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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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盯著在子嗣們的包圍下安靜吃著貽貝的青年,一波又一波如潮水的guntang涌上小腹,然后緩慢無聲地搭建出一種獨屬于雄性的器官。 渺小稚嫩,還需要繼續(xù)生長的空間。 而不久以后的未來,祂會擁有一個雄壯到可能會嚇到蟲母的成果。 甚至那時候的祂會無辜詢問青年,一個夠用嗎?不夠的話可以再為mama多長幾個…… 若是覺得不夠長、不夠粗,也是可以改變的。 瞧,多么貼心的逆子啊。 …… 靜謐安寧的沼澤濕地包容著這里的每一個生命,占據(jù)潟湖的遠古房角石在被始初蟲種擊殺后,原本生活在附近的生物們都藏在暗處,小心觀察。 它們最初還因為骷髏蜥和巨型沙蟲而惶惶恐懼,直到意外地發(fā)現(xiàn)新的領(lǐng)地主人似乎并沒有外表看起來的那么兇殘,這才逐漸放開了活動。 而它們的活動,也再一次帶動芬得拉家族的聲望向外傳播。 當然,它們所攻陷的家族聲望是不退不換的。 與此同時,在距離濕地潟湖連通的十公里海域里,在此占山為王已久的遠古食骨蟲族也稍有聽聞。 這一支蟲種區(qū)別于絕大多數(shù)追隨蟲母前都單獨活動雄性蟲族,比起單打獨斗、爭奪占有蟲母,尸骨蟲族更加和諧團結(jié)。 甚至在過往的種族歷史中,它們是少見的、心甘情愿共同侍候蟲母的特殊族類。 ——但僅限同族之間共享。 因此在成為某一只蟲母的子嗣之前,年輕的食骨蟲族會聯(lián)合成一支全部由雄性組成的隊伍。 宛若熱帶草原上的雄獅聯(lián)盟。 而這片腥咸神秘的海域之下,就有著由七只雄性蟲族構(gòu)成的“兄弟聯(lián)盟”—— 巨大的鯨魚骸骨躺在深海之下,其上附滿了血紅色如藤蔓飄搖的食骨蟲,像是長在白骨上的紅色頭發(fā),隨著海水蕩漾而波動森然可怖。 兄弟聯(lián)盟的成員們?nèi)缃q毛一般的觸須相互交錯搭建,交流著隱秘的信息—— 【濕地內(nèi),有一只蟲母。】 【……中級蟲母?!?/br> 【很香很香?!?/br> 【他有子嗣了。】 【有四個子嗣,不多?!?/br> 【要去嗎?】 【萬一他的子嗣不歡迎我們怎么辦……】 【我們不是要破壞他們的家庭,而是要加入!】 【為什么我們不自己把蟲母搶過來,就我們幾個獨占?】 【……好想法?!?/br> 【贊同。】 【贊同?!?/br> …… 聯(lián)合一心的七兄弟也到了渴望蟲母的年紀,它們終于挪動老窩,離開了這塊被霸占數(shù)年的巨鯨骸骨,紛紛抖動著血紅觸須,隨波前進,自海口潛入水環(huán)境更加安逸的潟湖。 有賴于食骨蟲族得天獨厚的特殊身體,在水流中前進的它們?nèi)缤粓F無形飄蕩的毛發(fā),巨大卻柔和,很難引起獵物的警惕。 于是等兄弟聯(lián)盟經(jīng)過之時,浮在水面上的野鴨才驚覺自己已然陷入紅潮,不等撲翅逃離,就由靈活的觸須拽入水體,被整個聯(lián)盟的成員分食而盡。 這就是食骨蟲族的可怕之處,任誰也無法想到,柔軟似絨毛的觸須,竟也能融化血rou、鉆入骨骼。 而今,它們把目標打到了芬得拉家族唯一珍寶的身上。 第31章 怪物的愛 深夜, 萬籟俱寂。 遠空星子閃爍,偶爾掠過鳥影。 巨大的房角石殼內(nèi),阿舍爾抱著蟲絲被蜷縮在里側(cè)。 不知道是因為上一晚睡得太足, 還是白天廣收子嗣的事情依舊盤踞在腦海里,本該到點入眠的阿舍爾卻輾轉(zhuǎn)反側(cè), 連帶著心臟都一鼓一鼓地震顫。 “睡不著嗎,mama?” 今晚輪到烏云守在房角石的殼體門口, 它見被子底下倍顯嬌小的蟲母翻來覆去, 忍不住在深夜里出聲。 “唔。是有點?!卑⑸釥柲X子亂糟糟一片,就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為什么失眠。 簌簌。 躺在蟲絲床上的青年猛然坐了起來, 他看向蹲守在殼口、落下一大截陰影的烏云, 低聲道:“我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br> 烏云:“可……” “旦爾塔會在我身邊的。”