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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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搬椅子的人,也去得太久了。 樓下的首腦開始感到不對勁。 “蒙地?巴斯提?” 無人回應。 在二樓巡邏的最后一個保鏢走到走廊前,望望緊閉的書房大門,再回頭和樓下的首腦互視一眼。 黑瘦子心中一凜。 “情況有變!曼克,你們幾個上去看看?!彼麑窍碌娜gS說。 “是。” 三個打手持著長槍登上二樓,與樓梯口的那個會合,四個人互相使個眼色,呈扇形圍在書房門口。 保鏢a用力一喝 “里面的人,出來!你們只有兩個人,打得過我們這么多人嗎?” 書房里。 若妮緊緊抱著自己,用力揉自己的臂,她努力忽視書房地板上躺著三具尸體的事實。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他說得有道理?!毙灵_陽很大方地把手槍往她手里一塞“給你?!?/br> “做什么?”她傻住。 “出去投降?!?/br> “投降?”她的嗓音揚高。 “嘖嘖嘖,你發(fā)起火來的樣子真美,一雙眼睛像綠色的火焰一般?!彼蝗粨u頭贊嘆。 “”她的腦筋轉(zhuǎn)換不過來。 “陪我上床吧!”辛開陽忽然提議?!芭阄疑弦淮未?,我就救你?!?/br> 神經(jīng)斷裂! 如果有人可以讓她在一秒鐘之內(nèi)從麻木跳到震怒,那個人一定是算了,這句描述她在心里已經(jīng)用過好幾次了! “你這個精蟲沖腦、滿腦子變態(tài)思想的色狼!你被他們殺了算了!” “不要這么閉塞嘛,你不會還是處女吧?” “你你”她又想找東西扔他了。 “好好好,我怕你、我怕你?!彼B忙舉起手,退后到她的火力范圍之外?!翱?,出去投降?!?/br> 他還真的要她出去投降? 看他表情不像說假的,若妮別無他法,只好恨恨地跺一下腳。 “你最好保證他們不會一開門就殺了我,否則,我做鬼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你!” 她用兩根手指把槍嫌惡地拎在空中,舉得高高地打開房門。 “不要開槍!我出來了!我投降!” “其他人呢?”四個保鏢見她走出來,保鏢b率先大喝。 “我我不曉得剛剛好可怕嗚”若妮停在書房門口,把被嚇壞的富家千金扮演得完美無缺。 “喂,你進去看看!”保鏢a對保鏢b說道。 保鏢b點了點頭,拉住她往旁邊的墻上一推,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唔,??!”保鏢b一進門便中了暗算,臨死之前他扣動扳機,噠噠噠長槍對著天花板射出一串子彈。 “有人!” “開火,開火!” 若妮壓回尖叫,拚命捂著耳朵把自己縮成一團。 砰!砰!砰!噠噠噠!還有幾聲輕細的消音手槍,間或夾雜著人類“啊、啊”的痛叫聲!煙硝味彌漫,恐怖的火花仿佛惡魔釋放的煙火。 這場短兵相接仿佛進行到地久天長,突然某個人將她整個人抓起來用力一扯,她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下一秒鐘,她已經(jīng)和那個夾著她的人體一起撞入對面的房間里。 轟!房門轟然甩上。 若妮瞪著關(guān)閉的房門,胸口急遽起伏。 發(fā)生、發(fā)生了什么事? “辛開陽!”她火速回過身 辛開陽掏掏耳朵。好久沒用槍,實在太吵了!他一身血斑臟污,揚起手中的槍對她咧一下嘴。 “現(xiàn)在換成ak-47了?!?/br> 若妮癱坐在地上。 他還活著!不但活著,還毫發(fā)無傷,并“順手”把那四個人干掉,甚至把手槍換成步槍了。 “你是哪里人?”她虛弱地問。 “法國?!