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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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他臨時反悔和強盜勾結(jié)殘害村中百姓? 那個讓所有人變成毒尸的相斥草又在其中發(fā)揮了什么樣的作用? 草烏慢吞吞地開了口:“師兄,這山上種有相斥草。” 沈扶玉眸光微動,草烏說話遲一些,反推一下,他想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們應(yīng)該剛飛過進村前的那座山。 按王心慈所言,這村子并非與世隔絕,只是山路崎嶇,沒什么地,村民靠挖草藥為生,故而窮苦。莫非,他們挖的草藥,就是相斥草? 可相斥草是靈草,向來用于修士煉丹所用,沈扶玉并非醫(yī)修,不知道這處是否是修士的采購地,但按理來說,修士給的報酬是相當(dāng)多的,若真是修士采購,這個村子不該如此貧窮才對。 沈扶玉擰了擰眉,總覺得村子、阿戶還有強盜之間的關(guān)系實在疑點重重,絕不是傳言那般簡單。 這樁悲劇既是因阿戶而起,那他又在哪里?整個村子都被屠殺干凈了,那他們的尸體又是誰收拾的?而今又在哪里?阿戶若是為了錢的話,那他自己私吞那些銀兩遠走高飛便是,為何要勾結(jié)山上的強盜土匪?沈扶玉并不覺得阿戶和他們分贓后拿到的錢財會比私吞的多。 “先去找相斥草?!鄙蚍鲇穹銎鸩轂酰铝藳Q定。相斥草畢竟是靈草,說不定能回溯記憶,找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兩人先同一無所獲的池程余會合,三人朝山上御劍飛去。 相斥草夜間生有劇毒,其毒性在毒草中可列為一等,沈扶玉原本以為尋找它們會花費些功夫,誰料御劍途中便發(fā)覺了——巍峨的山藏匿于黑漆漆的夜中,無聲的寂靜中,閃爍著一片不詳?shù)淖虾谏?/br> 沈扶玉和池程余對視一眼,一前一后地落在了相斥草旁邊的地上。 沈扶玉和草烏并行一劍,他扶著草烏,池程余落下來便跑過來找他們:“大師兄!這些就是相斥草?” 沈扶玉也不知,他搖了搖頭,謹(jǐn)慎起見,還是叮囑了池程余不要靠太近。而后他同草烏掌心相對,那個陣法再次出現(xiàn),草烏的聲音出現(xiàn)在沈扶玉的識海中:“師兄,確實是相斥草。” “師兄,你不要靠近相斥草,”草烏聲音冷靜,“這草藥毒性極強,即便是觸碰也會染毒。我來?!?/br> 沈扶玉擰了擰眉,明顯有些一些擔(dān)憂:“你……” “無妨,”草烏意識到了他想說什么,波瀾不驚地開口,轉(zhuǎn)而又說起來眼下的事情,“有我在,這毒傳不到師兄那兒去,待會兒師兄靜下心去回溯這片相斥草的記憶便是?!?/br> 沈扶玉心知這是最好的辦法,也不再糾結(jié),溫聲道:“謝謝。” “師兄若同我說這個,便是生分了彼此?!辈轂趼曇舻[約有幾分笑意。 沈扶玉隨之輕笑一聲:“也是?!?/br> 他倆說完這話,便開始行動了。 沈扶玉手中靈光暴漲,白光刺目,兩人手心間的法陣驀地變大,逐漸將草烏整個人籠罩住,靈氣卷起來的風(fēng)扯動著相斥草的莖葉,紫黑色的光搖晃不止。 須臾,草烏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兀自走向相斥草群中。 “喂!”池程余雖然打心底厭煩草烏,覺得對方老是慢吞吞的拖后腿,但也不想他輕易喪命,一看他走過去,登時心都提起來,下意識看向沈扶玉,“大師兄,那草不是有毒來著!” “是,”沈扶玉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只道,“草烏也有毒?!?/br> 他能有多毒?再毒能毒過相斥草? 池程余小聲嘀咕著,提心吊膽地去看草烏——眼前的場景簡直把他嚇得打了個一個激靈——草烏剛走到那個地方,他周圍一圈的相斥草登時枯了一干二凈,好似被寒冬摧殘過般,死得透透的。 池程余一下子就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他的嘴唇不可置信地哆嗦了一下,磕巴了:“這、這么毒啊……” 他不是個醫(yī)修嗎! 怪不得啊。 池程余眼下再去想草烏說的那句“我自會讓他變成毒尸”,便有了幾分不寒而栗感。 不敢想象,王修遠若是落在草烏手里得有多慘。 草烏自然不知道池程余的震驚,他看了眼沈扶玉,俯身下去,將手放在了一株枯死的相斥草上,草綠色的陣法迅速形成,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支撐草烏行動如常的靈力是沈扶玉渡過去的,兩人的識海眼下還是相通的狀態(tài),草烏開回溯陣法的時候,沈扶玉只覺得面前耳旁傳來了一陣陰冷的“嘶嘶”聲,身上被數(shù)不清的毒蛇纏住,陰冷又粘膩的觸感令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只有一瞬間,沈扶玉喘了口氣,便看到了相斥草這邊的記憶回溯。 月黑風(fēng)高,冬末的寒風(fēng)吹動著低矮的草木交錯晃動,風(fēng)聲鼓動,一下又一下地。 夜愈來愈深,遠處走來幾個臃腫的黑影,腰間反射著冰冷的光。沈扶玉仔細分辨了一下,應(yīng)該是佩戴的刀反射的光。 這幾個臃腫黑影,應(yīng)該就是那些個強盜了。 天冷,這些個強盜個個全副武裝,連手上都帶著手套。他們矮下身去,不知道是用什么法子,居然在采摘相斥草。 手套有問題。沈扶玉若有所思,這些強盜不可能有靈力,相斥草更不可能單對他們網(wǎng)開一面,那么就是那手套被做了什么手腳。 他們悶頭干了一會兒的活,片刻后,有個強盜氣喘吁吁地直起腰來,抱怨道:“老大,你說那官爺要這草做什么!我看這草邪門得很,它們長起來,一旁的草就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