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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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br> 小怪物垂下眼睫,輕聲呼喚。 正如他生長出來的深紅色、連接于尾勾的毛發(fā),始初蟲種的眼睫也是一種深沉的紅。 祂毛茸茸的睫毛近乎黑卻又區(qū)別于黑,自眼睫邊緣暈染著淡淡的紅,以至于當祂垂眸看向誰的時候,總有種故作冷酷的獸性。 阿舍爾需要仰頭,才能看進去小怪物的眼睛。 “怎么了?” “mama……也有名字嗎?”在被青年叫到自己的名字時,全身上下都套著野性的始初蟲種這一刻忽然產生了好奇。 祂的名字來源于蟲母,那么對方呢…… 怪物的疑問讓阿舍爾一頓,在這顆陌生的星球上,除了可能來自高緯度的模擬器,再無生命知道他的名字。 從前在帝都星上人們呼喚他的字眼早已遠去,現在剩下的僅僅是子嗣對蟲母的稱呼——“mama”。 “嗯?!?/br> 他輕輕從喉嚨里應了一聲,像是在回答小怪物的問題,也像是在告訴自己,“我有名字?!?/br> “……是什么?” 在這顆荒蕪原始的星球上,還有誰會叫你的名字? 阿舍爾盯著小怪物定定地看了幾分鐘那么久,才嘴巴嚅動—— “阿舍爾?!?/br> “我叫阿舍爾?!?/br> 象征著幸福快樂的名字,是母親僅能為他留下的痕跡。 “……阿,舍,爾?!?/br> 小怪物一字一頓,將每一個字眼都分開了咬在舌尖,慢吞吞又飽含認真的語氣讓另一個被叫住名字的人連指尖都開始發(fā)麻了。 “阿舍爾?!?/br> “阿舍爾、阿舍爾……” 像是脫敏那般被不停地呼喚名字,阿舍爾漂亮到銳利的眉眼上浮現無奈,“別叫了。” “是mama的名字?!毙」治锏难凵裨谶@一刻變得很奇怪,幽深又藏著什么。 由人類跨越至蟲母的阿舍爾,他的精神力就像是長著窟窿的奶酪,偶爾不受控制四溢的內容碎片,就是小怪物捕捉到后一點點轉化為“了解”的因子。 而活巢的存在,更是加深了這種聯系。 祂正在更多地窺見到蟲母之前的那個世界,也再更多地用自己的本能去解讀對方。 “我喜歡這個名字?!泵倒寮t的尾勾躥了上來,圈住阿舍爾的手腕輕輕搖晃,“我想這樣叫mama,偷偷地,可以嗎?” 子嗣不叫媽,心思有點花。 尤其當小怪物又加上了“偷偷”這樣的形容,以至于讓阿舍爾有種小媽和養(yǎng)子之間羞恥又背德的禁忌感。 他嘗試壓下屬于人類的道德感,轉而習慣對方的野性。 比起阿舍爾的不自然,沒有羞恥心的怪物只會憑借本能的吸引而靠近,祂垂下腦袋搭在青年的肩頭,像是一只大型抱抱熊。 旦爾塔又問了一遍:“……可以嗎?” 阿舍爾頷首,“可以?!?/br> 于是小怪物摸著桿子向上爬,靠在青年的耳側一聲一聲低低呼喚對方的名字,連帶著喉嚨里發(fā)出微啞的呼嚕。 雄性蟲族為了吸引到蟲母的注意,它們身上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寸甲殼、每一根剛毛,都是按照最好、最高、最符合蟲母喜好的要求生長的。 這是蟲族社會的規(guī)則,適用于每一只雄性蟲族的同時,也對擬態(tài)有同等效果。 因而當小怪物含糊喚著阿舍爾的名字,喉嚨里發(fā)出輕微的喘聲時,總讓他有種不受控制的聯想。 “行了?!卑⑸釥栟D身捂住了對方的嘴巴。 高大的始初蟲種在青年面前佝僂著脊背,將自己充滿壓迫性的挺拔硬生生壓軟了幾分。 祂歪歪頭,似乎是不理解青年的做法。 “別……別叫了?!?/br> 阿舍爾輕嘆,酥酥麻麻的感覺還作用在耳道,即使他再控制著自己的理智,可當一個完全就是你審美的男人站在面前,天天在你眼前晃著,哪怕不心動,也忍不住會想多看幾眼。 從小怪物擬態(tài)成完全的人類形態(tài)那天,阿舍爾才知道自己模糊的性沖動對象具體化了是什么樣子。 是健壯有力的身軀,是飽滿結實的肌rou,在具有安全感的時候,還有一種隱藏在肢體中的壓迫力,同時張揚著征服與被征服的欲望。 那道燈紅酒綠的夢境里,阿舍爾感知到的刺激甚至遠超他曾經有過的自瀆經歷。 