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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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meimei今日好大的脾氣啊?!?/br> 楚氏和身邊的丫鬟焉了氣,都恭敬地行了個禮,“見過王妃?!?/br> 于舒然慢悠悠地走到松息面前,看了她好一會兒,她才反應(yīng)過來,“見過王妃?!?/br> “嗯,起來吧?!?/br> 于舒然這才坐上楚氏剛剛坐的位置,楚氏沒地方坐,只好在一旁跟丫鬟一起站著。 “楚meimei自己沒本事抓不住王爺?shù)男?,把氣撒在一個做衣裳的身上,這可別傳出去丟了王府的臉面?!庇谑嫒豢炊紱]看楚氏一眼,“至于你想要他做的衣裳,是我吩咐他不得做同樣第二件。怎的,meimei就如此想跟我穿一樣的衣裳?是不是我這王妃制的衣裳也要給你做一套?” 楚氏低著頭,一副委屈惹人憐的樣子,“jiejie,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是什么意思?” 于舒然語氣輕飄飄的,卻問的楚氏啞口無言。 她看楚氏滿臉漲得通紅,才笑了笑,“meimei別緊張,我說笑罷了。既然meimei沒有這個意思,那就算了。今日我找長安公子還有事,meimei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花園蚊蟲多,meimei穿的這么亮麗,要是被蜜蜂當(dāng)成花可就不好了?!?/br> 楚氏不甘心也只能咬咬牙,“那meimei就先回去了?!?/br> 楚氏離開后,于舒然一臉嚴肅地看著松息,松息本也一臉嚴肅等著她開口,但想到于舒然剛剛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于舒然雖嘴上這么說,嘴角也勾起了一個弧度。 松息咬著牙鎮(zhèn)定下來,恭敬道:“多謝王妃?!?/br> 于舒然白了她一眼,“恰巧路過罷了?!?/br> 她再次努力壓住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寢衣可還合王妃的身?” “合身。”于舒然的聲音軟了下來,柔柔道:“我很喜歡?!?/br> “王妃喜歡就好?!彼牭奖救擞H口的反饋比上次還要開心,“第一次替王妃做衣裳,連尺寸也是估摸著掐的,要是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可以隨時來改?!?/br> 她見于舒然不再說什么,便準備告辭。 于舒然叫住她,迅速看她一眼后目光又轉(zhuǎn)向了別處,“我看你做這衣裳也是費了不少心思,你想要什么賞賜?” 她心想這是個好機會,“不瞞王妃說,我其實不是蘇公子府上的小廝,而是他的朋友?!?/br> “我在泰城有一家叫吟山嵐的衣鋪,我也想在這京城開一間,但王妃應(yīng)該知道我做的衣裳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我聽聞王妃優(yōu)雅美麗,心想若是王妃能喜歡我做的衣裳,其他人知道后自然會趨之若鶩,所以我才拜托蘇公子幫我,帶我去了賞春宴和王妃的生辰。” “王妃若想賞賜我,不知能否在他人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于舒然有些懵,她上次是覺得有些奇怪,這蘇墨啟的小廝怎會有一間衣鋪,后來倒是忘了這事,沒想到松息現(xiàn)在竟對她和盤托出,他不知道他假扮蘇墨啟的小廝這種做法是會被問罪的嗎? 她不知道為何,心里有些難過,“你一開始就是為了利用本王妃?” “利用稍微有些太沒人情味了,”松息微微一笑,“我是欣賞王妃,愿意為王妃做衣裳,若王妃也欣賞我,愿意為我美言幾句,豈不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于舒然起身走到她面前,抬頭看著她的眼睛,“你可知你跟本王妃說話又一直以‘我’自稱?又忘了你像現(xiàn)在這樣盯著本王妃是大不敬嗎?你還知不知道你假扮蘇墨啟的小廝來王府是會被問罪的?!?/br> 松息立馬垂下眼簾,“小的現(xiàn)在知道了。” 于舒然嘆了口氣,“罷了?!?/br> 她轉(zhuǎn)身背對著松息,“以后沒別的人,在本王妃面前你可以以‘我’自稱,也無需向我行禮,算是給你的賞賜?!?/br> “而你假扮蘇墨啟小廝一事,若是你半月內(nèi)能再做出一件我喜歡的衣裳,我就不追究了?!?/br> 松息怔了一下,“多謝王妃?!?/br> “回去吧。” “是。” 于舒然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發(fā)起了呆。 她不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長安為什么這么奇怪。他不懂規(guī)矩禮數(shù)還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被問罪責(zé)罵也一臉無所畏懼,即使他張口閉口叫她王妃,她卻感受不到他的一絲敬畏。 可這個人又偏偏在不知道她王妃身份的情況下安慰照顧醉酒的她,在知道她王妃的身份后還毫不掩飾地吐露出自己的秘密,氣走楚氏后還跟她相視一笑,就好像他們是朋友一樣。 他們可以是朋友嗎? - 松息回去后把今日之事告訴了蘇墨啟,蘇墨啟本來也在想辦法找個合適的時機讓王妃知道她的身份,沒想到她自己就把此事解決了,這下省了他不少事。 