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肥貓
第二日她不當(dāng)值,算好了秦放下朝回宮的時間,帶著garfild守在路上。秦放素來低調(diào),上朝應(yīng)該只會帶一名太監(jiān)同行,加上現(xiàn)在他倆的緋聞?wù)麄€后宮都傳遍了,付明悅索性不做掩飾,大大方方的在路邊等著他。 誰知,秦放還沒出現(xiàn),秦牧卻來了。秦牧雖然只比秦放小三個月,但因為皇帝的冷落,自然沒有上朝的資格,在這里出現(xiàn)只是路過。 彼時付明悅正坐在一塊假山石上,雙手托腮跟garfild說話。大白天的,她也就放松了警惕,秦牧腳步又輕,因此她并未發(fā)覺。只是見到garfild突然做出一副戒備的樣子,料到有事發(fā)生,問了一句:“garfild,怎么了?”同時站起身來。 “你叫這只貓什么?嘎肥油?”秦牧走到她身前問道。 嘎……嘎肥油?! 付明悅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第一次聽到有人把“garfild”音譯為“嘎肥油”,殿下您真是太有才了! “回殿下,奴婢是這么叫的?!彼バ辛艘欢Y。 “真難聽!”秦牧不客氣的說道。 付明悅氣結(jié),這位清王殿下對她的不滿和敵意簡直莫名其妙。雖說現(xiàn)在大家都以為她是秦放那一派的,他討厭她理所當(dāng)然,但這樣嘲諷是否太沒有風(fēng)度? 她決定,以后就叫這只貓“嘎肥油”! “奴婢偏偏覺得,嘎肥油這個名字又好聽又大方。”她賭氣說道。 秦牧蹲下身,摸了摸嘎肥油的頭,問道:“這只貓是從哪里來的?” 付明悅見嘎肥油一動不動的任他撫摸,火氣噌的一下躥了上來,嘎肥油知道她在想什么,喵喵喵叫了幾聲。 “主人,他是目標(biāo)人物,我不能排斥他?!?/br> 付明悅的嘴角抽了幾下,死肥貓,一點面子都不給,明知她想它抓他咬他,卻偏偏做出一副溫順的樣子。 只好忍氣答道:“奴婢也不知道它從哪里來的,只是見它有趣,便來喂喂它。” 秦牧冷笑:“倒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兩手空空來喂貓?!?/br> “奴婢帶來的貓食已經(jīng)被它吃光了?!备睹鲪倧娜輵?yīng)對。 秦牧突然欺近,抓起她的雙手,付明悅本能的就想反手一撘,扣住他的脈門。好在及時想起自己應(yīng)該不會武功,強忍住心中的慌亂,問道:“殿下這是何意?” 秦牧沒有回答,反而將她的手拿起來聞了聞,付明悅的臉頓時燒了起來。 “你手上并無貓食的味道,還要撒謊?” 羞澀褪去,頹廢的感覺升起,她不明白他為何非要跟她抬杠。她的任務(wù)是做他的寵妃,并且要獨寵,可是看他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喜歡上她,這任務(wù)如何才能完成? “是,奴婢撒謊了,奴婢也是第一次見它,就跟它說了會兒話,順便取了個名字?!?/br> “跟貓說話,它聽得懂嗎?”秦牧諷刺。 “它雖然聽不懂,但好歹不會嗆奴婢。” 秦牧輕哼一聲,俯身將嘎肥油抱到懷中,就欲離去。 “殿下,你不能帶它走!”付明悅立刻攔住了他。 秦牧反問:“這貓又不是你的,我為何不能帶它走?” “是奴婢先看到它的!” “你是第一個見到它的人?” 付明悅一噎,她當(dāng)然是第一個見到嘎肥油的人,可她卻不能這么說,否則若是秦牧問起貓的來歷,她便不好回答了。 “既然不是,我?guī)哂惺裁磫栴}?” “奴婢……先到先得。”付明悅覺得自己完全處于下風(fēng)。 “長青宮允許女官養(yǎng)貓?” “這……” “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br> “殿下你……怎能跟奴婢搶一只貓?” “人搶不過,搶只貓也是好的?!鼻啬帘鸶路视途妥摺?/br> 付明悅來不及細想他這話的深層含義,撲上去就搶。 秦牧沒想到她如此大膽,自己好歹是王爺,就算不是,那也是個男人,她竟就這樣毫無矜持的撲了過來。 “把貓給我!” “不給!” “給我!” “不給!” 兩人互不相讓,一時之間僵住了。 “三皇弟,明悅,你們在做什么?”秦放終于到來,見兩人身體貼在一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付明悅立刻松開手,向秦放行禮:“奴婢見過慶王殿下。” 秦放這才見到秦牧懷中的嘎肥油,感情這兩人剛才是在爭這只貓? “明悅,你喜歡貓的話,回頭我讓馴獸房送幾只過去給你挑?!鼻胤趴戳丝辞啬?,語氣中帶著十足的不屑,堂堂王爺,竟與一名女官搶貓,也不嫌丟人。 “殿下,奴婢就……就喜歡那一只?!备睹鲪傂÷曊f道。 她知道今日若再與秦牧結(jié)下梁子的話,離自己的最終目標(biāo)又遠了些。但她本打算用嘎肥油來監(jiān)視秦放,如果就這樣被秦牧帶走,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眼前最重要的是除掉肖淑妃和秦放,助秦牧登上帝位,為了大局只好先得罪他。 秦放覺得奇怪,付明悅從來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為何卻對一只貓如此執(zhí)著?況且她身為女官,要伺候皇帝,哪有時間養(yǎng)貓? “三皇弟,不知你能否割愛?”他換了副商量的語氣。 “二皇兄既向我開口,我自然不能奪人所愛。”