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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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就來了?”蘇禹被問的一激靈?!熬频昕偨y(tǒng)套房的管家打給我的?!?/br> “管家,打給你?!蹦琼炞饋?,看著蘇禹。 蘇禹也坐起來看著他,半晌后知后覺道:“是呀,他為什么打給我,不打給那叔和宣姨?你,不會是,喜歡我吧?”見那頌眼底竄火星子,立刻擺手改口,“我錯了,我該死,我信口雌黃,那哥大人大量?!?/br> 那頌收起滿肚子火氣,指著臥室門問:“你來的時候,他們就在外面坐著。” “對呀,不然呢?”蘇禹眨眨眼,“到底怎么了?” “十幾個人整整齊齊地坐在客廳。你不好奇嗎?”那頌又問。 蘇禹慢慢反應(yīng)過來,那十幾個人的確不像鬼混了一晚的人,倒像是來迎客的。 “成百上千杯crazy night,為什么只有我睡到現(xiàn)在?”那頌問。他醉成狗,其他人卻清醒的坐在沙發(fā)上打牌,一個個穿戴整齊,別說身上有沒有痕跡,至少臉上脖子上沒有。以他喝醉后的德行,他不相信那些人能不挨揍。真相只有一個! “你菜。嗷——”蘇禹跌坐在地毯上,順勢盤腿坐好,手肘撐在床邊如有所思,“見鬼了,他們怎么都沒事。” “那些……怎么說的?”捋順思路,好像暗夜中看見明星。那頌頓覺渾身輕松,他下床重新系好浴袍,系的一絲不茍,生怕外面的人看見什么似的。系好浴袍,打量一遍自己,小腿和腳還露著。他踢踢蘇禹的腳?!耙m子?!?/br> 蘇禹:“???” 半分鐘后,穿著長袖浴袍和籃球襪的那頌威嚴地拉開臥室門 十幾雙探究的眼睛瞬間落在他身上。 那頌輕咳一聲:“誰讓你們來的?他給多少,我給雙倍。” 蘇禹捏著嗓子問:“哥哥我有嗎?” 那頌作勢要捶蘇禹。蘇禹立刻板正臉對十幾個人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那哥人送外號人面獸心心狠手辣辣手摧花第一人,不想死的太難看,都給我從實招來!” 那頌:“……”閉嘴你個傻逼! “那公子怎么下床不認人了。”安安噘著嘴委屈地控訴那頌,“上床的時候叫人家sweety,下了床就叫人……” “閉嘴!”那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禹也忍不住打了一串激靈,手指點點安安:“這么惡心的話虧你說得出來,不講男德!” “那先生大可不必擔(dān)心我們出去亂說。大家各取所需,昨晚我們很開心,并不想要什么,如果您沒什么事?!币粋€身材高大面貌清俊的男人走到那頌前面,“咱們下次再約?!彼贸鲆粡埫M那頌抱緊的手臂里。 “不要過來!”那頌邊躲邊喊。男人利索地把名片塞進他浴袍兜里,飛了個吻走了。 那頌掏出名片丟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腳。 十幾個人,挨個過來道別,那頌果斷把蘇禹推到前面擋住弱小無助的自己,銳利的眼睛在每一個經(jīng)過的人身上掃描。 蘇禹是個合格的代理人,與每一個人或握手或擁抱道別。 “回去好好休息,辛苦了?!?/br> “屁股疼不疼,疼的話記得看醫(yī)生?!?/br> “唔哩頌頌第一次,多擔(dān)待?!?/br> 那頌在后面踢他光著的腳丫子,蘇禹完全忽略他,跟最漂亮的安安擁抱頰吻。 “受苦了小可愛,他是不是弄疼你了?!?/br> 安安給了那頌跟一個幽怨的眼神。 送走所有人,兩個人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全都吁出一口氣。 蘇禹累的順著墻溜到地上。“頌?zāi)闾A?,下次不許約這么多了?!?/br> 那頌也順著墻上蹲下,岔開的腿露出一片風(fēng)景,他立刻合攏膝蓋塞緊睡袍,又朝門口那邊瞄了一眼才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昨晚柯樺也在?!彼傆幸环N感覺,昨晚在他身邊的是熟人。如果是陌生人,不論是誰這會兒都不會囫圇個站在他面前嘚瑟。 蘇禹震驚到表情龜裂,欲言又止地說:“你是說……他,和你們十幾個,一起……”他拍了兩下巴掌。 啪啪聲激得那頌眼皮發(fā)燙,他抓抓發(fā)熱的耳朵,踢了一腳蘇禹的屁股。然后飛快地點點頭。 蘇禹揉揉眼睛,天瞎了他頌哥是害羞了嗎?屁股蹭著地毯往前挪,挪出攻擊范圍蘇禹才敢大放厥詞:“你不如說昨晚把你送回來,跟你那啥一宿的是那小子?!彼膊惶嘈拍琼灂吧诉^一宿,還是十幾個陌生人,但是再強的武力值也挺不過十幾杯crazy night,那種酒喝下去主打一個毀天滅地、六親不認、人狗不分。 那頌想起床另一邊的痕跡,那里一定趟過一個人?!盀槭裁床荒堋!彼Z氣篤定地說道。 蘇禹不知道說什么,見兄弟迷之自信,只能應(yīng)景地“哇喔~”了一聲。 “還是那個問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怎么來的?”那頌自言自語地呢喃?!澳菐讉€人,誰有資格開恒洋酒店頂層總統(tǒng)套房?” 答案自然是沒有。 恒洋酒店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只有兩間,一間不對外,曾經(jīng)是李恒洋的落腳地。另一間也極少有人住。 蘇禹望著癡迷靈魂三問的兄弟,也不禁細想起來。大概是人少了,氧氣充足了,大腦靈活了,細想之下,眼睛一點點睜大一點點變亮。 他一骨碌爬起來,開始在總統(tǒng)套房里來回察看。越看越確定了那頌的猜測,他回頭給那頌出餿主意:“要不,咱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