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成系禍水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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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她愈發(fā)懊喪,李淮澤只能想些其他法子,也好讓她轉(zhuǎn)移注意力,能開心些。 “左右你今日也上不了課,做不成功課。 不如我再教你幾招狐媚之術(shù)?” 聽到這個,坐在椅榻上尤妲窈瞬間恢復(fù)了些精神。 世事無常,絕非人力可以轉(zhuǎn)圜,與其一直沉陷在表哥即將離世的哀傷中,不如趁著最后時刻,再趁機(jī)討教討教。 眼前著表哥精神尚好,尤妲窈立即湊上前來,抿唇囁嚅問道, “子潤哥哥你只管說,我必用心好好學(xué),絕不枉費你病榻傳授的勞苦。” 李淮澤眼見她來了興致,立即開始情景教學(xué)。 “就比如說現(xiàn)在。 若是男人躺在榻上渾身乏力動彈不得,那你該如何勾得他心神蕩漾呢?” 尤妲窈歪頭想了想,垂頭喃喃道,“既是病了,必得要吃藥……” 她的眸光落在了榻旁置架上,那處有個盈盈泛光的琉璃綠瓷瓶,里頭裝的是治療表哥心疾的丸藥,他一日三次都要吃。 驀然,她心生一計。 伸手將那藥瓶打開,傾倒瓶身,倒出顆指節(jié)大小的褐色藥丸在掌心,然后檀口微張,將其含在嘴中。 塌腰翹臀,凹出了個極其妖嬈的姿勢,緩緩由床位,一寸寸朝李淮澤爬去,然后雙跨張開,就這么隔著被子騎在了男人的窄腰之上,眼眸流轉(zhuǎn)中盡是波光瀲滟,唇角帶著抹極勾人的笑。 緩緩俯低下身子,逐漸靠近男人的唇瓣,然后氣若蘭息道了句, “爺,張嘴,奴喂您吃藥。” 第四十七章 緩緩俯低下身子,逐漸靠近男人的唇瓣,然后氣若蘭息道了句, “爺,張嘴,奴喂您吃藥?!?/br> 金燦華麗的床幃,層層疊疊垂落逶迤在地,將那張小葉紫檀雕花架子床,隔絕出了方小小天地。 榻上的女人原本方才還是副溫良恭儉的模樣,可霎時間卻仿若變了個人,極盡妖嬈,魅惑至極。 猝不及防間,她竟然就這么跨坐了上來,縷縷黑亮的青絲,順著她單薄的脊背垂落,將他整個身形都圈在其中,氣氛曖昧旖旎到了極致。 從小到大,李淮澤從來都是發(fā)號施令,揮斥方裘的那一個。 他見得最多的,便是旁人對他頂禮膜拜,跪地請安的后腦勺。 現(xiàn)在卻被個小小女子,這般騎在身下,禁錮得動彈不得? 地位上的極致落差,使人不可自抑產(chǎn)生了些禁忌感與興奮感。 望著眼前這張瞬間放大的嬌媚容顏,他眸光震動,喉頭暗滾,只覺下腹三寸處燃了把邪火,順著血脈蔓延到四肢百骸,正在欲望撲面而來,他幾乎就要對著那兩片殷紅的唇瓣吻上去的瞬間…… 女人卻立即撤離,挺直身子,從他的身上爬了下,將口中含著的丹藥埋頭吐在掌心,勾人的眸光也瞬間清明,無縫切換成了之前深閨女眷不諳世事的模樣。 她閃著晶亮的眼眸,一臉虛心求教,就事論事問道, “子潤哥哥,此招如何?行得通么?” 不是?事態(tài)怎得就演變成了今日這般模樣? 之所以允許尤妲窈闖入他的生命中,不過是想要日常消遣,想看出狐媚女子用美貌撩撥世家子弟的大戲,可在不知不覺中,他這個幕后cao縱的編排者,好似也早就成了這戲中的一員。 李淮澤此刻才肯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他好似確對眼前的女子,有了一絲別樣的情愫。 一想到她只是拿他當(dāng)工具在練手,今后或許也會對別人這般親近……不禁嫉妒到額角太陽xue都跳了跳。 他并未直接回答問題,甚至面上連裝都不想裝了,俊臉漲至通紅,惱羞成怒問了句, “不是?你究竟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狐媚子招數(shù)? 總不是那幾個嬤嬤私下教你的吧?” 原還好好的,這人怎得忽就開始大動肝火了起來? 且這幾句話中氣十足,哪里有半分身患重疾的模樣? 尤妲窈一時間也不知究竟是何處做錯了,只低頭囁嚅道, “舒嬤嬤以往是宮中樂府專門調(diào)教歌姬舞妓的,自然也教授了些勾人魅惑的技藝,可方才那招確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子潤哥哥就算是覺得不滿也莫要生氣,或是你罵我打我都使得,需知你此刻還生著病,萬要注意身子才是。” 李淮澤眼見她如此慌亂,便也深呼吸幾口,定了定心神道, “方才那招除了我,莫要用在其他男人身上?!?/br> “除此之外,無論是趙瑯還是蕭勐,就算他們承諾要娶你,可在沒有鳳冠霞帔,八抬大轎將你抬入府之前,你都絕不能讓他們碰到你的哪怕一片袖角?!?/br> 他隱下自己的私心,煞有其事道, “男人的獸*欲是刻在骨子里的,越得不到,他們才越想征服。 你必要用最純潔堅貞的東西做籌碼,方能激起他們的占有欲,否則若是一旦讓他們抿出你是個浪蕩之人,他們唾手可得后便會立即失去興致?!?/br> 這些人性的陰暗面,以往從未有人在尤妲窈面前見過。 今日聽了表哥這番言論,她不由對男人更加失望。 “呵,也就是說……男人一面迫切想要與女子有肌膚之親,可若是女娘頭腦昏沉將身子給了他們,他們倒又開始唾棄她不守女戒婦德了?” 