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成系禍水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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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聲站在院門外,眸光望進去,一眼就落在了那個站在院中的嬌媚女子身上。 半個月這么金尊玉貴養(yǎng)著,她好像更美了幾分。 冰肌瑩徹,烏發(fā)油亮,嬌嫩豐盈,明艷四射,只是穿了件家常的胭脂色衣裙,身上并無多余裝飾,卻依舊讓人挪不開眼,在人群中好似發(fā)光。 她此時好似正在受嬤嬤責(zé)難。 螓首低垂,蔥白的指尖攪著巾帕,一臉懊喪。 舒嬤嬤緊繃著臉,指著手中的山楂糕,冷聲道, “……這幾塊糕點,是婢女由姑娘房中最底層的妝屜柜子中搜出來的,加上上次的牛rou干與紅薯干,這已是第三次了?!?/br> 舒嬤嬤越說越氣,伸手往她腰間輕掐了一下,“如此還如何身輕如燕做掌上舞?今日姑娘總要給老奴個說法,總不會還是主上由郊外送回來的吧?” 這里頭竟還牽扯到了自己? 李淮澤繼續(xù)豎起耳朵繼續(xù)聽。 只見尤妲窈點頭如搗蒜,睜著圓眼一字一句道, “真的!嬤嬤信我!” “除了那盒子糕點,表哥還陸續(xù)給我送了許多東西來! 牛rou干,紅薯干,包括嬤嬤面前的這些山楂糕……絕對不是窈兒去外面買的,盡數(shù)是表哥送回來的心意,嬤嬤明鑒!” 李淮澤挑了挑眉。 那盒糕點確是他的手筆沒錯,可什么牛rou干紅薯干?這些平平無奇的尋常之物,他這個帝王委實是送不出手的。 舒嬤嬤哪里是好糊弄的。 宮中御賜下來的東西,與外頭買的尋常食物天差地別,一眼就能分辨,不過是瞧這孩子這幾日確實辛苦,所以才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可若再放縱下去只怕是不行了。 “主上不在府中,自是姑娘說什么便是什么。 可今日既被老奴抓住了,便不能輕易逃脫了去,待會兒用過晚膳后,便勞煩姑娘左右腿分別再踢一百次,下腰五十遍,燕飛跳連五十遍吧?!?/br> “??嗚嗚嗚不要啊嬤嬤……” 眼見尤妲窈眸光震動,一副天都塌了的神情,李淮澤終是忍不住,不禁輕笑了一聲。 動靜傳入院內(nèi),滿院的仆婢都還未來得及下跪請安,尤妲窈就一副劫后余生望見大救星的模樣,裙擺翩躚跑上前來,待著幾分急切,非常自然抓過李淮澤的手,欲將她拖拽到院中…… “子潤哥哥!你回來了!” 李淮澤觸到那溫?zé)岬乃查g,下意識想躲,可指尖卻被尤妲窈握得緊緊的。 他心跳快了幾分,偏頭望著她燦若芙蕖的側(cè)臉,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就隨她而去… 很快。 指尖的溫柔又瞬間抽離,仿若從未擁有過。 “嬤嬤明鑒啊!子潤哥哥就在此處,不信你問他,這些吃食確是他送回來的嗚嗚嗚…” 她為了逃避責(zé)罰,當(dāng)真就佯裝得比竇娥還要冤。 說完這幾句,緊而背對著舒嬤嬤,朝他擠眉弄眼起來,發(fā)射著迫切需要解救的信號。 不是? 這是什么意思? 她自己偷吃便也罷了。 現(xiàn)在竟還要堂堂一國之尊,配合她扯謊? 空氣停滯,落針可聞。 剎那間,滿院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個剛剛回府的人身上。 在如此尷尬的氛圍中,李淮澤終究沒有順著她的言辭解釋,只在沉默幾瞬之后,負手清了清嗓子,朝舒嬤嬤朗聲吩咐了句,“此事不必再追究了,你們都下去吧?!?/br> “是?!?/br> 舒嬤嬤用了個這次拿你沒辦法的眼神,抬眸望了尤妲窈一眼,然后輕招了招手,滿院的奴婢就都路潮水般退出了院中。 看來眼下這一關(guān),算是暫且過了。 而這一切都歸功于表哥! 若無他幫忙打馬虎眼,她明日必要累得腿軟腰癱,渾身酸痛在塌上起不得床來。 尤妲窈長長舒了口氣,這才眸光晶亮望著他,眼底似有星辰閃爍,絲毫不見外地親呢道, “表哥你終于回來了,窈兒可想你了! 