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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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被咬得發(fā)麻,像電流一樣的麻癢感極速地從他的舌苔處蔓延,擴散到他的四肢百骸,他整個人都被吻得暈暈乎乎的。 他有一瞬迷茫,眼里空洞,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胸腔里的心臟像是密集的鼓點一樣跳動著,似乎快要從他的胸口處跳出來,他下意識屏住呼吸,穩(wěn)住心跳,手指緊攥著被褥,像是找到了支撐點。 呼吸是那樣灼燙,像是燃燒的壁爐里冒出來的一簇簇火星子,呼出來都是帶著能灼傷人皮膚的燙意。 江律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燙著了,呼吸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稀薄。 他像是被毫無預(yù)兆的海浪席卷到沙灘的游魚,缺乏海水的滋養(yǎng),也缺了氧氣,呼吸都困難了。 傅競川漆黑的眼珠倒映在他的眼底,沒有半分情欲,而他卻已深陷情欲。 每次都是這樣,傅競川在任何時候都是衣冠齊楚、從容不迫的,而他在傅競川的襯托下,顯得尤為狼狽。 傅競川停下來,松開泛白的手指,“這是我的副卡,沒有上限?!?/br> 江律直愣愣地看著傅競川遞過來的副卡,是純黑色的卡,鑲著金邊,這卡就跟燙手山芋似的,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想說不要,但又怕火上澆油。 “那我先收著?!苯上胫?,等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他會將卡原封不動還給傅競川。 “這錢,你幾輩子都花不完?!备蹈偞ㄑ凵裨诮缮砩贤A魩酌?,語氣有些重,像是在命令,“下次不要來地下拳場了,總是受傷,老了就渾身病痛?!?/br> 江律把卡攥在掌心,他目光平靜,輕巧地將話題轉(zhuǎn)開,“我有點痛,想先回去擦藥?!?/br> 傅競川打量著江律,眼角處有傷,衣服上還有血腥味,胳膊肘也有傷,他揚了揚下巴,嗤了聲:“這時候知道疼了?!?/br> 江律的臉色發(fā)白,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競川又冷著臉,挖苦了江律幾句,說:“愣著干什么,起來,去醫(yī)院?!?/br> 江律對自己的身體有數(shù),“就皮外傷,回家涂點跌打損傷的紅花油就行了……”眼見著傅競川的臉色逐漸陰沉,他及時剎住話頭,傅競川說什么,他照做就行,沒必要跟傅競川置氣,到頭來受苦的也只是他。 “來了。”江律爬起來,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 傅競川轉(zhuǎn)過頭,看他,“怎么了?” “就是有點頭暈?!苯扇嘀X袋,眼角處的痛感瞬間像是火一樣呲啦躥上來。 “別是傷到腦子了?!备蹈偞ㄋ愕蒙峡瘫?,“待會兒讓醫(yī)生給你看下腦子?!?/br> “不至于吧?!苯筛杏X自己的腦子不至于被傷到了,要真是這樣,十萬塊的提成都不夠看腦子的。 傅競川嗤了聲,“去醫(yī)院就知道了。” 江律沒在意傅競川輕蔑跟嘲諷的語氣,他睜開眼睛,慢吞吞跟在傅競川的身后。 地下拳場依舊沸騰,喧囂,像是煮熟的沸水一樣喧騰。 肥仔眼尖,一眼就看到江律跟他身后的傅競川,他先是跟傅競川打了聲招呼,沒成想?yún)s是落著一張冷臉,他訕訕地笑了聲,頗為尷尬,急忙讓底下的馬仔去把江律的提成拿來,用黑色塑料袋裝著,沉甸甸的一袋,他遞給江律,“比原定的提成多了兩萬?!?/br> 接過黑色塑料袋,江律沒看,覺得很沉,數(shù)量是對的,“謝了?!?/br> 肥仔笑了下,“應(yīng)該的?!?/br> 傅競川眼底是不加掩飾的譏誚,“沒出息?!?/br> 江律又挨了傅競川的數(shù)落,倒也沒覺得有多生氣,他覺得傅競川說得還挺對的,他看著就像是沒出息的人。 傅競川給他副卡,是他這輩子都掙不到的錢,但他卻不想要,可不就是沒出息嗎。 肥仔面上尷尬,知道氣氛不對,同江律寒暄幾句,對傅競川說:“傅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傅競川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權(quán)當(dāng)做是沒有聽到。 荊棘島第一醫(yī)院是傅家投資的私人醫(yī)院。 傅競川直接走綠色免排隊通道,讓副院長親自給江律看診。傅競川考慮到江律說腦子疼,就讓副院長給江律開了一系列的檢查項目,核磁共振、ct、彩超、驗血、裂隙燈檢查,除了菊花沒檢查以外,什么地方都檢查了一遍,這可把江律累得夠嗆。 檢查結(jié)果半個小時就出來了,江律身上都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也沒有傷到腦子。副院長覺得傅競川小題大做,卻也不敢表露出來,給江律開了跌打損傷藥,跟內(nèi)服的消炎藥,并囑咐江律這段時間要飲食清淡。 回到楓南居,已經(jīng)是傍晚了。 江律提著一袋子的消炎藥跟跌打損傷藥,沿著樓梯,走回房間,將門掩上,把藥隨意擲在小圓桌上,態(tài)度極其敷衍。 他脫光衣服,只留著一條勒緊的白色內(nèi)褲,走進浴室,打開浴室的智能噴頭,調(diào)到合適的水溫,站在淋浴噴頭下,感受水流澆灌在皮膚的奇怪觸感。他的臉上、胳膊、肩膀,都有傷,淤青破皮處在接觸到水的那一瞬間,會很疼,像是有不輕不重的鞭子抽打在皮膚上面,他很想把身體給縮起來。 但他在拳場打架,皮膚有血腥味,還有咸汗味,必須要洗干凈了,才能涂藥。 過了幾分鐘,他關(guān)掉浴室的噴頭開關(guān),走過去,用干凈的白色浴巾擦干水分,也沒有穿衣服,直接走出浴室,剛一開門,浴室里的霧氣就涌了出來,在朦朧的視線中,他看到傅競川躬身在看副院長開的那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