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曖昧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草粉gl、陽炎、非理性分析戀愛(原名fiction cold)、(稻荷崎)無望愛人、穿越廢土世界卻覺醒了18禁系統(tǒng)(npH)、末日:異災(zāi)之端(骨科NP)、床上熱床下冷,霸總臥室出逃記、絕對臣服姿態(tài)(女強制男h)
松息手一抖,手里的畫筆差點掉下去,“什么怎么樣?” 蘇墨啟瞧她的樣子,一臉壞笑,“我前幾日才見過他?!?/br> “哦。”松息故作自然地問道:“然后呢?” “沒什么,他還是那死樣子,每日就知道忙忙忙?!?/br> 松息抿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蘇墨啟抬頭看了她一眼,小聲嘀咕道:“別說,這一點兩人還真挺像。” “算了,你慢慢忙,我走了,若是有要我?guī)兔Φ牡胤剑S時來找我。” 蘇墨啟招呼一旁的風馳讓他過來扶梯子,松息頭也沒回道:“慢走不送?!?/br> 兩個時辰后,云山從二樓下來,“公子,二樓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些小件裝飾了,我明日估計就能做完。” “行?!彼上墒帜罅怂奈逯ЧP,嘴里還咬著一支,含糊道:“那你先回去吧,我還得畫會兒。” “那我先回去了,一會兒來給公子送飯?!?/br> “去吧,風馳也一起回去吃飯吧?!?/br> “我在這守著公子。” 風馳想到寧擎前幾日的警告,還心有余悸。 松息取下嘴里的畫筆,命令道:“回去吃飯,一會兒再來?!?/br> 商鋪街上一片昏暗,幾個燈籠在風中輕輕搖晃,起不了太大照明的作用。 整條街只有一間鋪子還開著,里面滿地的燭火照亮了有些空曠的屋子。 松息還跨坐在梯子上畫畫,趁人都走了,她終于可以放聲高歌發(fā)發(fā)瘋了,唱得盡興時,連手里的畫筆也要停下來在半空中打節(jié)奏。 一人靠在門邊,面帶微笑安靜地看她一人又是搖頭晃腦,又是用腳打拍子的。 她唱的調(diào)子還是有些奇怪了,但聽多了倒也能品出幾番韻味了。 她唱著唱著覺得起高了,咳了兩聲,又降了個調(diào)從頭來過。 背后傳來兩聲嗤笑。 她猛地轉(zhuǎn)身,“侯爺?” 身下的梯子咔咔晃了起來,寧擎大步上前,一手穩(wěn)住梯子,一手撐住她的背,她這才重新坐穩(wěn)。 寧擎雙手為她扶著梯子,“嚇到你了?” “你怎么來了?”她的確是被嚇到了,“不是,你在那悄悄站了多久?” 寧擎壓住臉上的笑意,“剛來。去找你拿沙鷹聽說你還沒回來?!?/br> “哦,一會兒我回去給你。” 松息端著顏料盤四處看了看,不等她開口,寧擎順手接過她手里的東西,一手還不忘給她扶著梯子。 “謝謝?!?/br> 她起身從梯子上爬下來,擰著眉咬著牙,終于下了最后一節(jié)梯子,她腿一軟順勢扶住了身旁的人的小臂,“啊,腿酸了?!?/br> 寧擎臉上笑意漸濃,任她撐著自己手臂,松息揉著大腿,也沒在意自己跟他貼的有多近。 “臉上沾到顏料了?!?/br> 松息頓時警覺起來,趕在他手伸過來前迅速抹了抹自己的臉,“哪里?” 寧擎收回手,指了指她右邊的臉頰,她立馬又用手背擦了擦,“還有嗎?” 溫暖的大手最終還是捧上她的臉,拇指在她臉頰邊輕蹭了兩下。 “好了。” 周圍的燭火輕晃著,氣氛還是不可避免的變得怪怪的。 “什么時候回去?” “云山等會兒給我送飯來?!?/br> 話剛說完云山就來了。 云山看到寧擎瞪大了眼睛,一只腳在門外半天沒跨進去,“侯爺?” 風馳跟在后面,倒是非常淡定,輕輕推了她一把,“侯爺?!?/br> 云山這才提著飯盒走進去,松息從地上拿了支蠟燭,想了想看著寧擎道:“你吃飯了嗎?” “還沒。” 