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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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好地思考了一會,說:“有個辦法可以解決你這些顧慮。” 季煙懶洋洋來了一句:“跟他們說你是我男朋友,是這個辦法吧?” 王雋點點頭:“是這樣?!?/br> 就知道他怎么牽扯話題,最后的落腳點都在兩人的關系上。 季煙不像之前那樣快速否定他的提議,她說:“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得想想。” 得到想要的確認,他寬了心:“那你慢慢想?!?/br> 走到路口,正值紅燈,兩人停住,等待期間,季煙還是關心地問了句:“你晚上住哪?” “你樓上,”他沒再打岔,說,“本來想和你住同樓層,最好是住你隔壁,來得匆忙,訂的時候沒房間了?!?/br> 這話說得季煙很是受用,她看著馬路對面的紅燈以及遞減的數(shù)字,唇角又是一彎。 見他沒說話,王雋問:“在想什么?” 他手里還提著裝著蛋糕的袋子,季煙瞥了眼,目光移向他,話里有話:“秘密。” 王雋眉梢微揚,不置可否。 - 他們踏著夜色,悠哉游哉地回到酒店,到了季煙所在樓層,王雋送她到門口,季煙本要拿門卡刷,臨了,她收回去,轉身問他:“你明天幾點的機票?” 王雋說:“八點?!?/br> “那就一起吃個早餐,我送你去機場?!?/br> 王雋淡淡笑著:“工作來得及嗎?” 季煙開玩笑:“怎么?不想讓我送?” 他沒作聲,就那么幽幽地盯著她,眸中意味彰顯。 兩人就站在她的酒店房間門口,周圍的幾個房間都是其他同事在住,怕被人看到,免不了調(diào)侃,也怕到時不好解釋。 季煙再次確認:“要不要我送?” 他說:“你覺得呢?” 他說話總是喜歡這般留有讓人遐想的余地。 不說要,也不說不要,而是等著她來答。 季煙猶豫了下,大方而坦然地說:“我自然是想送的,就看某人讓不讓我送了?!?/br> 某人目的達成,但笑不語。 得瑟! 季煙想,你就得瑟吧。 她轉過身,拿房卡開門。 叮的一聲,門開,季煙走進房間,然后站在房內(nèi)看著門外的王雋,說:“明早還要趕班機,回去好好休息,明早見?!?/br> 說完,她合上門,下一秒,門從外面被抵住。 王雋抬手摁住門板。 季煙問:“還有其他事?” 王雋直白道:“我能進去說嗎?” 能嗎? 季煙快速地在腦子過了一遍,兩秒得出一個結論。 不行。 他這個人太能說,太能誘惑,而她對他幾乎沒有抵抗力而言,此刻放他進來,無異于自毀堤壩。 她笑著搖搖頭:“不行?!?/br> 她再次掩門,依舊合不上,王雋的手還是擋在門板上。 季煙正想說什么,隔壁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小趙的聲音傳出來。 “jiejie不知道回來了沒有,我去叩門問她要不要一起下去吃宵夜?!?/br>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兩人對視一眼,她焦急,他從容。 說時遲那時快,季煙伸手拉住王雋的手臂,將他往屋內(nèi)一扯,同時,快速關上門。 小趙的聲音被擋在門板外。 季煙心臟跳得極快,她深呼吸了兩口,抬頭,卻看見王雋低頭瞧她。 她一愣,再看兩人的姿勢,王雋貼著門板,而她站在他面前,怎么莫名有種壁咚…… 思緒剛走到一半,門外響起敲門聲。 季煙即刻看向王雋。 王雋微笑不語。 她指了指屋內(nèi),讓他去里邊等著。 王雋低頭,輕聲說:“是你讓我進來的,是你讓我留下的,我待會就不走了?!?/br> 話落,他的唇瓣劃過她的臉頰,她心間一顫,不多時,他與她擦肩而過。 季煙回頭,映入眼簾的是王雋高挺的身影。 被他碰到的地方微微發(fā)著燙,她摸了摸臉頰,找回思緒,緩了口氣,打開門。 門外除了小趙,還有江烈和其他幾位同事。 小趙見到她,說:“jiejie我們要去外面吃燒烤你去嗎?” 季煙說:“我剛吃回來,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伞!?/br> 一旁的江烈問:“剛吃回來?你和誰吃的?” 按照平時,他們一群人都是一起用餐。 除了個別加班,很少自己出去吃。 季煙呆了下,隨意敷衍:“和朋友。” 江烈像是不愿意放過這個話題,進一步追問:“哪個朋友?” 季煙想,和你有關系嗎,問這么清楚做什么。 一邊的小趙笑瞇瞇的:“不會是男朋友吧,jiejie?” 下午她可是當著眾人承認有心上人一事。 其他同事眼里盡是八卦的興奮。 季煙站直身體,板起臉:“是不想下去吃燒烤,想加班嗎?” 小趙瞬間揮起雙手,搖擺得厲害:“jiejie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我們給你帶?” 季煙這才笑著:“你們吃吧,回頭我給你們報銷?!?/br> 小趙和其他同事走開。 江烈倒是慢了幾步,還留著,他看了屋里一眼,半開玩笑:“金屋藏嬌?” …… 季煙當即垮了臉,抱著胳膊,大方地說:“想進來看看嗎?” 江烈嘖嘖:“真以為我不敢進去?” 好一個沒臉沒皮沒分寸。 鬧完笑話,江烈正經(jīng)問了句:“下午你送老大那會,他有沒有說起接下來工作的吩咐?” “沒有?!奔緹煈貌患偎妓?。 江烈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季煙始終微笑,待他拐過走廊,季煙松了口氣,關上門,轉身,不料身后有人,她撞進一個懷抱。 她知道是王雋,這個時候,也只有他了。 可這會心里想著事,未免還是心驚rou跳了片刻。 她輕聲怪他:“你這人怎么走路沒腳步聲的?” 他反問:“金屋藏嬌?” 聲音無不低沉,她一聽,心跳變快了,臉也跟著紅,看他眼里蓄著笑,分明是在揶揄她,她理直氣壯:“難道不是嗎?” 他不作聲,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她不甘落下風,挑釁地看著他:“還是你嫌棄,不想當?” 他眉一挑,低頭牽起她的手,很是認真地說:“你想藏多久?” 季煙呼吸滯住。 他抬眸,一雙清亮的目光就那么直直望見她眼睛里。 “藏一輩子可以嗎?” - 可以藏一輩子嗎? 藏一輩子。 深夜,洗完澡,季煙躺在床上,閉眼蓄勢了許久,還是一點睡意也無。 她現(xiàn)在腦子里全是王雋。 他這個人,他說的話,就像是卡點播放的ppt,一張張在她面前展現(xiàn)。 她想不去在意他,反正明天早上就能見到了,可是它們又不聽話地跑出來,在她面前興風作浪。 翻來覆去了近一個小時,季煙就是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