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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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連體生命 最初, 旦爾塔想,只要mama想要,祂就一定會給。 那幾秒鐘的時間里, “衣服留下你出去”的字眼環(huán)繞在旦爾塔的腦海里,等思維捋順過其中的意思, 旦爾塔幾乎有點氣笑了。 可在氣笑之余,則是另一種“果然如此”的心態(tài)。 ……mama總是這樣。 旦爾塔垂眸, 視線落在了青年的發(fā)頂上。 床上支起來的腿白膩修長, 半翹著懸在半空,足踝有前一晚上留下的抓握痕跡, 還不曾徹底褪去。 停留在旦爾塔腰腹部位的足尖正散發(fā)著guntang的熱意, 蟲母的身體幾乎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 給我!快給我!全部都給我! 明明身體和本能都在那么瘋狂了, 可根植于阿舍爾大腦與靈魂深處的理智卻又在那一瞬間被蟲母抓握了回去。 于是面對自己身體對信息素的渴望, 哪怕明知道眼前還有更好、更優(yōu)的選擇,但阿舍爾依舊選擇了更差的那一個。 比如只要衣服卻不要旦爾塔。 晃動在身后的尾勾顫了顫, 緩緩向前, 卷住了阿舍爾的腳踝,然后拉著一點點抬高,直到青年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仰躺在床上。 他的身下還都墊著旦爾塔的衣服, 就這么敞開著腿,任由另一具guntang的身體擠了進來。 “……好燙?!彼乱庾R想要并攏腿, 卻把對方夾得更緊了。 阿舍爾感覺自己的腿根都要被燒融化了。 “明明是mama更燙?!钡査檬直巢淞瞬淝嗄甑念i窩。 從前像是兩個極端的體溫對比在這一刻幾乎差不多, 旦爾塔漫不經(jīng)心地抬手想要揪起那幾件墊在蟲母腰身下的衣服布料,卻被對方轉手緊緊抱住了手臂。 肌膚相貼。 始初蟲種手臂上略微凸起的脈絡,那一刻緊緊貼上了蟲母有著薄薄起伏的胸膛, 兩種體溫疊加的效果,差點兒讓旦爾塔的尾勾炸開。 “不許拿走?!笔敲畹恼Z氣。 旦爾塔抓著衣服的手松了松, 祂只是道:“mama現(xiàn)在很想要信息素,對嗎?” 眼下,阿舍爾不算完全清醒的大腦,已經(jīng)無法分辨子嗣聲線里帶點兒惡劣的明知故問,他只直勾勾地盯著對方,待大腦分析出語句中的意思后,才慢吞吞點了點頭,“衣服上的信息素,就夠了?!?/br> 真的夠嗎? 阿舍爾自己也不知道。 他的身體正空虛地叫囂著,他也想要更多更多,但尚存的丁點兒理智和那難以化解的羞恥心,還在牢牢束縛著阿舍爾的行為。 比起阿舍爾的克制,旦爾塔更知道祂害羞的mama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祂都會給。 于是旦爾塔循循善誘,“mama想要更多的信息素嗎?” “……想?!?/br> “mama知道,雄性蟲族哪里的信息素最多、最濃嗎?” 阿舍爾仰頭,遲鈍的思維理解著始初蟲種嘴里的意思,片刻后,視線緩慢下移,似乎在朝著旦爾塔的腰腹下方去看。 “mama——” 一雙溫熱的大掌忽然覆蓋在阿舍爾的眼皮上方,光線被遮擋,剩下的只有大片大片的昏暗。 他眨眼,卷翹的睫毛蹭過旦爾塔的掌心,引得后者呼吸發(fā)緊。 “mama,不能這樣看我,太犯規(guī)了。” 旦爾塔捂著蟲母的眼睛,身體下壓,徹底將人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床鋪之間。 “以及——”這一刻,始初蟲種的聲音里模糊含著幾分很淡的笑意,“mama猜對了?!?