毙灵_陽想了一想,決定回答護照上的那一個答案。 “法國的木匠也受過槍枝訓練嗎?” “這是線上游戲的功勞?!?/br> “那一只手可以擋下一部廂型車的神力呢?” “果子貍燉水魚鞭。” “”她看著這個在槍林彈雨之間依然悠然自得的男人,心里突然有個非??隙ǖ南敕?/br> 他不會讓她被人殺死的。 雖然老是一副剛睡醒的懶獅模樣,雖然永遠讓人想敲斷他的全身骨頭,但是,只要他站在這里,他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和奶奶。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一個剛認識的男人有如此大的信心,但是,她就是相信。 一連串腳步聲沖上二樓,迅速在他們門外集聚。 若妮全身一震,下意識從地上跳起來偎到他身旁。 “慢著,等一下!”他突然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緊緊地盯著她。 若妮認識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他如此認真過“好好?!?/br> “你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嗎?”他正色問道。 “嗯?!彼挥勺灾鞯攸c點頭。 “那就好?!必S開陽松了口氣,放開她的肩膀。“這是我最喜歡的襯衫,它已經(jīng)夠慘了,拜托你不要再替它加鹽水了。” “咯咯咯?!蹦パ馈K?、一、定、要、宰、了、他! 門外的腳步聲迅速就定位。 “安德森小姐,我想你大概忘記了,令祖母還在我手上?!币坏览錃⒌穆曇舾糁T縫提醒。 “對喔,我差點忘了。”門內(nèi),辛開陽英俊的臉龐露出深思。 她開始找有什么東西可以砸在他的腦袋上。 “門外不曉得還有多少人,你能一個一個這樣殺過去嗎?” “他們只剩下五個人。” “如果有其他人手是你沒算到的怎么辦?” “不可能?!?/br> “為什么?” “因為門外只有五個人呼吸的聲音?!彼拿继粢幌?。 若妮皺起眉心。他聽得見人呼吸的聲音? “安德森小姐,如果我是你們,我會乖乖地走出來投降。”黑瘦子繼續(xù)冷漠地喊話。 “這是個好主意!”辛開陽點了點頭,把ak-47遞給她?!敖o你?!?/br> “干什么?”她發(fā)現(xiàn)自己二度瞪著自動出現(xiàn)在手上的槍。 “出去投降?!?/br> “又投”她先閉了下眼,深吸一口氣,再強迫自己睜開眼。磨牙?!靶?、開、陽!你只會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漢?” “算會一直活到電影結(jié)束的英雄好漢。” 他的牙齒好閃亮。若妮拚命深呼吸,不然最后她可能不是被闖上門的歹徒殺死的,而是被他活活氣死的! “你要是害我死在他們手上,我一定會” “我知道,我知道,你會日日夜夜的記著我。妞兒,這個時候談這種生死相許的事不是時候,乖,出去投降。” 她第n次的告訴自己,算了,一切都算了,再講下去她會被他氣到發(fā)瘋。 她忿忿地拖著那把步槍,拉開房門。 “別開槍!別再開槍了!我投降就是了!”她提聲大喊。 幾支槍同時對準她的胸口,黑瘦子的眼瞇了一瞇。 “你以為我現(xiàn)在還會相信你的話?” “是真的,他已經(jīng)中槍了,里面滿地是血,我我不想死”她在聲音擠出更多抖音,并用力揉著眼,強迫自己哭出來。 門外不多不少,真的只有五個人。她不由得對門內(nèi)那家伙生出一點敬意。 “你先把武器扔到旁邊去!”黑瘦子陰陰冷笑。 “好嗚求求你們別傷害我”若妮馬上把槍往地上一拋。 砰!“哇”一堆人被嚇一跳。 “不是我,是槍走火,是槍走火!”她馬上高舉雙手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沒有把保險栓扣回去! “出來!”