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開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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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 今日是吟山嵐開業(yè)的日子,松息難得睡到了快巳時才起來。她悠哉地吃了個早餐才帶著云山紅瓷一起去鋪子。 雖說是開業(yè),可她除了讓云山把鋪子門大打開,把店里的香薰蠟燭點上,就什么也沒做了。 她在店里轉了一圈確定一切都符合她的標準后就溜上了二樓坐著喝茶。 云山倒是有些著急,“公子,真的不用放個鞭炮什么的嗎,就算我下去吆喝一聲也行啊?!?/br> 松息把她拉到身邊讓她坐下,也給她倒了杯茶,“不急。” 可云山還是急啊,她每隔一會兒就從二樓往樓下看一看。 這一開始是一個人也沒有,可漸漸地門口就立了幾個人往店里看。 等到午時的時候,店門口外已經(jīng)吵吵嚷嚷圍了一大群人了,有的指指點點,有的跟身邊人低聲交談,有的只是好奇地往店里張望。 “云山,你現(xiàn)在下去吆喝一聲,吆喝完就上來?!?/br> 云山一聽立刻竄了下去,站在店鋪門口,大聲說道:“今日吟山嵐開業(yè),各位若是有興趣,歡迎各位進店里來看看?!?/br> 她說完轉身走回店里,急匆匆地跑上二樓,“公子,真的這樣就行了嗎?” 她又朝樓下看了看,十分懷疑,“都沒人來啊。” 松息還是十分淡定,拉著她坐下,“這樣就夠了?!?/br> 店門口的一眾人在云山離開后面面相覷,就是沒一個人愿意踏進這家新開的店鋪。 “這賣的應該是衣裳吧?但這衣裳怎么如此……” “不知道啊,這原來是個香鋪,一月前突然關門了,我看這新來的老板大改鋪子,還以為要開個什么店呢?!?/br> “這人偶身上穿的是褻衣吧?有沒有人看得清旁邊那個牌子上寫的什么呀?” “我來看看,”一人擠到門口,瞇著眼睛看了半天,嘴里念道:“瑞王妃推薦……金杏飄……霜葉醉……“ “瑞王妃?王妃怎可能給這種衣裳推薦?這老板唬人的吧。” “就是啊,他亂用王妃的名號,就不怕傳到王妃那去?” “王妃給他推薦,癡人說夢呢哈哈哈哈?!?/br> “……” 云山在樓上有些坐不住了,“公子,要我下去嗎?” “讓他們說去,說得越離譜越好,”松息淡定地喝著茶,“這免費的宣傳我謝謝他們還來不及呢?!?/br> 云山好像有些懂了,但又有些懷疑這種做法真的有用嗎。 一輛馬車停在了店門口。 “公子,是不是有客人來了!我下去看看?!?/br> 門口堵著的人見馬車氣派豪華紛紛讓了道。 靈兒撩開車簾扶著于舒然下車,云山?jīng)]想到來者竟然是于舒然,但還是不失禮節(jié)地迎接她進店,“王妃,請進?!?/br> 門口的人一聽變得更加嘈雜了。 “這是王妃嗎?好美啊?!?/br> “這么快就傳到王妃那了?這老板估計今日就得關門跑路咯?!?/br> “哈哈哈哈哈,這下有的熱鬧看咯!” “……” 可下一刻眾人的期待就落了空,幾個下人晚了幾步到,抬著一被紅布裹住的東西進了店,這一看就知道是送的禮。 云山領著于舒然參觀一圈鋪子,又照松息教的給她介紹了一遍各類衣裳。 于舒然聽得認真,時不時點頭贊賞,她停在兩條弧形樓梯中央,盯著那張巨幅海報看了許久才問道:“長安人呢?” “公子在樓上,奴婢這就帶王妃上去?!?/br> 松息在雅閣里坐著,見于舒然上來了也沒起身,順手給她倒了杯茶,“王妃怎么來了?” 于舒然貼著她坐下,“不行嗎?我錢投的再少也算是個東家,開業(yè)了我來看看怎么了?” “那自然是歡迎的?!?/br> “你這開業(yè)開得倒是冷清,聽說你鞭炮也沒放一個?” “放什么鞭炮啊,你看我這門口幾個人偶,不比鞭炮好用嗎?”她看了眼樓下,外面這群人已經(jīng)在這圍了快半個時辰了,雖說沒人進來,也沒多少人離開。 于舒然笑了笑,“我給你送了盆迎客松,一點小心意?!?/br> “多謝?!?/br> 樓下的人群還在孜孜不倦地猜測討論這老板到底和王妃是什么關系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身后,他們像被驚散的蟻群一般讓出了路。 一個翩翩公子從馬車里走下來,手里還握著一個小盆栽。 蘇墨啟看到店里柜臺上已經(jīng)擺了一盆迎客松,隨手也把自己的小盆栽放在了旁邊,然后徑直上了二樓,“長安,誰送的迎客松啊?” 