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成系禍水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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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眼睜睜瞧見由門中,走出來了個英朗無雙,氣宇軒昂的男人?! 二人并肩站在石階上,相貌登對至極,衣袍相觸貼合,儼然就是對天成的佳偶! 猶如一道天雷從天劈下。 楚瀟瀟眸光震動,整個人呆楞當(dāng)場,臉上一副天塌了的神情。 “窈兒,所以外頭傳的都是真的? 你莫非當(dāng)真是那水性楊花之人?他便是你心尖上的情郎?” “你們二人,已在此雙宿雙棲,同榻共眠了?!” 第四十九章 “窈兒,所以外頭傳的都是真的? 你莫非當(dāng)真是那水性楊花之人?他便是你心尖上的情郎?” “你們二人,已在此雙宿雙棲,同榻共眠了?!” 作為生死之交,楚瀟瀟倒也不是不知道尤妲窈的為人。 可也委實不怪她這么想,首先就受了外頭流言蜚語的影響,其次,她來過小花枝巷多日了,以往從未見過這園中出現(xiàn)過什么男眷,而且窈兒一直是自己個兒住在偏院的,好斷斷的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正院? 且出現(xiàn)的時間點還這么巧? 竟是大早上? 再加上身側(cè)那個與她氣場極其契合,莫名出現(xiàn)的男人…… 這實在是像極了夫妻二人晨起出門的場景。 尤妲窈眼見表姐這么誤會,驚慌失措著立即解釋。 “瀟表姐你錯想了。我…我豈會與人婚前有私呢? 這位可不是什么情郎,而是咱們那位身患舊疾,常年在外求醫(yī)問藥的子潤表哥,他也是將將前幾日才回京的,我們二人方才在院中也并無逾矩之舉,只是一同用了個早膳,僅此而已!” 楚瀟瀟聽了這番話,面上顯露出些狐疑之色,她先是上前將尤妲窈扯到身后,然后將李淮澤上下打量了一番,悄悄咬起了耳朵。 “如今年歲不好,外頭可有許多招搖撞騙之人。 指不定他就是個騙子,曉得主人久未回家,便頂了病重表哥的頭銜住了進來,便是等著將在院中的財物搜刮一空,順便騙騙你這懵懂無知的寄住女子,等你被哄騙得將身子交出去,他一親芳澤之后便憑空消失!你可別看他這副皮囊生得好看,就被他蒙蔽了!” 之前發(fā)生的許多事,尤妲窈不知該如何同楚瀟瀟說,急得額角都冒了密汗, “不是表姐你想的那樣,他確就是那位表哥……” 楚瀟瀟截斷她的話語, “他說是就是? 我問你,你以往見過那位表哥么?” 這個問題,一時間讓尤妲窈有些懵然,她搖了搖頭, “……自是沒有?!?/br> 因著自小就搬到了京城,再加上生母僅是個妾室,所以對于母家那頭的親戚,尤妲窈實在是知之甚少,她連舅父都沒見過幾次,更遑論早就出了五福之外的什么勞什子表哥了。 楚瀟瀟一本正經(jīng), “莫說是你沒見過,就連我,我兄長與母親,都是未曾見過的。 真正見過那位表哥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我父親,且那還是在多年前,在他約莫五六歲的時候見過一次,都過了這么多年,只怕父親再見,都要仔細辨認(rèn)一番才能認(rèn)出來……他或就是個將自己包裝得風(fēng)流倜儻的騙子,且他那個貼身侍衛(wèi),兇神惡煞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莫要上了當(dāng)?!?/br> 二人雖離開院門隔了老遠,自以為溝通得足夠私密,可奈何兩個男人功力深厚,將這些話都盡數(shù)落入了耳中。 陸無言只覺冤屈:分明是這忠毅侯嫡女橫行無狀在先,竟還有臉說他兇神惡煞? 李淮澤望天沉默:好好好,一代帝王英明盡毀,民間冉冉升起一顆俘獲人心的江洋大盜。 …… 說起來這忠毅侯嫡女,倒確是比尤妲窈要謹(jǐn)慎小心許多。 可現(xiàn)在還不到揭露真實身份的時候,若再讓她妄自揣測下去,只怕是不好收場。 李淮澤不得不清咳兩聲,直徑走上前去。 “也確怪我疏忽,入京之后身上便不大好,一直未來得及去忠毅侯府給侯爺請安,因此也怪不得楚姑娘懷疑我的來歷,只是姑娘請看,這是我家歷代相傳的族徽,這是用來與侯府傳遞書信的信物……若拿出這些姑娘還是不信,我這就隨姑娘去葭菉巷一趟,讓侯爺當(dāng)面將人辨?zhèn)€清楚?!?/br> 正竊竊私語的二人,乍然被身后傳來的聲線唬了一大跳。 雖說楚瀟瀟未曾見過那位素未蒙面的表哥,可卻瞧過那枚族徽的圖紙,也見過那信物,可饒是如此,她還是有些懷疑,干脆直接了當(dāng)對著李淮澤質(zhì)疑道, “先不說族徽與信物都是可以仿冒,且就算這些是真的,誰知這兩樣?xùn)|西是不是你殺人越貨得來的?且你說去葭菉巷尋我父親,是不是算準(zhǔn)了他這兩日在京郊大營,一時間抽不開身回來,與你當(dāng)面鑼對面鼓分辨清楚?” 嚯。 這忠毅侯嫡女不僅謹(jǐn)慎,且還甚為機敏。 