黑瘦子咬牙揮揮手上的槍。 如果情勢不是如此緊繃,若妮可能會對他一掬同情之淚??此パ赖谋砬?,跟自己被辛開陽氣得蹦蹦跳的樣子多像?。?/br> 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他可以把人氣成這樣! “你的同伴呢?”黑瘦子看一眼戰(zhàn)火過后的走廊。 “他他中彈了,一直在流血好可怕,嗚”畏縮的富家千金再度上場。 “你先下樓!”黑瘦子微微冷笑。 “老大” “不用了,有這兩個娘兒們在我們手上,不怕他自己不出來?!?/br> 若妮暗叫不妙。他們竟然不上當,那辛開陽豈不就無法像剛才那樣攻他們個出其不意? “走!”保鏢用力從她背后一推。 “嘿!有點紳士風度好嗎?”她回頭叫道,幾把槍很有紳士風度地對上她鼻子。 若妮輕哼一聲,只好在他們的戒護下朝樓梯口走去。 經(jīng)過一個門敞開的房間外面,她眼角余光一閃,仿佛窗外有什么東西晃過去,若妮心里一動,不敢轉(zhuǎn)頭去看,以免引起其他歹徒的注目。 窗外是六公尺的高度,整面磚墻都爬滿了長春藤,幾乎沒有可施力之處,但她就是覺得辛開陽應該沒問題。 這個男人是她見過最惡劣、最惹人生氣的人,自己到底是從哪里對他生出這么大的信心呢? 或許是從他那永遠都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那截很討人厭的煙屁股,也或許是那種天塌下來都壓不倒他的氣定神閑,或是那異于常人的身手,簡而言之,這是一個讓人很討厭、很想打、又無法不信賴的沒半分正經(jīng)相的男人。 “”這好像沒有很“簡而言之?!?/br> 每次只要想到那個男人,她就無法以一個簡單的形容詞結(jié)語。 一行人接近樓梯口,這里是一個開放式的起居空間,兩邊的落地窗盡覽庭園美景。兩個保鏢在前,她走在中間,兩個保鏢拿著長槍頂著她的背跟在身后,最后面的是黑瘦子。 天色越來越亮,走在前面的保鏢一踏上起居間,太陽的角度便直射兩人眼角,他們不禁偏頭避了一避,繼續(xù)往樓梯走下去。 輪到若妮踏上開放空間,也被陽光照得瞇了瞇眼,就在黑瘦子最后一個踩上起居間的地毯時,一切突然發(fā)生。 匡啷!左邊的一扇落地窗玻璃破裂,一道黑壓壓的影子從外面沖進來。 若妮尖叫一聲,身子一歪住旁邊閃去! 最前面的保鏢一陣亂喊,持槍往黑影射去。砰砰砰砰!一陣火光交錯,硝煙彌漫,那個撞進來的黑影被射成蜂窩。 “?;鹜;穑 焙谑葑影l(fā)現(xiàn)情況不對,大聲喝止。 火光止住,一群保鏢對幾個被射爛的鳥籠發(fā)呆。 突然間,一個矯捷如龍的黑影從萬道金陽中竄入,速度簡直快得無法想象! 黑瘦子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一股巨力按向自己的胸腹“哇”他噴出一口鮮血坐倒,再也站不起來。 黑影隨即攻向走在最前頭的兩個保鏢。巨掌各扣住一顆腦袋,振臂一合,兩顆腦袋馬上發(fā)出一聲讓人牙齒發(fā)酸的“喀隆”聲。 他不是把他們撞暈而已,紅紅白白的腦漿從碎裂的頭骨間迸出。 若妮只要想到他單臂之力就能攔下幾千斤的車子,背心一寒,再沒有勇氣去看那兩個人的慘況。 頭尾都被截去了,剩下中間的兩個保鏢猶搞不清狀況。一雙手從巧妙的角度探過來“唔”這是兩個人這輩子發(fā)出的最后聲音,隨即頸骨以奇怪的角度一歪,轟然倒在地上。 從破窗、進屋、出手撂倒五個人,一切發(fā)生在眨眼之間。 然后,世界陷入全然的寂靜。 若妮捂著雙耳蹲在墻角,茫茫然地瞪著一地尸體。 滿室金芒中,男人的剪影被拉得細細長長,甚至不像凡人的影像她茫然望著一地殘破,突然想:平凡人絕對不會有這樣驚人的殺傷力,或許,他真的不是凡人 “咳咳咳咳”唯一的活口,黑瘦子,突然艱難地咳了起來。 若妮的視線馬上轉(zhuǎn)向他。 他的兩眼暴突,口中慢慢流出鮮血,是內(nèi)出血的征象。