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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到古代轉(zhuǎn)行經(jīng)營內(nèi)衣店(H)在線閱讀 - 第四十五章 水饒的日子(一)

第四十五章 水饒的日子(一)

    水饒東宮。

    江冶正認真解著習(xí)題,絲毫沒注意到身旁的人在盯著他看。

    他膚白細膩,眉眼鼻梁精致秀麗,松息是第一次看到長得這么漂亮的男生,可無論他再怎么漂亮也不過是個小孩。

    她想起怡王昨晚對她說的話就有些頭大。

    “太子殿下正值年少易心生萌動,若是抓住機會讓太子殿下親近你,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是沒有可能,再不濟東宮也有你一席之地。”

    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讓她勾引太子。先不說她愿不愿意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這根本是在犯罪啊!雖說古代這種事情很正常,可她自己心里過不去啊!

    原本以為能在皇家手下憑自己本事謀個穩(wěn)定點的生計,現(xiàn)在合著還是淪為了一個政治工具。她這樣的政史文盲要是留在這宮里,絕對活不過一集。

    “你在做什么?”

    江冶抬起頭,松息一手撐著腦袋,一只手在紙上來回畫著什么。

    “這是什么?”他伸手奪過她手下的紙,那雙修長的丹鳳眼微微睜大了,“這是本宮?”

    松息點點頭,拿起他面前的習(xí)題頁,“習(xí)題做好了嗎?我看看?!?/br>
    “太子殿下真聰慧,學(xué)得真快,但這里有幾個小錯誤,你看……”

    江冶有些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為什么她總是用跟小孩說話的口吻跟他說話,是覺得她懂得比自己多瞧不起他么?

    松息給他糾完錯,又跟他講起基礎(chǔ)的物理知識。在不引入字母公式的情況下,用通俗易懂的話解釋萬物運行的規(guī)律,不得不說還挺難的。好在江冶悟性高,即使她有時用詞不規(guī)范,他也能聽明白。

    時候不早了,她給江冶布置了幾道發(fā)散性思維的習(xí)題就回去了。

    回到怡王府,她徑直去找了怡王。

    她想了許久還是打算跟怡王說清楚,免得被他默認自己是同意他的提議了。

    -

    怡王在臥房來回踱著步,渾身躁動難受得很,聽到來人通報,只是更加不耐煩,“不見。”

    來通報的小廝剛要溜走又聽他說道:“等等,她說了何事?”

    “是關(guān)于太子殿下的?!?/br>
    “讓她進來?!?/br>
    “怡王殿下。”松息頷首行完禮便直接切入主題,“昨日怡王殿下說的話,我仔細想了一番。我卑微低賤,實在不敢對高貴的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能替太子殿下答疑解惑已是我莫大的榮幸了?!?/br>
    江宗停下腳步,冷笑一聲,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毫無防備,窒息感一下涌了上來,她拼命掰脖子上的手卻起不到絲毫作用。

    “本王是在跟你商量嗎?”江宗手上又用了幾分力,“不知好歹?!?/br>
    她眼前慢慢變黑,就在她快失去意識的瞬間,江宗松開了手。

    她跌坐在地上,拼命喘著氣。

    一個小廝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怡王搶過那小廝手上的東西,罵道:“這么慢是不想要你的狗命了?!?/br>
    小廝嚇得立馬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滾出去。”

    松息以為這話是對她說的,立刻拖著無力的身子朝門口爬去,沒想怡王從后面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fā),“明日起,給本王滾去學(xué)宮規(guī),每日來稟報跟太子的進展。滾!”

    -

    江冶見松息今日心不在焉的,還是沒忍住問道:“你脖子怎么了?”

    “???”松息用手遮住脖子,“沒什么。”

    她繼續(xù)講題,聲音還有些嘶啞。

    江冶忽然起身,頭也不回走出書房,回來時他手里拿著一個小藥罐。

    他挖了些藥膏,松息一把抓住他伸過來的手,“太子殿下這是做什么?”

