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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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息接連小半月都在拜訪蘇墨啟的幾個好友,雖說不是每家都那么順利,但她還是又成功拿下了幾件訂單。 不知不覺京城便步入了濕熱難耐的五月天,好在日暮時城里常常會刮起風(fēng)來,緊接著的傾盆大雨能短暫沖散積累了一天的暑氣,讓人不至于熱地徹夜難眠。 寧擎在外跟其他官員一起用晚飯,他從酒樓出來時,外面的雨勢已經(jīng)小了許多。 只是急風(fēng)不停,即使撐著傘,從馬車出來到走進侯府也免不了打濕半身衣裳。 他邁進書房,順手脫下打濕的外衣隨手搭在椅背上,只穿了件半潤的里衣坐在案幾前靠著椅背瞇眼休息。 仟風(fēng)拿了一套干凈的衣裳進來,他用手輕輕揉搓起前額,“放著吧?!?/br> 仟風(fēng)放下衣裳,給他倒了杯涼茶,“主子,替蘇公子打聽的消息還是沒有結(jié)果。” “嗯,繼續(xù)打聽?!?/br> “明日長安公子要去瑞王府送衣裳,主子要去嗎?“ “幾時?” “未時。”仟風(fēng)答道:“只是怕未時前從城外趕不回來,明日要提早啟程嗎?” 寧擎皺了皺眉,他差點忘了明日有公務(wù)要出城。 他坐直身子,喝了口茶,“那楚氏最近還有什么動靜嗎?” 仟風(fēng)搖了搖頭,“王妃那邊給楚氏提過醒了?!?/br> “嗯。明日派人去盯著,我不去?!?/br> “是?!鼻L(fēng)猶豫了片刻又說道:“王丞相那邊又來信了,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主子這次要去嗎?” 寧擎剛舒展開的眉頭又擰在一起,起身道:“不去?!?/br> “是?!鼻L(fēng)將放在一旁的外衣展開,繼續(xù)問道:“那長安公子三日后去王丞相府上,主子要去嗎?” 寧擎解衣襟的手停在了腰間,側(cè)頭看著他,“她去那做什么?” 仟風(fēng)大氣不敢喘一口,“王家小姐請他去做衣裳,不過三日后主子還跟程將軍有約?!?/br> 寧擎嘆了口氣,解開衣帶脫掉了濕潤的里衣,“再說吧?!?/br> 他換好衣裳,繼續(xù)在案幾前處理起事來,見仟風(fēng)還立在一旁,“還有什么事?” 仟風(fēng)這才像獲得了允許一樣張口說道:“刺客那邊的線索已經(jīng)完全斷了,唯一沒查的就是長安公子了?!?/br> 寧擎停下手中的筆,盯著眼前寫了一半的信紙,過了好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下去吧?!?/br> 屋外的雨打在窗戶上,噼里啪啦的,讓人心煩。 好在雨只下了一夜,第二日又是個明朗的晴天。 松息按照約定的時間把王妃的第二件衣裳送去王府,王府里今日還來了一個客人。 “長安,這是程家大小姐,她今日特意來見你。” “見過……” “你就是長安?。俊?/br> 不等松息行禮,程相如跳到她面前,像看動物一樣全方位地打量起她來,幾乎貼著她臉地說道:“你一個公子,竟長得如此秀氣。” “程小姐過獎了?!?/br> 程相如一聽樂了,回頭對于舒然笑了笑,然后對她說道:“下次請你去我們將軍府玩?!?/br> “謝程小姐?!彼龑ρ矍斑@個跳脫又沒距離感的meimei有些招架不住,“那今日就不打擾王妃和程小姐了,王妃若覺得衣裳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再來。” “去吧?!庇谑嫒灰矝]挽留,“靈兒帶他去庫房領(lǐng)賞?!?/br> “謝王妃?!彼咔坝挚戳擞谑嫒灰谎?,總覺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樣,是因為程小姐在,所以對她態(tài)度變好了嗎? 松息離開后,程相如立馬搗鼓起了裝衣服的木盒,“這就是你讓他做的衣裳?什么樣的?” 于舒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打開看看吧。” “這是什么衣裳,這個短的是褻褲嗎?”程相如拿出短褲往自己身上比了比,然后忽然目光灼灼地盯著于舒然,“你是不是跟王爺關(guān)系變好了?” 于舒然低下頭,拿過她手里的短褲,把衣裳整理好放進盒子里,“為何這樣問?” “哦?”