秦牧將貓塞到付明悅懷中,看也不看兩人一眼,直接離開了。 付明悅的心像被尖刺刺了一下,疼得厲害,眼里也迅速升起一陣薄霧。 “別哭?!鼻胤艤厝岬奶嫠亮瞬?,“他不過是個連封地都沒有的王爺罷了,不敢把你怎樣?!?/br> “殿下——”付明悅裝作感動的抬頭看他,“奴婢小時候在家中養(yǎng)過一只和嘎肥油很像的貓,后來它走丟了,再也沒有回來,所以奴婢……” “嘎肥油?”秦放被這名字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你喜歡就養(yǎng)著?!?/br> “可是長青宮不方便養(yǎng)貓,不知奴婢可否將它寄養(yǎng)在殿下宮中,奴婢有空便來看它?!?/br> 秦放自是大喜,有了這只貓,他與她之間只會更加親近。 “好,我派兩個宮人專門照顧它,你不用煩惱?!?/br> 付明悅松了口氣,經(jīng)過秦牧這一鬧,嘎肥油的來歷問題直接被忽略了,否則她還真不知該如何向秦放解釋。 昨夜皇帝去見了瓊妃,今晚她得去清溪宮一趟,看看情況到底如何。從皇帝在后宮鬧出的動靜可以看出,他心里仍是深愛瓊妃的,他們得好好謀劃一番,趕緊利用皇帝扳倒肖淑妃。 也不知道秦牧今晚會不會去,一想到他,付明悅就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們的關(guān)系越來越僵了,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在后宮生存多靠心機和手段,但要得到他的寵愛,總要付出感情吧,不可能因為她手段高明些,他就會真心喜歡上她。 走到清溪宮附近的時候,她忍不住停了下來,心中始終存著幾分期待,想見一見他。誰知等了片刻,便覺得肚子痛得厲害,同時□□傳來一陣墜墜的不適感,她低低的罵了一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例假!雖然她一早有準(zhǔn)備,戴上了月事帶,不會出現(xiàn)“血染的風(fēng)采”,但痛經(jīng)卻是怎么都避不過的。 在現(xiàn)代的時候,每個月總有那么兩天,她會痛得無法上班。師娘帶她看了無數(shù)名醫(yī),也沒將這毛病治好。久而久之,連秦穆也知道了她“不方便”的日子,她一度覺得無顏見他。 算了,還是先回去吧。她搖搖頭,慢慢往回走去。 “白禾?!眲傋邘撞?,便遇到了秦牧。 “殿下?!彼龔姄沃械?。 “你已經(jīng)去過母妃那里了?” “沒有,奴婢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br> 秦牧奇怪的看了她幾眼,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何況她還戴著面紗。正想詢問她發(fā)生了何事,突然心頭涌起一股不安,似乎有人在一旁窺探,他迅速轉(zhuǎn)身看了看,什么也沒有。 “你是否被人跟蹤了?”他警惕的問道。 付明悅自然知道他的不安源于何處,嘎肥油就在旁邊跟著呢,只不過因為啟動了偽裝程序,加上黑夜的掩飾,所以他看不到。 她搖搖頭,實在是沒有力氣跟他說話。 “你到底怎么了?”秦牧見她身形不穩(wěn),趕緊上前扶住她。 “我……沒事?!备睹鲪傆行┎缓靡馑?,這種事總不能跟個男人細說。 “不如先去母妃那里歇一歇,等你好點再走?!鼻啬敛恍⌒呐龅剿鶝龅氖种?,以為她是著了涼。 “我真的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行,你這個樣子,還沒回去就倒在路上了。”秦牧的語氣硬了起來。 付明悅越發(fā)尷尬,她現(xiàn)在只想離他遠遠的,奈何秦牧就是不肯讓她如愿。 “殿下,我這是老毛病了,不用擔(dān)心?!彼а勒f道。 “是什么?。俊鼻啬敛灰啦粨?。 “殿下當(dāng)真想知道么?” “不錯?!?/br> 付明悅十分郁悶,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她根本沒力氣與他糾纏,心一橫,說道:“我只是……來月事了……” 她明顯感覺秦牧身子一僵,本來扶著她的雙手猛地收了回去,她猝不及防下差點摔倒,幸好秦牧很快反應(yīng)過來,再次扶住了她。 “我……我聽說,喝點姜湯……或許會好一點,不如……不如先去母妃那里……”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氣氛十分尷尬,付明悅簡直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鉆進去。古人都覺得女子來月事很臟,秦牧卻毫無顧忌的扶著她,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白禾……”秦牧低聲喚道。 “殿下,我覺得沒臉見人了?!备睹鲪倗@口氣。 秦牧也是尷尬得不行:“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泄露出去?!?/br> 付明悅啞然一笑,他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告訴你一件自己很丟臉的事,這樣你就不怕我把你今晚的事告訴別人了?!?/br> 付明悅一征,這情景實在太熟悉,曾經(jīng)秦穆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