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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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聞雁不解。 他將空杯續(xù)上新茶,悠悠道:“謝參一黨,我想除很久了?!?/br> 高聞雁心中一跳,卻低下了眉眼,掩住里面的興奮。 能借楚序之手除掉謝參,那是最好不過。 親耳聽楚序說要對付謝參,高聞雁心中還是震撼的。 這些話當(dāng)說給心腹聽,難道楚序真的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自家人”了嗎? “女郎可愿相助?” 上一世她沒有赴宴,自然不知道楚序與謝參之間的不愉快,更不會知道楚序想要對謝參下手。 既然楚序在這時就對謝參有想法,那么上一世,謝參之所以還能在高家落難時四處蹦跶,惹人煩厭,說明楚序沒能成功把他給端了。 她結(jié)識楚序是一個變數(shù),一個與上一世截然不同的變數(shù)。 只有她的加入,才有可能改變未來,鏟除謝參! 所以高聞雁很快就應(yīng)了下來。 “丞相盡管吩咐,聞雁愿以微薄之力助之?!?/br> 出奇意料的爽快,讓楚序忍不住戲謔。 “哦?女郎竟不問問緣由?” “丞相一直對聞雁坦誠相待,給予信任,聞雁應(yīng)當(dāng)回報(bào)?!?/br> “你若真這么想就好了?!?/br> 楚序戳破她心里的小九九。 只聽他又道:“你既知我坦誠相待,往后便不要拘于禮數(shù),再說那些客套而官方的話了?!?/br> 聞雁垂首,卻未應(yīng)承。 到底是楚序輕嘆一聲。 “罷了,罷了,便由你罷?!?/br> 當(dāng)夜,京中傳來了高聞溪的密信。 “可是出什么事了?” 看她臉色不對,林倚山問。 “無妨,有個小賊死了而已?!?/br> 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林倚山覺得有些新奇,不免多打量了幾眼。 高聞雁無暇理他,心情有些煩悶。 那個廚子小周自縊了,就在她離開京城的那天夜里。 有張海那個前車之鑒,他們用了各種方式防止他自裁,沒想到還是被鉆了空子。 他一早就服用了慢性毒藥,若順利出府,他就給自己解開,否則會在幾日后死去。 林倚山多少猜到是府中出了事,他拍拍高聞雁的頭,道:“天塌下來有你父兄頂著,你愁什么?” 上一世,她父親也是這么說的,可最終只活了她一人。 高聞雁記得當(dāng)時已是開春,她父親與大哥有過一次劇烈的爭吵。 彼時形態(tài)已非常膠著,朝堂上都是針對將軍府的聲音。 高聞雁憂心得夜不能寐,即使知道希望渺茫,她還是想去書房找些資料,尋找破局的方法。 她在里間,是以高將軍推開門時沒有留意到她,而高聞溪緊跟其后,神色凝重。 二人這番模樣,必是要討論高家如今的處境了。 高聞雁怕自己被趕出去,于是往暗處藏了藏。 “燕人來犯,他寧可讓薛赫那個窩囊當(dāng)主將,也不肯放我們出京。” “誰不知道薛赫是靠什么上位?他若能帶兵打仗,連、平二城的百姓便不會白白犧牲。” 她的心一沉,本以為此次動亂是高家的機(jī)會,不料圣上竟會派薛赫前往。 誰人不知,那薛赫是薛貴妃的侄子。 薛貴妃盛寵不衰,于是連著薛赫也被連連提拔。 無功而先封侯,接著薛赫隨兵兩年,因守城有功又被封為平西將軍。 聽說去年又因?yàn)閭€什么事,他扶搖直上,榮升安西將軍。 然而,但凡懂些兵法的,便知這薛赫是個十足的庸才。 連、平二城易守難攻,然而薛赫膽怯且懦弱,交手幾次,燕人便看穿了他的外強(qiáng)中干。 不過是簡單的心理戰(zhàn),卻教他先失了連城,退守平城后又一次迫開城門。 還是高聞溪有先見之明,令林倚山攜三千精兵前去支援,才在徹底淪陷前救回平城。 