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成系禍水 第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剪個頭老婆擦肩而過、釣系美人,全城唯一白月光、學(xué)霸的成攻之路、校霸小少爺alpha被攻略了、霉運女二,胎穿70年代茍住命!、心事九龍?zhí)?/a>、長大后,陷入了鄰家哥哥的圈套、天才醫(yī)婿、嫁給前未婚夫小叔、我死遁后,腹黑E拿命追妻
望見她的瞬間,表哥的眸光中隱帶了些笑意,撥弄晃在半空中鳥籠的指尖頓停, “起了?” “若是讓那趙瑯與蕭勐得知,你與我已在一間房中共度春宵,只怕任你如何施展媚技,他們都不會再愿娶你。” “你或誰都嫁不成,只能栽在這小花枝巷,嫁給我咯!” 第四十八章 “若是讓那趙瑯與蕭勐得知,你與我已在一間房中共度春宵,只怕任你如何施展媚技,他們都不會再愿娶你,你或誰都嫁不成,只能栽在這小花枝巷,嫁給我咯!” 這人真真是沒個正形。 分明是在她的悉心照料下,他才能痊愈得這么快,可現(xiàn)在卻掉過頭來,以此為把柄調(diào)侃起她來。 雖是玩笑,可男人的語氣,比起以往確要正經(jīng)許多。 可尤妲窈卻絲毫沒往心里去,她此時徹底從擔(dān)心他病情的焦慮中脫身而出,只巧笑嫣然道, “表哥花費這么多心力,才助我走到今時今日,又豈會自毀長城呢?” 李淮澤先是默了默,又抬起指尖將鳥食遞送進籠中,緊而不緊不慢悠悠道了句, “人心變幻莫測。 以前助你確是不假,可現(xiàn)在想娶你,或也是真呢?” “怎么? 莫非你還不愿不成?” 李淮澤扭身,瞇著眼眸,帶著十成十的循循善誘。 “這表里表親的,彼此又都知根知底,你嫁給我不是挺好的么?且現(xiàn)如今你我二人已同吃同住了這么久,這宅中大小事務(wù)一切都由你管,我們昨夜更是共度良宵……這除了走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將你抬進門,這儼然已與尋常夫妻別無二般了啊……” “那怎能一樣? 我這是寄住在此處而已寄住,且昨夜那僅是伺疾,什么共度良宵,子潤哥哥你可莫要再這般胡言亂語?!?/br> 尤妲窈眼見他不僅沒有打住這個話題,反而越說越煞有其事,玉顏立馬臊紅,打斷了他的話語聲。 男人反倒不依不饒了起來。 “其實嫁給我的益處何止一樁。 其一,你可自此徹底脫離尤家;其二,可徹底絕了你那三番兩次送信來,忠毅侯嫡子垂涎你的心思;其三,還有這萬貫家財,潑天富貴可享……你真的不再好好考慮考慮?且你捫心自問,難道我就真比那趙瑯與蕭勐差?” 倒也不是。 若單比相貌,表哥長得比趙瑯更英朗,更有男子氣概。 若單比武藝,蕭勐因著智力低下,許多時候只知利用蠻力橫沖直撞,比不得表哥武藝高強。 且就算是比學(xué)識,表哥也是不差的。 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寫得一手妙筆生花的好文章,且她昨夜在主房中做功課時,甚至翻出了他與當(dāng)朝文斗泰山的書信,那可是澧朝科舉考試的閱卷官,在信上卻對他的文采極盡溢美之詞……想來他若身子康健,能參加科舉走仕途,想必也是狀元之才。 可就算如此…… 她也不能嫁給他吧? 首先,表哥身子不好,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一命嗚呼了,且他行事作風(fēng)浪蕩不羈,眼瞧著就是個經(jīng)常流連煙花柳巷的主兒,若是當(dāng)真嫁給他,今日領(lǐng)一個通房入府,明日迎一個侍妾入門……不曉得要給他收拾多少內(nèi)宅里的爛攤子。 后院的女眷一多,她也就別想做個富裕多金的寡婦了。 且表哥身上無一官半職,儼然不能幫她扳倒王順良,實在不符合她主要訴求。 更重要的一點,她從來都只將表哥當(dāng)作長輩孝敬,視為恩人侍奉,從未對他有過任何男女之情的想法。 面對表哥的發(fā)問,這些念頭一一閃過尤妲窈的腦中。 可她總不能直接說他命短,道他私生活有虧……腦中轉(zhuǎn)了個彎,此題瞬間有了解法。 她挺直了直脊背,下巴微微向上抬了抬, “表哥與他二人比,自是樣樣都不差。 可唯有一點,是趙瑯與蕭勐都能做到,可你卻絕對做不到的。” 李淮澤聞言,挑眉略帶疑問“哦?”了一聲,然后給了她個“究竟是何事,你說來聽聽”的眼神。 “他們二人無論是誰,都能帶我進皇宮見世面開眼界,今后或還能幫我掙個誥命夫人來當(dāng),就這一點,你就做不到吧? 子潤哥哥,那宮規(guī)可難學(xué)得很,我若學(xué)好了又用不上,那豈不是白費功夫?且我今后若是真能做誥命夫人,那可不僅僅是風(fēng)光,那可是有食邑俸祿的,流水似的每月都有進賬,不比守著你這點家底強?” 