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對我念念不忘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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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盤年近三十, 也早已嫁人了, 并沒有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圍著灶臺轉,而是經(jīng)營了四方客店,來往四方的客商們都會叫她一聲老板娘。 夏川萂還是叫她一聲銀盤jiejie, 更親近些。 銀盤理了理夏川萂沾著泥土的發(fā)絲,對郭繼業(yè)行禮問好:“奴婢銀盤見過公子?!?/br> 郭繼業(yè)受了這個禮,但也笑著喚了一聲:“銀盤jiejie?!?/br> 當年還在老夫人身邊的時候,能讓郭繼業(yè)叫一聲jiejie的,唯有銀盤一個了。 銀盤笑容更大了些,對兩人道:“快進來吧?!庇终f夏川萂:“還以為你會早到呢, 不成想這會子才來?!?/br> 夏川萂看了眼郭繼業(yè),小聲跟銀盤嘀咕:“路上遇到了,耽擱了些。” 銀盤也覷了眼郭繼業(yè), 那團扇遮住兩人嘴問夏川萂:“就他一人?不會是追著你來的吧?” 夏川萂解釋道:“足足帶了兩百輕騎, 是去西山打獵的,去西山就這一條路, 路上正好遇到了?!?/br> 銀盤笑嘻嘻打趣道:“真巧?!?/br> 夏川萂煞有介事的點頭附和:“可不是嗎?!?/br> 兩人對視一眼,俱都嘰嘰咕咕笑了起來。 有客人喚道:“老板娘,打聽個事兒......” 銀盤應了聲:“來了......”跟郭繼業(yè)笑道:“公子帶來的人您放心,定會安置妥當了,”又跟夏川萂囑咐道:“那邊已經(jīng)有人等著你了,別說jiejie沒提醒你,你這水啊,可要端好嘍......” 說罷,就丟下不明所以的夏川萂去應對客人去了。 一個店伙計過來帶夏川萂和郭繼業(yè)去到一個半敞開的包廂隔間里,里面已經(jīng)擺好了酒水飯食,以及,坐著一個年歲不大正在嗑瓜子的少年。 夏川萂驚訝:“吳晞,你怎么在這里?” 少年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尚且?guī)е鴭雰悍实那逍隳橗?,不是夏川萂的好友吳晞是誰。 吳晞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起身笑道:“父親欲派人去河西郡收購一匹耕牛充實府庫,我閑著沒事,就請命隨著走一趟,也長些見識,不成想,竟在這客店里遇上了,好巧,哈哈?!?/br> 夏川萂失笑,道:“巧什么啊,吳河西郡收購耕牛騾馬還是我跟吳郡守建議的,這一趟可不甚安全,路途也艱難,難得吳郡守竟放心你跟去,就不怕你遇險?” 吳晞不滿道:“你都不怕,憑什么我就怕?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夏川萂:“行行,我瞧的起你,瞧得起你行了吧?” 夏川萂這話十分敷衍,吳晞哼哼,心道此行定要你刮目相看。 郭繼業(yè)人雖未說話,但他存在感實在強,吳晞暫且放下自己那點不服,跟夏川萂咬耳朵道:“這位大將軍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回桐城祭祖的嗎?怎么還能到處走的?” 郭繼業(yè)見兩人頭對頭說話親密無間的樣子,眉頭微皺,輕咳一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才道:“這茶水有些涼了,吳小公子可否替某去要壺熱茶?” 不等吳晞反應,夏川萂就拉動了線鈴,一個滿臉堆笑的伙計進來問道:“幾位客官有何吩咐?” 夏川萂笑道:“這茶水有些涼了,給咱們換壺熱茶來?!?/br> 伙計忙應道:“好嘞,您稍等。”說著就提著桌子上的茶壺出去,出了隔間大聲吆喝了聲:“上壺熱茶嘞......” 然后就另外有一個腿腳利索的小伙計大聲回應,聲落人已經(jīng)提著一個新的茶壺進來,亦是滿臉堆笑道:“客官,您要的熱茶。” 放下茶壺也不多待,轉身出去了。 從夏川萂拉動線鈴到重新?lián)Q了一壺新茶,攏共不超過兩個呼吸。 