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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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得不出一個結(jié)果,她干脆給王雋發(fā)了一條信息。 季:你怎么跟我?guī)煾刚f的? 王雋的回復很快,只有簡單的一句:【實話實說?!?/br> 她不信,可施淮竹那邊再沒找過她,她不安了三天,出差在即,她暫時撇下。 周四,她和江烈?guī)е虑巴R城,著手展開合眾科技的盡調(diào)輔導。 初到臨城第一天,上午是項目啟動會。 三家中介機構(gòu)以及合眾科技的負責人聚集在合眾科技安排的盡調(diào)室,由季煙所在的券商機構(gòu)帶頭,為接下來的工作做個大致的定調(diào)。 項目啟動會開了三個小時,結(jié)束時正好是午餐時間。合眾科技的董事長賀云萊邀請三家機構(gòu)在海邊的一家餐廳用餐。 餐會上,眾人相談甚歡。 酒足飯飽,一行人回到酒店。 酒店是新訂的一家,臨海,同時離合眾科技的辦公地點很近。季煙這次分到的房間視野很好,推開窗戶,不遠處就是大海。 她看了會,打開手機相機,挑了個不錯的角度,拍了兩張,給王雋發(fā)過去。 等了十分鐘,王雋沒回,季煙也不急,找了身睡衣進洗浴室,再出來時,手機上倒多了一通未接來電。 看著時間,是在她進盥洗室五分鐘后。她擦著頭發(fā),走到沙發(fā)坐下,給王雋回撥。 這次那邊倒是很快接了。 季煙屏息沒說話。 王雋說:“酒店地址待會發(fā)給我?!?/br> 她這才出聲:“你想做什么?” 他答得無比自然:“追你?!?/br> ?。?! 這話是可以這么接的嗎? 季煙給他發(fā)完地址,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在一旁,拿著毛巾專心致志地擦頭發(fā)。 那端,王雋等了一會,沒等來下文,他候了兩分鐘,確定季煙不會回答了,問:“不好意思?” 像是故意而為之的一句話,偏偏她被撩撥到了。 季煙停住擦頭發(fā)的手,想了好半晌,平靜反問:“不好意思的人不該是你嗎?” “嗯,是我?!?/br> 他一副愿打愿挨的樣子,季煙不由笑了,將手機拿過來放在膝蓋上,一遍擦著頭發(fā)一邊說:“你吃了嗎?” “剛結(jié)束一場飯局?!?/br> 一般有飯局意味著談公事。 季煙想到他匆忙過來又匆忙離開的那晚,加上最近有聽聞他所在的華銀資本遇到了問題,心下一緊,問:“工作忙得怎么樣?” “進行得還可以,在可控范圍內(nèi)?!?/br> 他做事向來是有把握得才敢下結(jié)論,看來情形樂觀,季煙又不緊張了,她拿著手機到盥洗室換了一條干毛巾回來。 王雋許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問:“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擦頭發(fā),這邊風有點大,氣溫也高,一身汗?jié)n漬的,剛洗了個澡,你之前打來那通電話我正在洗澡?!?/br> “住得習慣嗎?” 季煙笑著說:“剛住第一天,還不知道習不習慣,不過,應該是會習慣的。” 券商人員一年到頭各地跑,就算一開始不習慣,幾年工作下來,居住習慣與否已經(jīng)不是主要的了。 王雋說:“最近換季,你粉塵敏感,注意些?!?/br> 突然聽到這話,季煙懵住。 王雋以為她在等他繼續(xù)說,便接著講:“給你下單了一個除塵器還有加濕器,酒店的用不慣,你再用這個?!?/br> 季煙又是好一會沒聲。 王雋察覺出異樣:“季煙?” 季煙拿起手機關(guān)掉免提,附在耳旁,嗯了聲,說:“我有在聽?!?/br> 他想著她剛到臨城,想必是累了,便說:“先休息吧,下午你還要工作?!?/br> “等一下,”她出聲喚住他。 他應了聲:“有什么事,你說?!?/br> 她扣了會手機殼,問:“你那晚到底是怎么跟我?guī)煾刚f的?” 他不答反問:“施淮竹又是怎么跟你說的?” “他說……”她想了下,將施淮竹的話復述了一遍,“你就是這么跟他說的?” 他略略微笑的聲音徐徐傳過來:“差不多這個意思。” 