊第一下也沒有認(rèn)出白澤來。 “白潤之?!?/br> 楊第一怔,這個名字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 “外面的人,都換我一聲白澤?!卑诐尚χ值懒司洹?/br> 楊第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難怪看這個人這么眼熟,原來他就是大家都在談?wù)摰陌诐晒印?/br> 白澤的事情楊第了解得不算很多,因為他對江湖上的事情本來就不是很懂,更何況白澤。 他要了解都是了解那些正面的人物,比如天道子,懷骨,無釋等人。 “白公子?!睏畹谝仓肋@個人身份尊貴,立刻行了一個禮。 白澤一步一步向楊第走過去。 楊第心跳忽然有些加速,一時間居然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的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裳。眼神有些閃躲。 白澤走到楊第面前,就這么居高臨下。 楊第才發(fā)現(xiàn)白澤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向一個少年,可是走近有以后才知道,他居然生得如此高大。 “你在怕我?你為何要怕我?”白澤聲音很低,說起話來居然讓楊第有些面紅耳赤。 “我……我……不怕?!睏畹诮Y(jié)結(jié)巴巴道。 “你聲音都在抖,還說不怕?”白澤低下頭來,臉湊近楊第。 楊第只覺得白澤的呼吸都打在了自己的臉上,慌張的后退了一步。 “我這不是害怕。”楊第解釋道。 白澤輕笑了一聲:“那你這是什么?” 身為情場老手,白澤自然是撩的一手好妹,漢子當(dāng)然也是一樣。 更何況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男人,喜歡的就是男人。向楊第這樣對他欲拒還迎的人,他見多了,所以根本不吃這一套。 “我……我,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楊第落荒而逃,再不走他怕自己會直接暈倒在白澤的面前,那也太丟臉了。 直到楊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后,心情還是不能平復(fù)下來,腦海里不斷的出現(xiàn)白澤那張似笑非笑,似邪非邪的臉來。 暗道一聲自己是不是魔怔了,然后強迫自己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出去走了一圈,讓自己的身子有些乏了,楊第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在夢里,他居然和白澤在月色下獨處,白澤吹笛子,他靠在白澤的身上靜靜的聽著,多美呀。 可是畫面一轉(zhuǎn),白澤忽然變了臉色,一下子直接把他推入了懸崖。 “啊!”楊第驚坐而起,喘著粗氣,眼里還有未曾散去的恐懼。 “還好是個夢?!睏畹谧匝宰哉Z到,自己下床到了一杯茶喝了口,然后開始洗漱。 洗漱完后,楊第照常去門口取花,可是今天很奇怪的是,門口什么都沒有。 是不是送花的人不愿意再送了,送厭煩了? 楊第心中有些為微微的失落,自己貪心了,要求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為自己送花本就是癡心妄想。 楊第已經(jīng)很感激為自己送花的人了。 “你是在等我的花嗎?” 忽然,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楊第猛的轉(zhuǎn)身,額頭直接貼上了對方的嘴唇。 楊第愣了,白澤也愣了。 白澤立即往后挪開,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楊第也是看清了來人,他居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 但是仔細(xì)一想也確實,聽說白澤公子的武功高強,想要自己無所察覺的進(jìn)來也是很容易做到的。 “花……是你送的?”楊第看著白澤笑瞇瞇遞到自己面前的花,心跳漏了一拍。 “怎么?不喜歡?”白澤見楊第不接,以為自己一直在做對方不喜歡的事情,一時之間居然有點尷尬,但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不是不是!很喜歡?!睏畹诹⒓磾[擺手道,生怕白澤誤會了他,他接過了花之后,又道:“你……為何要送我花?” 白澤看著這個居然有點像小姑娘嬌羞的楊第,意味深長都笑了笑。 “若是我說,那日在房里見到你,我就心悅你了,你信嗎?” 白澤語出驚人,至少楊第是覺得驚訝。 白澤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難道……白澤也喜歡男子?還是說他只是來找點樂子? “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我,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都,以后我每天都會親自來給你送花。當(dāng)然我不會打擾你的正常生活?!?/br> 白澤說完這句話,抬起手為楊第把垂再兩頰的青絲掛在了耳后。 “臉這么好看,漏出來多好看,何必要遮住呢?”這句話白澤可沒有說違心話,楊第生得確實是好看。 楊抬眼看了看白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從白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可惜。 “你這呆呆的樣子可真可愛,明日我再來找你吧,其實你可以考慮考慮和我在一起的事?!