幾乎是阿舍爾剛抬腳想踩實在地面上的前兩秒鐘, 被提及到名字的始初蟲種就從另一角出現(xiàn)。 祂迅速下蹲, 寬大的手掌半墊在地上,正好托住了阿舍爾想落下的腳。 阿舍爾:……他真沒想踩對方手里。 腳趾蜷了蜷的青年輕咳一聲, 有些不自然, “……你一直在那里?” “嗯?!毙」治锖茏匀坏匕牍蛟诘厣辖o阿舍爾穿鞋,深色的手指偶爾蹭過青年的足背,都令對方有種麻癢的戰(zhàn)栗。 于是他下意識想縮腳。 卻又被小怪物伸來的尾勾卷住腳腕, 制止了原來的動作。 沉默盯著旦爾塔和蟲母之間互動的烏云目光微沉,它幾乎是無法控制地嫉妒能夠這樣碰觸蟲母的旦爾塔。 同為子嗣, 同為家族成員, 甚至它們同樣對mama飽含愛意和保護,可只有旦爾塔能夠得到蟲母的絕大多數(shù)關(guān)注…… 怎么可能不嫉妒呢? 它們中的誰能不嫉妒? 那么漂亮、那么孱弱的蟲母,卻也堅強溫柔。 烏云無法忘記自己重傷在蟲繭內(nèi)感知到的精神力安撫, 更無法忘記漫天黃沙下,從旦爾塔的活巢中探出腦袋, 只是為了詢問它們能不能堅持住的mama…… 那時候的蟲母被潮紅暈染了滿面,渾身散發(fā)著濕漉漉的甜香,看向它們的眼神柔軟中帶著一絲關(guān)心,頃刻間就俘虜了烏云的整顆心臟。 砰,砰,砰。 既旦爾塔為蟲母長出心臟后,烏云的心臟又僅為蟲母一個加速跳動。 芬得拉家族中的每一個子嗣都會愛上它們追隨的蟲母,那不僅僅是基因的選擇,更是宿命的結(jié)論。 【滴,請宿主注意端水,完美的蟲母從不會讓家族子嗣相互仇視?!?/br> 阿舍爾微怔,扭頭看向沉默立在旁側(cè)如雕塑的烏云。 蟲母帶領(lǐng)的家族子嗣之間可以有良性的競爭和拈酸吃醋,卻無法容忍敵對和仇視,前者會讓整個家族更凝聚、待蟲母的保護更周密,后者則可能讓整個家族分崩離析。 這也一如人類社會的古老家族。 阿舍爾對此耳濡目染,他沒有冒然靠近給予安撫,而是選擇了另一方式。 “烏云。” 比起雄性蟲族學會人言后偏向深沉磁性的聲音,蟲母的聲線明顯更有辨識度,那是每一個子嗣都默認天籟的好聽。 被叫到名字的大塊頭立馬立正,剛剛還黯淡的復眼很快明亮,像搖著毛茸茸尾巴等待主人指示的小狗。 哪怕被主人抬手揮開,也會在下一次呼喚的時候屁顛顛湊上來。 甚至在被蟲母叫到名字的時候,烏云剛剛還陰沉沉的精神力也瞬間陽光燦爛—— 【mamamamamama嗎叫我了!mama叫我的名字好好聽好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看起來真的很好哄呢…… 阿舍爾眼底閃過一絲淺淺的笑,不得不說這樣的蟲族是比人類更好相處的生命。 他道:“明天我想吃魚。” 在烏云那暫時呆滯而停頓的精神力空隙里,阿舍爾又著重補充了一句:“想吃你抓的?!?/br> 想!吃!我!抓!的! mama想吃我抓的? 萎靡的小狗從主人的手里獲得了骨頭,于是瞬間進化成了快樂小狗,就連那對長在烏云腦袋上的觸角都樂得一顫一顫,宛若它激動的精神力。 在烏云沉浸在被mama需要的喜悅里時,阿舍爾已經(jīng)帶著小怪物走在了附近的草地里。 他們有意繞開芬得拉家族的子嗣成員,礙于蟲母的精神力散發(fā)出了“想要獨處”的信號,夜里翻身起來的伽德、伽斕終究只是看向蟲母消失的方向,不曾追過去。 它們都知道,有旦爾塔在,蟲母不會有危險。 …… 濕地草原的地面很軟,迎著朦朧的夜色,阿舍爾盯著草叢間的螢火蟲出神。 有些渙散的思維無處著落,隱隱約約與他今日失眠的原因有關(guān)。 跟在他身后的小怪物像是被深夜吞沒了一切聲響,以至于短暫的沉靜后,阿舍爾便沉底陷進了自己的世界。 就在這時—— 微弱的窸窣聲響起,高大健碩的始初蟲種無聲貼近在阿舍爾的脊背。 無言的靠近對愣神的阿舍爾來說是一種刺激,頃刻間頭皮發(fā)麻、指尖微顫。 扭頭就被巨大陰影籠罩住的阿舍爾有些無奈,“……旦爾塔,你這樣不出聲地就靠近,會嚇到我?!?/br> 人類很脆弱。 而還沒能完全從人類這個模子脫離的半吊子蟲母也同樣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