想到此處,尤妲窈眸光中顯露出嫌惡之意,將榻上那人上下掃了幾眼, “子潤哥哥既能說出方才這番話,想必以往傷了不少女娘的心,也造了不少孽吧?” 不是? 好好的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這次被誤會,李淮澤顯然比上次緊張許多,他劍眉緊蹙著解釋道, “方才所說,是世間絕大部分的男人想法,我自是與他們不同的! 我豈是那等貪圖rou*欲,玩弄女子感情的齷齪小人?身側(cè)除了這幾個嬤嬤,女婢都進(jìn)不得身,且也從未在外頭招惹過什么女子…你莫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若是不信,大可去問陸無言或是何嬤嬤?!?/br> 怎么可能? 若非在情海翻涌中淌過八百個來回,又哪里會憑空來這么多感悟? 再說了,那二人都是表哥的親信,又豈會將胳膊肘往往外拐? 且事已至此,表哥為人究竟如何也不重要了。 尤妲窈將這些話左耳進(jìn)右耳出,敷衍笑著點了點頭,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與他進(jìn)行對抗,眼見今日二人氣場不合,也徹底沒有了再想學(xué)狐媚招數(shù)的心思,只又端來熱水,助表哥又服了一次藥。 夜幕很快降臨。 因為擔(dān)心表哥的病情,尤妲窈也不能安睡,干脆將嬤嬤們布置的功課拿了來,在房中秉燭用功,微黃色的光暈投灑在她的側(cè)臉上,很有些家常溫馨之感。 聽著耳側(cè)傳來的書冊翻頁聲,李淮澤將眸光落在她如畫的面龐上,只覺坐在桌前的那個女子渾身上下都在發(fā)光發(fā)亮……若是任由這樣下去,這傻姑娘必是一整晚都不會睡,徹夜不眠守著他。 李淮澤尋了個由頭, “滅燭吧,你也躺下,否則我睡不著?!?/br> 聽了此言,尤妲窈將手中的墨筆放下將功課碼好,倒是并未馬上吹燈,而是駕輕就熟爬上床榻又探了探他的心跳,雖說還是能感受到略快的節(jié)奏,可比起剛剛犯疾時,已是好了許多,她這才略略放心了下來。 滅了燭光后,她先請何嬤嬤進(jìn)房中來照看著,自己想去偏院中凈手擦臉,沐浴更衣,然后才返回了主院中,輕手輕腳躺在了榻旁的那張貴妃橫椅上,原以為表哥早就睡了,可暗中驀然響起了他清朗的聲音。 “你身上搽的什么香? 聞著很是清新宜人?!?/br> 尤妲窈蓋被子的指尖一頓,莫名有些羞澀。 雖說與表哥已非常相熟,可她也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而現(xiàn)在二人的距離卻這般近,甚至能讓他聞到身上的氣息。 “未曾搽香,就是身上自帶的體香罷了。” 她先是囫圇著回應(yīng)了兩句,然后又放心不下,翻過身來望著躺在榻上那人,滿懷心憂道,“表哥你夜里若是不好受了,又或是要喝水,或者要起夜……你就這么將右臂一伸,便能觸到我?!?/br> 誰知暗中傳來輕微的哼笑聲, “若是喝水你自是可以幫我遞杯,若要起夜,你如何幫我?” 好好好。 現(xiàn)在還有力氣開玩笑,想來病情是穩(wěn)定了。 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幫他個男子起夜? 自然是喚門外的陸無言進(jìn)來伺候,或是架著他去隔壁房間更衣,或是取夜壺來。 “你只放心,反正不會任由你溺在床上的?!?/br> 好在問完這句之后,表哥并未再多說什么,許是很快就睡去了,可尤妲窈還是不敢大意,只躺在榻上不敢闔眼睡覺,可今日發(fā)生的這些諸多種種,委實太過消耗心神,她撐了小半個時辰,可還是抵不住困意與疲憊,就這么沉沉睡過去了。 再睜眼,已是第二日清晨。 尤妲窈瞪著腳,由貴妃椅上厥起,下意識就扭頭望榻上望去,可棉被平整床單順直,榻上根本就沒有人!這是怎么回事兒?莫非表哥昨夜沒能捱過去么?不可能。 尤妲窈心中慌亂了起來,失措惶惶道, “表哥,表哥…” 此時何嬤嬤聞聲踏了進(jìn)來,立即上前溫聲安撫道, “主上他無事,姑娘莫慌。后半夜他便大好了,晨時也喚大夫來看過,大夫也道沒有大礙,只需同往常般好好養(yǎng)護(hù)便是。主上昨兒個在榻上躺了大半日,覺得渾身僵得很,現(xiàn)正在園中散步,還特意吩咐下來,讓姑娘安眠,任何人都不得驚動?!?/br> ?? 這一大早上竟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兒? 她竟睡得這么死?渾然都不知情? 尤妲窈從貴妃榻上掙了起來,也暫且顧不上洗漱,抬腿就往園中趕,若不親眼確認(rèn)表哥的病情,她實在不能心安。 綠意盎然,蜂飛蝶舞的庭院中,表哥正在逗弄那只被關(guān)在籠中的鳥雀。 他臉上根本看不出絲毫大病初愈的病態(tài),反而有種飽睡后的容光煥發(fā)之感。 他本就生得很俊朗,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身著了件水墨丹青色常服,只靜靜站在暖煦的晨光下,就很有些挺拔若松,云卷舒朗的味道,讓尤妲窈一時間轉(zhuǎn)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