    “給你上藥。”

    “不用了,我沒事。”

    江冶看她脖子的指印和淤腫,心里也猜了個十之八九,他心里知曉王叔是怎樣的人,“你今日不舒服就先回去,明日再來。”

    松息卻拒絕道:“多謝太子殿下關(guān)心,我真的沒事。今日的內(nèi)容還沒講完,我們繼續(xù)吧?!?/br>
    江冶長睫輕輕扇了扇,不再說什么。

    上完課后,松息磨嘰著回了怡王府,想到等下還要去給怡王匯報,頓時呼吸就急促起來。

    她輕輕碰了碰脖子,疼得抽了口涼氣。

    她去找怡王時,屋里還有個女子,嬌媚動人,惹人憐惜。

    她沒有在意,認真匯報起今日給太子講了什么內(nèi)容,自己又學(xué)了什么宮規(guī)。說是宮規(guī),她不過學(xué)了一上午如何走路,搞得她去宮里時,都不知道該怎么邁腿了。

    江宗今日心情不錯,看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只是輕輕一笑道:“和太子的進展呢?”

    松息眼底閃過一絲慌張,立刻又鎮(zhèn)定自若地說道:“今日給太子殿下畫了一幅畫,太子殿下很喜歡。”

    “哦?”江宗將身旁的女子抱進懷里,喝了一口酒,“你還會畫畫?”

    不等她回答,江宗就下了吩咐:“來人,上紙筆?!?/br>
    “給本王的美人畫一張?!?/br>
    那女子一聽,立刻貼在江宗身上打情罵俏起來。

    松息深吸一口氣,接過紙筆認真畫起來。兩盞茶的時間過去,她放下筆,一旁的小廝立刻把畫承了上去。

    江宗看了眼畫,就遞給了一旁的女子,“美人可滿意?”

    松息忐忑地看著那女子,好在她一臉驚喜,開心道:“謝殿下賞的畫?!?/br>
    “來人,賞?!?/br>
    松息松了口氣,她臨走前江宗又瞥了她一眼,“明日去宮里前讓丫鬟好好給你梳妝,你若是不會討太子歡心,我讓人教你。”

    “多謝怡王殿下,我明白該怎么做?!?/br>
    “哦?”江宗挑了挑眉,饒有趣味地看了她一會兒,“回去吧?!?/br>
    松息第二日頂著盛裝去了東宮。

    確實不枉費那些丫鬟的心血,江冶好幾次看著她走了神,松息只能忽視他的凝視,努力將他的注意力拉回到習(xí)題上。

    她回怡王府后,在怡王臥房門口立著,還沒想好今天該怎么匯報進展。

    里面?zhèn)鞒隽伺計擅膭尤说穆曇?,她本想回去,又怕一會兒怡王結(jié)束了里面的活動見她沒來大發(fā)脾氣,于是干站在外面聽著活春宮等待。只是這里面的動靜聽的她愈發(fā)心驚膽戰(zhàn),那女子的叫聲逐漸不再嬌媚,而是凄慘可怖。

    好不容易里面安靜了,她心里卻打起了退堂鼓,她一點都不想進去。

    通報的小廝向她走來,她只覺得自己離虎口越來越近。

    “怡王殿下讓你明日再來?!?/br>
    她大喘一口氣,轉(zhuǎn)身跑回了偏院。

    她一點也不想在這怡王府待下去了,可現(xiàn)在跑要是被抓住,估計就不會有明天了。

    她為了能在東宮里多呆一會兒,除了基礎(chǔ)的理論知識,又給江冶出了些設(shè)計題,教他比較系統(tǒng)的機械設(shè)計理論、思維和方法,然后動手帶他做起機械小模型。

    江冶也覺得這些考題比前幾日的習(xí)題有趣多了,他做起模型來更是連飯也只隨意吃了幾口,一直把松息留到了快戌時才讓她回去。

    松息一踏入怡王府就有些邁不動腿,但她今日還是得去怡王那。

    她到門口時,剛好有人推開門出來,她看到從里面出來的人,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那日的美人被兩個小廝拖了出來,她身上只掛著破碎的衣衫布條,身上除了青腫淤紫還黏著不知哪來的血污,一條手臂被扭曲地折到了身后,那雙明媚動人的眼睛瞪得驚恐可怖。

    她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