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到他的思想高高在上,他的身體逐漸沉淪。 在阿舍爾陷入自我掙扎的情緒中時,旦爾塔則貪婪地翕動鼻翼。 沼澤濕地那天生就潮濕的空氣里多了些什么,來自蟲母身上的香氣伴隨他躁動的思緒,在這一刻猶如火上澆油,瞬間膨脹。 好香……好喜歡啊…… 每分每秒都渴望吞噬舔吮蟲母的活巢一張一合地痙攣蠕動著,小怪物猩紅的豎瞳兩端變得更加尖銳,連接凝聚至尾勾的長發(fā)不受控制地探出更多絲縷,宛若血管脈絡,一點點延伸,然后去觸碰祂渴望的“寶物”。 阿舍爾后腦發(fā)麻,在被那摻雜著戰(zhàn)栗和貪婪的威脅攝住感知的瞬間,他已經被怪物撲倒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被吸引的怪物甚至無法保持自己的原型,祂藏于脊背之后的血rou潰散,向四周延伸,在落地護住青年后腦勺的同時,盤成了一具籠罩了彼此的巢。 面對始初蟲種生理上的戰(zhàn)栗,演變成了另一種被侵略的不安。 “旦爾塔!你要做什么?” 阿舍爾抵著旦爾塔的肩頭腦袋后仰,卻幾乎是主動縮到背后的巢內。 ——那巢,本就是小怪物自己。 隱沒了星光的黑暗里,怪物低頭,湊近到青年面前,然后用嘴唇蹭了蹭對方的額心。 祂迫切地想要一切更加深入的碰觸,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始,只能一點點地試探,順便借含含糊糊的呼喚緩解蟲母身上的僵硬。 “mama……阿舍爾……” 飽含羞恥和禁忌的稱呼愈發(fā)催化一切。 “……好喜歡,好喜歡mama……喜歡舍舍……” 習慣性叫“mama”的疊詞被旦爾塔自發(fā)地替換成了祂對蟲母專屬的稱謂,在嗅聞對方身上香氣的同時,怪物的思維里產生了一種對比。 “舍舍……mama,有誰這樣叫過mama嗎?” 阿舍爾抿唇,神色隱隱羞惱,只別開頭不愿意理會。 只是他強硬想要維持的冷淡,根本經不住小怪物厚著臉皮舔上他唇角的動作。 呼吸交纏間,最先投降的是羞恥心尚存的阿舍爾:“沒、沒有?!?/br> 誰會這樣叫他?。?/br> 不符合貴族之間的交往距離,也不符合姓與名的叫法規(guī)則,可偏偏眼前的怪物硬生生給自己殺出了條新路,得到了一個獨屬于祂的稱呼。 “舍舍?!?/br> 舍舍、舍舍、舍舍…… 祂的mama、祂的舍舍。 旦爾塔呼喚著這個可愛的昵稱,然后在青年想要張嘴制止的時候,憑借本能貼了上去。 哪怕是擬態(tài)成人型的怪物,舌頭也依舊是長而靈活,尖端分叉類似爬行動物,敏銳到足以感知一切變化。 包括青年喉嚨的輕顫和吞咽的動態(tài)。 于是祂鉆得更深了。 這一刻,阿舍爾的呼吸節(jié)湊幾乎完全被怪物接管。 曾經吞咽幼卵被擦拭眼淚的羞恥心上涌,阿舍爾艱難地在旦爾塔留給自己片刻的喘息時間里開口。 “……不可以,”他深深喘了一口氣,“不要那樣……蹭我的喉嚨……” 平日里隨時可說出來的詞匯,這一次卻無比地燙嘴。 小怪物盯著青年濕漉漉的嘴唇,又看了看對方漫著水光的眼眸,乖巧應聲。 在蟲母面前,哪怕祂上一秒再以下犯上,下一秒也會披上羊皮,變成mama的乖孩子。 祂說:“聽舍舍的?!?/br> 祂想到了下午時展現在所有家族子嗣面前的“獎勵”,想到了那個落在自己的額頭上一觸即離的濕潤。 愈發(fā)聰慧的旦爾塔在大腦里出現了一個答案——利用。 用吻、用擁抱、用安撫作為獎勵,祂珍視渴望的輕觸,其實有十分都是蟲母故意做給其他子嗣看的,因為mama要告訴它們一個道理—— 聽話才能得到獎勵。 祂在一點一點的摸索中心知肚明。 祂也明白,這是一場來自母親的利用。 怪物的心臟也會難受嗎?或許也是會的,在其他家族成員艷羨的同時,接受蟲母額間吻的祂則一邊不受控制地癡迷,一邊擬人態(tài)的胸腔悶悶發(fā)痛。 ……好奇怪。 為什么會感覺難受呢? 明明…… 明明已經得到mama的碰觸了。 祂緊緊盯著青年因為吻而渙散的眼瞳,天生蒼白的肌膚暈染著紅,倒映在旦爾塔深邃的的瞳孔深處。 “mama……”祂想要獨自霸占的珍寶。 沒有任何一個雄性蟲族能夠拒絕這樣的蟲母。 祂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