誰知表哥好似不僅根本沒有被這些話勸退,眸光中的笑意反而愈發(fā)明顯,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個即將跌入陷阱中的小白兔。 “也就是說,若我能讓你入得了皇宮,給你掙得每月流水般的食邑,你便也能嫁給我了?” 尤妲窈憨然點了點頭 “自是如此。 只是此事于你來說,實在是難于上青天,咱想想也罷還是莫要折騰,現(xiàn)如今養(yǎng)護好身子才是正經(jīng)事……” 誰知表哥好似根本沒有聽她后半句話,只走上前來,反手抬起指節(jié),往她光潔的額頭輕叩了個板栗。 “記住你今日所言,切莫反悔!” 這是何意?莫非他當(dāng)真要去給她掙誥命? 呵,表哥這話想來也說說笑唬她的,真真是越來越?jīng)]個正形了。 尤妲窈吃痛,抬手輕捂住額頭,疼得齜牙咧嘴,抬眼朝那個水墨丹青色的背影望去,誰知他好似背后長了只眼睛,竟知道她正在瞧他,飄來一句, “看什么? 還不趕緊跟上,陪你未來的夫君用早膳?” 好好好。 心疾倒是好了,卻犯了囈語癥。 尤妲窈心里雖這么想,身體卻很誠實,亦步亦趨跟了上去。 今日尤妲窈睡得略微遲了些,所以早膳是由小廚房的婢女們cao持著做了端上來的。 這些菜肴不僅僅考慮到了表哥心疾初愈,也兼顧到了口味,所以種類繁多,有小米山藥粥,鵪鶉蛋,胡蘿卜雞蛋餅,蔥油煎餅,清蒸鱸魚,鮮rou餛燉,蟹黃包……種類雖多,可數(shù)量卻少,被擺放在精致小巧的瓷碟中,讓人光是看著,就食欲大開。 尤妲窈昨日晚膳壓根就沒進多少,委實是餓了,也顧不上什么矜持,每樣都撿了些放在自己碟中,埋頭吃得很香,過了一會兒在夾菜的間隙,望了坐在身側(cè)的李淮澤一眼,不禁覺得有些訝異。 “子潤哥哥不是很愛吃這蔥油煎餅么? 今日真得不嘗嘗?” 李淮澤舉止優(yōu)雅,執(zhí)起湯勺吃了個鮮rou小餛飩,直到咀嚼著,順著喉頭咽下后,才不緊不慢答了句, “又非你的手藝,有何好吃的?!?/br> 可這道菜的做法,是她手把手教給婢女們的,且她們心靈手巧一學(xué)就會,這味道難道有什么區(qū)別么?尤妲窈狐疑地夾了一小塊,放入自己嘴中……分明就沒有任何區(qū)別??! …患病之人脾氣果然都更古怪些。 尤妲窈無奈,只幽幽嘆了句, “莫非只有我做的膳食,子潤哥哥才覺得好? 那今后我若是嫁了人,不住在小花枝巷了,那你可如何是好?” 誰知她話音一落,就感受到一道略微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男人只又將這個問題又重新緩緩道了一遍。 “是啊……那可如何是好?” 語意緩重,語意中甚至還夾雜了些若有似無的情愫? 表哥以往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尤妲窈拿著筷箸的指尖一頓,一種極怪異的感受由心底燃起,她心中莫名慌亂了起來,莽直道了句,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有何不知如何是好的? 我將菜譜寫下來,一一都教給何嬤嬤她們便是,再不濟,今后在夫家做好菜肴,命人給你送來小花枝巷便是!” 說罷,她抬眼想要悄悄表哥的臉色,可他正埋首喝粥,壓根窺不出任何其他的心思,不過到底也沒有再說話。 二人早膳正吃得差不多。 忽就聽得主院外一陣喧鬧。 這陣陣叮鈴桄榔的兵器摩擦聲中,尤妲窈瞬間聽出了楚瀟瀟的聲音,她心中一緊,霍然起身就朝院門前奔去……竟然是陸無言在與楚瀟瀟動武! 楚瀟瀟是小花枝巷的???,三不五時就來陪尤妲窈說話。 園中的奴婢盡數(shù)都認得這位忠毅侯嫡女,所以楚瀟瀟在這宅院中向來都是暢通無阻,今日她先是去了尤妲窈所住的偏院,誰知沒尋到人,又聽婢女說她在主院中用早膳,便帶著婢女找了過來,抬腳就欲入內(nèi)。 守在門前的陸無言盡忠職守,唯恐她沖撞了圣駕,自是要攔。 楚瀟瀟又是個潑辣颯爽的性子,二人一言不合之下,竟動起手來。 “啪”得一聲。 楚瀟瀟執(zhí)起手中的長鞭,朝陸無言的面門毫不客氣揮去,杏目圓睜, “不過就是個看家護院的,竟敢攔你姑奶奶我?還不快讓開!我meimei若在院中被賊人擄走丟了行蹤,你有幾條命可以擔(dān)待?” 陸無言一個側(cè)身躲過,用手中的長劍纏住了她的又一次進攻, “無命不得入內(nèi)。 姑娘大可在外再守候片刻?!?/br> “候你個頭!滾開!” “恕難從命。” … … 在此混亂中,尤妲窈這才匆匆來遲,打開院門,從里頭提起裙擺行了出來,她著急道了句“我在這兒,刀劍無眼,你們莫要打了?!?/br> 楚瀟瀟將鞭尾收回手中,順聲望去,眼見先踏出來的尤妲窈,眸光瞬間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