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成系禍水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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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查還是不查,這婚究竟是退還是不退,表姐還需早日拿個主意出來?!?/br> 楚瀟瀟又何嘗不知道呢? 需知女兒家韶華易逝,利于婚嫁的年歲轉眼即逝,她原就因為不想太早嫁人,而待字閨中好好玩兒了兩年,現(xiàn)如今都拖到快十九了,若再耽擱下去,只怕就算是退了婚,也挑不到什么好郎子了。 一想到這些,楚瀟瀟便覺得愈發(fā)有些心亂如麻,她抿了抿唇,到底當場也未能拿出個態(tài)度來,只抿了抿唇, “你放心,我曉得的,只是還需再好好想想?!?/br> 既如此,尤妲窈也不便再多說些什么。 二人說了這么會子話,眼看著時間也早了,楚瀟瀟將面上的眼淚擦了擦,起身就準備要離開,尤妲窈原本是要親自將她送到門口的,可楚瀟瀟眼見她書桌上堆滿了要看的賬本,便讓她留步,自己帶著丫鬟芳荷走出了偏院。 誰知才走出垂花門,迎面就碰上了方才交過手的陸無言。 楚瀟瀟方才哭過,眼睛還有些紅腫,她自是不想要讓人瞧見窘態(tài),只遠遠認出陸無言的身形后,原是打算繞道走的,可奈何想要走出這院子,好像又唯有這一條路可走,所以她只得將臉轉到一旁,不想要要這人對上。 陸無言反倒覺得她此舉反常,將眸光定定落在她身上。 畢竟這忠毅侯嫡女方才可氣勢洶洶得很,這才多會兒功夫,就轉了性變得懦縮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陸無言自是眼力極佳之人。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竟發(fā)現(xiàn)她眼眶紅了,鼻頭也紅了,眼睫處還掛著些晶瑩……這儼然就是方才哭過! 這一發(fā)現(xiàn),儼然讓他有些無措。 畢竟在他眼中,這忠毅侯嫡女是個刁鉆古怪,作威作福的潑辣性子,理應只有她讓別人哭,哪里有別人惹她哭的道理? 陸無言并不太解風情,想不明白小女娘們的那些九轉腸回的悲情涌動……他只能將這些眼淚歸咎在方才二人的比試上,所以她是因為沒有打過他,而覺得氣憤意難平?所以現(xiàn)在連看都不想要多看他一眼?嫌惡到要躲著他走? 眼睜睜瞧著楚瀟瀟繞著他有兩米遠,一個眼神都未給,直直朝門口走去…… 陸無言不知為何,心中頓生了內疚,快步流星追上去攔在楚瀟瀟身前,從袖中掏出塊用巾帕裹著的金黃燦燦麥芽糖,將其直直塞到楚瀟瀟手中。 “你那鞭其實耍得不錯,只是輸給我倒也不必哭。 ……大不了我下次挨你一鞭便是。” 被人攔住腳步,楚瀟瀟心中原是很不耐的,可風馳電掣間,手中莫名又被塞了塊糖?她不禁呆楞當場,一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怔然望著那個扭身離去的男人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垂花門后。 這頭。 李淮澤一聽說楚瀟瀟離開的消息,立馬就抬腿往偏院走。 才將將踏進院門,遠遠就望見尤妲窈雙手叉腰,焦躁地在房中來回踱步,好似腳下生了風,那扇小小的房門中甚至能窺見她身形的殘影。 這是發(fā)生了何事? 竟然她這么氣憤? 畢竟按照李淮澤對她的了解,出了偶爾沖動以外,她大多時候還是很拿得穩(wěn)坐得定,鮮少有氣性這么大的時候。 穿過庭院,踏上石階,還未等他踏入房中發(fā)問… 尤妲窈就先扭頭瞧見了他。 她先是由鼻腔中呲出一口氣,緊而陰陽怪氣道了句。 “終歸還是做男人好。 表哥紅塵翻滾這么多年,必也曾三五成群,去妓館衣衫解盡廝混過吧?” 第五十一章 她先是由鼻腔中呲出一口氣,緊而陰陽怪氣道了句。 “終歸還是做男人好。 表哥紅塵翻滾這么多年,必也曾三五成群,去妓館衣衫解盡廝混過吧?” 不是? 這好端端的,哪里來得這么大的怨氣? 所以這妮子是在同他甩臉色? 試問普天之下,誰有這樣大的膽子? 罷罷罷。 看在她還不知他真實身份的份上,這次便繞過她。 其實經(jīng)過昨夜,二人之間已逐漸有些撥云見霧,雖說或她還有些不太開竅,可李淮澤倒也不著急,原先著循序漸進慢慢來便是,誰知才短短半個時辰不見,這小妮子便對他又換了個態(tài)度,竟冷嘲熱諷起來了? 對于這個在外頭招花引蝶,放蕩不羈的人設… 李淮澤倒暫且并未解釋太多,而是難得耐著性子問, “原還好好的,這又是誰得罪你了?” 