接著林倚山一鼓作氣,將連城也奪了回來。 非但如此,他還打得燕人節(jié)節(jié)敗退,直至那燕人將領(lǐng)愿降,退回連平山。 然而薛赫有個好參謀長,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教那燕人將領(lǐng)朝著薛赫投降。 林倚山是個淡泊名利的,卻不愚笨,他似笑非笑地望了薛赫一眼,馬頭一轉(zhuǎn),帶著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走了,一刻不再停留。 薛赫如愿地冒領(lǐng)了這個軍功,搖身一晃,變成平西將軍。 這樣的一個人,又怎么會是一城百姓的救世主呢? 燕人不知從哪得到消息,知道高家父子雙雙被軟禁在京。 于是集結(jié)兩萬士兵圍攻豐浴城,這次是鐵了心要將它攻下了。 豐浴城身處要塞,對大寧有著重要的戰(zhàn)略意義。 一旦豐浴失守,大寧恐怕要陷入重重危機(jī)。 雖然有重兵鎮(zhèn)守,然而主帥換人,燕人被高將軍打壓多年的士氣一下高漲起來,大有不破不休之勢。 在這緊要關(guān)頭,圣上執(zhí)意啟用薛赫,對高家的態(tài)度已然明確。 他到底起了疑心。 “爹,邊關(guān)的百姓需要我們!” 然而高將軍是個認(rèn)死理的,他始終相信圣上會還他一個清白。 他壓低了聲音,怒罵:“混賬!你當(dāng)如何?” “出了這京城,你便是反賊!是朝廷要犯!還談什么領(lǐng)兵打仗?” 看著高聞溪深沉的眸色,高將軍一頓,忽然意識到了他想干什么。 于是他怒不可遏,隨手抓過硯臺砸向高聞溪。 高聞溪生生受下,黑色的墨跡污了長袍,他卻眼也不眨一下。 “我!我竟生出你這孽障!” “如此大逆不道,你對得起高家列祖列宗嗎!你若真走了這一步,便不要再喊我爹了!” 高家滿門忠烈,先祖更是大寧的開國功臣。 凡為高家兒郎,皆以保家衛(wèi)國為己任,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可如今,卻有一個離經(jīng)叛道的高聞溪,不怪高將軍震怒。 高聞溪仍試圖說服他。 “難道我們便要任人宰割,棄家人不顧、棄百姓于水火嗎?” “爹,您看看,大寧早已不是您要守護(hù)的那個大寧了!” 高將軍對他失望至極,竭力控制著情緒,讓他出去。 見高聞溪不為所動,他瞋目切齒,吼道:“出去!” 他令高聞溪去祠堂里跪著,可高聞雁半夜偷偷溜過去,只見偌大的祠堂,只有燭火仍在搖曳。 高聞溪違抗了父命,他始終覺得自己沒有錯,也無愧于祖宗。 第19章 但楚序信她 林倚山陪著她在屋頂看了許久的月亮,他不明白高聞雁為何突然傷感,但他還是好好地陪著。 他想,若不是明天要過南秀山,恐怕高聞雁就要拉著他借酒消愁了。 似有所感,林倚山緩緩回頭,不料撞上一道清冷目光。 那人站在窗前,身上隨意披了件深色外袍,也不知站了多久。 林倚山記得楚序,他們曾遠(yuǎn)遠(yuǎn)地打過照面,算起來也算是一面之緣。 他是臨時被高溫溪叫來的,前因后果也不甚清楚,沒頭沒尾地就將他扔了過來。 不過這事高聞溪沒少做。 以前高聞雁去邊疆看他,他沒空就會將高聞雁扔給林倚山。 所以,林倚山一開始以為自己和以往一樣,又是來帶“小孩”的。 然而他沒想到在這里會再見楚序,他們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丞相。 也是那一刻,他忽然意識到了此行并非那么簡單。 楚序不似恭王那般活躍,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出去晃悠一圈,他基本下了馬車便回房歇息,偶爾才會到院子里走走。 于是林倚山一度以為他是不記得自己的。 直到現(xiàn)下,他才從目光里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