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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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客廳泡茶,見她回來,同事小趙調侃:“jiejie,跟誰講電話呢,講這么久?” 其他人聽到這話,都把目光轉到她身上,季煙臉上的溫度一下子升高。 江烈不著調來了一句:“別是哪個小情人吧?” 小趙長長地哦了一聲。 季煙臉燥,熱得不成樣子,而且有越來越熱的趨勢,她一抬眼,就對上溫琰充滿笑意的一雙眼,好像意有所指。 季煙再次羞得低下頭。 溫琰的母親見狀,笑著說:“能把我們淡定的小季害羞成這樣,看來是心上人來電話了。” 話音落地,眾人震驚,然后再次不約而同地看向季煙。 季煙狠狠地剜了眼江烈,后者微笑著,一副看戲的局外人模樣,她恨不得把他這個始作俑者的嘴堵上。 就在這時,溫琰平淡無波來了一句:“談戀愛可以,正事不能耽誤?!?/br> 季煙急急地嗯了聲:“我明白。” 這句話無疑坐實了溫琰母親的猜測,她有心上人了。 眾人又是一聲笑,其中不乏對她心上人的關心。 季煙不想說太多,一筆帶過,只說還在熟悉中。 江烈又是一句:“都是成年了,怎么還在熟悉,不就是三言兩語的事嗎?” 今天季煙出門穿的是平底休閑鞋,她笑笑地看著江烈,然后毫不猶豫地踩了他一腳。后者疼得縮腳低呼,指著季煙,想說什么但看著一桌人,他又一句話都說不出去。 有了這一腳,后面江烈倒沒再搗亂。 在溫琰家坐了兩個小時左右,一行人告別溫琰父母離開。 走出溫琰父母家所在的區(qū)域,溫琰讓季煙送自己去機場,大家心知肚明,恐怕不止送這么簡單,老大應該是有話要和季煙說,因此大家頗有默契地謝別溫琰。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一群人,這下只剩下自己和溫琰兩人,寂靜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無聲蔓延,季煙頓時壓力倍增。 溫琰說:“車子停在外面?” 季煙忙說:“嗯,在外面的停車場?!?/br> 她方向感不太好,這一帶的地形彎彎繞繞的很是復雜,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 她干脆就和同事把車停在了外邊。 兩人一路沉默到了停車的地方,坐上車,開出住宅區(qū)一帶,車子進入鷺江道。 正值紅樓燈,季煙緩緩停車。 她側過臉,望向窗外,映入眼簾的是臨城著名的鼓浪嶼的一角。 “剛才打來電話的人是王雋吧?” 忽地,車后座的溫琰突然來了一句。 季煙忙收回目光,回頭看了他眼,摁下心里的無措,點點頭,實話實說:“是他?!?/br> “他在北城?” “應該是?!碑吘闺娫捓锿蹼h說要去見一個大佬。 溫琰又問:“你們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季煙跟面對家長似的,說:“暫時先談著,沒想那么遠?!?/br> 溫琰沉默了會,說:“記得之前三部婚后轉崗的那位員工嗎?” 季煙可太記得了,因為溫琰很少那么嚴厲地拿著一名其他部門的同事給她們做警醒。 她嗯了聲,說:“記得,您提過?!?/br> “記得就好,有些話我就不多說了,你要記得個人問題固然重要,但個人發(fā)展前途也不能忽略?!?/br> 溫琰講完這話沒再多言,而是閉上眼小憩。 季煙看著他,回過頭,前方正是綠燈,后面有車子在鳴笛,她來不及多想,啟動車子。 到了機場,季煙在溫琰進安檢的時候,突然說:“謝謝老大,您說的我都明白。” 溫琰笑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上前過安檢。 從機場出來,季煙站在偌大而空寂的停車場想了許久,直到耳旁傳來轟隆聲,她出走的思緒才回到原處。 