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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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好,是該好好謝謝王總,這頓我們請?!?/br> 先有江烈喊她名字在前,再是她說我們在后。 王雋的神色瞬間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季煙和江烈討論晚上該吃什么,商量過后的結果是,吃海鮮。臨城是座沿海城市,其中當屬海鮮最為豐富,選它是再合適不過的選擇。 江烈把這個結果告訴王雋,問道:“附近有家當?shù)赜忻暮ur樓,王總您覺得怎么樣?” 王雋看向季煙:“你呢?” 她一下子就懵了。 這不是她和江烈討論的結果嗎?還有必要問嗎? 顯然王雋不是這么想的,他還在看著她,等她回答。 季煙佯裝淡定地說:“我覺得可以?!?/br> 王雋點點頭,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那就按你的意思?!?/br> 說完,王雋越過她,走到中島臺收拾桌面上的電腦和文件,留下茫然費解的季煙站在原地。 什么叫按她的意思? 她轉過身正想問他,冷不防地瞥見江烈戲謔的眼神,她捏捏手,忍住了。 三人收拾了下,離開酒店房間。 江烈定的海鮮餐廳就在附近,三人走路過去,到了餐廳,由著服務員領著他們到露臺的位置。 江烈說:“這邊能看到海邊夜景,還有海風,比室內舒服些。” 王雋淡淡笑著。 桌子是四人桌,兩兩對坐。 遲疑一會,季煙就要走過去和江烈坐一側,后者立馬占了位置拒絕:“季煙你坐那邊吧,我人高馬大的,一個人坐比較舒服?!?/br> 季煙看了眼他指的方向,猶豫著,一旁的王雋拉開外側的椅子,朝她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你坐里面?” 不過就是個位置,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朝他笑了笑:“謝謝。” 菜肴陸續(xù)端上來,三人用餐,一開始還比較正常,各吃各的,偶爾就菜肴發(fā)表一下個人意見,沒一會,季煙就覺得哪里不同了。 比如,王雋突然把自己的空碟子和她的換了下。 他們這桌的氣氛一下子凝滯。 季煙和江烈互看了一眼,江烈笑得很是曖昧,她忽略,轉而看著王雋,“你換我的碟子做什么?” 王雋看了她一眼,說:“你的碟子滿了?!?/br> 她的碟子都是一些海鮮的殼子,確實放了半滿,但是……她說:“我自己會叫服務員幫忙倒掉。” 他甚是不贊同地說:“你坐里面不方便。” “……” 她明白了,無論她說什,他都有一套自圓其說的理由。 季煙默默吃大蝦。 剛吃完一個腿,她要拿紙巾擦手,王雋適時遞上,見她不接,他還朝她挑眉示意。 季煙拿著紙巾擦手,身旁的王雋在給她倒水,他做起來很是自然,她笑著說了聲謝謝接過水杯,心里默默想著,她不應該坐在他旁邊的。 半個小時后,晚餐告一段落,季煙起身要去買單。 王雋說:“買過了?!?/br> 季煙和江烈:“?” 季煙詫異:“不是我們請你嗎?” 江烈在一旁附和點頭。 王雋眉間小小地皺了一下:“你們?” 江烈愣了一瞬,隨后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季煙則是覺得好笑。 下樓的時候,王雋手機響了,他朝兩人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隨后快步下樓接起手機走在前面,季煙和江烈有意放慢腳步,落在后頭。 這通電話講得有些久,季煙慢慢挪步,偶爾朝幾米遠外的背影看兩眼。 最近王雋很是莫名其妙,做事經(jīng)常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人以前不這樣的。 “今晚這頓飯我是不是不該來?”忽地,江烈突然湊到她身旁說。 季煙上半身微后仰,與他隔開一些距離,戒備地看著他:“可我看你吃得挺開心的?!?/br> “美食當前,你不開心?” 白了他一眼,季煙撇開他往前走,江烈跟上,叭叭說道:“剛剛王雋那是吃醋嗎?” 她深吸一口氣,正要說點什么,前邊王雋出聲喚她。 “季煙?” 他站在幾米遠外,路燈昏黃,夜色掩飾了他的神情,讓人分辨不清。 江烈小聲說:“我想起忘記整理一個數(shù)據(jù)了,先回酒店,你們慢慢聊慢慢走?!?/br> 說完,他快步走開,路過王雋身旁的時候,他又把這話重復了一遍。 王雋朝他點點頭。 等人走遠了,季煙這才上前站到王雋面前,說:“怎么了?” 王雋輕輕笑了下,“沒什么,看你一直停在那沒過來,提醒你一下。” 信他個邪。 兩人往回走。 晚風輕輕拂過,樹枝搖曳,落在地上成了一片碎影泡沫。路邊車聲呼呼嘯嘯而過,行人或歡聲笑語,或輕聲細語。 其實是很尋常的一個路邊夜晚。 如果王雋沒說話。 經(jīng)過一個路口,再往前走一條街道,就到了酒店。 夜風習習,光影破碎,周邊一片靜寂。 “再走一會?”王雋驟然出聲。 此時季煙心里的天秤已經(jīng)微微傾斜,默了片刻,她抿抿唇:“就走十分鐘,我還有工作沒忙完。” “好,十分鐘夠了?!?/br> 夜風微涼,拂過臉頰,季煙只覺得臉熱乎乎的。 其實那晚后來,他們也只是很尋常地多走了十分鐘的路,就像飯后散步一般,再無其他多余的事情發(fā)生。 除了回到酒店房間時,季煙照常拿卡要開門,王雋突然說:“以前我們好像很少在夜晚下散步?!?/br> 不是好像,幾乎是沒有。 工作本就繁忙,平時能碰面也是爭分奪秒,哪還有閑暇心思跟個老夫老妻似的,晚上外出散步。 老夫老妻? 乍然想到這個詞,季煙看王雋的目光多了幾分飄忽。 “你……” 她戛然而止。 王雋眉梢微揚:“我什么?” 她想了下,問:“夜晚散步有什么不一樣嗎?” 他笑了笑,聲音很輕的,說:“不一樣?!?/br> 她正想問哪里不一樣。 下一秒,耳邊傳來他低沉的嗓音。 “和你走在夜晚下,是不一樣的?!?/br> 季煙一時懵住,他卻還是笑著,又說了一句:“以后有時間,我們多走走?!?/br> 以后,是個好詞,也難得他能說到這個詞。 季煙側過臉,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頭一回她沒后退,就那么看著他,好半晌,她幽幽說道:“王雋,什么時候你也學會白日做夢了?” 王雋眉梢微揚,說:“我一個人做是叫白日做夢,有你一起,就不算?!?/br> 她唇角微彎,上下打量他一番,不緊不慢道:“我有說要和你一起嗎?” 他從容道:“這只是個計劃,你若覺得不可,我們還可以商量?!?/br> 計劃? 季煙想,他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偏偏她還入局了。 王雋淡淡笑著,季煙沉吟一會,刷卡開門:“那您就慢慢計劃吧?!?/br> 話落,她利落地關上門。 這算是被拒絕了嗎? 王雋不覺得。 在季煙門口站了一會,他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 次日上午,溫琰親自飛來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