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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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傅競川卷起說明書,塞進(jìn)藥盒里,他招手,“滾過來,我給你擦藥。” 江律渾身赤裸,走到傅競川的跟前,屈膝蹲下,把受傷的地方毫無遮擋地暴露在傅競川視野之下。 他的身材是不錯,但他的身上卻出現(xiàn)各種新舊交織的淤青,還有丑陋到面目可憎的傷疤,像是一條盤桓在他身上的蜈蚣。 傅競川的眼底暗沉,他將消毒噴霧劑從藥盒里抽出來,挑開密封瓶蓋,往空氣處噴一下,才噴到江律前胸處的傷口,消毒水剛噴到江律的傷口處,江律的身體驀地就縮了下,像是在疼,但他也沒躲開,老實地跪在地上。 小麥色的身體在顫抖著,像是在遭受著什么樣可怕的刑罰。 “現(xiàn)在知道疼了?”傅競川盯著江律的紅腫破皮的傷口,“讓你別去拳場,你非要去找罪受,你這是活該。” 江律沒反駁,他低著頭,感受到藥物刺激著皮膚的灼傷感。 只是被傅競川罵幾句話而已,不痛不癢的。 之前他去地下拳場給周韻掙化療費,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皮rou,他還舍不得花錢買藥,炎炎夏日,傷口都潰爛了,跟一癱腐爛的豬rou一樣,他聞著都覺得很臭,要不是他現(xiàn)在碰到傅競川,估計他過的還是跟之前一樣捉襟見肘的生活,永遠(yuǎn)會被碎銀幾兩所束縛。 傅競川的占有欲是很強(qiáng),但傅競川對他也很不錯,在生活方面,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還會幫他上藥,頂多是被罵幾句而已。 耳邊的絮絮叨叨,江律知道藥擦好了。 他爬起來,把藥瓶都收好了,放在抽屜里,連帶著一摞錢也塞進(jìn)抽屜里。 抽屜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幾十萬了,都是江律這些年里攢下來的,他準(zhǔn)備要給周韻買房子。 他身上的淤青破皮處很多,躺在床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為了不碰到傷口,連動一下都是不敢的。 他拿起手機(jī),點開二手房買賣的軟件,輸入地址,在上面查看荊棘島南邊城鎮(zhèn)的房價。 傅競川去洗了手,走到江律身邊,摟著江律的腰,“在看什么?” “南邊城鎮(zhèn)的房價?!苯蓪Ω蹈偞]有任何隱瞞。 “你要買房?”傅競川睨著江律的龜裂的手機(jī)屏幕,眼里沒什么過多的情緒。 “我媽說,等她身體好點,想要回老家?!苯上肓讼?,“但之前化療,老家的房子賣了,得重新買一套?!?/br> “你要買多大的?”傅競川問。 “兩居室?!苯芍粩€了幾十萬,只能買得起兩居室。 “你也要回去住嗎?”危險像是蛛網(wǎng)一樣,密不透風(fēng)地纏裹著江律。 江律轉(zhuǎn)過頭,挪動了下僵硬的身體,“要吧,我是你的情人,總不能跟你過一輩子。你是傅家的人,遲早都要結(jié)婚生子的,我是男人,也生不出孩子……” 傅競川漆黑的眼珠,像是無機(jī)質(zhì)的玻璃珠一樣,“我不會跟別人結(jié)婚的?!?/br> “什么?”江律愣著,沒明白傅競川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傅競川泄憤似的,咬他的耳垂,聲音嘶啞,“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也不準(zhǔn)去?!?/br> “我只是隨便說說,沒說真的要走?!苯刹恢栏蹈偞槭裁纯偸窍矚g無緣無故生氣,“好疼…” 他說的都是事實,他是男人,傅競川總有厭棄他的一天,到時候他就會被打回原形,過回原本的生活。 “記住這種感覺。”傅競川陰狠地看著他,“你要是跑了,我會讓你更疼?!?/br> 江律沒當(dāng)一回事,他以為傅競川只是隨口嚇唬他的。 第0013章 鳥雀 江律傷得重,在家修養(yǎng)半個月。 傅競川去港口了,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他一個挺身,從床上爬起來,蹲在床邊,拉開抽屜,數(shù)了下抽屜里面的一摞摞現(xiàn)金,他數(shù)了半天,有五十七萬。 他看過房價,買南方小城鎮(zhèn)的兩居室夠了,買再大點的房子是不夠的。 但他還得考慮到去南方小城鎮(zhèn)定居的日常開銷,以及周韻的醫(yī)療費用……這些錢還不夠。 他將抽屜蓋上,嘴里沒味,想抽煙,又只能按耐住了。 他豁地站起來,隨便換了身不起眼的短袖、牛仔褲,戴上黑色鴨舌帽,就出了門。 他把鴨舌帽壓得很低,幾乎要遮住他整張臉,他走得很快,下了山,搭著公交車,去魚龍混雜的南島區(qū),等下了公交,他迅速涌入人群中,將身后跟蹤他的保鏢甩掉了。 太陽火辣辣的,江律站在混亂的街區(qū),從這里,他看到一大片的化工廠,鐵硼搭起來的廠皮,有毒的濃煙滾滾,從煙囪處涌了出來,飄散在空氣中,味道嗆鼻,聞到都得咳一陣子。江律習(xí)慣聞這種味道,只是覺得有點臭,他加快腳步,來到地下拳場。 他撂開軍綠色的厚布簾子,想跟之前一樣,去更衣室換衣服,但他卻發(fā)現(xiàn)更衣室里,屬于他的拳擊手套、拳擊服,都消不見了。 他皺著眉,想去問肥仔是怎么回事,剛轉(zhuǎn)過身,就看到站在軍綠色布簾旁邊的肥仔。 肥仔是張圓臉,笑起來都找不到眼睛,只剩條縫,“抱歉,小江,咱們這里暫時不缺拳手?!?/br> “什么意思?”江律站著沒動,那雙眼睛在暗淡光線下,顯得尤為深沉。 “那我就話說得明白點,讓你做回明白人?!狈首袕臒熀欣飺炝酥?,卻沒抽,“有人不想讓你打拳,我也沒有辦法。我就是一個給人看場子的,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上面的人說什么,我就得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