但,剛才辛開陽只是在他的肚子上輕輕按了一下而已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黑瘦子眼中布滿了臨死前的憤恨和不甘。 辛開陽踏離了金芒,站在正中央。 他還是那副懶貓似的姿態(tài),不知道從哪里又摸來了一根煙,咬在嘴邊。他從口袋里挑出火柴,先點燃了,無限暢快地吸了一口。啊,這群可惡的家伙,害他又壞了第二十四次戒煙的決心。 然后,對黑瘦子露齒一笑。 “木匠。” “木木匠?”黑瘦子無法置信地喘息。 辛開陽的拇指和食指捏出一咪咪的距離。 “對,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木匠?!?/br> 若妮輕輕撥開奶奶額前的發(fā)絲,在額角的紗布上頓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避開。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病房外忙碌的醫(yī)護人員與病房內(nèi)的寧靜成為反比。 原本“安德森航運”的老當家及女繼承人在菲律賓受襲,應該會跳上各國媒體的頭條新聞,但是一切卻出奇的安靜,她猜想應該是美國的父親向菲國施加壓力的緣故。 那群人竟然在奶奶額上敲了這么大一個包,若妮現(xiàn)在想起來猶心疼不已。 等她放出被關(guān)在儲藏室的傭人們之后,大家全動了起來,報警的報警,檢查的檢查,一天之內(nèi)所有尸體都被移除,家裹被清理干凈,只留下墻面上的彈孔,但是她很懷疑自己還能若無其事的生活在那間房子里。 “啊,我又睡著了?!崩戏蛉诵殊斓乇犻_眼簾。 “沒關(guān)系,你應該多休息一點?!毙液媚棠讨皇禽p微的腦震蕩和一點外傷。 “結(jié)果,你在紐約生活了一輩子,沒被搶沒被偷,卻到馬尼拉來陪我擔心受伯?!崩戏蛉藢O女虛弱地微笑。 若妮傾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也賺到一點擦傷,老了之后,有個戰(zhàn)利品可以跟孫子吹噓呢!” 祖孫倆相視一笑。 叩叩叩,幾下閑散的敲門聲。她們的救命恩人正勾著一籃水果,站在那里。 “辛先生?!比裟莶恢罏槭裁矗樛蝗挥悬c紅。 他先露骨地打量她一圈,她穿著一身麻質(zhì)的綁帶休閑褲,米白色背心,金誹高露出優(yōu)美的頸項,看起來清新鮮嫩得如春花一般。 黑眸深處跳上兩抹很男人的火花,若妮努力忽視他的眼光,對他唇間的障礙物一瞥。 “妞兒,干嘛一看到我就瞪人?”他咬著煙屁股一笑。 “這里是醫(yī)院,不能吸煙!” “所以我沒有點燃?!彼麏A出香煙,對她晃了一晃。 “既然沒點燃,你咬著做什么?” “解解癮嘛!”他怡然自得地向老夫人打招呼?!肮?,小#x59d1;#x5a18;,你今天看起來比昨天老了一天,不過還是一樣艷光四射。” 每個人的今天都比昨天老一天好不好?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這么愛挑他語病,真是天生八字相克。 “開陽寶貝,時間在永不凋謝的名花身上是沒有作用的?!崩戏蛉藰泛呛堑嘏呐淖约捍才稀!皝?,快過來坐。” 辛開陽把水果籃往她懷里一塞,拉張椅子坐下來。 蘋果差點滾出籃外,若妮連忙放在一邊的柜子上,整理一下。 他還是那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兩條腿長長的岔開,黑發(fā)在陽光下流轉(zhuǎn)著動物皮毛的光澤,即使八字不合,若妮還是得承認,他是一個很有自己味道的男人。 “小女孩,你今天找我過來有什么事?”辛開陽懶懶地問。 今天是奶奶找他來的?若妮疑問的眼神不禁投向老夫人。 “開陽寶貝,你聽我說” “奶奶,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人家‘寶貝’了?”若妮萬分隱忍地插嘴。 “嘖嘖嘖,妞兒吃味了?!蹦莻€寶貝咋咋舌接口。 “”才五分鐘,她已經(jīng)開始有發(fā)火的沖動。 若妮深呼吸幾下,強迫自己按捺下來。再怎樣這男人也是她們的救命恩人,他起碼值得她再給他嗯,五分鐘。 “奶奶,你有事找我去做也是一樣的,實在不必特地麻煩辛先生過來?!?/br> “若妮,這件事,只怕不是你一個人可以完成的。”老夫人嘆了口氣。 若妮更是不解。 她下意識瞥向辛開陽,卻見他深不可測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她突然有種感覺辛開陽知道祖母為什么要找他。這下可好,她奶奶和外人有了共同的秘密,她反倒變成外人。 “若妮甜心,讓我坐起來?!?/br> 若妮馬上把祖母的病床調(diào)高。 辛開陽懶散地換個坐姿,如初醒的雄獅。 “若妮,開陽,關(guān)于那些人找上我們的原因”老夫人謹慎地起了個頭。 那天幫她們解決完敵人,他只是隨意地說:“我建議你們告訴警方這只是一個單純劫案,拜拜。”然后他自己就走了 看,多么沒有紳士風度!竟然留她和一屋子尸體,一個昏過去的祖母,與一院子階下囚共處,然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也沒想想看她當時多么六神無主,又要應付傷患,又要應付死者,又要應付警方停!現(xiàn)在不是腹誹他的時候。 重點是,他從頭到尾沒有對那群綁匪的來意表現(xiàn)出一絲絲興趣。這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吧? “奶奶,那個帶頭的男人一直問我們要一張‘地道圖’,那是什么東西?”若妮問。 “親愛的,你聽說過‘山下寶藏’嗎?” “當然,不過那只是一個沒有根據(jù)的傳說而已?!比裟莅欀昝嫉溃骸皳?jù)說在二次大戰(zhàn)期間,日軍在亞洲各地搜刮了難以計數(shù)的黃金財寶,最后運往菲律寶,交由當時在菲國的將領(lǐng)山下奉文,埋藏在一個隱密的所在。但是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日軍慘敗,他們無法把寶藏移走,便把跟這個寶藏有關(guān)的所有資料都毀了,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它的下落。 “此后關(guān)于‘山下寶藏’的真實性,以及它的埋藏地點就成為世界尋寶迷熱烈討論的話題。有人說其實有一張藏寶圖留下來,有人說美軍早就找到寶藏,悄悄把它們?nèi)∽吡?;有人說寶藏就埋在某座山的某個湖的某個地道里,里面充滿機關(guān)。但是菲國政府堅稱,他們從來沒有找到過任何‘山下寶藏’。如果你問我,我會覺得那不過就是二次大戰(zhàn)期間眾多流傳下來的神話之一而已?!?/br> “本來我也不信啊,但是現(xiàn)在都有人找上門來了,好像也不能由得我不信了!”老夫人嘆了口氣。 “什么?家里還真的有一張地圖?”若妮跳起來。 老夫人縮了一下,小聲地說:“你、你不要那么驚訝嘛這也不是我的,是你那個死鬼爺爺留下來的”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她不可思議地問。從頭到尾她都以為那幫歹徒一定是找錯對象了!沒想到人家真的沖著她們來的! “我我現(xiàn)在不就是在說了嗎?”老夫人囁嚅道。 若妮指著他鼻子。“當著這家伙的面?” “嘿!”這家伙出聲抗議。 “因為我覺得我們會用得上開陽寶貝的幫助” “奶奶,你才認識他幾天而已?他說不定是下一個連續(xù)殺人狂!”她叫出來。 “我堅持我是現(xiàn)任的?!