寧擎毫不客氣地跟她上了二樓,同她在雅閣里坐下。 云山擺好飯菜,卻為食具發(fā)起了愁,她怎么也想不到寧擎會在,她握著手里的一副食具,看看松息又看看寧擎。 松息拿過她手中的食具把筷子遞給寧擎,自己就著湯勺吃了起來,“我分一點飯給你。” 寧擎也沒謙讓,接過筷子吃了起來,“不用,我吃點菜就好?!?/br> 風馳站在一旁覺得自己有些多余,拉著云山就消失了,“公子,我們?nèi)窍碌龋愫秃顮斅??!?/br> 松息看了眼對面安靜吃飯的寧擎,也埋頭干起飯一句話也不說。 “近日睡得好些了嗎?” 她瞥了眼寧擎,輕輕點了點頭,也不知他什么時候放下了筷子。 桌上的蠟燭閃爍搖曳,襯得寧擎本就棱角分明的臉更加好看,她真想一把捏滅蠟燭,可蠟燭真要滅了,好像就更不妙了。 “那個香有用嗎?” “嗯?!?/br> 松息的心里有些苦澀,寧擎的嘴角卻揚了起來。 “選好開業(yè)的日子了嗎?” “還沒,蘇墨啟說找人幫我算算,估計也就這八月中吧。” 他今天的話好像比平時多了不少。 “吃完飯還要畫畫嗎?” “不畫了,先回去把沙鷹給你?!?/br> 松息把菜往自己面前挪了挪,寧擎也把別的盤子推到她面前。 “明日你還要來畫畫嗎?” “嗯,想早點畫完。” 寧擎似乎想不出還有什么可問的了,終于安靜下來看她吃飯。 松息被盯著不知不覺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她三兩下收拾完了桌上的殘局,起身把碗盤收拾進食盒里,“走吧?!?/br> 寧擎拎起食盒,松息恰好也握住了食盒的把手,“不用,我自己拿。” “我來。” 松息收回手,跟在他身后下了樓。 云山看到兩人下來,先是詫異,然后立馬上前接過寧擎手里的食盒和蠟燭。 “云山,收拾一下回去吧?!?/br> 云山和風馳手腳麻利地滅了屋里的蠟燭,關(guān)掉了鋪子。 這里去竹南街走得快也不過半個小時,可松息今日卻覺得這路是格外的長,也不知為何寧擎今天來既沒有騎馬,也沒有坐馬車,愣是要一路跟她走回去。 風馳偏偏也這種時候突然開了竅,一路拉著云山跟他們保持了十步的距離。 寧擎倒是又跟平日一樣不怎么說話了,可這樣氛圍反而更微妙了,她已經(jīng)極力克制了,可免不了心臟怦怦直跳。 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先打破了寂靜,“那日的賊人后來怎樣了?” “送去衙門了?!?/br> 她點點頭,又瞥了他一眼,故作隨意問道:“你近日在忙什么?刺客的事有進展了嗎?” 寧擎有些意外她會問起自己的事情,“近日在幫蘇墨啟查些事情,刺客那邊也有頭緒了?!?/br> 松息垂下頭,輕咬起下唇,她在糾結(jié)要不要主動提起那天的事。 寧擎忽然開口問道:“你為何不喜歡水饒?” 她的眼眸瞬間沉了下來。 “沒有安全感。” “那你現(xiàn)在……”寧擎忽然改了口,“瑞王又找過你嗎?” “反正每次去找王妃總會碰到他?!彼上⒂忠驗殇佔拥氖虑槿フ疫^于舒然幾次,“他估計就是覺得戲弄我很有意思?!?/br> 說是戲弄,其實用調(diào)戲更加準確。但景知隱這樣反而讓她沒那么害怕了,畢竟若真想查她身份置她于死地,倒不必每次跟她廢這么多話。 況且景知隱那些調(diào)戲的話或許能讓古代的姑娘覺得羞恥不堪,但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她現(xiàn)在嘴上也不饒他,常常陰陽怪氣懟的他無話可說,還反將他一軍,不過她能做的也只能是這樣了。 放到現(xiàn)代,她倒有不少應(yīng)對辦法,可在這里,對方是王爺,估計說出去也只會有人說她不知好歹。 “瑞王若是再對你做什么,可以來告訴我。” 松息有些驚訝地抬起明眸,身旁的人一臉鄭重,像是向她許下了什么承諾一般,她頷首微微一笑,“侯爺?shù)故峭ψ屓擞邪踩械?。?