郭繼業(yè):...... 郭繼業(yè)由衷贊道:“好客店!” 夏川萂笑瞇了眼睛:“過獎,過獎?!?/br> 吳晞看看郭繼業(yè),再看看夏川萂,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他怎么覺著剛才他被針對了? 吳晞拿過裝著葵花籽的盤子放到夏川萂面前,道:“川川,你剝瓜子給我吃。” 夏川萂撿起一個瓜子開始剝,嘴里還道:“你自己沒手啊......”話未說完“咔嚓”一聲脆響一個瓜子仁已經(jīng)被剝出來放到了吳晞面前空著的小碟子里。 吳晞伸出自己的食指給她看,委委屈屈道:“拉馬韁的時候用力太過,裂了一道小口子,可疼了?!?/br> 夏川萂捏住他這根保養(yǎng)的青蔥水嫩的食指仔細觀看,見他指甲側面縫隙果然有一線皮rou順著指甲的紋理裂開,還在微微的滲血,這一線血趁的他粉紅漂亮的指甲越發(fā)粉嫩無辜,也反趁的這一線血越發(fā)刺目了。 夏川萂拿手帕子給他按壓了一下,見沒有再滲出更多的血才說他:“怎么這么不小心,這兩天你這手指不要再用力了?!?/br> 吳晞捏起夏川萂給他剝好的瓜子仁送入口中,在郭繼業(yè)冷凝的視線下燦爛一笑,道:“還得騎馬呢,不用力怎么拉馬韁?不如你帶著我,咱們騎一匹馬好不好......” 夏川萂“咔咔咔”的繼續(xù)給他剝瓜子,拒絕道:“才不......” 話未說完,就聽郭繼業(yè)道:“不如吳小郎君與某同騎,放心,某一定不會讓吳小郎君用一點力,以免讓您您嬌嫩的手指傷上加傷。” 吳晞:“......多謝大將軍,不過不用了,這點小傷還難不倒我?!?/br> 郭繼業(yè)挑眉:“如此,辛苦吳小郎君了。” 吳晞鼓起了腮幫子,夏川萂見狀忙將剝好的瓜子仁給他,道:“快吃,快吃,可香了......” 吳晞只得作罷,聽夏川萂的吃起了瓜子仁,但他眼睛卻是瞟向郭繼業(yè),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帶著不爽。 從第一次見到這位郭大將軍,他就很不爽。 還大將軍呢,沒有一點子心胸,脾氣也古里古怪的,讓他想怕都怕不起來,哼! “咳咳!” 夏川萂去看郭繼業(yè),見郭繼業(yè)的視線在她和他面前空著的茶杯間來回,頓時秒懂,起身給他倒茶,殷勤招呼道:“來,大將軍快請喝茶,這茶是從附近山上采的,喝著別有風味......” 吳晞見夏川萂忙前忙后的“伺候”郭繼業(yè),他看不過眼去,將一把瓜子仁都塞進嘴里,起身接過夏川萂手里的茶壺,對她道:“川川你好好坐著,我來伺候咱們的大將軍,”他昂著頭顱居高臨下的斜視著郭繼業(yè),問道:“大將軍還有何吩咐沒?” 夏川萂:...... 郭繼業(yè):...... 夏川萂總覺著味兒不對,她咽了咽口水,訕笑道:“那啥,我出去看看人怎么都還沒到,你們聊,哈,你們先聊......” 話未落人已經(jīng)拔腿跑了。 吳晞見夏川萂很不仗義的留他一個人應對郭繼業(yè),瞪了她逃跑的背影一眼,做起了半個主人,招呼郭繼業(yè)道:“大將軍嘗嘗這杏脯,都是今年夏新秘制的,酸甜可口,十分開胃?!?/br> 郭繼業(yè)看了眼移到自己面前的杏脯,問吳晞道:“你跟川川什么時候認識的?” 要你管! 吳晞客氣笑道:“咱們青梅竹馬,打小就認識了?!?/br> 郭繼業(yè):“哦?打小就認識了?我怎么沒聽她說起過你?” 吳晞嗤笑道:“我也沒聽她說起過你,你們是在洛京相識的吧?我倒是聽她說起過那個叫喬彥玉的,你知道這個喬彥玉嗎?他人怎么樣?川川看上的人,定是不差的?!?/br> 郭繼業(yè)看著吳晞,幽幽道:“不?!?/br> 吳晞疑惑:“?” 郭繼業(yè)進一步解釋道:“我是說,我跟川川不是在洛京相識的,準確說,她與我是同住一個屋子的情分,她的第一個字是我教的,她的第一支筆是我送的,她的第一件狐裘是我的,她的第一......” 吳晞聽著郭繼業(yè)細數(shù)夏川萂的第一次,臉色逐漸鐵青,強自道:“這都是你自己說的,川川從未跟我提起過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自說自話?” 郭繼業(yè)回他:“我也沒聽她提起過你......” 這話好生熟悉,好似剛才吳晞才說過? 兩人沉默了。 吳晞咬唇,掙扎問道:“她......你......你們......” 郭繼業(yè)眼神一掃,讓他有話快說。 吳晞憤聲道:“你們真不是在洛京認識的?” 