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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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周圍足夠喧鬧,并沒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們,只是有幾個過路行人, 朝他們探來好奇的目光。 溫年回了個禮貌笑容, 連忙拉著周齊斯逃離現(xiàn)場。 被當場目睹被親,還是個小孩子, 怎么都感覺很羞恥。 她的步伐有些急, 只顧著往前走, 手指握住的腕間皮膚發(fā)燙。 直到走到街道拐角處, 才停下腳步。 溫年忍不住緩緩松了口氣。 “溫老師, 小烏龜被落在原地了?!?/br> 溫年眼睫一顫,剛剛她只顧著尷尬逃離, 壓根忘記還有小烏龜這回事。 就這樣被落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拿走。 “我回去拿?!?/br> 溫年說完,就要朝著反方向回去。 只是剛邁開半步,就被握住了手腕。 下意識垂目,覆在腕間的修長指骨,手背薄薄一層冷白皮膚,蒙著躍動暖色,青筋脈絡(luò)明顯,極具男性特征。 再稍稍挪動視線,一眼就看到男人另一只手握著的大紙袋。 明明就是裝小烏龜?shù)募埓?/br> 溫年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隨著晚風,耳畔飄來道低促笑聲。 抬眼,對上漆黑眼眸掠過的笑意,明晃晃的,籠著層朦朧惹目的燈火。 溫年默默收回手,指尖仿佛還帶著輕灼。 “周先生真幼稚?!?/br> “嗯?!?/br> 溫年話被輕飄飄地堵住,又輕聲說:“還有以后,別在外面親了?!?/br> 她說這話時,尾音壓得很低,輕輕消散進晚風里。 眼前姑娘睜著弧度漂亮的眼眸,定定看著他,融著夜光的眸色搖晃。 很乖,又像是在輕聲說話。 周齊斯嗓音幾分懶?。骸澳腔丶揖涂梢杂H了?” 溫年微張嘴唇,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剛剛給溫老師反應(yīng)時間了?!?/br> 溫年頓時想起剛剛擾亂她心神的那聲“小年”,輕聲說:“那明明是你耍賴。” “是我耍賴。” 溫年還沒開口。 又聽他說:“溫老師也可以耍賴回來?!?/br> 溫年抬眼,明顯是好奇模樣。 鼻腔輕溢一聲:“嗯?” “可以親回來?!?/br> 男人神情混蛋又無辜,像是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壞心眼。 溫年微抿唇角,有些不服輸?shù)卣f:“周先生以為我不敢親回來嗎?” “溫老師隨意?!敝荦R斯口吻從容,“也隨時歡迎。” 溫年沒吭聲。 周齊斯被輕輕瞪了眼,唇角輕揚愉悅弧度。 心口像是被毛茸茸的貓爪,不輕不重地輕撓了下。 溫年朝著前面走去,周齊斯邁開長腿,幾步就跟了上去。 璀璨花燈映在半空,街道盡頭有樂隊表演,架子鼓敲得淋漓盡致,猛烈地晃動著夜色。 正當所有人被吸引視線時,溫年悄悄踮腳,湊近身側(cè)男人。 嘴唇匆匆蹭過唇角,溫熱,像是軟云飄過。 周齊斯抬眼時。 剛剛偷吻的姑娘,站在幾步之外,懷里抱著棕毛玩偶,彎著笑眸對他笑。 “周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br> 剛剛溫年突然冒出偷襲的念頭,做的時候又急,感覺胸口像是涌進瘋狂亂蝶。 可當她注意到男人不易覺察的怔神時,鈍器般的喉結(jié),猛烈滾動了下。 那股被心悸裹挾的慌亂,又轉(zhuǎn)而被得意取代。 有種“大仇得報”的爽快感。 朝著停車點走去的路上,溫年心情一直很好。 男人卻難得沉默。 溫年微抿唇角笑意,猜想她的反撩還是很成功的。 完全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來的路上熱鬧,回去路上也熱鬧,沒過一會,他們就走到了停車點。 周齊斯把裝著小烏龜?shù)拇蠹埾?,放進后備箱。 溫年垂目看著懷里的努努玩偶,完全沒有撒手的意思。 直到周齊斯坐進駕駛座,都沒有開口跟她搭話的意圖。 溫年看著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 不就是被她偷親了下…… 溫年坐進副駕駛座,剛想開口,還沒坐穩(wěn),手臂就被有力手掌握住。 眼前猛烈一晃,猝不及防跌坐進男人懷里。 懷里的努努玩偶被抽走,扔到了后座。 甚至車燈都沒開,夜色浸染的昏暗中,灼熱氣息莽撞地碰到一處。 相貼的薄唇,沒有絲毫溫存,又急又兇地堵住呼吸。 張開的唇舌,被輕而易舉地長驅(qū)直入。 似乎有纏溺雨聲響起。 guntang掌心隔著薄薄一層衣料,清晰感覺到修長指骨的輪廓。 略帶粗糙的指腹,蹭過腰窩,裹挾著股難耐酥癢。 溫年有些受癢,忍不住瑟縮了下。 卻被有力手掌箍緊后腰,另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腦勺,將guntang氣息無情地拉近。 像是不滿她的分心,灼熱氣息涌得愈加驟烈。 下唇落著懲罰般的輕咬。 亂蝶般的心跳好似要爆炸,簇起不住炸開煙花。 仿佛要深深沉溺進,這股裹著強勢侵襲意味的木質(zhì)氣息。 喪失對時間的感知力,脫力的纖細手指,混亂中,攥緊男人衣袖,在掌心揉成皺巴巴的團。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極具男性掠奪的氣息,總算稍稍退離。 額頭輕貼額頭,溫年半睜開眼眸,蒙了層淡淡水光,濕漉漉的。 低沉喑啞嗓音近在咫尺。 “溫老師,沒人會拒絕自投羅網(wǎng)的小兔子?!?/br> “我才沒有自投羅網(wǎng)?!睖啬隁庀⒉环€(wěn),“你親得太兇了……” “剛剛偷親我的是誰?” “你明明說我可以……耍賴親回來的?!?/br> “溫老師耍賴你的,我耍賴我的。” 溫年完全被男人噎住。 察覺到氣息危險再度靠近,溫年有些急地抵著男人胸膛。 這時候她才知道,男人一路上的沉默,根本不是小心眼,而是驟雨來臨前的危險預(yù)兆。 “剛剛已經(jīng)親很久了?!?/br> 她妄圖講道理。 回應(yīng)她的是混著笑的低沉嗓音。 “溫老師聽過耍賴的人,懂得講理么?!?/br> 后腰被寬大手掌緊貼,逡巡著,自尾脊骨傳來一陣細小電流般的酥麻感。 再度被堵住呼吸。 …… 第二天,溫年上完課,還感覺嘴唇還殘余著那股酥麻的感覺。 昨晚親得那樣兇,她差點都以為會腫了。 所幸早起照鏡子時,嘴唇只是比往常殷紅些。 跟阮韞結(jié)伴走在樟樹大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