是飛機輪胎劃過地面要起飛的聲音。 她拿出手機給王雋發(fā)了一條信息。 【忙完了?】 她是不期待他能瞬間回復的,是以她摁熄屏幕打開車門,只是剛彎腰要坐進去,手機響了。 她以為是同事的來電,看也沒看,慢悠悠地接起,誰想電話那端傳來王雋的聲音。 “結束了?” 之前他讓她結束給他電話來著。 季煙捏著安全帶,說:“嗯,剛送完老大,正在回去的路上。” 王雋嗯了聲:“開車小心些。” 就說這個嗎? 許是剛才溫琰那句警醒言猶在耳,她不是很想就這么結束這通電話。 她問:“你呢,見完大佬了嗎?” 那端笑笑的:“還沒?!?/br> 她笑他:“這大佬有點難等啊,這么久還沒見著。” 他不太同意她的說法:“多難等也得等。” “那是,畢竟關乎你接下來的工作?!?/br> “確實,”王雋說,“我再等等。” “行,不打擾你工作了?!?/br> 結束通話,季煙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 她想,她是足夠在乎王雋,喜歡他愛他。 可同樣的,就像王雋以工作為先一樣,她也在乎工作在乎前途。 到了這個年紀,職場的經(jīng)驗與教訓,已經(jīng)教會她們,愛情固然重要,工作卻比愛情更為重要。 啟動車子開出停車場,大馬路上車來車往。 望著窗外密密匝匝、川流不息的車流,她腦海里回閃著溫琰剛才說過的話。 那番話不無是個警醒。 他是男人,又是他的上司,在職場叢林法則方面,他想的肯定要比她更遠一些,也更現(xiàn)實殘酷一些。 她必須要面對一個現(xiàn)實,如果她和王雋在一起了,如若真的像他說的那般,日后結婚了。 那么,工作和家庭之間該如何平衡,這必將是他們要面對的第一個問題。 她想,等時機成熟了,她得找他說說這個問題。 同時,她更為好奇,他會怎么對待這個問題。 - 回到酒店,季煙給王雋發(fā)了一條微信。 她靠在窗臺,看著遠處的大海,順帶瞥了眼微信。 王雋沒回。 恐怕是在見他那位大佬。 休息夠了,季煙回房找衣服。在外跑了半天,身上黏漬漬的,她現(xiàn)在想的就是趕緊沖個澡,洗去一身的熱意。 剛走出臥室,房門響了。 她皺眉,隨即一想,可能是同事來敲門問工作,她放下衣服去開門。 這一開,見著門外的人了,她瞬間怔住。 數(shù)日不見的王雋,這會站在門口,淡淡笑著看她。 她不自由自主地啊了聲,他像附和她似的,點點頭嗯了聲。 季煙還是沒緩過神,她往前一步,抬起手,伸出去摸他的臉,柔軟略帶冰涼的觸感,提醒著她,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確實是王雋,而不是她臆造出來的一個夢。 她心跳得極快。 王雋見她久久不說話,摸著自己臉的手微微抖著,知道她這是驚著了,于是,抬起手,覆住她的手背,聲音低低的:“是我,季煙?!?/br> 季煙當然知道是他,她又驚又喜,打算問他怎么就來了,剛才通話不是在北城嗎,轉然一想,這是在酒店房門口,周圍人來人往的,讓旁人瞧見了指不定要多想,她忙把他迎進來。 等人進了門,她看著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就差個里里外外了。 真的是他。 這一瞬,季煙想,真的是他。 怎么會是他。 她上前抱住他,靠在他的胸前,說:“不是說在北城見大佬嗎?” 頭頂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是在等一位大佬,就是那位大佬有點忙,不過好在還是等到了?!?/br> 遲鈍如季煙,這下終于回過味,她離開他的懷抱,抬頭看他:“你要見的人是我?你在等的人也是我?” 王雋點點頭,拂去她臉頰的碎發(fā),無比篤定地說:“一直要見的人是你,一直在等的人也是你?!?/br> 這一刻,季煙幾乎熱淚盈眶。 她的心被他灌得滿滿的。 王雋低下頭,在他的唇瓣貼上她的時,他再一次鄭重其事地跟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