你身體有好些么?許久未見,你怎得好像還消瘦了些?莫不是在外頭吃不習(xí)慣?我明日就給表哥做你喜歡吃的……” 她叨叨絮絮說了許多。 可那些都不是重點。 李淮澤只莫名對“想你”這兩個字牽動了神經(jīng)。 輕哼了聲,垂眸冷覷著她,語氣中略微帶了幾分暗諷與不知名的酸意。 “想我是假。 只怕想的是趙瑯與蕭勐吧?” 尤妲窈自是搖頭,眨著眼睛著急分辨道。 “他們哪里比得子潤哥哥重要? 窈兒是真的想你?!?/br> 第四十章 “他們哪里比得子潤哥哥重要? 窈兒是真的想你。” 其實方才那句話問出口的瞬間,李淮澤便覺錯了。 貴為九五至尊,何故需要這般屈尊降貴,去同那兩個世家子弟做比較? 可她著急辯白的下意識反應(yīng)與回答,卻讓李淮澤覺得自己確確實實取悅到了。 他唇角微勾,眸底閃過愉悅,輕道了句, “算你乖覺?!?/br> 二人上次相見還是半月之前。 或是因近來滋養(yǎng)得好,她面色格外紅暈,眸光如水波蕩漾,比以往都要再媚艷上幾分,身形也有些許變化,瞧著清減了不少,面頰更瘦削些,輪廓更加立體明顯……愈發(fā)添了幾分出塵絕逸之感。 其實細想想,她這半個月來,不僅要完成府中嬤嬤們布置的各種功課,且還要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往返左右搪塞,定是心力交瘁到了極點,可她好似是個極其堅毅果敢之人,只要能達到目的,好似什么苦都能吃得下,什么事都往自己肩上抗。 估計那些吃食,便是她這些時日以來,能發(fā)泄的唯一途徑了。 思及此處,李淮澤不禁斜乜了眼那幾塊被放置在一旁的糕點, “方才聽著,你竟一直打著我的幌子偷吃? 你以往倒不像個這么嘴饞的?!?/br> 尤妲窈自知理虧,往后縮了縮脖子,低頭不斷攪著指尖的巾帕,就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童。 “過午不食的規(guī)矩,是舒嬤嬤定下的,她也是想讓我身形更窈窕些,確是一片好意。只是一到晚上,我便有些抵不住,若是再不吃些東西墊墊,只怕是要餓得啃床腳了。 可子潤哥哥放心,我也不多吃的,只掰上小半塊嘗嘗味?!?/br> 確是怪可憐見兒的,瞧著讓人心疼。 李淮澤眉頭輕蹙了蹙,將眸光在她的凹凸有致的曲線上落了落,只道了句, “瘦成皮包骨有何好的? 你以后晚膳照樣吃便是?!?/br> “嘻嘻,表哥此番見地,倒與蕭勐略同! 他說吃飽喝足才有勁兒四處玩耍,就喜歡我面頰再rou乎些,身形再壯實些才好,像年畫娃娃那般,瞧著就很有福氣?!?/br> 尤妲窈先是笑著附和了幾句,可似又想到了什么,眉尖蹙起憂愁了起來。 “只是趙公子卻不這么想。 他道人吃飯只是為了活在世上不餓死罷了,若是吃得太飽,便會頭腦昏沉顧不上其他,所以勸我平日里吃個三分飽即可,且我朝女子皆以體態(tài)輕盈為美,他好似也喜歡那樣的……” 這不過才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她就又將話頭牽到了那二人身上? 不是? 以往她可不是這樣的。 因著這個病重表哥的人設(shè),往往在他回京的瞬間,她便會立即對他噓寒問暖,關(guān)切病情,可現(xiàn)在?她竟將心思全都分去那二人處去了? 李淮澤不由又覺得一陣氣堵,不耐道了句, “你是個豬腦子?你想怎樣便怎樣! 犯得著管他們是如何想?” 患疾之人果然性情乖僻易怒。 想必是方才舟車勞頓了,人也更疲乏些,暴躁些也是能理解的。 既然他此時不樂得聽,那尤妲窈便也癟了癟嘴不再往下繼續(xù)說。 她此時才關(guān)切問道, “顛簸著趕了這么久的路,子潤哥哥應(yīng)是沒有好好進膳,餓不餓?我這就去給表哥做飯?只是不知你今日回來,所以廚房里或未備下什么食材,不如先就上幾口,明日我再好好給你cao持?” 方才在宮中吃過,李淮澤并沒有什么胃口。 可又實在饞她的手藝了,便道了句,“也不必做什么大菜,上次的蔥油餅子不錯,你再給我煎個來嘗嘗。”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