云山替他撩開雅閣的門簾。 “喲,王妃也在啊。”蘇墨啟坐到兩人對面,倒也不客氣,“我還說這迎客松是誰送的,幸好我給你送的是金錢榕?!?/br> 樓下又響起噠噠馬蹄聲。 蘇墨啟探頭往樓下一看,笑著道:“你今日客人還不少嘛?!?/br> 樓下的圍觀群眾看到寧擎從馬車上下來已經(jīng)不驚奇了,倒是瞧著他手上的東西挪不開眼睛。 寧擎進了鋪子,看到前臺上的迎客松和金錢榕便把手上的那小尊金貔貅擺在了旁邊。 “侯爺,公子在樓上?!?/br> 雅閣里,蘇墨啟一手撐著腦袋,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寧擎端坐在一旁,喝了一口茶,“順路?!?/br> 蘇墨啟嗤笑一聲,不再理他,轉頭對松息說道:“長安,我過幾日又要去泰城了,你這鋪子還有什么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暫時沒什么需要的,估計這剛開業(yè)也沒什么人來。” 松息話剛說完,樓下又停了一輛馬車。 云山立刻下樓接客去了,她對來的人行了個禮,“王爺?!?/br> 門口的人聽到這稱呼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 景知隱抬頭看了眼頭上的招牌,吟山嵐,他一早就聽下人說于舒然出去了,正好沒事就跟過來看看。 店里飄出清甜不膩的香味,倒是很不錯。 他走進店里,云山跟他介紹起門口的幾個人偶身上的衣服,“王爺,這幾件是王妃推薦的樣式。這件是霜葉醉……” 每個木偶旁邊還立了個小牌子,上面為每件衣裳都題了字,他一看便知這些詩句是出于于舒然之手。 “王爺,這邊是純色的基礎款內(nèi)衣,這邊是帶了一些設計刺繡的?!?/br> 云山領著他逛起兩邊木柜里展示的衣裳。 木柜上的燭火在白天雖起不了照明的作用,但讓人感到放松愜意。 景知隱隨手翻了翻擺在中間長桌的畫冊,云山又領著他走向另一邊的木柜。 “這邊是一些裙式的寢衣,有各種長短的,有吊帶也有短袖的。這邊就是衣褲上下兩件的寢衣,天氣涼一些比較合適。還有睡袍,可以搭配著寢衣和內(nèi)衣來穿?!?/br> 店里都是些楓葉紅,軟木黃,鹿角棕這樣的暖色,雖然現(xiàn)在才八月中,這里倒是已經(jīng)很有秋天的味道了。 “二樓還有情趣內(nèi)衣,王爺要上去看看嗎?” 景知隱朝樓梯走去,這才注意到柜臺后面的那大幅海報上的人,嘴角抽了抽,“長安人呢?” “公子在樓上。” 他冷哼一聲,大步走上樓梯,“長安,給我滾出來?!?/br> “瑞王,歡迎光臨啊?!?/br> 松息從雅閣出來,看到他鐵青的臉,心里暗喜, “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竟敢把本王的畫像掛出來,還是沒……” 景知隱走上樓,才看到她身后還有六只眼睛正盯著他。 松息笑了笑,說道:“是王妃給我的。王爺覺得我畫的可還行?” 她說完也像流氓一樣,上下打量了景知隱一番,狠狠暗爽了一把。 “你!”景知隱咬了咬牙,捏緊拳頭轉頭對走過來的于舒然笑著說道:“王妃還真是大方啊,你就一點也不介意你夫君的身體被人看光了嗎?” 于舒然微微一笑,“王爺若是不愿意,我就讓長安把畫撤了,然后重新畫一幅,把王爺換成別的男子?!?/br> 景知隱一聽臉更黑了。 “這畫上的女子分明就是你,你就這么想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貼著于舒然的臉質問道:“還是說你想讓別的男人看到你的身體?” “于舒然,你又過分了?!?/br> 松息看到小兩口吵架識趣地溜回了隔間里,跟寧擎蘇墨啟一起坐著看戲。 于舒然盯著他的眼睛,沒有一絲膽怯,“過分的是王爺吧。上次就冤枉我跟長安關系不當,這次又要怎么污蔑我?是說我不知檢點還是罵我浪賤蕩|婦呢?若我哪一天真變成了那樣,那王爺一定功不可沒?!?/br> 景知隱咬著牙看了她半晌,“罷了,既然王妃都不介意,我一個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br> 他當然不是真不介意,甚至還很生氣,但上次他懷疑于舒然,對她不信任,確實是他過分了。加上于舒然對他說的那番話,他還是有些愧疚的。 于舒然被他搞得沒了興致,轉身往樓下走去,“長安,今日我就先走了?!?/br> 松息立馬起身跟上去,“我送你下去?!?/br> 景知隱自然也跟著下了樓,松息忽然問道:“不知王爺有沒有看到喜歡的款式啊?