程相如立刻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她一副很懂的樣子,“我就說嘛,不然你為何讓人做這種衣裳?” 于舒然輕輕推了她一下,臉上有些泛紅,“別亂說,是我自己喜歡?!?/br> 但程相如的話也不全錯,她最近跟景知隱的關(guān)系是稍微緩和了些。 景知隱最近還是會時不時地來聽她彈琴,平時也不會因為楚氏再找她麻煩,甚至兩人有時候還能短暫地說說話。 她其實一開始是不討厭景知隱的,準確說是很喜歡。 她十六歲那年在宴會上見到景知隱,當眾給他彈了一曲,他聽過后很喜歡,之后兩人自然而然地發(fā)展出了感情,門當戶對也成了婚。 景知隱喜歡她溫順乖巧的樣子,她便一直很懂事,不吵不鬧,對他溫柔體貼,但即便如此,他們成婚后不過一年,景知隱便不再對她如以前一樣了。 她無論是給他彈琴還是跟他說話,他都有些愛搭不理。 沒過多久,楚氏就進了王府。 于舒然一開始也表現(xiàn)得善解人意,努力跟楚氏處好關(guān)系,但不出幾月,她便再也裝不下去了。 她看著景知隱每日都在楚氏那,那楚氏不僅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還在景知隱面前裝腔作勢,她崩潰地又哭又鬧,但這自然是把景知隱越推越遠。 等她沒那么在意景知隱了,景知隱卻又開始對她好起來,連楚氏那邊也不敢輕易來找她麻煩,可她現(xiàn)在有些想不明白了,她到底怎樣才是對的? 用完晚飯后,于舒然送走程相如,獨自試穿起新做的寢衣。 這次的寢衣是一套竹篁綠的短袖短褲,跟那條修身長裙不同,版型更加寬闊隨性。上衣是系扣的,上面用稍微更淺一些的綠色絲線繡了幾株勁竹,竹葉漫天紛飛。短褲褲腿的右下方繡了很小的幾株竹子與上衣呼應(yīng),除此外便沒有其他裝飾了。 于舒然穿上后在鏡前看了又看,覺得很不錯,寬松的衣褲和清爽的顏色都很適合暑季。 臥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王妃今日怎么沒彈琴了?” 景知隱一腳踏進來,于舒然又被他嚇了一跳。 景知隱笑了笑,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王妃又做新衣裳了?” 于舒然有些不高興,“你下次進來之前能不能敲敲門?” 景知隱笑著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來一把把她拉進了懷里,“你都是我的王妃了還敲什么門?” 于舒然輕咬了下唇,兩頰邊泛起了好看的紅暈。 景知隱又貼近了她一些,看著她水潤的雙眸隨后又忍不住看向她的朱唇,聲音有些發(fā)啞道:“王妃今日怎的害羞了?” 于舒然眼神躲閃,不等她開口,景知隱輕輕吻了上去。 他溫柔地品嘗著口中的柔軟,于舒然今日不僅沒有推開他,還慢慢回應(yīng)起他來。 他抱起她上了榻,他的吻逐漸變得狂熱,慢慢向她已經(jīng)通紅guntang的耳朵移去。 于舒然早已渾身癱軟,景知隱看著她的反應(yīng),臉上滿是笑意,貼在她耳邊說道:“好久沒見你這么乖了?!?/br> 他剛要繼續(xù),胸前卻搭上了一雙小手。 于舒然有氣無力地推著他的胸口,眉眼間有些顫動,“王爺還是回去吧?!?/br> “怎么了?” “沒怎么,王爺回去吧?!?/br> 景知隱皺起眉頭,但立刻又舒展開,他笑著問道:“欲擒故縱?” 于舒然別過臉,聲音里完全沒了剛剛那分嬌軟,堅決道:“請王爺回去?!?/br> “你!”景知隱捏住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你到底想做什么?” 于舒然盯著他,紅了雙眼,淚水倏地從眼角滑下。 景知隱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的火越來越大,“你就這么不愿本王碰你?” 于舒然看著他沒說話,景知隱憤憤起身,離開后啪地甩上房門。 景知隱一走,于舒然更是如潰堤了般,眼淚打濕了一大片枕巾,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聽到他說那句話,心里就難過得要命。 景知隱走到院外,琴聲傳來。 《夏步月夜》,于舒然當年在宴會上為他彈的曲子。 相愛的兩個人約好在夏日的月夜里一起在河邊散步,本是情意綿綿的曲子,現(xiàn)在卻多了幾分傲意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