方才聽了楚瀟瀟那番話,尤妲窈實在有些氣不過,直到現(xiàn)在心中還在為表姐打抱不平,她也知不該將氣撒在心疾剛愈的表哥身上,可終究是憋不住,只覺非要尋個途徑發(fā)泄出來才好。 雖說這是表姐的私事,原不該未經(jīng)她同意,就隨意與他人說道。 可子潤哥哥終究不是外人,且又是個常廝混歡場之人,說不定能從旁分析分析,或是能出出主意也好,尤妲窈思慮了一番,終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給了他聽。 李淮澤凝神聽罷,當即下了定論。 “你表姐若是當真信了馬文俊的鬼話,那便是蠢到?jīng)]邊。 什么怕不合群,什么被人架著去的,什么歌姬太過主動了……通通都是借口。堂堂一個大男人,若他自個兒不愿意,當真還能有人能強迫他么?這點拒絕的魄力都沒有,哪里能值得托付終生?” “且馬文俊肯定不止去過一次,只不過是這次留下了證據(jù),被發(fā)現(xiàn)揭穿了而已。 兵士一旦沾上妓*癮輕易擺脫不掉的,他之所以那般辯解,便是想要仗著二人多年的情分,哄騙得你表姐先拜堂成親罷了?!?/br> 尤妲窈眼見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心中愈發(fā)焦灼, “那怎么辦?表姐如今確是拿不定主意,莫非就要眼睜睜看著馬文俊得逞不成? 若是現(xiàn)在及時止損退婚還好,可若是當真要鬧到和離那一步,于瀟表姐來說無異是上刀山滾了一遭?!?/br> “任由傷口藏著捂著,情況只會越來越糟,非得劃個口子流膿,擠出壞血來,方能痊愈得了。她不是還對馬文俊抱著最后一絲幻想么?幫她戳破便是?!?/br> 若能有證據(jù)證明馬文俊人品不端,讓楚瀟瀟看清他的為人,那按照她的性子,饒是再舍不得也絕不會再留戀了! 尤妲窈心中燃起絲希望,上前帶著略微急切的意味,伸出指尖扯著李淮澤的袖袍,輕搖了搖, “表姐她現(xiàn)在還不想要舅父舅母知道此事,現(xiàn)在能幫她調查的,便也只有我們了。 表哥,我知你最是神通廣大,又是個心善慈悲之人,必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瀟表姐跳入火坑的,對吧?” 嚯。 一旦有求于人,便又開始發(fā)動狐媚技能了? 李淮澤唇角微勾,可面上卻冷峻著,手臂一擺,將袖袍由她指尖抽出, “……這招對趙瑯蕭勐或是有用,在我這兒卻是無用的。 且你也不看看方才那楚瀟瀟是如何對我的?先是質疑我的身份,然后又懷疑我圖謀不軌,我犯得著上趕子幫她么?” 蒼天啊。 男人的心眼都這么小么?瞧著只和米粒那么一丁點差不多。 這關鍵時刻,竟還記起仇來了? 眼見撒嬌不管用。 尤妲窈契而不舍,開始使用美食攻勢,眸光晶亮道, “上次表哥說想吃春筍,我晚上給表哥做道春筍熏rou如何? 用新鮮嫩黃的筍尖,配上湘西山林中特制熏出來的上好五花rou,薄切到肥瘦均勻晶瑩剔透,配上綠色的蒜葉苗,與紅色的辣椒粉炒和均勻……那滋味…必能下三碗飯!” 果然。 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必要抓住男人的胃。 被她這么一形容,李淮澤冷峻的神色逐漸松動,甚至喉頭滾了滾,忽就覺得饞了,略微沉默一陣后,終于淡漠著道了句, “罷,看在你的面上,就幫她一次。 唯有一點……” 尤妲窈忙不迭問, “子潤哥哥只管說?!?/br> “再加一道蔬翠芙蓉薈。” * * 忠毅侯府。 自從楚瀟瀟那日從京郊大營回來之后,現(xiàn)已整整三天都茶飯不思了,今日也是,小廚房端來的膳食竟是一口都沒動,原封不動退了回去,婢女芳荷極其擔心,想著若是實在不行,只有去小花枝巷走一趟,請尤大姑娘來勸上一勸。 正準備要出門,誰知門房派人來通傳,只道尤妲窈的婢女阿紅有話稟告。 楚瀟瀟半癱在個軟枕上,神情有些懨懨的,揮手示意讓芳荷將人請了請來。 阿紅踏入房中,先是依著規(guī)矩請了個安,緊而道了句, “春日正好,明日巳時一刻,我家姑娘想邀您出門去踏青哩。” 楚瀟瀟因著心頭壓著大石,原也是不想去的,可她知窈兒向來是個不愛出門的,難得相邀,也不想拂了她的心意,便也點頭應承了下來。 翌日,巳時一刻一到,一輛車駕緩緩由小花枝巷駛出,先是前往葭菉巷接上了楚瀟瀟,然后朝京城的西北方向駛去,姐妹相見先是道了幾句家常,可楚瀟瀟興致還是不太高,便靠著車壁小憩了會兒,再睜眼時,心中隱約覺得不對,疑惑著咦了一聲, “咱們不是要去明湖踏青么?這可不是去明湖的方向…” 尤妲窈輕拍了拍她的手, “咱不去明湖,去斜香巷?!?/br> 斜香巷與葭菉巷比起來,那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