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打八折?!?/br> 景知隱臉更黑了,嘴上卻問道:“王妃有喜歡的嗎?” 他本以為于舒然會拒絕,沒想到她一口應道:“門口那件楓葉紅的寢衣我很喜歡?!?/br> “那件寢衣原價一百兩銀子,折后八十兩?!?/br> 景知隱出門前哪知道要用錢,身上根本沒帶多少,他看了眼于舒然還是說道:“既然王妃喜歡,那就買。我改日讓人把錢送來。” “云山,給王妃拿件新的?!彼上⒆旖菐?,在于舒然耳邊悄悄說道:“王妃真狠啊,連自己人都坑。” 于舒然也笑著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在這我們兩才是自己人。” 景知隱本來一直在生悶氣,轉頭看到于舒然笑靨如花,忽然間心里也沒那么憋屈了。 松息送走兩人,蘇墨啟和寧擎也下了樓。 蘇墨啟看到她剛剛跟于舒然說悄悄話,“長安,你什么時候跟王妃關系這么好了?” “怎么?你嫉妒?”松息轉眼看著寧擎,“你們要走了嗎?” “嗯。” “那三日后酉時再在我的宅子見吧?!彼上褍扇怂偷介T口,又補了一句:“謝謝侯爺?shù)孽?。?/br> 蘇墨啟一聽,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她,“你就明目張膽這么偏心?” 松息一笑,立馬夸張地給他行了個大禮,“謝謝蘇公子賞賜的金錢榕?!?/br> 寧擎笑了笑,一把架走了還不打算善罷甘休的蘇墨啟,把他拖上了馬車。 “泰城那邊有消息了嗎?” “外邦人回來了。陳衛(wèi)權跟外邦人之間有聯(lián)系,我打算在他們會面時再行動?!?/br> “他們何時會面?” “八月二十九?!?/br> 寧擎想了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br> “也好,那試藥之人怎么樣了?” “情況穩(wěn)定了,大夫以為是癮癥發(fā)作。” 蘇墨啟有些意外,“癮癥?” “有些藥物劑量過大會讓人有上癮之癥,不過大多藥物需多次長時間服用才會讓人上癮,你帶回來那點藥粉一次便讓人有癮,大夫暫且也不知是什么?!?/br> 蘇墨啟皺了皺眉頭,“這樣倒也說得通,我派人看著點?!?/br> - 幾人走后,吟山嵐便冷清了下來。 門口的人群是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就是沒一人走進店里。 松息倒是一點不急,坐在二樓邊做之后的營銷計劃邊教云山。 紅瓷在樓下柜臺坐著清閑也走了上來,“公子,我想跟你商量一事?!?/br> “何事?” 紅瓷坐下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鋪子現(xiàn)在也開起來了,我想什么時候抽個日子回泰城去把榕兒接過來?!?/br> 松息差點把這事忘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太放心,蘇墨啟說過幾日要去泰城,我問問他,看他能不能帶上你?!?/br> “這么快?”紅瓷本打算再過個半月一月再回去的,“我倒是沒關系,可這鋪子才剛開起來,我怕我這一走就忙不過來?!?/br> 松息笑著安慰道:“你放心,鋪子剛開起來不會太忙,你趁這個時間回去剛好,我也借這機會好好鍛煉云山?!?/br> “那就謝謝公子了?!?/br> 接下來的三天跟松息預料的一樣,店里一個客人也沒有。 不過這商鋪街方圓十里都已經(jīng)知道這里新開了一家叫吟山嵐的衣鋪,賣的是寢衣褻衣。更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了這店鋪老板背后的關系不一般,剛開業(yè)瑞王,瑞王妃,蘇家公子,寧安侯一個個都去送了賀禮。 可也因為這樣,這些老百姓更不敢進這間店了,只能抱著湊熱鬧的心態(tài)假裝路過在門口瞧上一會兒,私下里卻都在討論這內(nèi)衣是不是權貴有錢人之間最近興起的服飾。 這些話自然也一傳十,十傳百,從平民老百姓那傳到了有錢人家的下人那,又從下人那傳到了主子耳朵里,即使現(xiàn)在店鋪還沒客人光顧,不少富家已經(jīng)對這家店產(chǎn)生興趣了。 開業(yè)第三日還是不見人來,松息干脆提早關了鋪子回去幫忙準備今日的小聚會了。 還不到約好的酉時,寧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