/br> 寧擎看著前方不再說話,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好像又說了讓人誤會的話,她低頭看著腳下,不再吭聲。 兩人一路沉默到了竹南街的宅子,寧擎立在門口不打算進去,“我在這等?!?/br> 他看著她走進院子,沒等一會兒,云山把沙鷹送出來,他拿上沙鷹便回去了。 - 松息回了屋子習慣性地點燃了香薰,溫暖清甜的香味飄滿了屋。 她本想自己出去,可怕自己又做不該做的事,說不該說的話,最后還是讓云山去了。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明明下定好了決心要克制自己的感情,但身體卻很誠實,對寧擎的靠近倒是一點也不知道拒絕。 今日不過是個開始,寧擎接連來了鋪子好幾日,他跟掐過時間一般,每次云山和風馳前腳剛走,他后腳就來了,現(xiàn)在連云山送飯來也知道要準備他的份了。 他眼看著店鋪一天天的變化,不過幾日,一樓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 進門中央立著四個真人大小身形各不相同的木偶,木偶后面擺著一張半人高的木質(zhì)長桌。長桌上面放著兩個空花瓶,周圍一共擺了八張木凳。只是這凳子的形狀有些奇怪,四條凳腳又細又長,還是傾斜的,凳子面也不是平的而是弧形的。 兩側(cè)的墻邊立著沒有門的木柜,按三七的比例分成了上下兩層,每個木柜的上層都放著兩三個瓷器。 寧擎取下一個看了看,里面竟是蠟燭。 他轉(zhuǎn)了一圈,才走到松息身邊幫她扶著梯子。 松息連著忙了好幾日的畫已經(jīng)完成的差不多了,她現(xiàn)在在做最后的細節(jié)處理。 寧擎這才認出上面的人物,皺了皺眉道:“這是瑞王?” “看出來了嗎?” 畫中的男子敞著半透明的白色上衣,露出飽滿的胸肌和清晰的腹肌線條,兩條人魚線引著人往下看,畫面卻在大腿處戛然而止。而這男子的臉,正是瑞王的,那雙桃花眼笑瞇瞇的,溫柔又魅惑。 他懷中還摟著一個半露香肩,凹凸有致的女子。這女子身著一條靛青色的長裙撲在他懷里,雙手搭著他的肩,只微微側(cè)頭露出了一點側(cè)臉,連眉眼也被散下的發(fā)絲遮住了,她嘴角微微一勾,更引得人想看看她的花容。 寧擎看著裸露的男人身體,又看了看瑞王的臉,眉頭擰得更緊了,“為何畫瑞王?” “總不能把王妃畫出來給大家看吧?!彼上⒄f得義正嚴詞,卻一臉壞笑,“反正瑞王那么自戀,估計知道了還回去偷著樂呢?!?/br> “你就不怕瑞王生氣?” 寧擎雖這么說,可現(xiàn)在最生氣的卻是他自己。 “氣就氣唄,本來就是想氣他。況且這是王妃提前批準的,她答應(yīng)瑞王那邊會幫我兜著。” 松息咬了咬嘴唇,又小聲說道:“再說了,你不是說瑞王要是再找我麻煩可以告訴你嗎?” 本來還在生悶氣的寧擎忽然就消氣了,應(yīng)道:“嗯。已經(jīng)確定五日后開業(yè)了嗎?” “嗯。”松息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他,從梯子上爬下來跪在地上繼續(xù)添著細節(jié),“明日把這畫掛上去,再把柜臺搬過來,內(nèi)衣掛出來,就差不多了。你近日很閑?” 她伸出手,寧擎非常自覺把顏料盤放在了她手中。 “不閑?!?/br> 他確實不閑,那個試藥的人情況一直不穩(wěn)定,他幾乎每日都要去看看,另一邊還要幫瑞王準備一個月后接待水饒?zhí)雍外醯氖虑?。為了能每日來看她,他硬生生地減少了睡眠時間。 松息起身活動了下身子,欣賞著已經(jīng)完工的畫,“我過幾日想請?zhí)K墨啟和王妃吃飯,就在我家,你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