眼瞧著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尤妲窈立即上前來做和事佬,她站在二人中間調(diào)和。 “我知瀟表姐是為我好,可表哥既能拿出族徽與信物,那自是有些可信度的。 且尋常盜賊,最多敢盜盜尋常的平頭百姓,哪里有這么大的膽子,盜竊到侯爵親眷的頭上來?且若說要搬空宅院圖財,這小花枝巷與葭菉巷隔得這么近,巷頭巷尾都是侯府的衛(wèi)兵,搬挪起來也不方便啊?!?/br> “且瀟表姐委實誤會了,你瞧瞧我這身上的衣衫與釵镮,盡數(shù)都是表哥給我置辦的。 哪里有賊匪不想盡辦法盜空宅院,反而在我這么個聲名狼藉的庶女身上砸銀錢的道理?”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經(jīng)尤妲窈這么要說,楚瀟瀟這才后知后覺有些回過味來,可也依舊梗著脖子得理不饒人, “指不定就是他貪戀你的美色,想要用些蠅頭小利哄騙你與他雙宿雙飛。 總之在父親回京,與此人相認(rèn)之前,我暫且是不會認(rèn)他這個表哥的?!?/br> 尤妲窈眼見說不通,只能暫且道, “好好好,瀟表姐說什么便是什么?!?/br> 又扭頭朝李淮澤輕聲細語,帶著十足十的歉意, “子潤哥哥你莫要介意,瀟表姐她就是個熱心的直腸子,沒有什么惡意的?!?/br> 其實方才楚瀟瀟說得那番話,不過就是不知內(nèi)情下的正常反應(yīng)罷了,且其中絕大部分的揣測都正確,唯一誤會的地方,便是將他視作十惡不赦的壞人,誤解了他的發(fā)心而已。 饒是如此,李淮澤也不會與同個小女娘計較,且尤妲窈身側(cè)能有如此為她著想的手帕交,他其實是很為她高興的,只是心中也不禁暗暗擔(dān)心,按照現(xiàn)在的事態(tài)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只怕他這身份也瞞不了多久了。 有些事情,還需緊鑼密鼓提前料理了才是。 既然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便也不好在此處待下去。 姐妹二人自是有自己的私房話要說,挽著手自顧就朝偏院中走去了。 兩個娉婷的背影,消失在了巷道的盡頭,踏出了彩繪的垂花門,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 李淮澤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忽就想起了另一樁事,微偏了偏頭,朝身后的陸無言發(fā)問道, “那個王順良,現(xiàn)在京中是什么情況?” 陸無言立即上前,埋首拱手,先是簡短回復(fù), “回君上,那潑才如今很是得意?!?/br> “他高中之后,先是得攝政王青睞招攬籠絡(luò)為幕僚座上賓,后被皇上您破格提拔讓他做了三甲才有資格當(dāng)?shù)暮擦衷壕幮蕖@雙重加持之下,這廝儼然已成京中最炙手可熱之人,人人都上趕子巴結(jié)討好,朝中官員相邀不斷不說,且據(jù)說給他送禮之人都要排到兩條街以外……那風(fēng)頭,甚至都躍過高中探花的趙瑯。 且戶部尚書家好似非常滿意他,極力促成自家女兒與他的親事,眼瞧著也馬上要談定了?!?/br> 官場之上拜高踩低是常事。 在滿朝文武眼中,以王順良如此初入仕途,就受如此重任的勢頭來看,或不出五年,就能如內(nèi)閣做宰輔之臣,如此天選之人,自然是人人都上桿子來捧。 聽了這些話,李淮澤眼底閃過絲鋒光, “容他再得意幾日,只有讓他攀得越高,才會明白跌得越重。 最好是能讓他覺得已威勢擎天手可摘星之時,嘗嘗瞬間跌落谷底的滋味?!?/br> “時機眼瞧著差不多,你這就去傳令,讓下面的人安排上吧?!?/br> 這便是皇上終于動了心思,要開始著手料理王順良了? 陸無言有些疑惑,到底沒能憋悶住,只小心翼翼問道, “主上,您原先不是打算讓尤大姑娘自己個兒去處理么? 何故忽然想要插手此事?” 對于那王順良,君上可破格提拔捧他上天,自然也可拆了浮云梯子踩他入地。 可陸無言不明白的是,若是主上想管此事,早就從林中救了尤大姑娘那日,直接命人押送王順良入詔獄了,哪里還容得了他蹦跶到今日?陸無言估摸著,之所以將此人留到今天,都是為了激勵尤大姑娘早日練成媚術(shù),在此復(fù)仇心切的驅(qū)動之下,也好能讓這出戲會更好看些。 可為何又乍然改了主意? 面對下屬的疑惑,李淮澤抬頭,眸光望著方才尤妲窈離去的方向。 他以前確是想幫她的。 可現(xiàn)在,他不愿意了。 她狐媚狐媚他可以。 可若是再去在其他男人面前使那些伎倆,他心底的占有欲作祟,已全然接受不了。 他好似確實對那小女娘動了幾分不該有的心思。 可今后如何處置這份感情,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是提前為她洗清冤屈,為她今后的前程鋪路吧?!?/br> 第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