碑吘挂粋€男人有他的名譽須維持。 如果不是家教良好,若妮早就沖過去踹他一腳了。 “噯噯噯,開陽寶開陽,你不要一直逗我家若妮嘛!她的性子比較正經(jīng),不習慣和男人開玩笑?!比绦θ痰煤苄量嗟睦戏蛉诉B忙打圓場。 “怎么會?難道你以前交的男朋友都是死人?”辛開陽納悶地瞄她一眼。 若妮驚喘一聲。“我的男朋友不關(guān)你的事!人家麥特文質(zhì)彬彬又優(yōu)秀能干,比你有風度一百倍!” “噢,我知道了?!蹦歉鶡熎ü蓳Q到另一邊嘴角。“白領(lǐng)無聊人士,很像你的型!” “你、你麥特一點都不無聊!”慢著!“我干嘛跟你討論我的前男友?” “大家沒事聊聊天嘛。”他的白牙又閃得令人討厭了。 “我一點都不想跟你聊天!” “她以前交過幾個男朋友?”他竟然轉(zhuǎn)頭問老夫人。 老夫人哀傷地搖搖頭?!罢J真交往的嗎?兩個。而那兩個小混蛋都傷了她的心?!?/br> “可憐的寶貝,”辛開陽又轉(zhuǎn)回來對她閃白牙?!澳氵€是跟著我吧!我保證會把你伺候得像個女王一樣,身心靈充分得到滿足。唔,最起碼,身體的部分一定能得到滿足,如何?” “我對你的身體一、點、都、不、感、興、趣!”她咬牙切齒說。 “少來了,甜心,我知道你一定抗拒不了我們兩人之間的化學反應。不知道是誰,在大敵當前時,還口口聲聲與我生死相許?!彼淇斓卣f。 “你胡說!”她倒抽一口氣,控訴的眼神快速瞄一眼祖母?!拔夷菚r候嚇得都快死掉了,哪有什么心情跟他生死相許?” 他不以為然道:“哪沒有呢?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死了也不會離開我嗎?” “我做鬼都不放過你”與“我到死都不離開你”是完全兩回事好不好? “你你”若妮氣到差點昏倒,手發(fā)著抖拚命指著他鼻子?!澳棠蹋憧此?!” 她從沒有見過這么惡劣的家伙!以前來往的男性即使不是每個都彬彬有禮,起碼也有一些基本的文明禮儀,只有他,粗魯惡劣得令人大開眼界! “哎呀,你們兩個小家伙,怎么就不能和平相處半小時呢?”老夫人拚命用咳嗽來掩飾笑聲。 “好吧,你們要聊寶藏就聊寶藏?!毙灵_陽一副遺憾的神情,仿佛他對身體滿足的話題更戚興趣。 小若妮好久沒有這么生氣蓬勃了,看來開陽寶貝對她真的有好處。老夫人開心地想。 “當年你爺爺在碧瑤附近買了一座山頭,原本打算開發(fā)成休閑度假村。但是當?shù)卣勏愣鴣?,突然堅持那個山區(qū)是保護區(qū),如果你爺爺打算開發(fā)的話,必須經(jīng)過‘適當?shù)摹柰?。你爺爺不甘心被坑,所以整個開發(fā)案就暫時停止?!崩戏蛉私忉尩?。 “那里住著一群山民,世代以來幾乎不與外族聯(lián)系,所以日常生活非常艱困。你爺爺和他們的族長一見如故,在這段期間內(nèi)給了他們許多的幫助。于是在你爺爺回馬尼拉的前一天,族長給了他一張古老的羊皮,說那是他們祖先傳下來的一處‘山脈地道圖’。這群山民因為迷信的緣故,很少進入那些山道里,所以這張圖對他們一點用也沒有,但是你爺爺若得到開發(fā)許可,將來這個山道圖或許能夠有所幫助?!?/br> “這就是那有名的寶藏圖了?”若妮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要太嘲諷?!澳棠蹋绻鞘嵌未髴?zhàn)期間留下來的寶藏,日本人是不會把它畫在羊皮上的。而且聽那族長所說,這張山道圖應該也有好幾代了吧?時間性根本合不起來。” “所以我也從來沒把兩件事聯(lián)想在一起過??!”老夫人攤攤手。 “你怎么知道,那群歹徒要找的地圖就是這張羊皮?”辛開陽隨口問,聽起來不是很感興趣。 “因為他要的是地圖,而我手上唯一的一張地圖就是這張了。” “那他也沒有提到山下寶藏的事,你又怎么知道他要地圖的原因與山下寶藏有關(guān)?”若妮問。 