她瞬間臉紅,“你怎么……” “我怎么了?” 她扯過一個抱枕抱在懷里,低頭,把臉埋在上面:“你這……不是在敗壞自己名聲嗎?勾引,死纏爛打,虧你想得出來。” 他倒沒這么覺得:“最近我一直這么想的,如果當初你說要分開,我不說那句話,而是對你死纏爛打,我和你也就沒了那一年多的空白了,或許我們現(xiàn)在都結(jié)婚了也不一定。” 他不緊不慢說著,像是深思熟慮過的一段話,又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一個感想。 一時間,她無言以對。 不為別的,只因她也這么想過。 談到這個話題難免傷感,他說:“好了,剛到那邊,有一系列的工作要忙,你先處理,我有時間就過去找你?!?/br> 她有很多話想說的,可因為他剛才那份剖白,這會她說什么,都是無足輕重的,只好輕聲應下。 斷了電話,季煙把手機扔在一旁,頭抵著抱枕撞了兩下,忽地,手機震了震。 她拿起來一看,是王雋發(fā)來的訂單截圖。 買的加濕器和除塵器,都是用習慣了的牌子,定的還是同城速達服務,她心里間再次暖暖的。 有次出差她抱怨過酒店的牌子用不慣,說是自己買了新的,當時只是提了一嘴,沒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他竟然還記得。 季煙靠在沙發(fā)背上,呼了好幾口氣,然后彎起唇角。 挺好的,她想。 至少,一些細節(jié)在清楚地告知她,過去的那兩年,他是有在在意她的。 她心里的苦楚又減了幾分。 - 接下來一周,她格外忙碌,輔導資料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他們要做的就是往里仔細深挖,以防企業(yè)有人渾水摸魚,提供虛假資料蒙混過關(guān)。 忙里光陰易過,再一次接到王雋電話的時候,是季煙來臨城的第一周周末。 當時她和江烈還有其他同事正在溫琰臨城的家里做客。 溫琰在臨城的住處位于中山路一帶,附近都是紅瓦白墻的獨棟小樓,周圍都被高大的芒果樹、龍眼樹包圍,午后,一地樹影斑駁。 看到屏幕上跳著“王雋”二字,季煙放下茶杯,和溫琰及其家人說了聲抱歉,然后拿著手機到一樓的院子里接電話。 十月中旬的臨城,天氣溫度還是居高不下,午后微風徐徐,帶著點熱氣,季煙走到芒果樹的陰涼處,接下這通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聽到王雋清越的聲音從那端傳過來。 他問:“在酒店休息?” 季煙回頭看了眼大門,里面的笑談聲不時傳來,她說:“沒有,在外面?!?/br> 那邊默了默,問:“在哪?” “老大家里,”季煙沒賣關(guān)子,如實說,“他回來看父母,順便邀請我和江烈還有其他幾位同事來家里用餐?!?/br> 那邊靜了一會聲,問:“江烈也在?” 季煙沒多想,說:“這次幾位做項目的同事都在?!迸聸]有說服力,她特意加了句,“實習生也在。” 那邊哦了聲,倒是沒繼續(xù)追問。 這段時間兩人都忙,通話也都是匆匆兩句結(jié)束,今天好不容易能多說會話,他問完話,輪到季煙問他。 “你呢,今天是周天,你在做什么?” “在去見一個人的路上?!?/br> 季煙逗趣他:“這次是見哪個大佬?” 那端沉吟數(shù)秒,意味深長地回:“一個能決定我未來的大佬。” “是嗎?那你可得好好見?!?/br> 王雋嗯了聲。 季煙低頭笑著,偶然轉(zhuǎn)過臉,看到同事站在門口朝她做了個快過來的手勢。 季煙抬手比了個“ok”,然后跟王雋說:“你忙工作吧,老大在叫人了,我不好走開太久,下次再聊?!?/br> 王雋說:“好,結(jié)束了給我打個電話?!?/br> 還要打?季煙不由好奇:“有急事嗎?” “沒有?!蓖蹼h低沉的聲音通過電流滑進她的耳朵,“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br> 季煙驚在原地,耳旁是微燥的風,一下一下地從她臉側(cè)拂過去。 就像剛才電話里王雋最后說的那句話。 微微燥,微微麻,是很惹人的。 掛斷電話,季煙咬唇站在原地癡笑了一會,然后等心里的那股甜蜜淡下去,她才慢慢地往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