/br> 那里確實是信息素最多、最濃的地方,不過這個答案并不是唯一。 “其實還有一個地方?!?/br> 保持著人類形態(tài)的怪物多多少少還會注意自己的形象,可當屬于怪物的特征一點一點顯露時,原有的俊美則會變成另一種詭譎的古怪感。 細密的血絲自旦爾塔的虹膜邊緣開始延伸,一路四溢至眼球,甚至到了眼角兩側,如同瓷器上的裂紋,一寸一寸遍布始初蟲種的側臉,直至太陽xue到頸側。 非人類的變化正在蟲母看不到的角落里發(fā)生著,靜謐已久的血rou再一次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便開始浮動著貪婪迅速翕動。 很快,旦爾塔飽滿的胸膛中間開啟一道猩紅的裂縫,久別卻又與蟲母格外熟稔的巢xue再一次向它的主人張開。 血rou涌動,脈絡交纏。 惹眼的猩紅色大片大片蔓延,屬于活巢的裂隙寸寸躍動,流動在其間的血液填充著旦爾塔信息素的芬芳,熱烈的火焰guntang灼燒,像是一個藏滿了金幣、珠玉的寶盒,正引誘著途經(jīng)的旅人去打開。 被捂著眼睛的阿舍爾翕動鼻翼,他感受到了更加純粹的,吸引著自己的信息素。 ……喜歡。 好喜歡…… 大腦愈發(fā)混沌,被旦爾塔桎梏在胸膛之間的蟲母聳動著雪白的皮rou,像是聞著了羊奶的幼貓,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已經(jīng)顫著胡須開始四處尋找氣味的來源。 想要、好想要…… 想被緊緊地包裹起來…… 這一回合,身負活巢的旦爾塔戰(zhàn)勝了那些沾染著祂信息素的衣服。 墊在蟲母腰臀之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濕漉漉的衣服被蜜色的手臂一把撈開,祂吝嗇又小氣地將那些布料從青年的身上扒下,才終于松開了攏著對方眼皮的手掌。 隔著不到十厘米的距離,阿舍爾渾身上下幾乎被活巢內(nèi)滾滾的熱意和濃烈的信息素熏得發(fā)紅。 并不嗆人的火焰幾乎在這片狹窄的空間內(nèi)形成密不透風的膜,緊貼著皮rou包裹著阿舍爾的軀干,以至于他形狀漂亮的關節(jié)暈染開很大的一片艷色,讓人想要伸手牢牢握著,用指腹去感知那片肌理上溫度的變化。 此刻,脖子上還戴著皮質(zhì)項圈的旦爾塔,正趁著祂的主人昏沉之際,如惡魔一般低語引誘。 “mama,喜歡嗎?” 旦爾塔握著青年的手腕,將其一點一點地送入活巢。 那些時刻活動著的血rou像是嗅聞到了rou骨頭的瘋狗,在細白的手腕進入的瞬間,便一窩蜂地將其裹挾起來。 舔舐吸吮。 不放過蟲母的每一根指縫。 稠密的信息素近乎給人一種夸張到窒息的安全感。 阿舍爾低低呼出一口氣,終于啞著嗓音說出了自己的渴望。 他說,喜歡的。 被贊美的活巢發(fā)瘋似的涌動著內(nèi)部的血rou,如同會吞噬一切的怪物,猛地張開了血盆大口,將赤裸白膩的蟲母全部擁抱著拖進了那深層次的隱秘空間中。 有關于始初蟲種身體內(nèi)部活巢的存在,總是古怪又詭異,這甚至是當前人類都無法用生物、科學去解釋的存在。 像是另一個次元的奇妙空間,由血rou構成,會緊密地包裹著內(nèi)部被保護的對象,靜謐、昏暗、溫暖,足以給予一切生命體最需要的安全感。 什么樣兒的生物才能會為了自己的伴侶,而專門在胸膛內(nèi)部開辟出一塊奇妙的空間呢? 用自己的血rou和養(yǎng)分進行保護與供養(yǎng),哪怕是本體死亡,這道貯存著養(yǎng)料的活巢也依舊能在祂的尸體內(nèi)緩慢翕動,提供自己所能貢獻出的全部營養(yǎng),以滋養(yǎng)巢內(nèi)伴侶的生命需求。 直到連活巢都撐不住的最后一刻,它才會在不甘心中徹底停止翕動,柔軟的血rou會在這一刻破開,讓祂的伴侶得以擁有自由。 ——沒有了祂的保護,那樣甜美的蟲母,還將擁有其他追隨者的保護,不論是誰,mama身邊的保護者從來都不會間斷。 屬于始初蟲種的信息素安撫了阿舍爾筑巢期時對“伴侶”信息素的渴望,當他徹底被活巢吞沒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塵埃的流動、窗外的鳥鳴、窸窣的風聲,亦或是房間內(nèi)被褥布料的摩擦聲。 一切都沒有了。 靜謐的空間里此刻只有阿舍爾的呼吸聲,以及撫慰在他肌理上的柔軟血rou。 當最后一絲光源消失,只為阿舍爾敞開的活巢緩慢閉合,為蟲母筑造出了一片只屬于他的小天地。 而身處外界的旦爾塔則在活巢完全吞入蟲母的那一刻,終于無法再徹底維持擬態(tài)——怪物的特征暴露,祂的身體膨脹增大,深紅色的尾勾與長發(fā)粘連著絲縷,透出一種血rou的質(zhì)地。 旦爾塔歪頭,看向窗外。 始初蟲種敏銳的五感足以祂捕捉數(shù)千米之外活動著的獵物,奔跑在山間的野兔,低頭吃草的野羊,亦或是跑動在朱赫忒星球另一側的牛群。 供養(yǎng)活巢最好的養(yǎng)分來源于新鮮的血rou,自從多年前蟲族踏上天空之城后,原始的習慣被剝離,旦爾塔至少有六百多年不曾體驗過野外獵食的生活了。 野蠻原始與紳士守禮的界限在這一刻被徹底拉開,從前一條條撿起來套在自己身上的規(guī)則約束,又在此刻被旦爾塔寸寸摘離。 當人形的擬態(tài)徹底消失時,始初蟲種恢復了久違的、血rou怪物一般的狀態(tài),敏捷又迅速,從別墅第三層的窗戶上一躍而下,順著空氣中傳來的獵物氣味向曠野與深林的方向追捕。 活巢內(nèi)的阿舍爾對這些變化一無所知。 筑巢期的蟲母比尋常更為敏感脆弱,這種特性不只表現(xiàn)在身體機能上,同樣也作用在心理情緒上。 眼下,有著充滿旦爾塔信息素的包裹,阿舍爾原先飄離的理智緩緩回落,只是活巢內(nèi)部的血rou實在太舒服了,不等他的思維去理清一切事情的源頭,便隨著生理的cao控,又一次沉沉進入夢鄉(xiāng)。 活巢甚至比旦爾塔還早幾秒鐘知道蟲母的動態(tài)、變化。 阿舍爾蜷縮著手臂被一截活巢內(nèi)部的藤蔓卷著拉了起來,溫熱柔軟的血rou靈活地鉆了進去,像是一個巨大的抱枕,與青年的身體曲線緊密貼合,自側臉開始路過鎖骨,順著胸膛起伏一路向下。 完美契合的形狀,對于筑巢期的蟲母來說簡直就是心中最好的休息場所,不多時阿舍爾便自發(fā)地伸開手臂,任由血rou藤蔓與自己貼合相擁,直到彼此間的距離寸縷不剩。 他們在另一個空間內(nèi)緊密相擁。 …… 蟲族個體的筑巢期有長有短,具體時間階段將與當事者的體質(zhì)體能、精神力高低,以及引起變化時的狀態(tài)掛鉤,因此在各方面的理論數(shù)據(jù)上,筑巢期具體有多久,其實并不存在一個確定的數(shù)值,只是大多時間里,大家更喜歡將其歸納為一周到半個月之間。 而此刻,是阿舍爾進入筑巢期的第三天。 朱赫忒是一顆半現(xiàn)代半原始的星球,現(xiàn)代的部分主要表現(xiàn)在阿舍爾暫居的地帶,而原始則體現(xiàn)在星球的另一半,同時也是旦爾塔用活巢包裹著蟲母去獵食的場所。 整整三天,踏入紳士行列數(shù)百年的旦爾塔回歸到了從前在始初之地時的狀態(tài),那些流動在祂身體周圍的血rou藤蔓、觸須,亦或是拖拽在身后的鋒利尾勾,都變成了打獵的工具,幾乎被血水浸泡成另一種色澤。 祂在為mama準備著足夠充足、豐富的營養(yǎng)。 而在此期間,筑巢狀態(tài)下的蟲母幾乎一天里有五分之四的時間都待在活巢里,內(nèi)部活躍的血rou空前興奮,不停地交錯使用自己的藤蔓觸須,用以與蟲母相貼。 它們?nèi)缋K索般彼此纏繞,給阿舍爾編織出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