再過兩日他便要出發(fā)去泰城繼續(xù)調(diào)查外邦人的事務(wù)了,他除了給寧擎打招呼,還跟他京城的朋友說了說衣裳的事情,把松息引薦給了他們。 不等松息忙完于舒然的第二件衣裳,她就收到了第一個來自蘇墨啟朋友余公子的邀請。 她趕在帖子上的日子前做好了準備,連說辭也提前斟酌了一番,而當(dāng)日在余府見到的卻是余公子的妻子方氏。 方氏看上去二十有幾,身材豐腴圓潤,說話輕言細語,很是溫婉。 “長安公子,請坐?!狈绞献屜氯私o她上了杯茶,然后才緩緩說道:“今日府上突然來了貴客,我家夫君一下抽不出身,我聽他找你是想給我做身衣裳,我想我來見你也正合適?!?/br> 松息微微一笑,“能跟夫人見面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不知道夫人有沒有聽余公子說過他想給你做什么衣裳?” “他說公子你畫的衣裳有些特別,還說你替瑞王妃做過衣裳,”方氏臉上有幾分期待,“我想瑞王妃能喜歡,公子的手藝肯定不錯?!?/br> “不瞞夫人說,我做的衣裳不是尋常的成衣,”松息打開她手里的木盒,拿出一本畫冊,“而是定制的內(nèi)衣,夫人若是有興趣,我可以慢慢跟你說說。” “內(nèi)衣?”方氏不是很明白,但被她手上的那本印了吟山嵐三字的冊子勾起了好奇心。 松息把畫冊遞過去,解釋道:“是的,內(nèi)衣就是貼身衣物。有寢衣和平日穿的,還有一種呢,是比較有情趣的?!?/br> 方氏接畫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沒想到是這么私密的衣物,她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捏在手中的畫冊,有些尷尬道:“這……沒想到公子做的是這種衣裳啊?!?/br> “夫人若是有興趣可以看看我的畫冊,先了解參考一下。若夫人想嘗試,我自然是可以根據(jù)夫人的喜好來做這內(nèi)衣的?!?/br> 方氏有些不好意思,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出于禮貌只好打開冊子翻看起來。 畫冊的第一頁上寫了“寢衣”二字,方氏翻到第二頁,眼睛忽然一亮。 畫上是一個披散著長發(fā)的姑娘,她身穿一套羅蘭紫的長袖長褲光腳坐在床邊,正打著哈欠揉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長安公子的畫倒是有趣。” 方氏翻到下一頁,欣賞起畫上兩條麻花辮的姑娘,她穿著一條寬松的杏仁黃短袖中裙,邊伸著懶腰邊準備去洗臉; 接著是一個貴婦人穿著松香綠的系腰中袖睡袍,正坐在梳妝臺前讓丫鬟梳發(fā)髻…… 后面還有穿著各式各樣內(nèi)衣的姑娘,有的在脫衣準備沐浴,有的是剛穿上內(nèi)衣在調(diào)整肩帶,有的是穿著內(nèi)衣在挑要穿的衣裳。 方氏本以為這畫冊上是那種污穢難以入眼的東西,沒想到連情趣內(nèi)衣的畫也不讓人覺得低俗惡心。 有的姑娘獨自一人,要么慵懶地躺在床上看書,要么站在鏡前欣賞自己的身姿。有的姑娘要么被男人摟著腰,要么從背后被圈抱著,還有主動抓著男人的衣襟仰頭親吻的…… 每一幅畫除了衣服本身,姑娘們的發(fā)式表情動作甚至身處的環(huán)境光線都是精心設(shè)計搭配的。不僅姑娘們美得各有千秋,連男子也是個個俊美強壯,讓人看了心生漣漪。 方氏看到后面的情趣內(nèi)衣,不禁想起了她跟夫君的一些美好回憶,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分嬌羞。 松息在一旁靜靜喝茶,直到方氏合上畫冊,她才開口問道:“不知夫人有沒有看到自己喜歡的?” 方氏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難怪王妃會喜歡公子的衣裳,只是這價格應(yīng)該也不低吧?!?/br> 松息報了幾個價位,“一分錢一分貨,這最后的成品定不會讓夫人覺得這錢花得不值。” 方氏又翻起畫冊,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不瞞公子說,你這畫上的好些衣裳我都覺得不錯。但公子作為男子,做女子的貼身衣物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她低頭笑了笑,“這貼身衣物也不過是穿在身上的衣裳,我只是想做出姑娘喜歡的衣裳罷了,既沒有骯臟的想法,也沒干見不的人的勾當(dāng),沒什么不妥的。若夫人介意我也沒關(guān)系,我做的不過是依照夫人的喜好和身形,畫些衣服樣式,這制衣刺繡的全都是些姑娘。” “這……”方氏考慮了片刻,然后翻到一頁圖,輕聲道:“不知公子能不能做這件?” 她接過圖冊,畫上的姑娘穿著一套殷紅色的掛脖系帶內(nèi)衣,內(nèi)衣上是鏤空的玫瑰繡花,身上搭著一件同色的長袖睡袍。 “不知夫人是想要這睡袍還是內(nèi)衣?” 方氏在膝蓋上捏著羅裙的手半握成了拳頭,“可以兩件都做嗎?” “當(dāng)然可以,那還請夫人的丫鬟告訴我?guī)讉€尺寸。夫人可以把尺寸寫下來封進信封里,我回去直接交給做衣服的姑娘?!?/br> 方氏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立刻跟丫鬟回屋量了尺寸。 松息拿到裝尺寸的信封后便告辭離開,出府的路上她遠遠看到門外立了好幾人似乎在送客。 她走近門口才看到余夫人口中的那位貴客。 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踏上馬車,目光越過眾人在她身上停留了一刻,然后躬身進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