郭繼業(yè):“我認識她的時候她才五歲,你說呢?” 吳晞臉都皺巴了一起,他認識夏川萂都十多歲了,怪不得這個郭大將軍總是在夏川萂面前奇奇怪怪的,原來是舊相識啊。 吳晞哼聲道:“那又如何,郭大將軍在邊關一待就是八年,你們頂多認識了一年就分開了,她現(xiàn)在長大了,跟小時候可不一樣了,大將軍還是莫要貪戀小時候那點子玩伴的情分,著眼當下為好?!?/br> 郭繼業(yè)笑了,看著吳晞道:“你說的是,是該著眼當下為好?!?/br> 吳晞:...... “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么投機?”夏川萂帶著朱貍和才徇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郭繼業(yè)和吳晞“有說有笑”的樣子,就這么打趣了一句。 郭繼業(yè)笑道:“就是說說當下,人都來齊了?能開飯了嗎?我可是餓了。” 第187章 第 187 章 夏川萂并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郭繼業(yè)和吳晞之間說了什么, 她見兩人氛圍很好,就沒再多想,招呼所有人坐下一起用晚膳。 一切都很正常, 就是吳晞瞧著好像情緒不大高的樣子, 飯后, 夏川萂找到吳晞問他:“怎么了?是不是覺著哪里不舒服?這趕路可馬虎不得, 你要是覺著不好,要說出來, 提前解決才行。” 吳晞看看夏川萂擔心他的樣子,咱三猶豫還是問道:“川川,你跟那位郭大將軍打小就認識???” 夏川萂笑道:“是啊, 我五歲那年, 是被當做奴婢賣進國公府的,先是去伺候的老夫人,后來又去伺候的郭繼業(yè), 你不是知道嗎?” 吳晞張了張嘴,有些茫然道:“我不知道啊?!?/br> 夏川萂也驚訝的看著他,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來歷,在桐城,估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 吳晞看著夏川萂,道:“你也說了是在桐城, 在青州,大家都說你是大家之后,家學淵源, 才能縱橫捭闔, 我...我也一直以為你是......真沒想到,你這霸道性子, 可真不像是奴婢出身?!?/br> 夏川萂是真霸道啊,他見過她在青州帶人殺進殺出的樣子,那是真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王樣兒,氣的別人咬牙切齒她就高興的不得了,這樣張狂自信的樣子,可真不像是,從小被人教著做奴婢的樣子。 奴婢什么樣子?卑躬屈膝是統(tǒng)一的標準,夏川萂這樣,那是真的跟卑躬屈膝不沾一點邊兒的。 夏川萂失笑:“你都來桐城多少次了,以前也是常住將軍府的,就是聽下人們說古也能知道吧?怎么你好像一副被埋在彀中的樣子?” 吳晞以前來河東郡找夏川萂玩的時候,夏川萂不放心他,也怕他公子脾氣在圍子堡住不習慣,就將他安頓在西堡將軍府中,夏川萂就是從將軍府混出來的,她什么身份,將軍府中老瘸頭養(yǎng)的那條快要老死的獵犬都知道,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吳晞也是知道的。 吳晞也很委屈:“我住在將軍府里,聽的最多的是他們的女君小時候怎么怎么調(diào)皮機變,將郭氏族老們氣的拿著拐杖追著你打,可不是你怎么做小丫頭伺候郭大公子的故事。” 夏川萂“噗嗤”樂了,不成想將軍府中竟都是這樣說她的,她道:“可能是老夫人特地囑咐了,所以你聽不到關于我身份的這些話,不過,在桐城,可是有許多人家都罵我‘婢子粗鄙’呢,你可別說你沒聽過啊。” 吳晞憤憤道:“你也說了是罵人的話了,我怎么可能當真?”罵人向來是怎么難聽怎么貶低怎么罵的,他怎么可能因為別人的嘴臭就去質(zhì)疑夏川萂啊。 夏川萂笑道:“怎么著,現(xiàn)在知道了,覺著跟我這個婢女出身的人做朋友掉價了?” 吳晞忙辯解道:“怎么可能?我是看中了你這個人,又不是你的身份,只是......有些失落,咱們打小認識,一起長大,我自以為是與你最親近的人,卻原來,我也只是你眾多朋友中最普通的一個罷了?!?/br> 夏川萂牙酸,她怎聽這話怎么酸,她問吳晞:“郭繼業(yè)跟你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