卑诐烧f玩這句話,就離開了屋子。 直到白澤的背影完全從楊第眼前消失之后他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白澤剛才說的話。 他居然說他心悅自己,而且這一個月以來為自己送花的居然一直都是他。 白澤臉上情不自禁的掛上了意思笑意,是的他無法否認(rèn)自己的內(nèi)心現(xiàn)在是很興奮開心的。 自從那以后,楊第開始期待著第二天的到來。 因為每天早上,白澤都會親自來為他送一朵花。然后偶爾還會帶一些吃的來。 楊第自然也是越來越喜歡白澤,一來是因為這樣對他的人,白澤是第一個。 二來是因為白澤對他真的是很溫柔,每一個笑都像是上天對自己的賞賜。 楊第淪陷了,他愛上了這個叫白澤的人。他會每天等著白澤的到來,會為白澤倒上茶水,會做一些點心,會做一些家常菜。 這些以前的楊第是從來沒有做過,以前總是認(rèn)為,君子應(yīng)當(dāng)遠(yuǎn)離庖廚,可是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在情面前,是沒有男子和女子之分的。 他能為白澤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時間這一晃,就是半年,是的,白澤在青山派一呆就是半年,而且每日都回來見楊第。 整個青山派的人現(xiàn)在都知道楊第和白澤之間的關(guān)系非常。 白澤是個大家都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在白澤的辟護(hù)下,楊第的地位也是越來越高,半年后的楊第已經(jīng)是內(nèi)門弟子了。 這天早晨,楊第一如既往的等著白澤的到來,沒過一會兒,白澤果然來了。 “你來了,吃過早飯了嗎?”楊第上前問道。 白澤笑了笑,道:“吃過了,對了,明日我們有一場集會,和我一同去吧?!卑诐擅嗣畹诘念^。 楊第眼中一喜,白澤是第一次叫他去認(rèn)識他的朋友,也是第一次帶自己出去,以前一直都不會的。 “怎么?不愿意?”白澤的語氣變得有些奇怪。 “愿意愿意,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愿意。”楊第燦爛一笑,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二十三四歲的人。 楊第比白澤都好要大上一歲。 白澤聽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也是心情很好:“去給我備些飯菜,餓了。” 白澤很喜歡喝楊第熬的粥,這不是白澤吃過的最好吃的,但是確實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吃了一次之后居然就忘不掉。 白澤甚至還懷疑過是楊第在里面放了什么東西。和楊第在一起相處,白澤是很輕松。 開始還以為是楊第欲拒還迎什么都,后來才知道,這個楊第是真的很單純。單純的可怕,不知道楊第的爹娘是怎么教出一個這個單純的兒子。 白澤想到此處,笑了笑,這抹笑和在楊第面前的笑完全不一樣,只是楊第沒有看到罷了。 吃完了飯之后,楊第為白澤按了按太陽xue。 “你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最近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嗎?”楊第擔(dān)心的問道。 “無礙,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白澤閉著眼睛淡淡道。 楊第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他總覺得白澤對他的態(tài)度是越來越冷淡了,是不是有一天,他就不要自己了? 楊第很害怕,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個癡心人,他想要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和白澤在一起。 “你身上這個味道……”楊第忽然聞到白澤身上的一股有點刺鼻的香味。 “身上的味道?怎么了?”白澤睜開眼睛,自己也聞了聞,自己明明就換了一身衣裳,怎么會有味道。 “沒什么,我天生嗅覺比常人靈敏一些?!睏畹谙胝f這股味道其實有些刺鼻。 白澤站起身來,摟住了楊第的腰,低下頭,鼻尖頂著楊第的頸肩。 即使該發(fā)生的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但是每次楊第都會羞的面紅耳赤。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也有一股……很誘人的味道。”白澤的聲音很低,氣息噴灑在楊第脖子上,直接讓他起了雞皮疙瘩。 楊第臉?biāo)⒌木透t了:“我……我不知道?!?/br> 白澤用鼻尖擦這楊第的臉頰往上,最后嘴唇落在了楊第的耳垂上,輕輕咬了咬。 “我想……要你?!?/br> “這……這是白天?!睏畹谝话淹崎_了白澤,羞得直接跑出了門去。 白澤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和嘴唇,眼里晦暗不明。 他……似乎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趣。 楊第跑出去后,等到自己臉上的熱氣散去,才往回走。 可是當(dāng)他回來的時候,白澤卻已經(jīng)離開了。 楊第眼里滿滿的都是失落,明明不想拒絕的,為何自己要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