老夫人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掙扎之色。 “奶、奶!”若妮警告地說。 老夫人重重嘆了口氣?!昂冒珊冒?,其實遠在你爺爺還活著的時候,就有謠傳寶藏是藏在那片山區(qū),只是沒有人知道這群山民手中竟然有前人留下來的地道圖,更不知道你爺爺就是得到那張地圖的人。” “這些年來,家里就藏著這么一張人人垂涎、而且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地圖,而你竟然從來沒有告訴我們?”如果奶奶在菲國出了什么事,她父親一定會很抓狂的。 “天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只有那個族長、你爺爺和我,前兩個都進墳墓了,我以為一定不可能再有人知道了嘛!誰知道那幫壞蛋是從哪里打聽到的?”老夫人冤枉道。 “中國人有句話叫‘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很有智慧,對不對?”辛開陽露齒一笑。 若妮繼續(xù)追問:“你和爺爺難道從來沒有試圖進去看過?” “我自己是從來沒有去過,你爺爺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他沒有特別提過,所以我想,即使他真的去看了,應該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吧。”老夫人深思道:“如今發(fā)生這些變故,我不能不多想一點我是希望,找?guī)讉€信得過的人,去那附近看看,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如果真的找到寶藏呢?”若妮下意識瞄一眼辛開陽。他還是那副沒事人的樣子,仿佛他們在討論的是阿貓阿狗,而不是富可敵國的財寶。 “無論有沒有寶藏,我都要把結(jié)果公開。”老夫人說。“當一個人富有到一定程度之后,再往上增加的也不過就是數(shù)字而已,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了;所以如果真找到寶藏,咱們把它捐出去,沒線索也應該讓世人知道,還那些山民一個寧靜?!?/br> “一個秘密之所以危險,就是因為知道的人太少,當每個人都知道之后,它也就不再是個秘密了?!毙灵_陽的煙屁股一翹一翹。 “答對了,開陽寶貝。”老夫人笑咪咪道。 若妮想了一想,點點頭“我明白了,奶奶告訴我地道圖放在哪里,我準備一下,這幾天就出發(fā)?!?/br> “你?”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奶奶那道是充滿擔憂,他那道是純粹看好戲。 “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她的臉龐烏云密布。 他馬上做出一個把嘴巴上拉鏈的動作。 老夫人接口?!叭裟?,那種原始山林,到處都是盜獵者的陷阱,更別說什么蟲蛇鳥獸、煙毒瘴氣的,你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一個人怎么去?” “好,那我打電話請在英國的堂哥史都華過來,我們到了山下,再顧當?shù)氐膶в晤I(lǐng)我們上山?!?/br> “史都華?那小子比你還嬌貴,你不替他把屎把尿就很好了,還期望他照應你?”老夫人嗤之以鼻。 若妮杏眸瞇了一瞇,慢慢地開口 “奶奶,不要告訴我” 辛開陽也不說話,兩手搭在后腦,一派自在輕松的樣子,等著人家自己上門求他。 “答對了?!崩戏蛉丝鞓返嘏呐氖?。“乖孩子,我看,還是請開陽寶貝跟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